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野村医- 第19部分

郑爽为难地望着阿雄，心里又想起处子婆婆李婉来。

前天傍晚，处子婆婆李婉也是坐在阿雄的这个位置，娓娓地将阿雄的身世和她自己一生的不幸遭遇说了出来。

因为拒绝了李婉请求自己代他儿子阿雄，去跟她的儿媳阿珍嫂子生个小孩，为了打消自己对阿珍嫂子未来能否自由离开的顾虑，这位一生不幸的处女婆婆，选择了上吊自尽。

而今，她的儿子阿雄同样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位置上，也提出了同样的请求，郑爽心里突然开始生出害怕之心，胡思乱想起来了。

076阿雄替老婆物色男人7

郑爽望着坐在他妈妈前天所坐同样位置上的阿雄，心里一直推测着阿雄会不会因自己的拒绝，也象她妈妈——上吊自尽的处子婆婆李婉一样，选择自杀来掩饰他ED的身体，以死来维护他在乡邻们心中的名誉，从而在他死后，自然地还阿珍嫂子以自由之身。

虽然处子婆婆所留的遗书说明了她选择上吊自尽的原因，是她不想拖累生小孩之后的阿珍嫂子；但是，郑爽不是并没有答应她要跟阿珍嫂子生个小孩么？

在郑爽并未答应，甚至是断然拒绝跟处子婆婆李婉的儿媳阿珍嫂子出轨的情况下，李婉婆婆竟然走极端，以结束她自己的生命，来向郑爽昭示，在郑爽跟阿珍嫂子出轨生了小孩后，阿珍嫂子可以在没有任何羁绊的情况下，恢复自由之身，自由离去温家，自由地选择去向。

郑爽有一种自己的意志被强奸的感觉，他的心头总是笼罩在处子婆婆李婉，用她的上吊自尽来绑架他的意志，令他不敢再次断然拒绝，拒绝她儿子阿雄提出来的，让郑爽跟阿雄老婆阿珍嫂子出轨，以替阿雄生个小孩的请求。

见郑爽的双眼一直在飘移，阿雄心知郑爽内心正在挣扎着，妈妈的上吊自杀，肯定在郑爽的心里投下了阴影，虽然妈妈的遗书里说明了她的上吊自杀，并不是郑爽的责任，但妈妈的死，肯定会让郑爽心里有那么点遗憾，甚至是那么点自责，再也不敢断然拒绝自己的请求了。

阿雄认为，这也就是妈妈选择结束生命所要达到的非常重要目标。正是看清了郑爽并不是没肝没肺的人，妈妈才会用一死来制约郑爽的意志，令郑爽时时担心再次发生因他的拒绝而令自己自杀的事情出现。

望着犹豫不决的郑爽，阿雄知道妈妈的用心成功了！

又等了几分钟，见郑爽仍然未开口说话，阿雄才再次恳求着郑爽：“兄弟，请帮老哥这个忙吧！我可以写下保证书给你，一方面在阿珍跟你生了小孩后，立即还阿珍的自由之身；另一方面，为解除你的顾虑，我可以把抚养小孩的那一百多万元的保证金，转到你的户头上，以作为你担心将来我发生意外，抚养小孩成长的费用。另外，我已经决定，另付你二十万元的酬劳费。这不是引诱，而是我真心对你替我生小孩的谢意。一方面，我现在的赚钱能力很不错，你帮我生小孩，就是延续了我赚钱的机会，无形中让我可以赚到更多的钱，这二十万是你该得的。另一方面，兄弟刚刚大学毕业，个人经济基础必然相对薄弱，有了这二十万元钱，便会有相对好的起点。”

阿雄开出的这些条件，正是基于他妈妈对郑爽人品的极正面的肯定。阿雄历来很信任他妈妈的判断能力，因此并不担心抚养小孩成长的保证金，会被郑爽挪用掉。因为，郑爽纵然发生意外事件急需要用钱，还有那二十万元的酬劳可以动用。

077阿雄替老婆物色男人8

郑爽大学刚毕业，个人的经济基础的确薄弱，但他并不贪婪。

前些天，为替阿娟嫂子出口气，多收了她恶婆婆周兰五十块钱的药费，郑爽还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给阿娟嫂子。

因此，当郑爽听到阿雄说出要给自己二十万元，作为自己跟他老婆出轨的酬劳，郑爽从心里厌恶出来。听了阿雄对给这二十万元钱的解释后，郑爽心里仍然深为不快。

郑爽对这二十万元出轨酬劳费的反应，完全在阿雄的意料之中。所以，见郑爽脸上流露出非常不快的表情，阿雄不动声色地说：“兄弟勿要动怒，听老哥说清楚。如果我是正常男人，可以跟你一样跟阿珍生小孩，别说出钱相助于你，就连阿珍想跟你出轨也绝对不会容忍的。可问题在于我是ED男人，为了维护我在乡邻、在同事心目中的形象，也为了最大限度地完成延续我家香火的任务，这实在是我无可奈何下的最佳选择。请兄弟站在老哥的立场想想，心里就不会对我提供这二十万元酬劳费产生愤怒的情绪了。这二十万元换来我今后几十年的赚钱时间，对我来说真的很划算。”

阿雄最后的话里，隐隐的利用他妈妈上吊自尽的事情，来影响郑爽对事情的判断。

听阿雄话里隐隐有一丝丝以死相裹胁的意味，郑爽心中最为隐忍的地方被阿雄彻底击中了。

郑爽梳理着这件事的脉络：阿雄ED导致阿珍嫂子想跟自己出轨生小孩；处子婆婆李婉一死来向自己表明她，生了小孩后还阿珍嫂子自由身之坚决，阿雄上门再次恳求自己跟他老婆出轨生小孩，并隐然以死相威胁。

阿雄要死虽然是他自己的事情，郑爽自认与已无关，但郑爽秉性中同情弱者的特点，却让他不得不郑重地考虑阿雄想死的威胁。

想象着眼前这样活脱脱的阿雄，因自己拒绝跟他老婆出轨生小孩，致使他在乡邻和同事面前，无法保住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尊严而自杀——尽管这种尊严是多么的虚伪，郑爽心里也无法接受阿雄要去死这样事情的发生。

郑爽不由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阿雄，而阿雄是自己的话，自己会不会跟阿雄一样来恳求自己呢？

似乎看到乡邻们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目光，听到同学们在背地里嘲笑自己是ED男人，郑爽只觉得自己真的有去死的强烈意愿。

由想象一下自己是ED男人，就想到了去死，这让郑爽悚然心惊，终于肯定藏在阿雄话里那隐隐的想死的话，绝不是说来威胁自己的！

再次想象着阿雄因自己拒绝跟他老婆出轨生小孩而自杀后的情景，郑爽的额头上不由沁出一层细细地汗珠来。

郑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阿雄：“要是我拒绝你呢？”

阿雄早已看见郑爽额头上沁出那层细细的汗珠，心知郑爽开始担心自己也会自杀了，听郑爽这样问，就想趁机再加把火，让郑爽做出跟阿珍出轨生小孩的决定来。

078阿雄替老婆物色男人9

阿雄望着郑爽，缓缓地点着头，轻声说：“要是兄弟不体谅我的难处而拒绝我的恳求，那请兄弟帮我想想，我人生的意义在何处吧！”

阿雄并未正面回答郑爽的话，而是采用反问式的回答，一方面给自己留下退路，另一方面也暗示自己极可能因他拒绝跟阿珍出轨生小孩导致无路可走，从而不得不自杀，来给已经压力山大的郑爽再施加无形的压力。

阿雄的反问令郑爽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个，已大到开始汇集要往下流的程度了。这说明郑爽心里斗争激烈，也说明郑爽有想接受阿雄恳求的想法了。

果然，目光慌乱的郑爽伸手抽了一张餐巾纸，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以虚弱的语气怯怯地说：“大哥，我真不想生下小孩却不能亲近他，这是一种煎熬呀，这煎熬会伴随我一辈子的啊！”

阿雄听了郑爽顾虑的话，心知郑爽心里已经答应了，内心不由一阵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如果，你可以用义父的名义自由地探望小孩呢？”

这是阿雄在家里时就跟阿珍商量好的，专门用以解除郑爽会思念小孩这问题的。因而，听了郑爽的话，阿雄不假思索地将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

郑爽望着阿雄，迟疑地问：“你是说我可以自由地跟小孩相处，若在假期，还可以接小孩到身边来住一段时间么？”

阿雄毫不迟疑地点下头，肯定地说：“是的。对我来说，小孩就是我的一切，凡是对小孩有好处的事情，我都非常乐意接受。小孩能有两个父亲疼爱他，这对小孩来讲是多么好的事情，我当然很愿意你在假期接他小住一段时间了。你是大学生，辅导起小孩的功课，自然比我好上几百倍，这样对小孩的学习成绩不是也很有好处吗？”

郑爽微微叹了口气，弱弱地说：“那这事你绝对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否则，我会用走法律途径收回小孩的抚养权的。”

阿雄见郑爽终于答应了，开心地说：“这事你绝对可以放心，我也想叮嘱你同样的话呢，没想到你却先说了。”

郑爽心想，阿雄公开小孩生父的秘密，对他本身是极大的伤害，这才随着阿雄也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阿雄试探着问：“我们将来可以做永远的兄弟么？”

郑爽点下头，说：“当然，不然小孩问起来，我们怎么回答呢？”

阿雄跟着点下头，说：“是啊，我们还得先编好一套说词，将来好统一口径回答小孩的这一问题。兄弟，这事你现在就编一下吧！”

说着，阿雄再次打开手包，从中夹出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来和两本存折，边递给郑爽边说：“兄弟，这是我跟阿珍的保证书。阿珍说，如果没有得到你的准许，将来她是不会接近小孩的。这两本存折，卡都夹在里边，其中一本存折上有一百七十三万元，是抚养小孩成长的保证金。”

郑爽轻轻摇下头，说：“你不用交给我的！”

阿雄微笑一下，说：“除了你，将来还有谁更关心我们的小孩呢？因此，将存折存在你手上，比放在我手上更为稳妥。万一我发生什么意外，也有你可以照顾小孩，我不是最放心么？”

2　阿雄孩子之梦

079梦见亲生的小男孩

说好以小孩义父的名义，代阿雄跟他老婆阿珍嫂子生个小孩的条件后，郑爽送阿雄离开诊所。

关好门，重新躺到床上，郑爽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中老在想着该生个男孩好呢，还是生个女孩好。

就在郑爽无意识地翻来覆去转着身子的时候，第三遍公鸡打鸣声，已经此起彼落地唱响在山村的的清晨了。

见天色泛白了，郑爽本想起床，可昨夜跟阿莺嫂子在床上耗费了大量体力，又被阿雄代生小孩的恳求折腾了四个多钟头，身体上的疲惫感却拒绝执行大脑所发出的起床指令，他反而在迷迷糊糊中睡了去。

肩挎药箱，正出诊回来的，路过阿珍嫂子家大门口的时候，突然从大门里冲出来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拉着郑爽的衣襟亲热地拽着。

小孩面目很是清秀，就象郑爽小时候照片上的样子。

小孩管郑爽叫爸爸，拉着拽着将郑爽拉进阿珍嫂子的房子拉去。

郑爽奇怪地俯身问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叫我爸爸呢？”

小男孩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嘻嘻的样子就跟郑爽小时候冲姥爷大笑时的，被爸爸拍下存照时的笑容一模一样。

小男孩笑嘻嘻地说：“我叫温宇。我是你生的，当然叫你爸爸了！”

听了温宇童声稚气的话，郑爽突然间想起自己的确代温雄跟阿珍嫂子生过一个小男孩，想来就是这个小男孩了。

一种为人父的感觉油然而生，郑爽开心地抚摸着温宇柔软浓密蓬松的头发，开心地随温宇走进阿珍嫂子家的大门。

进了大门，温宇朝厅堂上端坐着的一个老妇人“咯咯”笑喊着：“奶奶，我爸爸来了！”

随着温宇的喊声，郑爽的目光与老妇人甫一相接，立时认出老妇人就是因自己拒绝她去跟阿珍嫂子出轨生小孩而上吊自尽的处子婆婆李婉。

李婉端坐着，笑吟吟地望着郑爽，只是在不停地点着头，也不说一句话。

郑爽疑心顿生，这处子婆婆李婉不是死了么？怎么还会坐在厅堂上朝自己微笑呢？

突然，郑爽意识到自己看见鬼了，立即想拉着温宇的手退出阿珍嫂子家，却发觉温宇瞬间变没了，无比惊讶之下再抬头望向李婉，连李婉也不见了。

郑爽吓得骇然大叫一声“鬼啊！”

没命般逃出阿珍嫂子家大门，却被门口地上的门坎给严实地绊了一下，实实在在地摔了一跤。

害怕到极点的郑爽，双手撑地而起，却发觉身在自己诊所里间的床旁地上，困惑不解地爬起身来。

将掉到地上的棉被抱起扔到床上，一屁股坐回床沿，呆呆地回想着刚才所见到的李婉跟温宇，这才回过神来，定然自己老想着生小孩问题，这才会梦见到自己还未实施生育行动的男孩温宇。

温宇，这个梦中见到的可爱清秀的小男孩，有着一头跟自己一般柔软浓密蓬松的头发，五官也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男孩，温宇！”

郑爽反复念叨着，心里已经对梦中见到的小温宇有了一种父子般的眷念感，心下已然决定要替阿雄生个男孩，就取名温宇了。

080阿婷妹子的情意

想象着未来才会出生的小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