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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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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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宝贝,你在家陪老娘,我处理好了就回来。”

她举起手腕,盯着手镯说:“好吧,我跟娘去买些东西,你看你的床单,怕是几年前的东西了。我去买条新床单回来。”

我坏笑着伸手握住她饱满的乳,再抱着她的头,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吻,起身下床。

外面老娘正在轻手轻脚准备早餐,看到我出来,满脸皱纹的脸露出开心的笑容,轻声问我:“小薛起来没?”

我拿着杯子毛巾到小院的水龙头下洗脸,出门又看到老爹笑哈哈地提着一条大草鱼回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地拍拍我的背。

我洗好脸,冲老娘喊:“娘,我去公司有事去了。小薛在家,你带她去买点东西啊。”

娘大惊小怪地跑出来,说:“吃了早餐再走啊。”

我说:“你们吃吧,乡政府的同事还在等着我呢。”

到了宾馆,月白嫂他们早就起床了,都坐在房间里看电视。月白今天脱掉了宽大的衣服,换上了一套带暗花格的衬衣,下身一条紧身裤,勾勒出她健美的小腿。头发扎成一束挂在脑后,俨然青春活泼的女学生。

她故意朝我身后看了看,低声说:“薛老师没来?”

我说:“在家呢。移交的事,她也不懂,还是在家陪我娘比较好。”

她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带着企业办的人跟着我一起去公司。

枚竹正在等着我们,看到我身后跟着的几个人,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我们在我小小的办公室里坐下,我叫枚竹把公司的全部账本拿来,自己走到后面的仓库里,准备去我的小房间收拾。今天移交手续一办好,我就得离开这个地方。

仓库里原来堆得满满的货物看不到半点踪迹,几只铁皮大油桶摆在墙角,我敲了敲,油桶发出空洞的声音,显示里面是空的。我大惑不解,门店里从来就不缺货,货呢?

枚竹跟着我进来,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们爬上了阁楼,站在过道里,她伸了一下懒腰,夸张地说:“累死我了,忙到昨晚才完成。”

我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枚竹低声说:“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几天前你阿姨带着白灵来,给我说了乡政府企业办要接手公司的事,我想啊,就这么便宜他们啊,肯定不行,我们花了多少心血啊,到今天局面打开了,生意上路了,他们就来捡落地桃子,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盯着她看,这些话从她嘴里吐出来,我恍如坠入云端里,摸不着头脑。

“别像不认识我一样,看什么看啊,哪里不一样了?”

我嘻嘻一笑说:“枚竹,你都做了什么啊?”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你该做的事是什么事?”

“我啊,没什么,等晚上你就明白了。”

还要等到晚上?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我问她:“仓库里的货呢?”“仓库里没什么货了。上个月小妹姐才发来一车油,早就卖光了。”她递给我一个存折,说:“收起来,这些是你的钱。”

我打开瞄了一眼,整整二十万,吓了一跳,差点就要扔到地上去。

她从我手里接过存折,细心地装进我的裤口袋,朝我的小屋努了一下嘴说:“账本都在你枕头底下。注意点,别让他们看到了。”

我感到很意外,吃惊地说:“那外面的账本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管,就让他们去查吧。白灵姐公司的会计忙了几个通宵,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我心里终于完全明白了过来。我的姨,白灵和枚竹,她们三个女人已经掏空了公司,现在确实就是一空壳,难怪仓库里看不到半点货物。

“这么做是犯罪,你们知道不?”我紧张起来,抓着她的手,拉着她朝小屋里走。

她用力挣脱我的手,委屈地红了眼睛,说:“犯罪我去顶,关你啥事。”

我一阵感动,搂着她的肩膀说:“枚竹啊,你就别傻了,真出了什么事,谁会舍得让你去顶。”

她温柔地依着我,眼里闪着亮晶晶的泪花,说:“我知道你是干部,而且你有大好前途,但我就是想,再优秀的男人,也得有个坚定的支持者。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就要做这个支持者。”

我想起了薛冰,心里一阵痛,我说:“可是……。”

她打断我的话说:“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什么都不要管,我不会麻烦你。”

她捂着脸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手足无措起来,平生最看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我的心就全乱了。

月白嫂在底下叫我,我和枚竹下了楼,

企业办的人善意地笑,指着账本说:“郁秘书,我们还以为这个公司赚了好多钱哦。今天才知道,也就比供销社好一点点,两年时间不到十万块的盈利,刨去人工房租,余下的也没几个了。”

我故作为难状说:“是啊,如果好做,我们原来请的盘小芹就不会出去单干了,她回农古去开超市,就是因为看不到希望啊。”

企业办的人就哈哈笑起来,赞赏地说:“也别说那个小姑娘,还是很厉害的。把供销社租下来,有气魄,有胆量。这事放在我们两个老爷们身上,还不敢去想。”

月白就说:“账本看了,等下我们就按账本里是数量盘下底吧。”

我立即表示同意,枚竹说要出去买点菜,中午就一起在店里吃了。反正盘底移交后,她就不会再在这里吃饭了,最后的一顿,要弄点好吃的来。

月白跟着要去,说以后自己就在店里工作,还是及早搞清楚菜市场在哪里好,免得到时候连个方向都搞不清。

等到两个人走了,企业办的人问我:“郁秘书,乡政府礼堂里的四台榨油机,账面里怎么没有体现啊?”

我想也没想就回答他们说:“哦,你说的那四台机器啊,柳书记知道,是我自己买的,跟公司无关。所以就没进账了。”

他们若有所思地点头,合上账本说:“账清楚了,等盘底好了,我们就写一份移交书吧。”

我没想到移交能办得这样顺利,想着裤口袋里的那本存折,我的心跳了几下。就好像身上装了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会把我炸得浑身碎骨。



19、表舅

 

月白嫂要留枚竹在店里继续工作,枚竹坚决不同意,说自己是随郁经理来的城里,现在郁经理不是经理了,她自然也就不再是员工。月白嫂说乡政府企业办重新聘请她,工资也加,枚竹还是不同意,月白嫂无法,只好眼睁睁看着枚竹跟在我后边走了。

我对枚竹的举止也大惑不解。既然企业办挽留你继续工作,为啥要离开?难道你奚枚竹回农古乡去?盘小芹开了超市,你开什么?

枚竹笑而不语,出了门就带着我走,七弯八拐之后站在一间装潢得很气派的店门前,指着旁边挂着的一块牌子说:“这是你的店。”

我惊讶得眼珠子就要滚出来,奚枚竹,你在搞什么鬼?

接着就看见白灵笑吟吟地从里面出来,夸张地指着枚竹嚷:“死丫头,说好两个小时,我帮着你看店,现在几点了?”她把手腕伸到枚竹的眼皮子底下,露出戴着的一块手表说:“八个小时啦。”

枚竹抱着她的肩膀,陪着笑脸说:“白灵姐,辛苦你了嘛,我总不能一个人单独开溜啊。要不,今晚我请你吃大餐,好不?”

白灵嘴一别,说:“我才不稀罕你的大餐。我走了啊。”她看我一眼,走过来说:“郁风,你不认识我了啊?招呼都不打一个。”

我脸上挤上来一层笑容,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白灵抿嘴一笑说:“要想知道为什么啊,去问你阿姨蒋伶俐和枚竹啊,这两个女人啊,为了一个小男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愈加疑惑,心里开始揣揣不安起来。

枚竹笑眯眯地拉着我进店,在里间一个小房子里坐下,又出去跟白灵说:“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白灵姐,你帮我叫一下阿姨啊,还有你老公付科长也一起来啊。”

我听到白灵笑嘻嘻地打趣说:“哟,还没嫁过去,就把自己当自家人了啊,你看,安排得多好啊,还要请上郁风的爸妈不啦?”

枚竹的声音传进来说:“好啊,我去请。”

我一惊,赶紧出去对枚竹说:“我老娘身体不好,算了。”

“没事啊,我叫的士过去,等下再送你们回家。”枚竹推了我一把说:“你进去休息,这里我来安排。”

我只好进屋去,看满屋子的南杂百货,琳琅满目。心里涌上来一种无法表达的感情。奚枚竹的这个店,事先没有给我透露过半点信息,连盘小芹也没说半句,撇开她们两个,我姨也没给我提半点,她们四个女人,合起伙来搞什么鬼?难怪我在公司里看不到半点货,难怪账面做得那么平,她们究竟背着我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看我满脸疑惑的样子,枚竹抿嘴一笑说:“想什么哪?”

我摸摸脑壳说:“我看不懂呢。”

“会让你懂啊,晚上吃饭你就会懂了。”枚竹给我递过来一杯水,柔声说:“没有姨,谁也想不出这个主意。”

她的眉眼间全是倾慕,向往的神色铺满面颊说:“我要是学到了姨一半的本事,走遍天下我都不怕了。”

我说:“好,我晚上就听听这事怎么回事。不过啊,枚竹你不要去家里接我娘他们了,她身体真不好。”

“哎呀,怪我。”枚竹拍了一掌自己的额头,无比歉意地说:“这段时间太忙了,我一直没顾得上去你家走走。”

我说:“这不关你的事。”

“就管我的事。”枚竹突然柳眉倒竖,生气地说:“你不在家,我们去照顾一下老人,是份内的事。没照顾好,是失职呀。”

我安慰着她说:“真不管你的事。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没做好。”

她嘻嘻一笑说:“你不是在外头当官去了吗?自古道忠孝不能两全。你去尽忠了,哪能还顾得上尽孝呀。”

我哭笑不得,老子在农古乡做个小秘书,在行政级别中根本没有位置,三年时光,屁股动都没动过,这也算是做官?

“姨说过,你不会一生呆在农古,像你这么有才华的人啊,总有一天会光芒四射。”枚竹弯腰从地上搬起一箱饮料,丰满的屁股晃荡着我的眼睛。

我赶紧闭上眼,按捺住自己猛跳的心脏。

她突然神秘地压低声说:“你知道你有个表舅吗?姨的表哥,呵呵呵呵”她笑了起来:“姨连这个表哥都不认识,拉着我一起去吃饭。”

她像打太极一样,东一拳西一脚,把我说得一愣一愣,完全摸不到边了。

我对她一口一个姨叫得心烦意乱,好像我的小姨就是她的姨一样,叫得那么亲切自然。

“吃什么饭?”我问。

“你会见到他的,就是你表舅啊。”她直起腰,捋了一把掉在眼角的头发,抿到耳后根,伤感地说:“到时候你就会不一样了。”

我越发糊涂起来。

枚竹看我傻登登的样子,递给我一沓钱说:“你去林隐酒楼定个包厢吧,去晚了就定不到了。”

我迷迷糊糊接过钱,迷迷糊糊出了门。

刚走到门边,枚竹又喊住我说:“要不今晚请一下月白嫂吧。”

我回头看着她没说话,枚竹解释说:“月白嫂的事我都知道了,现在她孤儿寡母的,来城里又人生地不熟。你看她看你的眼神啊,啧啧啧。”她没继续说下去了。

我训斥她道:“枚竹,你说什么哪?”

她吐了一下舌头,扮个鬼脸说:“女人的直觉啊。”

我的心里被她一说,突然就柔软起来,我知道现在表面坚强的月白嫂,其实她的内心就像玻璃一样的脆弱,只要一点点的撞击,她就会碎得一塌糊涂。

“改天吧。”我说:“今晚你们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她在不合适吧。”

枚竹想了想,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月白嫂这个人啊,今后也许是我们的一个敌人。”

出了门,我想起自己出来一天了,电话也没打一个回家去,薛冰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一阵甜蜜涌上来,一阵内疚跟着冒上来,我想也没想,拐了一条路,我回家去!

20、邂逅黄微微

 

走了一半的路,我决定先给姨打个电话。

姨问我:“你想好了?”

我说:“我还能怎样啊?”

姨就笑了,在电话里逗着我说:“你小子昨晚没送薛冰去开房吧?”

我气急败坏地说:“蒋伶俐同志,请你今后说话要客气一点啊。我可不是什么小子了,再怎么样,也是政府的一个干部呀。”

姨大笑起来,说:“你就是做了国家主席,我还是你姨,知道不?”

我变了一下口吻,我的这个姨啊,在我面前永远都充老大,事事都以长辈的身份压制我,尽管我们在没人的时候她会显出小女人的娇柔,只要有外人在,她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你不要管了,我来安排,你带薛冰来就行了。”姨挂了电话,我的心也随即就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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