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琛拿起其中一张问顾暖,“这张我没看明白,你主要想拍的是什么?”没错,当年正是顾暖相机咔嚓一下,留下了这张照片,也导致了林唯唯日后的大变化。
顾暖瞧了瞧,很努力的想,但看到了那个教堂,手指按在上面说,“这条街有小巴黎街角之称,建筑物都很特别,这个教堂建筑物的顶端我很喜欢,还有路上行人的上半身,再有,路边这辆车的车顶部门很带感。”说着说着顾暖拿起来,“要不是看到这张照片,我都忘了那条街真挺美。”
“喜欢在街上拍?”左琛问。
“那时候最怕跟钱沾边儿的事,有的地方我进去要买门票,这街上白拍,我路过就随手拍几张有感觉的,拍完跟占了谁多大便宜似的,幼稚吧?可是当时没想过都花钱洗出来,那时候挺乐观向上的,凡是风和日丽的天气都不舍得在宿舍呆着。”顾暖怀念那时的自己,现在,还可以通过照片怀念一下那时的笑脸与快乐。
左琛凝视那张照片,顾暖那时随手无心的一拍,让喜多心怀疑的林唯唯失去很多,都是冥冥中注定?那时简单快乐的顾暖,那时多疑复杂的林唯唯,两个截然不同的。
顾暖不知道这随手一拍之后,林唯唯和左琛那边发生了那么多事,若是林唯唯知道是自己凡事喜爱阴谋论,因为自己的多疑毁了自己的一生,会被自己气死吗?会吧?
左琛必须亲自问顾暖,才能了解这个事件是怎么回事,可是顾暖显然很喜欢这张照片,但左琛很想把这张照片毁掉,今日看到的是他,无碍,若是林唯唯看到,会做出什么事左琛不敢说。
顾暖看到这些照片彻底精神了,左琛一直在这,凌晨四点,顾暖开始做早餐,左琛一夜未睡也不觉得困,吃了早餐之后左琛去公司,顾暖也准备去见左琛的妈妈。
左琛对她说不用怕,那只是他的妈妈而已,不是恶人,平常心去面对,再糟糕,还有他可以出面,只是顾暖身为左左的妈妈,跟左左的奶奶亲自说这件事也是正常。
八点多,顾暖到了海城市一家消费很高的早餐店,食物味道其实一般,只是多年来这家老店在海城招牌响亮了,但年轻人很少来这吃东西,平日喜欢去品茶的那个人群喜爱开车来这里吃早餐。
顾暖心里真的七上八下,尤其是见到左琛的妈妈那一瞬。
“你吃过早餐了吗?”左琛的妈妈问。
顾暖笑着点了点头,帮服务员一起把食物递到左琛的妈妈面前,许是左琛的妈妈心情不错,或者是左琛的妈妈很好这家店食物这一口,并没有冷着脸。
“您好客人,您点的那种饼今天卖完了,换一种别的可以吗?”服务员甜美的声音。
左琛的妈妈看了看点餐的褐色单子,褐色上印着黑色的字,看不太清楚,服务员便推荐几种海鲜馅的饼,顾暖帮左琛的妈妈点了苦瓜馅的饼。
左琛的妈妈让她看,她就只能冒险,不清楚此时的审时度势到底恰当不恰当,可是左琛的妈妈没有反感顾暖点的那种,在服务员离开后问顾暖,“苦瓜的好吃?苦不苦?”
左琛的妈妈这么大岁数还没吃过,不反对顾暖点的,也是想尝尝,好奇那个是什么味道。
顾暖笑着解释,“夏天吃苦瓜很好,明目,助消化,还有清凉解毒的功效。就算这家是个有名的老店,但也怕海鲜不新鲜,吃海鲜还是得买活的自己做,不然吃着不放心。”
提到这个,左琛的妈妈叹气,“我们家里,以前有个保姆做的海鲜太好吃了,弄的特别干净,现在换的这些都不行了,一直都在外面吃,点的是新鲜的,端到桌上也不清楚哪个是哪个。”
顾暖笑了笑,总不能选完了之后跟到厨房去眼看着制作过程吧?谁也不好跟这个较真,记得乐乐跟她大一时被乔东城扯着去吃大龙虾,乔东城在选龙虾时做了记号,上来的时候,其中一只就不是原来的,因为腿儿还是那些个,乔东城事先明明每个扯掉了一条,少了正常,多了难不成自己长上了?明显到了厨房那边就给换了。
左琛的妈妈喜欢吃这种中式老店早餐,差不多也就喜欢喝茶,顾暖没有急着说主题,在左琛的妈妈吃早餐时,顾暖跟着探讨了关于茶的事情,顾暖的父亲顾明海喜欢喝茶,后来顾暖也懂点。
说着说着,顾暖被看的脸红,顾暖故意说错了一处,给左琛的妈妈纠正她错误的机会,在左琛的妈妈专业纠正下,顾暖表现的自己很丢脸,这大大的让左琛的妈妈感到很有成就感,说起茶的知识也开始滔滔不绝。
“有机会和你爸爸一起喝茶。”左琛的妈妈笑着说。
顾暖愣了愣,“我爸爸他,前些日子去世了……”
PS:为了暖以后着想,没把她和左妈见面这情节一笔带过,这个月工作忙,下月初找一天更几万过把瘾。
【局】
不知状况才提到顾暖去世的爸爸,左琛的妈妈感到抱歉。舒骺豞匫
接着左琛的妈妈自然的就问起了顾暖的家庭状况,顾暖一五一十把可以跟外人说的部分不隐瞒的说出来,说到以前非常艰难挺过来的那些事情时,顾暖眼底有些许泪水,忍着,并没有流出来。
左琛的妈妈没再吃东西,看见了顾暖怎么低着头把眼泪生生给逼了回去,怎么重新笑着抬起头给她倒了杯水。
“昨天我听小吴说,你跟左茵很熟?”左琛的妈妈认真问。
左母看得出,顾暖一直很殷勤,顾暖对她这讨好的意义,与别的女孩子讨好她的意义大有不同,顾暖为了孩子这颗心可以理解并且被同情彗。
顾暖点了点头,该做的她都尽力做了,左琛的妈妈没有太为难她,以至让她没有特别难堪。
整个过程,左母没有提起左琛,顾暖也明白左琛妈妈的意思是觉得她不配和左琛一并拿来说,忽然心情是不同往日的,许多微妙的反应左右着自己的心,也许回头因为一件小事,轻轻一句话,就分了,断了,散了。
一直在苦苦坚持的,不过就是两人对彼此不甘的心罢了挠。
早餐店里只剩下顾暖一个人,左琛的妈妈已经离开,顾暖皱着眉看向外面,这是二楼位置,能看见下面的车辆穿梭在马路上。
九点半多,太阳开始烘烤这座美丽的城市,左琛打来电话,顾暖整理思绪,轻喘一口气,接起,他问,“发生了什么,我不……”
顾暖打断,“左琛。”
“什么?”左琛问。
“你妈没有给我脸色看,她让我答应她一个条件。”顾暖说。
“什么条件?”左琛的声音很不稳。
顾暖解释,“不是电视里的老套戏码,不是给我钱让我滚的远远的……她说,但凡她在海城时,每个星期周末要见一次左左,我要做的,是每个星期她和左左见面的那天,要左左跟她住一起。”
左琛认真听完,他不知道顾暖和母亲相处的全过程是怎样的,为此还在担心,“那很好,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得想想怎么能让左左和你母亲一个星期在一起一天,是要在我母亲不知道的情况下。昨晚我没睡好,现在困得眼睛睁不开了。”顾暖说。
左琛没有强迫,“回去休息吧,别想太多。”
“嗯,你也休息休息吧。”顾暖见他也是休息不好。
她在过马路,望着这座城市最繁华的这条街,闭上眼睛仿佛能呼吸到心安的空气。若不是中间有个左茵,若不是吴哥那些话,今日谈不成,必然谈不成!
吴哥昨天对左琛的妈妈说,顾暖认识左茵,并且关系非常不错,吴哥也清楚左茵和左母的关系这么多年都不好,对症下药,力保顾暖可以从中缓和母女关系。吴哥跟了左琛多年,也是左母很信任的一个晚辈,让话让左母思考了一晚上,母女关系是块心病。
左母把吴哥这些话,和心里所抱有的希望,都明确说在顾暖面前,说了就是容不得顾暖说个不字,可是顾暖都不知道母女关系这里她一个外人怎么去入手,着实为难,但为了左左能在身边,只能暂且应下来。
吴哥是为谁办事?当然是左琛。顾暖以为左琛什么都没做,但他还是用这种办法牵制了他的母亲,并且用这种来不及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速度,把她也一并放入了这个家庭内部的局。其实他早谋算完了吧?
这一刻顾暖发觉,千万别得罪左琛,他的心思太难揣摩,如此一来,她若是从中把左茵和他妈妈的关系弄好了,她必定会得到他家人的肯定和喜爱。
可是左琛何来的自信?要是搞砸了呢?如果出了意外呢?她岂不是成了罪人。
为此顾暖打给吴哥,说了声谢谢,也话语间影射了这件事,吴哥很铸锭地说,“顾小姐考虑的这些,左总早就考虑过了,左总既然相信顾小姐能做好,顾小姐就放手去做,往最坏了想,到了不济的地步,还有左总从中拉你一把。左总家里这件事,林唯唯可是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顾暖合上手机,扯出一抹苦笑,吴哥的意思,她能参与这件事还是她的殊荣了?
道行再深,不及左琛。
回去之后睡了一觉,心里的一块儿大石算是落下了,事情只要有缓冲的余地,就一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顾暖并不太担心,不是到了糟糕地步左琛才会拉她一把,是从始至终左琛都没有置身事外,都在帮她。
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才起床。
乐乐室友彻底搬走了,所有东西都拿完了,租房的事情顾暖交给了小楠帮问问,正好顾暖要去上班的日子也是乐乐室友彻底搬走的日子,小楠记了都是哪个部门的哪个人有意思要租,等顾暖来了再说。
顾暖去了一趟乐乐住的地方,豪装果真是不一样,乐乐住的那间卧室很大,也朝阳面,顾暖看了要往出租的那间,大概十五六平。
“这间是什么?”顾暖推开另一间关着门的。
“我租的时候按两室租的,这杂物间不算。”乐乐说。
顾暖推开后惊讶,“这间怎么也得有十二三平米,怎么就不算了?你把这些杂物收拾到别处去不行么?买张床还能住人。两个也是住,三个也是住,反正都是女孩,热闹点,也多个照应。”
最占地方的是个旧的大钢琴,全是尘土,房东也是不愿意收拾,就把这当仓库了,租出去比空着好,价钱差不多就租给乐乐了,外加乐乐嘴甜一个劲儿讲价,顾暖帮乐乐收拾了一下午房子,这样就空出了两个房间可以租出去,乐乐的负担小了很多。
顾暖当晚从乐乐的小窝搬回了家里住,董琴问了许多,顾暖告诉自己别紧张,慢慢说,也佩服自己很少说谎,但每次逢谎必是大谎,倒也说的从容淡定合情合理。
次日去上班,早上就看得出,是个很不错的天气,顾暖想,只要自己不去买别人的气来生,一定是个很好的开始吧?会的吧?一定的吧?
是的,刚进去总工办就喷了顾暖满身的彩条。
顾暖差点热泪盈眶,万万想不到平日里各忙各的同事们竟然这样热情,站在那顾暖激动的不会动了,太爱她们了,太爱这群同事了,太爱这个气氛了。
“他们欢迎的是我。”一道不爽的声音突然从顾暖身后传来。
顾暖回头,是一身笔挺西装的秦安森。
顾暖脸刷一下红了个透,原来自作多情了,是欢迎秦安森的,怎么秦安森的身体好的那么慢么?她以为秦安森早就来上班了呢!
秦安森弯起唇角,用手中的文件夹轻轻敲了一下顾暖的头,然后转身走向了他的办公室。
秦安森无意中的宠溺的动作,惊诧了办公区里所有花痴的女人们,纷纷发出惊叹之声,“哇,秦工太帅了,对暖暖的动作和对我们不一样呢。”
“是啊是啊,两个人都是腿伤,太巧了吧?暖暖你该不会是心疼秦工一个人遭罪,自残共患难吧?”
还有声音在推理中,“听说上次在工地,秦工可是为了护着你才出事的,哎呀呀,我们怎么才发现这微妙的巧合中存在猫腻呢!”
“……”
大家都开始开起了玩笑,不知情的这些人,虽是开玩笑,但也半认真了。
顾暖恨不得躲起来,是啊,这一切怎么这么巧,串联起来就好像她和秦安森就是有事儿似的,可是她跟秦安森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可是这事儿也不能仔细狡辩,越是狡辩越像是真的,八卦最容不得认真,认真往往更糟糕,慢慢就好了。
“你们想象力真丰富,可以去写小说了!记得写的时候把我编成恶巫婆哦,狠狠虐待秦工那种……”顾暖一笑而过,回了办公室。
“来杯咖啡吧。”这是秦安森今天跟顾暖说的第二句话。
顾暖撂下电话起身去给他弄咖啡,很久没弄了,手生,来了,就免不了想起秦安森到底是敌是友这件事儿,所以顾暖每次盯着秦安森看的时候,都是在探究琢磨。
秦安森喝了一口咖啡,“苦了。”
“抱歉,糖放少了。”顾暖站在那说。
秦安森抬眼看顾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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