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没说完呢!做工有什么不好?我行的正做的正,我们只是世运不好,碰上了个坏皇帝,难得王少爷说肯用我这个十三岁的小毛头,为何不行?」我也气到,见爹爹还没醒,追了上去。
哥哥一听,忙堵上我的嘴,训斥我别大声囔囔,这话乱说是不行的。哥哥坐在沙滩上,看着大海。我和哥哥一样喜欢海,它是多变的,爹爹总说海是女人,平时温柔的很,泼辣时会要了你的命。
海像连着天似的无边无际,我羡慕他,能照着自己心意过日子,不用卖谁的帐。
「王辉根本不怀好心,阿杰,你信哥哥就是了。」
「嘻,能怀什么坏主意?我们家没钱没势,就是想榨油水,我还太瘦了呢!哥,你太高估我们任家了吧?」若说是以前的皇帝,我们过的还挺安逸的,但现在的皇帝收的税一年比一年重,以往存的子儿都被榨干了,哪来令人想入非非的东西?
「你还小,不懂的。」
「我不小了!想想这村,谁敢欺负我?还不都给我打着好玩的?我不是软柿子,相信我吧,哥。」
「别说了,明个我去做工,你,留在家照顾爹爹就成了。」哥哥哼起娘生前最爱哼的小调,融入黄昏暮色中。
「哥,说你死脑筋你还不承认?若你继续打鱼,我去做工,那家里就有两份收入了,若你去做工……嘿,先说我可拖不动那渔网。」我也断续哼了起来。过世的娘老说我唱起歌来活像鸭子叫,我也就没信心大声唱出来,总是依附在哥哥的声音下。
「……明个我在问问有哪户人家愿意用你的,总之,王府就是不行。」哥哥还是在坚持。
那时我才十三岁,对很多事都一知半解,也不了解哥哥反对的原因。隔天,我便瞒着哥哥到王府去了。
…………
「任杰,说说你会什么?」王辉摸着他的两撇小胡须,眯着眼问。
「扫地,打杂,洗衣我都会。」扳扳手指头,我将自己会的全说了。
「是吗?那个把月才挣的五两银唷。」
「五两银?」算算离年还有半年,一个月五两,过年时便会有三十两,如果再去帮人洗衣赚些外差,凑五十两不知道够不够……
我心内暗算着,想着若能凑齐,哥哥一定轻松多了。但殊不知,眼前人也在算计我。
「教你一项新活,若你做的好,一个月二十两都有。」
「…等等,犯法的事我可不干。」我狐疑着,个把月能赚得二十两,哪是我一个十三岁的小孩赚得来的?有问题。
「很轻松的,也不犯法,你可要想想,若你不赚,你哥哥定得给那昏君征去做活靶子的,想想,昏君连年出征,你有几个哥哥都死不够。」
想到迫在眉梢的税金,心头一焦,我道:「好,只要不伤天害理,就是要我卖肉都成。」
「就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来人,」他招来一位女俾,「带任杰到风房去。」
我被领着到一个房间,就在我踏入房内时,门便被女俾锁了上来,让我一时摸不着头绪。待着待着,时间一直走,我不禁心焦了起来,想着都快过午了,王辉明明答应让我中午回家一趟准备午饭给爹爹的。
我刚敲了一下门,没想到王辉也同时打开了门,走了进来。门外似乎有人把守着,因为我又听到落锁声。我有些心慌了,「你到底是要我干什么活?」
「别急,刚刚皇上突然传我进宫,你爹那我请人送午饭去了,」他顿了顿,又道:「你……真的是很漂亮的孩子呢,京城里没个女人比得上你的。」
「我长的如何又怎样?你再这么不清不楚的,我可不赚你的子儿,别以为我非卖你的帐不可,洪府也说肯用我的!」我急道。
「哦?那洪原可要扼腕了。」王辉一直逼近,直接将我推到床上。我一时慌了手脚,很咬他一口后便想逃跑,但门落了锁,我不禁又慌了起来。
王辉也不急,他从袖里掏出了二十两,笑着道:「也对,第一次是有些疼的,过来,小杰儿,乖乖的,这二十两便是你今天的报酬。」
我咬着唇,不了解王辉到底想怎样,心里害怕的同时却又不自主的望着那银票……然后,我顺从的走了过去。
「对,这样才对,小杰儿,衣服脱下来。」王辉笑着说,但见到我僵在当地,便动手帮我解开扣子,「事有轻重,你不想你敬爱的哥哥上战场赴死吧?」
我没了主意,任他将我翻趴在床上。随后,股间一阵清凉的感觉唤醒了我,我挣扎着想爬起,但却为时已晚,我已被王辉牢牢压在身下。
他的气息越来越混浊,我可以感到有一种硬硬的东西正顶着我,他的手无忌惮的胡摸一通,然后,原本清凉的地方开始热了起来。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死命扭着,但那热却扩散到我的四肢百骸,我说话开始断断续续。
「别怕,会很舒服的,这药连皇上都爱用,很有效的,一会让你欲仙欲死都成。」见我没力挣扎了,王辉三两下也脱了自己衣服,又趴在我身上,将棉被塞在我肚子下,试着将我的脚顶开。
纵使我生在海家,裸泳是常事,但真叫人如此摸着我私处,却也是怪别扭一把的,偏似乎是那药作怪,令我努力夹紧的脚又不自觉松开。
「还不是终落到我手上?」王辉笑道,不过我已经听不进他之后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我那时才十三岁,药造成的情欲一下就像滔天巨浪将我淹没,让王辉那畜生将我像女人般的进出。我为那快感羞愧,尤其是他将我翻身后,得面对他在我身上摇晃,我却无法克制我口中的呻吟。
这种在路边看过的野狗交沟行为不知进行多久,王辉才软倒在我身上,沈静的下午闷且令人躁郁,我感到他还停在我体内,没多久,又蠢蠢欲动了。
我举掌便赏他一记耳刮子,第二记未下,马上便被他占有的动作盖了去,他也不生气,还说泼辣点才够味。那天下午,我被那药折腾的昏了过去。
后来,是王辉唤我起来的,他说我再不回去,我哥便要回来了,他可不想如此美味尝过一次便叫他禁欲。他要我每两天便来一次,然后,一个月二十两便是我的了。
回家的路上,还是王辉叫轿夫送我回去的,我坐在轿内,手握着那二十两,眼前彷佛出现了一条岐路,但我却不敢向人问路,只能茫然而行。
***
其实,我并不真怨王辉,毕竟我拿了他的钱,他还让我赏了他一巴掌。而且天下没不劳而获的事。
当晚,药力一退,我趴在床上无法入眠,看到我偷换的药方子让爹爹不再辗转而眠时,我开心的笑了出来。
以前我们只能买最低等的药,一帖要四文钱,现在的药一帖虽贵上一倍,要七文钱,但效果是值得的。
哥哥早睡的不省人事,他每天都早出晚归,一回家吃饭后几乎就摊在床上睡了,我望着哥哥的脸,忍不住捏着他的鼻子,使坏一番。但想想又觉得太残忍,便手下留情,断续捏个几次就不玩了。
听着海潮声,像娘哼的小调一般的温柔,不久,我便忽略了不适感,沉沉睡去。
隔天睡到近午才醒来,忙着弄饭给爹爹吃,然后站着补网。本以为睡一觉会好点,没想到隔天,坐着的感觉还真是怪极了。
补完网后便赶忙去洗衣,我喜欢在溪边洗衣,因为那里出没的大婶都很疼我,有时还会带些瓜果给我,对我而言虽然日子贫穷,但我是在疼爱中长大的。
但今天我来的太晚,溪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禁有些失落。搓着搓着,发现到有人走了过来,我抬头见是洪原,便又低头不理睬。我认识的人中他是最讨厌的,明明跟哥哥一样不过十八出头,仗着家里跟皇族有关系,老爱在我面前像个孔雀似的张扬。
怪了,要炫耀应该找那些公子哥,我没本事跟他无聊比拼,却又偏偏爱来缠我,真是有病。
「阿杰,我问你……」他一开口还真教我愣住,我不禁抬头斜兜着他,怪了,平时趾高气昂;今天吞吞吐吐干嘛?
「我在忙,没空听你鬼扯蛋。」等了半天,等到我耐心没了,我不耐烦的说,将哥哥的长裤扭干。
「你…你…」洪原还是很反常的吞吞吐吐。
「你还剩一条背心的时间。」我将背心压到水里,然后加快动作搓洗。
「你昨天为什么到王府?还待了一整天!?」
「你跟踪我!?」我丢下背心,没由来的大吼,「我去哪关你屁事?你还有脸来问我?」
洪原摇晃着我的肩,咬牙切齿的说着:「我…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王辉那人不好,你别靠近他!」
我拍开他的手,讽刺道:「哦?不小心看到我进去,又不小心看到我出来?大少爷,你还真闲,鬼鬼祟祟的,莫非是要干啥坏事?」
「你还没说你是去那干什的!」
「去做工!做粗活!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少爷你懂什么叫粗活吗?」跟他杠习惯了,骂起来溜溜顺顺,一泻我昨天的闷气。
「骗人!做工还会给人用轿子抬出来吗?你说!你要不说,我跟你哥告状去!」
「别告诉我哥…」我一阵沉默,瞪着地上的背心,心想今天真是倒霉,「那你想怎样?」
「你告诉我,王辉对你做了什么?」
「……不过跟他睡了一觉……」我顿了顿,「你要是跟我哥说,我跟你切八段!」
洪原脸色阵清阵白,突然,他掴了我一巴掌,我也不是任人打的,扑上他,跟他打成一团,最后,两人湿漉漉的坐在石上喘息。
「你!不准你在去王辉那!」
洪原又扑上我,不过我真的没力气了,只能口上威风:「你不是我爹我哥,管的着我吗!?滚开!」
「王辉给你多少?我也给的起!为何你不来找我?」洪原说完,居然吻我,让我满腹的脏话全忘了词,楞在当场。
「因为我讨厌你!」好不容易回神,我破口大骂,干嘛?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吗?为何一个接一个专找我麻烦?
「你!」洪原涨红了脸,接着突然大笑,笑得我心里寒了起来,「由不着你说不,别忘了嘴是长在我脸上,我高兴跟你哥说便跟你哥说,高兴跟全京城的人说也是看我心情,你说呢?」
「你干嘛找我麻烦?再不筹钱我哥早晚都会被抓走,你生活无忧无虑,真以为我想这样挣钱?」虽然很想揍他一拳,但被我强忍了下来。
洪原突然放软姿态,道:「只要你别再去找王辉,要多少我都可以想办法。」
「可是王辉不会这么放过我的,我若依你,但嘴是长在他脸上,到时若被我哥知道,我……我……」脑子转半天还是转不出结果,我被逼急了,眼眶红了起来。
两个人不管谁说出来,我都一样死定了。我承认我怕,怕哥哥不理睬我。
「我会堵住他的嘴的,但是,今后你每两天便要来陪我,王辉出多少,我便出双倍。」洪原似乎还是愤愤难平,想了很久后才说。
我没主意,便点了点头。两个落水狗对看一阵子,然后笑了出来。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洪原不过是个大孩子,但两天后,我却对他寒栗了起来。
王辉死了。
被人刺杀,身首异离。
***
我依约到了洪府,见着了平时斗嘴的洪原,却怎么也没那胡闹的兴致。
我一向直来直往惯了,闷着这种事我是不干的,开口就冲道:「王辉是你杀的?」
「不是我,我只是怂恿别人罢了。」洪原耸耸肩,还是跟以前一样笑得不正经。
「为何要致人于死地?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我忍不住骂开,完全没想到洪原能让王辉死,杀了我们一家三口也是轻而易举。
「阿杰,碰过你的人,我不会饶过他的。王辉偏偏是我们洪家的死对头,那天要不是他家仆挡着,你也不会……」想到什么,洪原眼神又阴暗下来。
「我不懂!你们到底要我什么?」想到前些天还抱着我的人,居然成了一堆将腐败的肉块;我真的冷了起来。
「这个竞争该是公平的,」洪原反常的抱住我,不在像以往般嘻皮笑脸,「是他先偷跑的。」
「我不是赏……」我喃喃自语,洪原不过是重复王辉的行为罢了,而,接着洪原的人又是谁?我,比别人多生了三头六臂吗?为何会想占有我?
「他吻过你哪里?」
「没……他没吻我……」
「那他碰过你哪里?」
我跟洪原倒在床上,他盯着我问,我呆呆的道:「上矛厕的地方。」
洪原拿出一个雕的十分精细的木盒,打了开,问道:「那这是抹那的?」
我点点头,他便将我裤子脱下,看了很久后,迟疑的将膏药抹在手上,放进我后面的菊穴内。
我弓起身子,哎了一声,洪原似乎被那声刺激到,手指胡乱动着。我扭的更用力,想避开那不规矩的东西。
「别动,然后呢?这…真放的下那话儿?」洪原又插进两指,似乎很是犹豫。
「放不下放不下!!」我撒了谎,惊恐的叫道。他的动作太粗暴了,我突然害怕起来。
「你不会说谎。」洪原笑着将指头伸出,将膏药抹到自己跨下,试着将他的东西推进来。「放松,不然你似乎会很痛。」
但洪原拿的膏药似乎跟王辉不同,只是滑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