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白蛇花君态度非常之理直气壮的顶回去。
“每次只要让你一开口,我马上就会失去发言的机会,所以你给我乖乖闭嘴。每次一提到成亲的话题,你总是慢吞吞的左拖右拉,今天一定要逼你说出个明确答案!”
“那你想怎样?”秦时雨饶富兴味、挑高眉梢,瞄着花君信心十足的模样。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呢,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亲成婚;第二嘛,老宅实实招认,是不是心里有人了?”笑得贼兮兮的问。
“呵呵……聪慧如你,岂不知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嘿嘿嘿……终于肯招了吧,承认你心有所属了喔!”仿佛是自己的推测得到了铁一般的印证,白蛇花君白鸣得意、洋洋自喜。
“哦……这么秘密的事都让你知道了?”
“那当然!”小凤姐姐都告诉我了,你暗恋宋郡主嘛!
“那你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喽?”
“是宋千梅!”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
“宋千梅?你可是指宋王爷的掌上明珠宋千梅?”
这个答案引得秦时雨甚觉有趣,对宋王府众星拱月的郡主宋千梅,向来外人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为何白蛇花君会一开口直道佳人是她?
“你很清楚嘛,还说不是喜欢人家。”
“我几时说过我喜欢宋千梅了?何况,当地有谁不知宋千梅是何许人也?”
“什么时候提亲下聘呀?”
天外打下一记闷雷,又疾又猛,呛得秦时雨一杯润喉清茶硬生生全数喷洒贡献给地板。
“哎呦!你好脏喔!”
“这么急?”
“不急、不急,算算日子也差有多是时候了,走吧!”白蛇花君伸手拉住秦时雨的臂膀,转身立刻便要走人。
“去哪?”秦时雨还搞不清楚白蛇花君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当然是去找你大哥秦时云,要他为你做主给宋家下聘礼啊!反应这么慢怎么成亲?新娘早教人给抢走啦!”
“等等。”
“不能再等了!”算算我一共等了八百年啦!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我的婚事?”
“因为……”总不能坦白招供是为了早日达成任务吧!再者,时限也真的所剩不多,“因为……我关心你啊!”眼前先瞎蒙过关,其余待后商确。
“真的?”
打死秦时雨,他也不会相信白蛇花君此刻所说的只字片语,尽管他是真的有那么一、二分是发自真心的。
“当然、当然!”忙不迭的陪笑。
“可是你知道拜堂需要哪些步骤吗?”秦时雨一副笃定对方肯定不懂的态度。
“知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大妻交拜,送入洞房嘛!”
秦时雨过于肯定的语气,搞得白蛇花君战战兢兢的才能一字一字背出话来。
“嗯……”
秦时雨表示赞许的点头认同,然,游戏现在才要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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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你知道什么是洞房吗?”关一头就是个难题。
“嗯……不就是新郎和新娘睡在新房里一起过夜喽!”
“对,但是在他们睡觉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白蛇花君虽然不懂,却非常认真的将他应该回答的问题,原封不动的丢回给对手。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他们要做什么事?”
“做什么事?很重要的事,是啥啊?我不知道。”
挤皱了秀丽柳眉,绞尽脑汁也无法从拥有几百年资历的记忆库里寻出任何有关联的蛛丝马迹,所以白蛇花君干脆弃械投降,坦白从宽。
“这不就是了,你连洞房最重要的事是什么都不知道,还频频一个劲的直催婚。”
“那……到底是什么事那么重要,非做不可?”无知羞赧了白蛇花君粉嫩秀颊,却又很不服气的嘟嘴反问。
“现在换我问你了,你在成仙之前可有与其他异性蛇类交欢过?”秦时雨在询问这句话时,眼角不停的闪烁着异动星光。
“什么是交欢?”答案果不其然。
“换个说法好了,你成过亲吗?”
这是一个连秦时雨本人都觉得蠢到不能再蠢的问题,而且这还是出由他的嘴巴里问出口的。
“当然没有,打从还是小蛇的时代起,我就被爱蛇的师父带在身边一同修行。修行嘛,当然要心无杂念、全神贯注,哪有时间想那么多?”
“也就是说没有喽!”语毕,秦时雨隐身于眼底的诡谲光芒,闪耀得越来越盛。
“这和那有什么关系?”
“在洞房花烛夜,新郎和新娘一定非做不可的大事就是做爱。”
“做爱?谈情说爱倒是听过,爱用做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做?很难吗?”
有时候白蛇花君的纯真可以突显他迷人的可爱风采,有时候则会成为令他人语塞的主因,可秦时雨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个问题短时间之内,三言两语是很难解释清楚的,说难不难,说简单又很奥妙,总之一个人是做不来的。”
“没问题,我帮你!”都还搞不清事实真相为何?白蛇花君很是义愤填膺的拍胸脯挂保证。
“帮我?你要怎么帮?”答案还真真令秦时雨打心底萌生好奇。
“耶,你说个人是绝对做不来的,你再加上我就有两个人,只要我陪你多练习个几次,熟练以后就不用怕出糗啦!”说得一派理所当然。
“练习?”
白蛇花君没头没脑的大胆言论,教见惯世面的秦时雨,终于不自然的将些许错愕尽露面色。
“没错,师父曾经对我说过,凡事只要勤加练习,习惯以后就不会怕了。”对这一点,白蛇花君很有信心。
“真是个好师父。”不知该说是纯或蠢的天性,让秦时雨忍不住出口揶揄一句。
“是吧,我都说师父疼我喽!回房了。”白蛇花君又是一股傻劲的拖着秦时雨便要起步。
“回房做什么?”抬头一瞧,天色尚亮。
“做爱呀!”率性的放大嗓门直言。
“嘘……”长臂一伸,秦时雨赶紧捂住白蛇花君不知节制的恼人小嘴。
“呜……唔……做啥啦?”很难过耶!
“小花君,做爱是一件不宜大肆宣扬的私密事,所以没事别挂在嘴边说嘴。”秦时雨难得厉声正色警告。
“知道了,快点走!”
“你到底要去哪?”
“回房啊,既然是洞房要做的事,当然是要回房间才能做,不然还是在哪里都能练习啊?”
“我的小花君,你没听过古人有云: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晚上才能做啊?”真麻烦,难怪秦时雨不肯早早拜完堂成亲。
“并没有白纸黑字明文规定,只不过夜晚时分的气氛是最适合的。”
“那我应该事先准备什么道具?”
白蛇花君观念是要做任何大事之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可保事半功倍。
“道具……哈哈哈……暂时还用不到,今天晚上你只要将自己沐浴梳洗干净,坐在房间里等我就行了。”
不知又在心底打着什么稳赚不赔的如意算盘?秦时雨原本细长深邃的黑瞳愈加深邃难测,夹杂着狡猞的性感薄唇,笑意坏坏的加重。
谈起白蛇花君的启蒙恩师,是一位得道散仙,时常行踪不定、喜好云游四海,却是个道地爱蛇的蛇痴。在路经紫霞山时,巧遇还是小蛇的白蛇花君误闯其暂居的山中小屋,机缘难得,便将之收为门下,养之、教之,就是不带他四处邀游、增长见闻。
以致今时今日,白蛇花君都已长大成人,得道成仙,对于凡尘世间的一切事物仍然懵懂半解,许多人情世故,他都是从路人哪里道听途说,加上自我独特见解融汇而成的。
莫怪秦时雨要叹道:真是个好师父……
是夜——
秦时雨和白蛇花君日夜共枕眠的睡房,别有一番新气象。
平日白天玩累够本了,一贴到柔软床铺便很容易沉沉睡去的白蛇花君,今晚仅着轻薄丝质睡袍斜倚床畔,沾有水滴的乌黑秀发,末梢微微挂着三两点点露珠,沐浴梳洗过后的清丽风情,展露无疑,而唯一与此情此景完全不搭轧的是他那双半闭微睁、视焦呈现朦胧的眼神,完全是一个泰半进入睡眠状态的人才会有的独特神情。
就当白蛇花君即将合上眼帘,再不管应允过秦时雨什么事的那一分、那一秒,千钧一发之际,门房打开了。
唧——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不是说好要做婚前练习吗?害我等你等到都快要睡着了,呼……”白蛇花君举高双臂做个伸展操,好赶走扰人的瞌睡虫。
“先别急着想睡,瞧我带了个什么好东西来给你。”
拎起手中用鲜红细绳捆套瓶身,体型浑圆玲珑的小酒罐,瓶罐正面还贴有书写喜字,颜色略褪的纸张。
“这是……酒吗?”白蛇花君小心翼翼的问。
“没错,但你可别当它是市面上到处可见的普通酒,它可是盛名响誉天下万中选一,美名‘微醺’的极品喜酒。”
“你讲了这么多,意思就是要夸它很好喝是不是?”说起吃的,白蛇花君精神立即倍增。
“小花君,你别小看这罐微醺。新婚洞房,喝交杯酒不仅仅只是仪式,更是借由酒的香醇精华,增进新婚燕尔情趣提升,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那还不快点打开来喝!”
白蛇花君兴奋的一把拉住秦时雨就往最近的椅子双双坐入定位,伸手欲接过微醺,却被秦时雨半空无情拦截。
“什么啊?你不让我喝啊?”立刻偏嘴摆出无辜。
“要喝简单,先交出一样你的贴身信物给我,微醺……马上就是你的。”
“贴身信物?我哪里有什么贴身信物可以给你?”
秦时雨向身无长物的白蛇花君要贴身之物,无疑是给他出难题。
两人相处的时日也不是一天、两天,白蛇花君身上有些什么?东西多少?秦时雨会不清楚,早因为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今日有此一问。
“快拿出来啊!”秦时雨故意坏心的催促。
“我真的没有什么鬼贴身信物可以给你嘛!你要我现在去哪里生呀?”
这下可当真急坏了喜爱尝鲜的白蛇花君,一颗小小脑袋瓜子里,天旋地转、乌鸦满天乱飞,几乎都快可以从他脸上看见好几条代表不知如何是好的黑线滑落。
“既然你真的没有贴身信物可以交出来,依我之见,不如就拿现成的东西来换好了。”秦时雨心怀不诡的提出建议。
“好啊,不过……我有什么现成的东西……”
但见秦时雨从容掬起白蛇花君随意披散于单薄胸前的一把柔软乌丝,露出淡雅微笑。
“用我的头发?”白蛇花君显然大吃一惊。
“放心,不会剪痛你的。”秦时雨蓄意转移注意力。
“原来头发也可以换东西呀!”
乍听白蛇花君语气之中的惊叹和佩服,秦时雨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答应喽!”
“没问题。”
于是,白蛇花君静静的任由秦时雨执起短剪截去他一缯青丝,然后再看着秦时雨也如法炮制的剪去他自己的一撮黑发,最后将两束分属不同人的发丝用红丝线绑在一起,一同放入外裹蓝底布缎,绣着金线镶边的小小锦盒里面,轻轻的合上盒盖,跟着还细心的上了一个小锁锁住,以防他人能够轻易打开。
“你为什么也剪了你自己的头发,还小心翼翼的收在那个盒子里?没有人会偷吧?”白蛇花君纳闷问道。
“这个啊……也是成为夫妇的仪式之一。”
“成个亲,规矩还真不少,幸好我不是人。”
是吗……秦时雨心想。
“好了,你靠过来一点点。”
虽然不知道秦时雨想做什么,白蛇花君还是乖乖的靠过去,就好比亲亲丈夫在呼唤亲亲娘子一般的顺从听话。
待白蛇花君靠近之后,秦时雨没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从自己身上取下一条他佩带已久,刻有古文两字样貌的缕空圆形玉坠,替白蛇花君亲手戴上。
“咦?你在我的脖子上挂了什么?拿走,我不要。”
本来无物一身轻的白蛇花君,现在身上无端端多出一样东西卡在颈间,束缚感让人很是不舒服,直嚷嚷着要拿下来,见状,送礼者哪肯轻易退步。
“这条坠子从我出生之时就戴至今天,现在我送给你当作礼物,你一定要收下。”言语之问,态度强硬,不容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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