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干呕,不太爱吃东西,尤其这个苹果,怎么吃怎么难受,觉得它是又苦又酸的,最近也不爱吃排骨,可是听说排骨和苹果,生出的小孩很白,顾暖就不管味道,任务一样的完成吃掉。
林路趴在顾博的床上,手支着头看顾博……
顾博在露台前,室内,坐着绘画,架子上的画板里,画的是侧躺在床上的林路。林路不敢动,还忍不住心里美,安分不住的性格。
等顾博画完了,林路叫他。
两个人关着卧室门,都侧躺在床上,五官对着五官,林路往他身前凑。
在国内同居那一段日子,林路吻顾博都已经是家常便饭,顾博现在会主动吻她,手放在林路的脸上,低头吻她。
林路喜欢被他吻,被他压下身下,可是,就是不明白,他到底懂不懂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接吻时,他身体是有感觉的,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
唇齿缠绕时,林路胡乱地抓住他的手指,一点点地,缓慢地,让他经常拿画笔的手指,碰上她的胸部,隔着衣服。林路一向认为自己是很开放的女生,但还是红脸地不敢抬头,调教一个男人,比自己小三岁的男人,有点需要深呼吸后再做这事。
如果林路是比顾博小,她会大声去告诉顾暖,姐,我想跟你弟在一起,他可以欺负我。可是,林路总觉得,有些自闭的顾博,跟自己,总有种被人看成她在欺负勾搭单纯的人。从顾博什么也不懂,教到这种程度,不容易。
顾博碰到了她的胸部,手不会动了,怔怔地看着林路,然后,顿觉自己的姿势很尴尬,居然在林路的身上,他支起双手在她身侧,抬起头,身体在她上方。林路安静地躺在他身下,刚刚的唇齿亲密,这会儿,两个人的距离,有半米远。
他的衬衫袖子是卷了起来的,绘画时会很方便,林路盯着他的手臂,只见,他起身了,出去了房间,往楼下的方向走去了。
留下林路闷闷的锤床。
……
左琛的手术很顺利,但是他这个程度的手术,要至少一个多月的恢复期,才能下床行走。恢复期间,需要人不离开身边的进行日常照顾。
以前一直给左琛换药的护士,还有两个专业的看护,都为左琛的病房服务,一个男的看护,一个女的看护,外加这个熟悉左琛的小护士悉心照料。
左琛在病房中看电视里的当地新闻,陆副市长的事情有了结果,对于张嘉来说,等于是早已想到的打击,临到了眼前。
病房外,走廊里。
几个护士很忙,难得碰了面,一个手里拿着笔和本,贼笑地指着那个照顾左琛的护士,“没安什么好心吧,这么殷勤的照顾?”
那位女护士长得好看,干净的脸上什么都没有,更显得整张脸的皮肤剔透的不像话了,抿着嘴挑眉看向病房,说,“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呢,我没说他一定就是我的王子,也许下一个病人,也许下一个医生,也许是相亲认识的,未来的人选,说不好呢。”
说的时候,美滋滋的。虽是不承认,但表情和举动,却是在告诉同事她们,如果真的产生感情,在一起,未尝不可。
也是警告,别跟她抢,别试图接近她的这位迷人的病人。
一个跟她一同毕业,被安排进这家医院的护士,一边低头整理东西准备下班,一边跟靠在旁边发呆的那位小护士说,“收敛点吧,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心思了。”
“怕什么。”小护士不服。
“他可有老婆,没公开,但登记注册这点好像左医生说过。”好严相劝。
不领情。
“有老婆怎么了?他老婆又不在,你能挡得住他对他老婆慢慢腻了么?不然也就没‘旧爱新欢’这四个了。”小护士说着,转过了身,又盯着病房门口,接着说,“小三儿被扶正的可多了,这点你得承认。”
“呸,你恶心不恶心,以前你不是唾弃小三儿吗?”
“以前是以前,那要看我遇没遇见值得我倾慕的男人……”
小护士说完,照着镜子抹了透明唇液,笑着进了病房。
后面的护士唾弃,‘值得你倾慕?是值得你犯贱花痴才对……’
每天左琛在医院处理公事,会严肃地接听电话,用手提处理一些问题。吴哥或者陆展平他们,会每天都跑了一两趟,陆展平会问左琛这样的话,‘外面那妞儿对你有意思啊,你看不出来?’
左琛一般忙着陆展平带来的工作,需要他过目的,也没兴致回答这无聊的问题。陆展平每次都打个响指拿走左琛签字过目的文件,摇头出病房,左琛,什么都擅长,就是不擅长一心分给两个人。
护士整天在病房里外转悠。左琛会明确表现出,除了需要护士进来帮助的时间,其他时间,他不希望被任何人频繁打扰。小护士看着左琛带病工作的样子,心疼又倾慕是难免的,一颗心都要被折磨碎了。
陆展平和文远一起来探望左琛的时候,准三句话没说完就没正形儿。两个人聊着聊着竟然就自嗨了,陆展平问左琛,“需不需要什么特殊服务?”
“你身体不方便动,别人方便就行啊。我保证给你办的密不透风,也不让顾暖知道。”文远挑眉,“要什么样儿的?大学生,成熟妩媚型的?”
通常是两个男人黄腔说的浑身都燥热需要回家解决了,左琛还是一心只有工作,充耳不闻的忙碌。
陆展平文远离开后,左琛会闭上眼眸,靠着病床,身体,在安静深呼吸。
同天,黎我的女儿在手术中去世,手术的成功几率小之又小,最后还是没有挺过来……
……
天气晴好的这天,林路无事,来了顾暖家中,听说新的保姆阿姨来了,林路来看看,这个阿姨长什么样子,有没有威胁什么的。
“今天来的目的?”顾暖简短地问。
林路明明对顾博的想法那么明显,却不说,就是忍着不说,顾暖替她着急,自己又不吃人的,顶多就是发表一下看法。
林路走在顾暖后面,反应过来顾暖问的话,点头,“啊,我来看看,新来的保姆阿姨几岁了,不是二十来岁就行。”
林路收回目光,在楼下忙碌的保姆阿姨,四十多岁只多不少,挺好的。
“……”
顾暖无语,阿姨,二十来岁的,能是阿姨?
楼上,顾暖在房间里上网,帮顾博处理一些东西,林路想起左琛的话,问她,“姐,你怀孕了,就别上网了。听说,是有那个什么辐射的东西会咬你……”
顾暖的思绪都被打乱了,回头皱着小脸对林路说,“你再打扰我弄东西,我就真要咬你了!”然后毕竟是关心,顾暖解释说,“我现在身体还可以,孩子也快到四个月了。大多单位,包括恒科里上班的,孕妇不到产假日子都要继续工作在岗位上不准迟到早退,我每天半个小时没事儿的。”
林路其实就是过于惧左琛。
QQ上,乐乐的头像闪了,问她,'在啊?'
顾暖回了个表情。
'什么时候回来?跟你走时说的半个月,多了十来天了。'乐乐怕她不回来呀。
怎么会不回去呢?只是顾博这边事情比预想的多的多,有些事,还真就只得顾暖来办,林路办不明白太细太认真的事情,搞砸过一次。
乐乐她们跟顾暖联系,谁也没说过左琛手术住院的事情,美啬替左琛说的,都别告诉顾暖了,半个月延长到现在还没回来,其实也不错,最好是等到左琛腿上好了,能下床行走了,顾暖再回来。
省去了担心的过程……
忙完,比往日上网时间超过了十分钟,顾暖跟乐乐聊完,关了电脑,去楼下的时候,想起什么,回了房间看日子,马上,清明节了。
这不到一个月的日子里,每一日都像复习功课一样,想想左琛。
顾暖走时告诉左琛,千万别打电话过来,她最怕两个人不在一个城市,然后通电话时的感觉,以前他出差几天,给她打电话,顾暖都难受的睡不着觉。
更何况,一个海城,一个法国,想见,也不大好见,她不放心顾博,他工作忙,顾暖怕打扰他麻烦他飞来这边。
刚好,左琛答应她时,知道自己要手术,起码一个半月下床走动,两个月能彻底好起来,看似和常人无异。
他就说,为了不让你难受,牵挂,耽误我女儿和你的睡眠,我就忍住,不打电话。
结果,真的一个电话没有。
左琛明白,顾暖也明白,是真通不了电话,通了,彼此都难受,不通,好受很多。
清明节,顾暖想回去一趟。
一般,体型较瘦的,怀孕四个月肚子看不大出来,顾暖自己看着,明显看得出来点了,凸起来了一点,每天早上起床之前,也会双手欣喜地抚摸着小腹,说一声,‘女儿,早安。’
后来,说两声,补充一句‘妈妈,是替爸爸对你说的。’
在随着怀孕的日子久了,肚子里有变化,心境也淡的很,怀左左时,生活中会烦躁,但怀这个时,越来越没有烦躁的感觉。
闲暇时,她去过了左琛在法国居住的那座城市,这里住着过左琛,秦安森,林唯唯,美啬,那些以前她都不曾想过会认识且感情这般深的两位亲人。
来之前,隐晦地问过美啬,当初左琛的家,具体地址是?
顾暖走到那家的门口,发现大门开着,等了很久,门关上了,因为家里的人开车回来了。她深呼吸着走过去,果然在门口发现了一个圆形的石头,表面平的,像是一个大磨盘,但它不是磨盘。
美啬说,当年不熟悉左琛,但经常看到还高中时的左琛,手里拿着篮球回到家中,会一口气喝掉半瓶水,然后蹙眉看着远处,心不在焉地把篮球在手和石盘上拍出缓慢的节奏。总是看着远处在想什么。
顾暖站在这个石盘面前,伸手比划了一下比如手里有个篮球,也看向远处,除了太阳,没有别的什么了。
可是好奇,他经常这样,据说频繁时会是每天一次,那到底当时是在想什么?
才高中而已……
还不认识林唯唯,难不成,秦XX?
走过了左琛一定每天走过的街道,望过了左琛一定也望过的风景,好像,填补了一些心理的空缺。
阳光,在心里,明媚依旧如初。
……
清明节,顾暖要回海城去墓地这件事,乐乐知道了,那么嘴巴动一动,海城的每一个人就都知道了。
但惟独,乐乐让大家要瞒着左琛,并且跟她密切配合。
左琛不清楚顾暖清明节是否会回来,只是因为公司,和那个越来越放肆的小护士,复杂原因,他提前出院,一个半月可以下床,和一个月可以下床,对于他来说,没有差别。
出院的两天后,左琛有个酒局,不得不喝的酒。
晚上回去时,回了左父住的别墅,父子二人,一个楼上床上松着衬衫领口,休息。一个在楼下看新闻,对于左母离开家中这个事实,左父接受的了,就当做,这个人出去散心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还回不回来,顺其自然。
左琛喝醉了,头疼地皱紧了眉头,拿出手机,按了两个按键,开始起身准备洗澡。
床上的手机里,传来顾暖的声音。
是那次她住在有董琴的家中,他在那栋新搬过去的别墅里,清晨他录音的……
‘那个吧,咳——,我不看着你的时候,少喝酒,否则——哈哈哈……’
这段时间,他多半靠听她的声音,治愈孤独,可是,往往越听越寂寞。
林路会每天跟左琛汇报一下顾暖的状态,都做了什么,心情怎么样,吃的什么。林路每天都感到亚历山大,时日久了,林路有一种每天都在准时报天气预报一样。
顾暖说,不通话,会不那么想念的难受,这话是真的。左琛不听她的声音时,人正常工作忙碌过日子。但凡一听她的声音后,整个人惆怅的越发喜欢沉默。
这种惆怅沉默的严重状态,好像回放到了他刚认识林唯唯的那年,排斥的人,却要接近。从性情里喜沉默,到习惯了沉默,不愿接受任何事物。
……
顾暖在清明节之前感冒了一场,流鼻涕,还好不发烧。林路最紧张,每天祈祷,要发烧就让我发烧吧,别让孕妇发烧,实在是忒害怕。
要是把发烧汇报给左琛,左琛会直接过来。林路把感冒这事儿也瞒着左琛,好在两天就彻底康复了。
主要是每天顾暖的生活很丰富,乐呵呵的,全是让她开心的事情。
自从顾暖感冒好了后,林路格外小心地照顾着顾暖,从此,顾暖再也没进过厨房,再也没洗过一件衣服,都是林路和那个保姆抢着来弄,除了不方便别人洗的。
林路问顾暖,回国祭拜父母的时候,带不带顾博回去?
“带不带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顾暖摸了摸微微有点儿隆起的腹部,问林路。
林路一脸认真地坐在顾暖旁边,拧着眉毛似有其事地说,“我是觉得他最近的心理治疗很重要,心理医生也强调了,这期间不能断了去治疗的次数,刚好清明这几天赶在一起了。”
这理由严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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