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接你回来了,在那种地方呆烦了就说,你不说,我不在,谁能懂你想什么?以后我们暖暖再也不受伤了,好不好?”左琛认真地看着她,拇指移到她的脸颊上,抚摸,哄着她,他笑了。
日日为他担心,在医院里不能动没人陪,陆展平来了也是立刻走,公事忙。乐乐她们都有工作,乔东城他奶奶离不开美啬。谁问她无聊不?她说不无聊,不想给人添麻烦,实则无聊又沮丧。终于,他出来了,来见她,并看出她想出来。
如果不是今日左琛带她走,她自己不能走,会在医院继续住着。她想过,如果出院,去哪儿养伤?不能回家,左琛的事,谁联系她,怎么能方便。除了乐乐那,也真没别的去处。
幸福是什么,也许不是非得叫人笑的,一瞬间的感觉能让她掉下眼泪,也是一种幸福。她知道,这个人,真疼她。
不管他瞒着什么,不管他过去都有谁,未来,现在,是她的。
这次见面,他发现,她总是抓着他的衣服。左琛心里轻叹,她的样子,可怜的,好像他只会在她生命中停留一夜一样。
这种感觉未尝不是好的,把每一天都当末日一样,是不是会更珍惜?
左琛属于很直接的男人,他想要。
手指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低头吻她,顾暖动了动,低头说,“关灯吧还是。”
“好。”他转身去关灯。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客厅远处的鱼缸里发出一点光亮。左琛让她躺在沙发里,脑袋枕着他的双腿,她的双腿和双脚在沙发上平放,左琛侧身躺下,看她受伤的脚裸,在医院洗完澡上完药的,一股药水味,他的唇轻轻吻上去,闭上眼眸,久久未曾睁开,那满眼夜色遮盖的,是心疼。
顾暖闭上眼枕在他的腿上,她感觉到,左琛的唇从她脚裸吻到小腿,在缓缓的向上移。
她伸手拽住他的皮带,低声叫他,“过来一下……行吗。”她怕被他吻的身体难受了会忍不住动,动了碰上脚会疼,不想疼完扫兴。
左琛的手搁在她的腿上,抚摸着她的臀部,低头深吻怀中的人,一下轻一下重,反反复复,不知道怎么才能更深入,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成为他的一部分。有时候这样抱着她,吻她,掌握不好轻重,轻了,不解渴。重了,真怕她被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样,去哪儿再找一个一模一样的顾暖?
顾暖轻吟着……忍受着感觉而不敢动,怕脚伤。
他的大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她在医院时穿的内衣被他扯下去了,里面没有内衣,特别方便了他,他深入地吻着她,手上力道越来越重地揉捏她的身子,对彼此诉说思念的呻吟和粗喘交织,分不清谁比谁的苦楚更多,谁比谁的更重。
“我想你了……”在他的怀中,顾暖声音带着哽咽地说,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一边说,一边回吻他的唇,手指紧紧按着他的肩膀。
左琛的喉咙中是压抑的声音,却并未发出,女人可以思念到哭泣的程度,男人呢,除了沉默与这不能停止的动作,还有什么方式可表达,他吻掉她的泪水,嘶哑地轻哄着,“慢慢给我……”
如果男人可以哭,他想,他的泪水不会比她少。
他觉得自己大概很久没碰她了,一寸一寸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那里很欢迎他的进入,湿滑温暖,将他诱入其中,挺进深处,他被烫了一下,舒服地呻吟着。
假如这不是黑夜,假如这不是关了灯,她不敢这样搂着左琛的脖颈用舌尖舔他的喉结,不至于刺激的他粗喘这样重……
……
第二天清晨,她迷迷糊糊地在大床上醒来,感觉到身体痒痒的。
睁开眼,是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他的前身贴着她的背,搂着她。他的手指在她的私处。
有时候她在睡着,身体被他弄的有了反应,然后总是在他已经进入很久了,才被高-潮的感觉催醒。累的分不清梦中还是现实。
如果不是乐乐拍浴室门大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背上也有左琛祸害出的玫色吻痕。
……
警方给出结论,黎我未必是死者的真实名字。
当然,两年前租房子的法国女人是叫黎我。一直在那里做卖春女,酗酒后用外国语骂别人的,也是黎我。写下遗书的,也是黎我。
秦安森从房子里带出去的小本子上,李我两个字,是另一个人写的。
就是说,那个小本子的主人,不是黎我,是另一个人。
警方推断,黎我和李我不是两个人,是一个人,可是这需要证据证明才行。
小本子上的人根本联系不上。小本子上虽然写着‘李我’两个字,但后面那串号码,却一直打通没人接听过,查不到机主是谁。
警方暂且搁下了这个‘李我’的电话号码,去从别的角度开始查。
房子里搜出那只手机里的电话号码,警方打了一遍,关机的居多,后来打通了一个135开头的号码,显示归属地是另一个很远的城市。
这个135开头号码的男人,在这只手机上并没有存储名字,只是事发前,这只手机的机主拨打过这个135的号码,显示对方这个135号码的机主并没有接听。
也许,是死者拨错的。
警方几次跟这个135号码的人沟通,这个135号码的男人都用法语说着,多数警察听不太懂,后来找来了人翻译,才懂,这个135号码的男人说,他不认识黎我,他称自己是从小在法国长大,是法国人,并不认识一个叫黎我的法国女人,过一段时间他就回法国了,在中国停留时间不长。
这些办案人员中,有厉害的,会说法语的,在电话那方的男人说着法语声称不认识黎我之后,神色一凝,附在讲电话的警员耳边说了一些话。
警员点了点头,对135号码的男人说了sorry,打扰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
警方办案是成立的专案小组,左琛出来的第二天,约见过专案小组的指挥人。
左琛没有同意顾暖在家做饭菜,虽然很想再尝尝她的手艺,但她脚伤要好好养养,便决定去左茵家蹭饭。左茵在电话里说,欢迎你们常来蹭饭。
路上,左琛说,案子明日大概就能有进展,希望一切顺利。
顾暖点头,“其实破绽一定是留下了的,就看能不能找出来,你有没有想过……是谁陷害你……”
“林铮……”左琛意味深长地道。
顾暖想了想,问,“那林唯唯知道吗?”
“她完全不知道。”左琛打开车窗,将烟蒂扔了出去,目视前方开车。
……
次日。
警方的设备准备就绪,再次拨通了135的那个号码,在全程的通话中,135号码那边的人并没有察觉,警方成功掌握了此男子的所在位置。
下午,左琛得到消息,案子有了进展。
左琛不方便详问,警方办案本就应该严以律己,更何况是通过不会被查的途径告知左琛这个取保候审中的嫌疑人。他点头,说谢谢,挂断,闭上眼眸静待结果。
135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已被监听,照常联系朋友,照常接听电话,殊不知,他联系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已经被警方完全掌握。
海城的警方联系了135男子所在地的警方,安排了出警行动,请这位135男子到局里协助调查。
在警方赶往135男子所在地城市途中,监听到了又一通电话内容。
专案指挥人立刻打给135男子所在地警员,“停止你们那边的出警行动,我正在赶往你们那的路上,等待我这边的下一步指挥,谢谢配合。”
专案指挥人特别严肃,一米八的魁梧身材,四十多岁。
换了便衣,车是一台黑色的奥迪,到了135男子所在城市时,谨慎为之,还是换上了假的135男子所在城市车牌照,进入这座城市,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多。
这个案子复杂蹊跷,但他们历年来办过的重大案件,哪个也不轻巧。这件案子的轻巧之处就在于,可能的目标作案人,并不聪明,并不谨慎,起码该注意的却没有注意。从小在法国长大,且是法国人,为何说了一口并不流利的法语?说的歪腔走调,且在被监听电话时,有几通电话的通话,这个135男子是操着南方的地方口音在讲。
不确定推断,这个135男子认识死者,或者认识黎我,这个黎我和死者,明显不是一个人。
135男子在电话中对警方撒了谎,不严肃的配合态度,妨碍了警方办案,本可以请他回局里协助调查,但来这座城市时的车上,监听到了135男子约小li见面,警方在推断,这个小li是谁,尾音很轻,小李,小丽,小黎……
所以停止这边的警方出警,今晚半夜11点,135男子和这位‘小li’约在了一家大型洗浴中心见面。且是暧昧关系,不管这个小li是不是小黎,小黎又是不是真正的黎我,这一趟,大概都不会白来。
第231章 000+】
这天晚上,左琛带她去吃饭,再回家。这一路上,她都是不方便自己走路的,脚伤碰到真的很疼,那种疼,连着骨头连着筋。尤其是这几天,缺不得人在身旁照顾着。
白天,她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上网,渴了倒水,饿了吃点东西,走来走去都是扶着墙边,受伤的脚只敢稍微沾地走路。
董伟川的电话打进来时,她正是在午睡,迷迷糊糊的听到手机铃声,手摸到了手机,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一眼来电,声音闷闷的接起,“不好意思,我才听见……”
“是在午睡?”董伟川听出来她的声音,大概是还没睡醒。
不待顾暖说是与不是,董伟川在那边紧接着又说,“文远的婚礼最终定在9月16号,公司该请的同事都递到了请柬,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参加,所以我先打来问问。骘”
9月16号,那几天是另一个特殊的日子啊,顾暖叹气。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顾暖想了想,点头,“当然能参加,我只是脚伤了,这都已经好几天了,过些日子大概就彻底好了,有什么不能参加的?”她笑了笑。
“那好,给你留位置。”董伟川似乎也笑了,后来又问,“左琛他来不来?昴”
“这个我得问问,但百分之八十他是参加不了。”顾暖对董伟川实话实说。
文远的婚礼是被他准备的很隆重的,目的是哄毕莹开心,请的人特别多,做哪一行的都有。
左琛如果去了,恐怕被人看到不大好,也会议论。
文远是恒科的,左琛是左氏的,正是对立。
董伟川没问她脚伤怎么样,没问她在哪。只问了她能不能去,又张口问了左琛去不去,后来欲言又止地结束了通话。
董伟川的欲言又止,不是谁都能听出来的。
……
左氏大厦公司门前,左琛的车停在那里,外面天气很热,车内空调很舒适。
左琛坐在正驾驶,身体慵懒地向后靠,他的手里攥着手机,开开合合,若有所思地问副驾驶的陆展平,“林唯唯,是第几次参与行贿的过程了。”
“还差一段距离。”陆展平回答。
左琛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
半晌他又蹙眉,轻松的语气问陆展平,“展平,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样对待这样的女人 ?'…87book'”
“林唯唯以后要走的路?”陆展平不太确定,看向左琛冷峻的眉眼。
左琛点头。
陆展平深呼吸,目视前方,他想了想,却想不明白一些事,正经严肃道,“不清楚,我只是个旁观者。她这个人的品质不好毋庸置疑。可是让旁人无法推敲的是你对她的感情,说白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过喜欢她的感觉?你说你很少碰她,大概只是骗顾暖的……总之我不信……”
左琛的神情,似是没听见,未作解答。
他忽地想起,林唯唯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又想起顾暖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
然后,他笑了。
人生的路,仍是漫长,却不再孤单。
承受过被寂寞肆虐那滋味的人,是对寂寞尤其恐惧的,左琛就是如此,他总是愿意凝神展望未来,却很少喜欢蹙眉回首往事。
……
办案人员次日下午回到海城,赶去135男子所在城市当晚,抓捕行动很成功,135男子和小li两个人约在大型洗浴中心见面时,被一举抓获。
带两人回去协助调查本案,却发现,那个电话中监听到的小li,有着一张和死者相同的面孔,带回局里的这个法国女人,和死者,还是有不一样的。
比如,和135男子站在一起的这个法国女人,左边眉毛的尾部有一颗黑色痣,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个小li,真的叫小黎,也就是黎我。
办案人员审问黎我的时候,黎我一句话不说,她以为保持缄默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可是,她瑟瑟发抖的样子,眼神中的担心,和犯了错将要承受可怕惩罚的心理,都在脸上明显的表现了出来。办案人员不急,让她慢慢想,想好了怎么说,叫人就行。
办案人员审问了135男子,在男子装模作样再次说着不流利的法语时,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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