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泽。
我姨很明确地告诫我不要对小妹有想法,她说:“柳小妹很单纯,我怕你会害了她。”
我不明白我怎么会害了她,所以我对姨的话耿耿于怀。
瞎眼老娘咳嗽了一声,“是干部吧?淤桶在后墙跟。”
我没敢说话,轻手轻脚拉门出去,也没去找什么淤桶,在清冷的月辉下掏出家伙,肆意地在地上画着圆圈。
回到屋里,灯光下小妹和小芹都睁开眼看着我,两个人脸上都浮着坏坏的笑。小妹努了努嘴巴,示意我回屋里,我摆了摆手,尴尬地进去。
靠在床头,我抽出烟来,刚点着,就看到小妹披着衣服蹑手蹑脚进来了。我刚要说话,她把手指竖起在唇边,我立刻噤声。
柳小妹径直朝我的床边走来,压低声音说:“睡不着吗?”
我摇摇头,挪开一点地方让她坐。
“我也没睡着。”小妹说:“我觉得这一夜时间好长啊。”
我笑笑,这个时间正是城市灯火辉煌的时刻,而我们,除了夜风刮过,天地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我在想啊,这次工作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小妹忧心忡忡地说:“我三年前来过瑶乡村,三年后再来,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改变。”
我说:“还能改变什么呢?”
“有一点改变了。”小妹说:“下午的那个老孙,原来家里只有四个女儿,现在有六个了。还有,小芹长大了,三年前她还流鼻涕呢。”她掩着嘴笑起来。
“小妹姐,你不许在我背后说我坏话。”小芹不知道什么时候满脸含笑站在门帘边。
“进来呀,站在哪里干嘛?不要打扰你娘休息。”小妹嗔怪着说:“我可没说,是事实嘛。”
外边传来瞎眼老娘翻动身子的声音,小芹吐一下舌头,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冷吧?”我说:“加点衣服呀。”
“是有点冷呢。”小妹缩了缩脖子,把双手环绕着自己双肩。
“要不我去生点火。”我欲起身去找柴火,屋子的一角放着火塘,很容易就生起火的。
“不用了吧。”小妹说:“半夜三更烧火,多不好。”
“要不叫小妹姐把脚放进被窝里去,这样会很温暖。”小芹笑嘻嘻地说:“反正我是要放的。”
说完也不等我答应,径直把脚伸进了被窝,靠在我的腿边。
柳小妹的脸红了起来,她扭捏着说:“这样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呀?”小芹别着嘴说:“人都要冷死了,还顾得那么多?”说完就一把搂过小妹的肩膀,帮着她把腿也放进了被窝。
被窝里,一左一右两双腿夹着我,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我动也不敢动,只好保持一种僵硬的姿势,顽强抵御来自女性的无边诱惑。
“白灵是你过去的女朋友吧?”小妹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是!”
“呵呵呵,你骗我!”小妹伤感地说:“她都告诉我了。”
“真不是。”我辩解着说:“她都结婚了,怎么会是我的女朋友。”
“我知道啊。可是她没结婚之前是的吧?”小妹张着朦胧的双眸看着我说:“白灵应该还爱着你呢。女人啊,只要爱上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低贱到一粒尘埃。”
这么有水准的话让我吃一惊,正要开口,小妹又说:“不是我说的,张爱玲说的。”
说完就吃吃笑了起来。
我伸手挠了一下她的脚心,她一惊,缩起了脚。
小芹没心肺的嚷道:“你们两个搞什么呀,动来动去的。”
 ; 小妹顿时羞红了脸,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搂过小芹的腿来,她挣扎了一下,还是任我抱着,脸也绯红了起来,她说:“你抱小妹姐就好了嘛。”
“你小妹姐现在名花有主了,不能的。”我说,手顺着腿往上摸了摸,但觉一片光滑宁静。
小妹赌气地说:“我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啊?你还有不敢的啊?”她把腿伸到我身上,不偏不依正好压在我的命根上:“偏让你抱抱,看天能不能塌下来。”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都穿着薄薄的内衣,都是笑颜如花,饱满的身体如溪水一样的清澈,又如这黑夜的深沉,让我不由自主地意乱情迷起来。
四条腿压在我身上,我感到有点沉重,但我却没半点想要移开的意思,两双女儿腿,就是活色生香的诱惑。我的兄弟在底下悄然昂起了头,张扬着自己的不屈。小妹大概感觉到了什么,她悄悄地想要移开腿,脸上浮上来少妇特有的娇羞。小芹的腿很不安分地在我的身上踢腾,她大概也感觉到了什么,我伸手在她的脚心轻弹一下,她的脸就更加姹紫嫣红起来。
她小巧的内衣包裹着她小小的胸乳,正努力地张扬,山里女孩子比城市女孩子发育更早,她的身段已经显示出少女的成熟,如含雹待放的山花般烂漫。
山里的女人真情流露没有半点的虚伪,她们大胆,豪爽,娇娇的女儿体态不遮掩半点地释放。
21、少女有情
瑶乡村的计划生育乱得狠!
我在工作三天后总结了这样一句话。
岂一个乱字了得?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这是柳小妹的总结。
山村没电,也没文化书籍。一到天黑,就如进了被窝一样的沉寂。偶有野猫嚎叫,只是增添凄厉与惶恐。山里人白天事情也不多,几亩薄田,难不到山里汉子。每日早早上床,除了睁着眼睛等天明,唯一的娱乐就是抱着老婆床上滚了。
早些年乡里采取了一些措施,例如发放避孕套。发放的当天还来了一个俊俏的护士,给村民们做了示范。山里汉子站在门外瞧,山里女人挤做一团学。晚上回到家里,上床一试,感觉不是那么回事。总觉得中间隔着什么,不仅仅是心里障碍。还是赤条条的来得爽快。于是第二天早上,整个村子的上空都漂浮着乳白色的气球。
避孕套的活动宣布失败后,乡里又采取了绝育的措施。组织了几十个乡干部,郝强带队,故意把枪别在腰间,大摇大摆的在村里走。等到要开始找对象的时候,整个村里人去楼空,就连几十岁的奶奶一级的人物也销声匿迹。乡里无法,只好定期或不定期派干部进山,乡里干部本来就不多,年轻的更没几个,年老的谁也不敢让他们进山。这样一拖,瑶乡村的计划生育也就成了农古乡最头痛的事情。农古乡的计划生育又成了县里最头痛的事情。
很多抓计划生育的干部听到瑶乡的名字就过敏。传说有个主管计划生育的县领导坐在台上做报告,念到瑶乡村的名字,突然就感觉全身奇痒。实在忍不住,在台上抓耳挠搔,觉得还是难过,伸手入裤,下面坐着的妇女同志不好声张,只能闭着眼睛。秘书实在看不过,走过去附耳提醒。领导大怒,喝道:“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我百姓点灯了?”
原来领导受人排挤,本来主抓工业,书记一纸令下,只好来搞妇女工作。领导的前任乱搞男女关系反而高升了。于是有此一句。遂成经典。
乡里这次派我来,只是让我熟悉一下情况,并没有要求什么。我对工作一直就比较热心。我的观念是,要就不做,要做就做更好!
说村里乱,源头在村书记家。
村书记盘树容,有四个小孩。前面三个是丫头,最大的有二十来岁了,前年已经嫁出去。后面的两个丫头已经蠢蠢欲动,早就叫嚣着要嫁人。老二今年十六岁,老三才十四岁多一点。最小的是个小子,八岁,长得还不错,虎头虎脑的,现在还跪在娘面前吃奶。
小芹姓盘,跟支书是本家,都是瑶族,而老孙,在瑶乡村算是外姓,汉族。盘小芹如数家珍地算着本村人的情况,我和柳小妹安静地听着。瑶汉杂居的地方复杂,我们听得有些糊涂起来。
我要盘小芹带我们四处走走。小妹盯着我的眼睛说:“去远的还是近的?”
柳小妹首先表示不想去,说天就快黑了,不想走山路。
我只好一个人跟在盘小芹的后边,去瑶乡村最远的一户人家看看。
拐过了一个山坳,看不到村里如鬼影一样的豆油灯,盘小芹停下脚步,站在一棵很大的松树下等我。
我赶了几步,站在她的面前。小芹指了指脚边的一块光滑的大石头说:“坐坐,休息一下。”
刚才一路紧走,背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被山风一吹,顿觉清凉。
我点点头。山路实在难走,晚上的山路更难走。夜风吹过,松针撞击声如在柔软的缎子上滑行。
“还有三里路呢。”小芹看我的样子,好像有点幸灾乐祸。
我说:“不怕!慢点就行了。反正没急事,悠着点吧。”
盘小芹抿嘴一笑道:“等你悠到了,人家也睡了,那不是白来一趟?”
我说:“他们睡那么早?”
盘小芹就有些羞涩了:“早睡早生崽啊。”
我很无聊地说了一句:“你还蛮懂的嘛。”
她再没说话,在石头的另一端坐了下来。手拂弄着自己的辫子,低着头。虽然夜色蒙胧,但我的感觉已经触摸到她的娇羞。
山里人早熟。男人过二十不娶亲就基本光棍一生,女人过十八不嫁人就是老姑娘了。山里人对性的态度呈开放状态,特别是瑶汉杂居的地方,很多的女孩子在没嫁人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只要她看上你,没有什么能挡得住。一般的女孩子在出嫁前基本上都有过几个男人的阅历一点也不稀奇。
坐了一会,盘小芹开口问我:“我是叫你郁秘书好呢?还是叫你郁哥哥好呢?”
我很开心,逗她说:“你想怎么叫呢?”
盘小芹歪着脖子想了一下说:“我想叫哥哥。”
我说:“好啊,叫哥哥好啊。”
盘小芹又问了我一句:“你知道叫哥哥是什么意思不?”
我摇摇头说:“哥哥就是哥哥,还有什么意思?”
盘小芹又问我:“你跟柳书记是同事?”
我笑着说:“明摆着的事啊。”
“只是同事?”
我点点头。
“我不相信!”她说:“是同事你哪晚怎么抱她的腿?”
我坏笑着说:“不是冷吗?我也抱你了啊。”
她盯着我看了半响说:“你还敢抱我吗?”
我就伸开手说:“来啊,抱抱。”
盘小芹见我伸开着手,慢慢地挪动身子向我靠了过来。
我的指尖接触到了她的手臂,有电一般的感觉滑过我的全身。她如燕子一般偎进了我的怀里。我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如同婴孩一般的无暇。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你那天为什么要抱我的脚?”
我说:“我不是怕你冷吗?”
“鬼才相信你!”她低下了头:“可我感觉到了呢。”
“你感觉到了什么啊?”我说,把她的小小的身子搂紧了一点。她挣扎了一下说:“痛啦。”
“哼!”她轻哼了一声:“别以为我还是小孩,今年我都十七岁啦,象我这么大的女孩结婚的多着呢。”
“是吗?”我说,松开了手,我想要抽烟了。
 ; “抱着我!”她命令着我,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这纯粹的恋人姿势让我有点不自在。不是我不爱美,不是我感情专一。只是才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我怎么都有犯罪的感觉。
我说:“好啦,抱抱就好啦。”
“不!”她问着我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点点头说:“可是你还小啊。”
“我不小了,已经十六岁了!我们村的妮子都生了孩子啦。”
我说:“人家是人家,你是你啊。你不要学人家那样。”我说完心里骂着自己。别他妈装好人了!你不就是个坏小子吗?你的心里已经把人家的衣服早剥光了!
“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我!”她很老练地说:“你要不喜欢我你就不会抱我,你抱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你想要我就给你!”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我说:“我是个国家干部。我告诉你,喜欢不是爱,两个人有爱情才能长久。”
“我要你的爱情。”她伏在我的怀里,双手像藤一样缠紧我的腰。
“爱情不是想给就能给的。”我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盘小芹有点要哭的意思:“你不给我爱情,你干嘛还抱我?干嘛还要叫你哥哥?你欺侮我!”她我的怀里挣脱出来,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我告诉你,我已经成熟了!”盘小芹激动起来,她快速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不信我给你看!”
我赶紧站起来,抱着她的身子说:“我知道我知道,等我想想,想好了我就告诉你,好吗?”
她已经珠泪莹莹。靠在我的怀里,任由我的双手把她紧紧的环绕。
22、有女如斯
我终究没有动盘小芹。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主要还是良心过不去。她才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我的魔爪再厉害,也敌不过几千年的传统文化的熏陶。我的所谓没动,只是限制于我没有进入,我依然抱着她,在她小小的成熟得不可思议的身体上探索了。盘小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