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顾暖连忙说。
两个人又是无话了,无法做到从前一样自然,有些事情和心结不说,但不代表那些事情不顽强的存活在身体细胞里。
听着彼此的细微呼吸,大概有三四分钟那么久,顾暖尴尬了,“还是……挂了吧?”
“嗯。”左琛答,却没有动静。
停了一会儿,顾暖深呼吸,先挂了……
见了面,有些事情总是能当面说开的,这样想着,刚要吃东西,手机在办公桌上又响了。
“怎么了么?”顾暖以为左琛又改变主意,晚上不来了。
左琛沉吟了良久,还是咳了咳不自然地说,“那个有一个菜,名字叫‘幸福魔方’,昨晚我和陆副市长在外面玩麻将,没有别的。”
说完很迅速的挂断了。
……什么什么什么?
顾暖反映了一下。
两个正常的炒菜,主食两种,饮料一种,还有一个方形的菜,好几种颜色,的确是做成的魔方形状,顾暖想了想,方才懂得左琛为何说话那么不自然。
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幸福魔方?吴哥说是乌龙事件,顾暖又听说标的没拿到,一想,嫖chang这件事可能是左琛故意的,想必中间定是还出了点什么有不好影响的事儿,否则,以左琛的人际关系,恒科定是拿不到标地,一定是左琛稳拿,那样就全搞反了。
幸福魔方是各种萝卜加工做的,不美味这倒是,但她吃了很多,首先它营养,这营养来自于各种萝卜还是左琛心意,不得而知。
。。。
下午四点半,顾暖请假了,乐乐说自己病了,很怕去医院,让顾暖陪着。
顾暖当然陪,别管多忙,乐乐有事儿她第一个到是自然做到的。
“哎呦,我胸痛,不是癌吧?”乐乐揉着右侧的胸,脸上除了悲哀的表情还是悲哀的表情,可是那表情叫人同情不起来。
“别总瞎说了,等医生检查。”顾暖和乐乐来了医院之后,顾暖是很害怕的,去洗手间顾暖看了一眼乐乐的胸,实在不放心。
伸手摸了一下乐乐形容的地方,右侧胸的里侧不正常,顾暖记得大学室友那时候也有过这种情况,乐乐说想不起来了。
乐乐憋着嘴,哀嚎无泪,“要是割掉我的胸我就不活了,胸死我死!黄泉路上不寂寞,下辈子我还要它,希望它也别嫌弃我把它搞肿了。”
顾暖无语,下辈子还要它,岂不是要长三个胸?
“……那个……乐乐啊……”顾暖看乐乐一眼,不知道该不该问。
张不开这个口。
“有话说。”乐乐瞪了一眼顾暖。
顾暖趴在乐乐耳边问了一句话,乐乐一下子炸毛了,“没有,绝对没有!我和他简直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三字还没说出来,顾暖忙把她嘴巴捂上扯着坐下,好几个排队的人用异样眼光看她们呢。
乐乐忍了忍,小声跟顾暖说,“我跟向启接吻过一次,就一次,还是昨晚,以前纯洁死了。他没摸我胸,再说了,摸胸能摸的里面肿了?你们家左琛没少那个吧,你怎么没事儿呢?”
“……当我没说。”顾暖闹了个大红脸。
乐乐哪能放过她呀,追问,“话说,大学时住我上铺的那色丫头,胸被他男人揉了一段时间后就大了半个罩杯,你呢你呢,大了么?”
“咳咳——大了,大的都变成小A了。”顾暖才知,不能跟乐乐提这种类型话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乐乐正经的一合格腐女!
等了半个小时,看诊医生阿姨临时有事走了,换成一个男人给看,不到五十岁……
“到你了。”有人出来叫乐乐。
乐乐抓着顾暖的手,“你瞧瞧那男人的猥琐样儿,白花钱了,换医院!”
于是,顾暖和乐乐从私立医院到市医院去了,浪费了挂号费,还是专家号,到这边了,没挂专家号,是顾暖说的,让她脑子里别总想严重的病,也许吃点消炎药就好了呢。
又是排队,乐乐和顾暖拿着单子站在走廊外等着。
里面先出来俩女孩,二十来岁,青春四溢,漂亮!脸红的偷笑,“我以后一个星期来检查一次,医生真是好帅哦。”
“我滴天?又是男医生?”乐乐不可思议。
见她又要逃跑,顾暖拽住她,“你是看病还是干吗?管他是男医生女医生,一闭眼就过去了。”
以为真的像是顾暖说的这样,一闭眼就过去了,可是当喊道‘孙冬乐。’然后她无比没底气地‘诶’了一声进去后。
吓抽了,嘴角不停的抽搐……
怎么闭上眼,估计……都过不去了。
张栋健一本正经地从僵住的乐乐手里拿过单子,核对了一下,正经中透着闷,问,“乐乐,你是脱?还是……我……”
“你他妈原来乳腺科?”乐乐淡淡地陈述,还处于麻了的状态。
乐乐又没看成病,心情都毁了,明天准备去别的医院!
让张栋健摸她的胸,她宁可病死也绝对不可以!
气呼呼地下楼,碰巧遇到了左茵,顾暖跟左茵聊了一句,左茵笑着解释说,“不要小瞧了栋健,他可是这方面的厉害人物,他姐姐多年前乳腺病去世,他和姐姐感情很好的,所以才……”
“原来是因为他姐。”顾暖了然,怪不得,怎么就是乳腺科。
左茵点头,“他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严肃的,很多病人的胸部很吓人,我见了都觉得惊秫,但栋健已经习惯了,表情最多就是难过。”
左茵送顾暖和乐乐出医院,左琛忙完了手上的事,要来接顾暖,左茵朝乐乐微笑,“小丫头是跟栋健有仇吗?”
“没有啊。”乐乐装淑女,然后说,“我就是觉得这钱让医院赚了不值,既然是朋友,回家私下里给我看看有没有大事儿就成了,省钱请姐姐你的弟媳吃饭什么的哈哈哈哈哈哈。”
左茵摇头,“真会说话。你们俩在这等阿琛吧,我那边还有病人,先进去了。”
左琛来的时候,只有顾暖一个人等在这。
乐乐说太丢脸了,还是先走了。
“你朋友病了还是你,怎么跑张栋健那科去了?”左琛问。
顾暖尴尬。
左琛以为是顾暖,左茵也没说是谁,就说在医院科室里跟张栋健吵起来了。
车从市医院门口开走,是左琛那辆很久没开过的黑色宝马X6,没有车牌照,顾暖说,“不是我,是乐乐……”
左琛伸手摸了下顾暖的鼻尖儿,便又目视前方,点了支烟,专心开车。
顾暖低头,手指搅在一起。
董琴很高兴左琛来,心想这俩孩子闹别扭可终于好了。
说什么都不让顾暖帮忙,顾暖就帮,左琛不时的看向厨房里忙碌的顾暖,如果以前,她陪他,但是这次,是他的错,不陪。
董琴让顾暖切水果,顾暖就切,董琴故意说,“拿一个草莓给阿琛尝尝,甜不甜。卖草莓那人夸口保证一个都不酸……”
左琛不拒绝,顾暖挑了一个很红很红的草莓给左琛送了去,递到他嘴边,“应该很甜。”
“是么。”左琛坐在沙发上,面色无波,忽而抬手攥住她的手腕,眼眸游移在她脸上,最后别有深意地注视她的眼睛,吃了她手上草莓的同时,温热的唇含了她手指几秒方才放开。顾暖抿了抿唇,转身回厨房,不受他引-诱,让他来,但她没准备讨好。
晚餐上桌了的时候,董琴让顾暖去叫左琛,顾暖整理碗筷的时候叫左琛,没有答声,他分明就在她房间,董琴瞪她,让她进去房间叫。
顾暖望着这个房间,仿佛在看龙潭虎穴。
不得不进去,伸手推开门,放眼望去,没人……
刚走进去一步,就被靠在衣柜前吸烟的左琛扯过去,从后抱住反手扣紧在怀里,左琛的唇落在她的后颈,闭上眼眸呼吸絮乱地轻咬她的柔白肌肤,“让我来,连我的身都不敢近,不需要我尽夫妻义务?”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感伤。
顾暖吸气,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眸,好久才淡淡的说,“你随便转身不在意我的感受对我表现出不耐烦,那么我认真的说我不需要你尽夫妻义务,你觉得是我胡闹你冤枉,还是我委屈你混蛋?”
第197章
左琛对视了顾暖许久,双手轻按住她的肩,破碎透了的声音来答她的话,“我混蛋……”这声音,虽简单的三个字,却有许多沉重。舒欤珧畱
顾暖一直以来只觉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现在亦是如此想法。他独独与秦安森的这件事不与她坦白,生气总归是有,但生气归生气,却也从没对他的人格有过怀疑。
听他应了‘我混蛋’这三个字,不再多说,这也无妨。可是那叫人心疼的声音里,明明是道不尽的沧桑沉重往事,顾暖的心是有些不安稳的。
倒不是她多八卦,这若是别人那逗人一乐的事,她理都不理。这人是她老公,本该与她交心不存隔阂的人,这件事让他不好往出说,顾暖觉得这事一定是他心间一根不敢碰的刺吧?
总该用力把这根刺拔出来吧?不能让这根刺总是扎在心里,一辈子其实那么长的,一天一天细水长流的过着,她是他老婆,是见不得别人去碰他这根刺让他疼的,管他秦安森还是谁,那都是她见不得的,不拔出去这根刺,怎能让他痊愈嫱?
“你知道那天晚上你转身就走,半句话不跟我说就消失,是什么表现吗?”顾暖的语气淡到不能再淡,疲于争吵,望着他的目光开始闪烁晶莹哽咽,“男人不爱面前这个女人了,就是那样爱理不理的吧?你是不爱我吗?你不是……因为什么,我不说,你自己知道。左琛,我们才登记注册多少天?你这两天把我当个路人一样,我也认真想过,是不是男人都觉得婚姻能把女人锁死?左琛,你有没有这么想过你都真的错了……”
敢说没有因确实的婚姻而两天不着急哄她吗,这话他是不敢说的。
“你那么对我在先,我主动邀请你来吃饭,你怎么看待我这样的嗯?”顾暖眼中虽然带泪,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看镥。
如果左琛百分百的懂她,那便不用多说。如果不懂,那心底潜意识里,会觉得她的邀请是一种不知冷热硬是往上凑的可耻。
好在左琛懂她,懂她这么做的用意,懂她帮他找到一种方法救赎自己,拉这样的他一把。
“对不起,顾暖,我……我和他以前……我在……”
他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按进怀里,一直在重复着,断断续续,却始终讲不清楚。
他的眼神中有脆弱,有无助,饱含了太多顾暖不知的情绪。
顾暖哭了,他有这想说的心就够了,不是非要他现在说,他懂得该坦诚就好,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厚实的肩,压制着酸楚说,“等你知道怎么说了,再跟我说,你要就是不想说,也没人逼你,就是别因为这种事转身不理人就行。左琛,我们是夫妻,既然决定跟对方携手一辈子,最后就别成了分开飞的燕啊……”
顾暖在卧室里说话声音很小,董琴在厨房忙着,两个人在屋子里,董琴是不方便进来的。
晚餐时,董琴把左琛爱吃的菜搁在左琛那边,笑着说起,“要是爱吃阿姨做的菜呀,以后就天天来。”
“不用麻烦……”
左琛的话还没说完,被董琴有备而来的接住,“麻烦什么麻烦,就是填一副碗筷儿的事儿。有时间让阿姨见见你爸妈,我可得好好跟她们聊一聊。从阿姨知道你和我们暖暖谈对象那天起,就是你往我们家跑,给阿姨带这个带那个……有机会也让暖暖往你们家跑跑,孝敬孝敬你妈!”
顾暖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这事儿董琴心里一直惦记,就差没个机会说,今天顺着这话就自然的唠了,要不是前几天见女儿和左琛闹别扭,兴许就不这么着急了。
左琛又是刚要说话,就换成被顾暖接了下来,“妈,他爸妈都在国外呢,不是特殊的日子不会回来一趟。回国之后我第一个冲上去接机,怎么样?”
董琴当即挑眉,笑着给自己争辩,“妈这可不是有别的意思,什么叫你第一个冲上去接机?阿琛万一没跟他爸妈说你这个人,你去了还不得把两个老人吓一跳?”
说完又看向左琛,“阿姨说这话你别多心,我们暖暖冒冒失失的平时,阿姨不叮嘱她这就容易出差错,到时候你爸妈一见,这打哪儿来的丫头,印象不好这以后就不好说了。”
董琴这话再明显不过。
顾暖要是冒冒失失的人,那恐怕就没有懂事儿的了,左琛应对自如,“阿姨,我爸妈都知道暖暖,我爸爸对这样的儿媳很满意,我妈妈,和暖暖吃过一次早餐,印象很好。”
“是吗?”董琴惊讶,笑的又是合不拢嘴了,回手拍了顾暖的脑门一下,“你这死丫头,见过未来公公婆婆了怎么也不跟你老妈说一声儿,翅膀硬了是不是?”
顾暖笑笑不语。
送左琛下楼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小区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出走,直到他打开车门要上车了,见她还是不说话,便拉住她的手,攥着她的手指尖。
“怎么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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