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对眼前的女人感到厌烦起来,冷不防的站起身。
“你要去洗手间吗?”女人问,发觉他的神色不太对劲,她有些紧张起来。
“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可是我们才刚来没多久呀。”女人诧讶的问。
“妳慢慢吃吧,我没胃口了。”不在乎女伴难看的脸色,殷琰迈开修长的腿旋身离开。
他从来都称不上是个体贴的好情人,素来都只以自己的感觉为考量,既然没胃口吃饭了,他自然也不会勉强自己留下,至于女伴要走或要留,就随她了,毕竟脚长在她身上。
来到餐厅外时,殷琰却下意识的抬眸梭看左右,没发现到想要找寻的目标时,一抹失望浮现他的俊颜。
猛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找那女人,他浓眉忽地一拢,继而满不在乎的扯唇一笑。
蓝掬云以为自己和殷琰除了同在一家公司之外不会有任何的牵连,然而事隔半个月,她便发现,世事难料。
事情要从她的好友艾宝翔说起。
艾宝翔养了一条白色的秋田犬,她不讨厌狗,可是也谈不上特别喜欢,这样的她自然不可能养狗,然而看着牵在手里的白色秋田犬,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自从前年开始,这已经是她不知第N次帮艾宝翔蹓狗了,蹓到附近的邻居都以为这只叫做阿沙布鲁的狗是她养的,恐怕连阿沙布鲁都忍不住要怀疑牠的饲主有可能换人当当看了吧。
牠的力气很大,每次牵牠散步几乎都被牠拖着走,因此累得她都要使出全身力气,才能拉住牠狂奔的脚步。
“好了,今天已经出来半个小时,该回去了。”收拢绳索打算朝住家的方向走去,阿沙布鲁忽然高声吠了两声,兴奋的朝左前方奔去。
“阿沙布鲁,你要做什么?我说回去了。”蓝掬云急忙的想拉住站起来比她还高的狗儿,可是她的力气压根比不上兴奋中的大狗,被牠硬生生的拖了过去。
“汪汪汪汪汪……”阿沙布鲁热烈的朝一只背部有着淡金色蓬松短毛,腹部与四肢则是白色短毛,有着一双莹亮蓝眸的哈士奇犬冲了过去,目标对准了人家的小屁屁,热情的嗅闻着那让人害羞的地方。
那只被骚扰的哈士奇犬一脸忿忿的露齿低狺。“呜汪汪汪……”牠有着白色短毛的脸看起来凶凶的一脸不爽。
“阿沙布鲁,不要这样,回来。”看出那只哈士奇的不悦,蓝掬云试着拉住兴高采烈的大狗。
奈何阿沙布鲁仍执意的追着哈士奇犬的屁股后头跑,无视于同类生物所流露出来的忿怒之意。
“汪汪汪汪汪……”无礼的笨狗,叫你滚你听到没有!那只哈士奇犬的吠声中充满了不耐烦的愠意。
“汪汪……”秋田犬兴致高昂的回应了两声,仍跟缠在牠的屁股后。
“呜汪汪……”再不走小心我扁你!哈士奇犬叫得更加凶狠。
望着两只狗儿,一只低狺的表露恼意,一只热情洋溢的频频示好,蓝掬云看得有趣,不禁莞尔一笑。
“阿沙布鲁过来,人家很不高兴,你别再追着人家屁股跑了。”
但她说她的,亢奋中的大狗丝毫不鸟她,一味的追在哈士奇屁屁后嗅闻着。
两条狗儿追逐一阵,拿那条追着牠小屁屁跑的秋田犬没辙,彷佛牠的屁屁多香似的,紧缠不休,哈士奇犬最后索性把目光忿忿的投向蓝掬云抗议。
“汪汪汪汪……”这只笨狗是妳养的吗?还不快把牠拉开。
“不是我养的,牠是我朋友……”甫说至一半,蓝掬云眸儿半玻У某蜃」科嫒纫斓拇袅思该搿�
呃,牠在跟她说话吗?
就在阿沙布鲁又凑近牠可爱的小屁屁猛嗅个不停后,哈士奇犬水蓝色的眼睛燃起怒火,凶巴巴的仰高脸,发出激忿的吠声。
“汪汪汪汪……”我不管是不是,妳还不快把牠拉开,再敢追着本少爷的屁股跑,哼,休怪本少爷对牠不客气了。牠凶恶的撂下狠话。
“呃?”听懂眼前这只哈士奇犬的话,蓝掬云又是一愕,怔怔的端详着牠,怀疑适才真的是牠在对她说话吗?抑或是有人在恶作剧。
哈士奇犬也愣住了,随即兴奋的吠了起来。“汪汪汪……”咦,妳听得懂我说的话吗?霎时一改怒态,尾巴狂摇了起来。
“我,呃……”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狗儿,蓝掬云抿了抿唇,“刚才的话真的是你说的?”
“汪汪汪汪汪……”就是我,兴匆匆的吠了几声,屁股后头传来的骚动令牠回头气忿的狂吠,“汪汪汪汪汪……”可恶,妳还不快点拉开这只无礼的蠢狗,牠到底想对本少爷的屁股做什么?
从她竟然能听得懂这只狗儿说的话的震惊中回神,在看清哈士奇犬的性别后,蓝掬云喃喃的自语。“奇怪,阿沙布鲁一向只对母狗有这种兴趣,你是公的,牠怎么会也这么做?”她试图收拢绳子,可惜没啥作用。
“呜汪……”你还来!哈士奇犬凶恶的低吠一声,忍无可忍的扑上秋田犬,利齿狠狠囓咬住牠的颈部。
遗憾的是哈士奇得意不到两秒,整个情势马上逆转,体型比牠还壮硕的阿沙布鲁灵敏的挣脱牠的利牙,敏捷的扑倒哈士奇,用优异的体型压倒了牠。
“呜汪汪汪汪……”该死的蠢狗,你想对本少爷怎么样?被压在下面的哈士奇犬极力的挣扎着。
阿沙布鲁强而有力的四肢压制着哈士奇,低头对着牠又是舔又是嗅,就宛如看着牠最喜爱的食物似的,有力的尾巴摆动不休,黑亮的眼眸透着灼热的光芒。
“汪汪汪汪……”好恶心哦,快滚开啦!对用舌头在帮牠洗脸的大狗,体型略小的哈士奇犬发出忿怒的吠声。
愣住的蓝掬云回神,见状忍不住发笑,看着那只哈士奇又狼狈又气忿的模样,这才用力的打了一下阿沙布鲁的头,严色的叱道:“你还不快点放开牠。”
闻声,阿沙布鲁依依不舍的起身,一获自由的哈士奇犬迅速的逃得远远的,用那双水蓝色的莹亮眼眸戒备的瞪住牠。
“汪汪汪汪……”阿沙布鲁发出热情的吠叫声,彷佛对牠有着莫名的眷恋。
“汪汪汪汪汪……”哈士奇回应的是憎恶凶悍的吠声。该死的蠢狗,滚开,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小心我咬死你。
蓝掬云惊奇的盯着那只十分漂亮,又有点凶悍的哈士奇犬。她真的听得懂牠说的话呢,这是怎么一回事?
“汪汪汪汪……”哈士奇接着朝蓝掬云猛甩动尾巴示好。美丽的姊姊,妳跟我来,我带妳去一个地方。
她摇头,“不行,不早了,我要带阿沙布鲁回家了。”她哪可能跟牠走,情况太诡异了,她竟然能听懂牠的话,莫非……牠其实是只狗妖?
“呜汪汪汪汪……”哈士奇犬用水蓝色的眼眸骨碌碌的瞅着她。妳能听懂我的话,妳一定要跟我来啦!
蓝掬云的好奇心一向很贫乏,她再次摇首拒绝,牵着阿沙布鲁旋身离开。
“汪汪汪汪汪……”喂,美丽的姊姊妳等一等我呀!哈士奇急追了上去,但碍于那条大笨狗在,牠只敢保持数步远的距离,不敢太靠近。
蓝掬云没再理牠,径自拉着频频回首的阿沙布鲁朝住处而去。
来到一栋老式的五层楼公寓,哈士奇犬被一道朱红色的大门阻于外面。
“汪汪汪汪汪……”姊姊,妳住哪一层楼?牠站在门外吠着。
门里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
没得到回应的狗儿在门口坐下,仰起脸盯着朱红色的门。
须臾,一名背着书包的学生慢步的走过来,手拿着一迭单字卡低头背着,来到那扇老旧的大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
脚边突然一条黑影窜过,他没看清楚。
“咦,是我眼花了吗?”学生喃道,也没怎么在意的关上门。
而偷溜进门的哈士奇犬甫来到二楼,就在门口的鞋柜上看到一双眼熟的鞋子。
找到了人,牠兴奋的摆动着尾巴,再一溜烟的跑下楼。
“咦,刚才好像又瞄到一条黑影闪过。”专心背着单字的学生疑惑的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同样也没花太多心思去想,继续慢步爬着楼梯。
来到楼下,哈士奇犬抬高前肢,脚掌按下门上的一个按钮,大门应声开启,牠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炫丽的霓虹灯闪烁,城市的夜晚正要开始展现撩人的姿态,魅惑众生。
今夜难得才八点多便回到家中的殷琰,打亮室内的灯后,忽然发现异状,讶异的梭看安静的室内。
只有他一个人住的房子本该如此安静,但自从前一阵子来了一条不速之客后,这份宁静就被彻底的破坏殆尽。
此刻不寻常的宁静让他起疑,他试探的出声,“总裁?”
最近在他返家时,都会有一条该死的笨狗迎面扑来,用热烈的吠声欢迎他归来,有好几次他甚至被像部卡车似的,直直冲撞过来的狗儿扑倒在地。
候了半晌没有反应,他再唤了一声,同时快步的走至屋内各处寻找。
没有,真的没有!
英挺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心情好到让他无视才刚换新又被咬烂的新沙发,他兴奋的举起右臂欢呼,“耶,那条恶犬终于滚蛋了!”
他首先想到的庆祝方法就是取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电召某名女友过来。
自从上次那条名唤总裁的恶犬不请自来,恶劣至极的破坏了他和女伴在床上的好事后,他便不再带女人回家。
深深的呼出一口恶气,殷琰有一股除去心腹大患的快感。
待女伴一来,搂着香艳婀娜的娇躯,两人迅速在床上翻来滚去。
充满着欲望的低喘吟哦回荡在房间内,任何人一听,都知晓这间房间正在上演着什么剧码。
聪明的人都不会在此时此刻来打扰两人。
殷琰一人独居的洋房此时此刻也不该出现第三者,可忽然出现的生物踏着无声的步履来到了敞开着房门的房间,水蓝色的眼眸骨碌碌望着床上一双沉浸在激情中的男女,牠兴奋的摆动尾巴,扑上了床,先是朝那莹白的胴体轻舔了数下,惹得女人发出酥人的喘息低吟。
“嘻,好讨厌哦,你怎么这样舔人家……再来一次。”女人娇嗲的出声。
“我哪有舔妳?”正忙着释放自己灼热欲望的男人随口应道,并不以为意。
直到脚丫子猛地传来一阵痛意,殷琰脱口怒斥。
“妳拿什么戳我的脚?”
“我、我哪有?”娇喘不休的女人有些莫名其妙,“啊,好痒,哈哈哈,你不要舔人家那里嘛。”抬眼一瞄,愕然发现正在她上方的男人怎么可能舔到她的小腿肚。
“我哪有舔妳?”话甫说毕,像思及什么,殷琰探身一看,俊脸登时一绿,不敢置信那条恶犬竟又再度出现在他家中。
“该死的狗,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拧眉,怒瞋那条令他欲火霎时熄灭的哈士奇犬。
“汪汪汪汪……”当然是走进来的,你房间的门又没关。
殷琰听不懂牠的吠声,气急败坏的想逮住打扰了他好事的狗,然后狠狠的把牠从楼上摔下去。
“还敢跑,过来,这次我非劈死你不可!”殷琰扬声怒叱。
第二次了,别想他会再饶了牠,纵使牠是一起长大的好友乔瑟心爱的宠物,但这次他绝对绝对要把这只没长眼的畜生修理得很凄惨不可,否则牠恐怕不会知道这个地方谁才是老大。
名唤总裁的哈士奇犬敏捷的跳开,没让他抓到,玩兴大起的朝他示威的吠叫了几声。
女人一看见这条突然出现的狗儿,花容失色的尖叫一声,缩进被窝里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
“刚才是牠在舔我?!”她脸色发白,想象着刚才竟然是牠的舌头在舔她的身子,好恶心!
殷琰抓起衣物套上,睨向床上的女人,“我没『性』致了,待会妳把衣服穿好先回去,这次我非好好修理那条死狗不可。”甫穿妥衣物,就见总裁不知死活的咬住他的裤管,无疑是在为他制造一脚踹死牠的机会。
很好,殷琰火大的玻痦樱豢推奶Ы牛獠欧⑾炙静豢赡荃叩綘蛭獱∽车纳砬偷踉谒男⊥壬希帕鹄炊己芾眩芈埘郀恕�
“该死的,你还不给我松开嘴。”吊在他小腿上的狗,几乎要将他的裤子硬生生扯下,殷琰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汪汪汪汪……”你跟我来,牠如是说。利齿咬着他的裤管就想拖着他往外而去。
不明白牠意思的殷琰只当牠是存心跟他胡闹捣蛋,气得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