两人一路无语,于晴没有开口,军强也没有开口,大家静默着,一路朝前行进。
刚行至路口,突然对面传来叫声。
“于晴,怎么了,都不认我了,呵呵,现在成了官了,是不是呀!”
于晴看清楚了,来人正跟天昊在那说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利民。
“张利民,怎么是你呀!呵呵,来找我呀!”于晴甜甜的笑着。
“于晴现在可是我们办公室主任了,知道不?以后有啥事尽管找她。”天昊在一旁帮腔。
“谁是办公室主任,你任命的呀!”于晴怒了。
那天昊一看于晴的情形,自知心中有愧,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办自己事去了。军强也跟着过去,于晴赶忙招呼张利民到自己宿舍。
“于晴,你的脸色好难看呀!有病吗?”张利民笑着问道。
“胡说,你才有病,我不是好好的吗?这两天那个来了,你说,我能心情好吗?”于晴说这话时一点避讳也没有,因为在大学时也是一样,大家从没当过一回事,女人吗?那几天总是开心不起来,唉!
“呵呵,现在还这么开放,呵呵,天昊可没得罪你吧!他见你老是躲着,我刚才叫他给你电话,他恁是不打,理由还蛮充分的。”
“别提这个混帐家伙,就凭他爸那张官脸,想欺侮谁就欺侮谁,这种人以后我都不想见他。”于晴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们两个怎么了,呵呵,你对他这么有成见,我都没办法,有权就是神呀!我这次提拔成事故股副股长,那可全是他爸一手给办的,要是没有他爸那几句话,我呀一辈子就是个一般员员,你说他爸厉害不,在咱们风阳县,他爸还是个实权派,你知道吗?”张利民说得特别自豪,似乎天昊的爸爸就是自己的爸爸一样。
“你今天来做什么呀!”
“今天,你猜呀!”张利民兴奋的笑着。
“还能有什么个事情呀!一看就明白了,当了副股长了,一定是给副县长的儿子送礼来了,你说是不是呀!”于晴笑着说道。
“错,那礼我不给他送,要送我给他爸送,他爸那人可是个好人,不像这个家伙,心眼紧。”张利民顺势将皮包甩了一下,“我是来要钱的,呵呵,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来要钱的。”
“胡说,他会缺钱?”
“不是缺,他是给人送礼,寻不下钱,所以问我借了,零头被他剁走了,还了个整数,这个家伙。”张利民叹道。
“总算人家给你把事办了呀!还这么唉声叹气,可不像是个男子汉呀!”
“嗯!你说的倒也没错。”
“他送礼,是不是跑校长呀!现在的校长全是跑来的。”
“胡说,是跑副主任,呵呵,”说到这关节处,张利民大笑起来,“可有意思的事情,你知道不?太有意思了。”张利民笑得合不拢嘴。
这张利民笑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听得于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是个啥事情吗?这么放声大笑,唉!也不知道这个张利民葫芦里卖得是啥药。
“说吧!张利民,都笑出来了,还不说,那你可要受罚了,快点说。”于晴下命令起来。
“说,说就说吧!”张利民又笑了一会,总算开始说话了。
“于晴,你不知道啊!天昊是下狠招了,借了我一万跑副主任,呵呵,他小伙子命好,那康校长竟然收礼又还礼。”
于晴一听,迷糊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收礼又还礼,收就收了吧!为什么还要还呀!真是搞不懂。
“你们的康校长是个老油条,他收了天昊的礼估摸着天昊的爸爸知道后会对他有看法,所以主动上门,找张县长拉关系,把钱退给了张县长,我听天昊说,康校长年终提拔的可能性很大呀!”
“哦,”于晴若有所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天昊可牛了呀!怪不得那个仝云把他像密糖一样粘着。
“你呀!刚来什么都不懂,以前有你爸的关系,你不珍惜,现在倒好,不行了吧!于晴,好好干,粘个关系,包你升官发财。”
“胡说,你说我一个女的要那些个虚名有什么作用呀!还是实际一些吧!”
“不行,人吗?就得朝前走,你要是退,会被人耻笑的你知道不?好好的干,疏通一些个关系,像你发展的空间可大了,这个社会有钱未必有权,可是有权一定有钱,你知道吗?钱和权你得拥有一个。”
“利民,你很毒呀!明白不,我是女人,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还是一天天的混日子吧!”于晴似乎看得很淡,因为目下的形式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这种时候就随波逐流吧!
“于晴,我得走了,你呀!好好保重,走到这个程度了,可不能停呀!明白不,我可等着你请客呢!你看,什么时候你有时间,我请你和天昊。”张利民站起来说道。
“要请,你请他吧!我不去,我与他不会走到一起的。”于晴噘着嘴说道。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别得罪他,知道不?我呀!总是让着他,谁叫人家的爸爸是副县长呢!”张利民唉了一声下楼去了。
送走张利民,于晴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铺之上,内心一片的茫然,想要正正经经地做个女人真的是太难了,难道非得出卖色相与领导们暧昧一次才会有结果吗于晴真不想这样呀!与天宇同居四年,自己本来已处在幸福之中,本来的本来就做他的新娘就行了,可是后来的变故让她彻度打消了这个念头,刚一开学,被天昊非礼,本来也有委身于他的想法,可是,这些个路子全都没了。现在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一个人的生活总是很孤寂的,这是于晴来这所学校以来第一次突发而来的感觉,这不是有没有朋友的问题,而是心灵的空虚,二十四五的女孩子该有个家了。于晴细细的琢磨着这句话。女人吗?成熟的年龄有这种想法那是特别正常的,因为在大学时天天有天宇陪着,从来不觉得孤寂,满心的全是幸福的感觉,有了痛,有了幸福,都有他为自己分担,现在倒好,有时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于晴有点黯然神伤的感觉。
“于晴,我来了。”不用问,一听就是军强,一个腼腆的男生,于晴心里想道。
“于晴,怎么就睡了呀!现在还早呢!”军强很关切的说道。
“有点困了,你去干什么了?”于晴问道。
“很烦呀!于晴,看你天天开心,不,就今天不开心,呵呵!”
“是吗?我上大学时心态是最好的,呵呵,因为那时我很幸福。”于晴说着走了出来,坐到了军强的床边。
“我知道了,现在不幸福了,所以有烦心事了,心态也不好了,是吧!”
“对呀!屈悦的心态是最好的,她啥心都不操,所以她的笑脸总是挂在最前面,虽然她的背后也有很多烦心的事,可是她从来不去理会。”
“于晴,那你是看对了,她就这人,呵呵,老迈拿她没办法,他们现在是各顾个,老迈下岗,又出外打工,呵呵,你说屈悦自由不?”
“那是的,当然自由了,她现在是啥也不管,开心即可。”
“不,那是即时行乐,和春娟差不多,女婿离得远,整天在这个跟前遛遛,那个跟前逛逛,全像个开公共汽车的,于晴可别骂我,这话是我从你那儿学来的。”
于晴笑了,军强说这话说是直了一些,可是这也是七情六欲呀!男人离得远,你说,她有这想法那也是应当的呀!
“笑什么呀?”军强问于晴道。
“没什么,听你大谈阔谈呀!”
“什么大谈阔谈,我这是说事实,全校人都知道的新闻。”军强将手一扬,像个演说家一般。
“呵呵,军强,又说错话了,我可要批评你了,知道不?全校人都知道了,那可就不叫新闻了,知道不?”
“我们呀!还是管好自己吧!唉!没办法活呀!找不下个媳妇,天天要被家人训斥,真恨不得到街市上去买一个,那倒容易些。”
“瞧你,那点出息,没个媳妇像急疯了一般,你才多大呀!”于晴笑道,这军强可真有意思,咋跟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样呀!大概成熟的男人或是女人到了这个年龄阶段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于晴,你不心急呀!你那么漂亮当然不会落在后面了,我可不行,几年了还没谈一个,真不知道我有没有谈女朋友的命。”军强看似很难为情。
“看你,总会找到的,不要心急,知道不?那是迟早的问题,何必那么心急呀!你说是不?”
“可是岁月不等人呀!要是我老了,才寻一个媳妇那可就没意思了。”
“有意思,想媳妇想疯的人就是你这个样子,军强,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暂当你几天媳妇,你看行不?先把我借给你。”于晴大笑起来。
“真的,借你,当然行了,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当然要了,呵呵,那就委屈你几天了,我就把你当作我媳妇,其码从心理上我已经有了媳妇,呵呵,于晴,谢谢你呀!那有了你这个媳妇,我就可以安心做我下面的工作了。”
看着这个有点傻又有点可爱的男生,于晴心中顿生了爱怜之意,说实际些,像军强这样的男生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好男生,不像天宇和天昊,他比较实在,做男朋友不够格,但做丈夫那还是绰绰有余的,想到这里,于晴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军强。
不错,的确不错,各方面俱佳,再说了,通过这几天的交往,于晴对于军强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大概就是大家所说的好感吧!的确对他有一种特别的好感。
想到这里,于晴偷着笑了。
“于晴,张利民是你同学吧!”军强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是我同学。”、
“我看他可对你有意思呀!”军强偷着笑了一下。
“胡说八道,我的同学多,那是来我这里转转,没有啥事的,明白不?人家可有女朋友呢!”
“是吗?不过,我听人说,他的女朋友就是天昊的女朋友仝云,你说对不?”
“这个我不知道,是不是仝云,我不清楚,好像有这么一点意思,刚才他来了,你看我倒忘了问了。”
“不用问了,那是真的,天昊跟我说的,仝云原来是和张利民谈的,后来吧!他的仝伯伯硬要把仝云介绍给自己,所以后来就见面了,这一见面倒不消说,这爱情的火花可来得急,仝云天天在咱们学校转悠,两人听说都快结了,你还不知道吧!”
“还用说,那结是必然的了,都有了爱情的结晶,这结婚只是走形式。”
“你比我还清楚呀!呵呵,真有意思,这个天昊艳福可不浅呀!有这么一个女孩子天天狂追猛打,那可够他受的。”
“军强,看你说的些,这有什么呀!上大学里人家没结婚也天天在一起呢!那可没多大事情呀!”
“不过,今晚怪不好意思的,还没跟女人同居过呢!这第一次同居就同居一个漂亮姑娘,我可真是知足了呀!”军强偷偷笑了一回。
“我都是你的女朋友了,还这么介意,军强,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在一起;结了算了;呵呵;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不用问我意下如何,我可没的说,你是天使,我能跟你同居一处算是我的福份了。”军强脸红了一圈。
“傻家伙,大家都一样的,还这么不开窍。”于晴说道。
这大概是爱神的有意眷顾吧!打发了一个负心的天昊,又送来一个这么真诚的军强,于晴心里乐呵了许久,但愿学校就这么稳定下来,那自己就可以和军强天天同居一处了,这样也算幸福了。
“军强,军强!”外面突然传来屈悦的喊声,军强忙站起来去开门,果然是屈悦。
“于晴也在呀!”屈悦顺便问了一句。
“屈悦姐,没什么事吧!”军强问道。
“军强,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屈悦笑了笑招呼军强出来。军强将床铺整理了一下,便跟着屈悦走了出去。
跟着屈悦一直走到了楼下,屈悦显得特别神秘,也不知怎么,屈悦姐今天像做间谍一般,说话声音低不说,往日那种无所不忌的样子全部没有了,真不知道这个人今天是怎么了,为何突然间神秘兮兮的,呵呵,我且看她要做什么。想到这里,军强一句话也没问,只是跟着屈悦走,走至一僻静外,屈悦适才大笑起来。
“军强,有件事情我得提前跟你说一下,你可别怪我多嘴,知道不?”屈悦凑近军强说道。
“屈悦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好像我犯了什么错似的,你快点说吧!”军强催促道。
“是这么一回事,你看你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唉!老时是怎么安排的,腾出了个天昊,又塞进去个你,你说你这么老实的人咋能经得起这个妖女的诱惑呀!”
听着这个有点刺耳的话,军强糊涂了,屈悦今天是怎么的了,以前可从没有这样的想法呀!难道就因为刚开始搬房子的事吗?军强笑了笑,也太小肚鸡肠了。
“我说话呢!你听了吗?”屈悦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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