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随风挥舞,胯下的战马在前者腰间蛮力的推动下迅速躲开迎上来的利刃,随之一刀当头劈落。
“噗咔——”黑铁大刀在空中划过一个霸道的弧线,如斩波断流一般,无刃的黑铁竟是瞬间将第一个迎上来的私兵,砸的个脑崩四溅。
黄白色相间的液体,粘稠的飞散在了空中,留下的并不只有那刺鼻的腥味,还有一瞬间唤醒的恐惧……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时,全都惊呆了,甚至包括张超在内,这些个私兵大多没经历过战争,有些兵也就最多缴过匪患,但很多人还只是在士族门槛下混混日子而已,此番更是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
曹信的一刀势大力沉,就是当初的张辽也很难应付,而且经过连番死战的血炼,更是多了一份战场上不怒自威的杀伐之气,此刻望着曹信的一刀之威,众人尽皆大惊失色,竟是没想到前者的一击,恐怖如斯。
但战场上,是没有人要等你反应过来的。
“给我让开——!!”一招横扫千军,曹信在胯下普通战马的疲力策动下,黑铁大刀横向一扫,猛然再次一声大喝,一股子血浪再次涌现在了四周。
携带的,自然又是一声声惨叫,与哀嚎声。
这一招,很多人都避之不及,但更多的人在这一击之后,都开始反应了过来。
“都上,全都上,我们人比他们多,莫要丢了士气。”张超陡然举剑高喊一声,然而此刻却是有些雷声大,雨点小。
大多数人还是意识到,这场仗并非这么简单。
曹信带着几十名士卒,顷刻间就仿佛虎入羊群般不断捕食着这群私兵的生命,前者身后的几十名狼筅兵,此刻更是不甘示弱,面对着几倍与自己的敌人,将近六十人的队伍,在此刻分成十队,每六人为一小阵,但真正有狼筅的,每小阵只有两人。
这不是因为造不出过多的狼筅,虽然也有这一方面的因素,但更多的,是两个狼筅兵,加上两个长矛兵,和两个刀盾手,如此这般相互配合。
虽然钱力有限,更是不能再短时间内将狼筅造出来,但六十人的配置足以训练一小批不错的狼筅兵。
不过虽然这些人的训练还没多久,但是面对着这一群,未经大战历练的私兵,却是格外的游刃有余。
狼筅的细枝蔓节都是用铁制成,有些人或许以为狼筅就是狼牙棒,其实不然,虽然狼筅又称作狼牙筅,但是不管是形状还是作用上,都与狼牙棒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
两名狼筅兵赫然在边缘保护着四名长矛兵与刀盾手,一挂一钩之间,不断与面前的私兵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长矛兵快速切割着敌人的生命,与狼筅兵融合在一起,产生绝妙的契合,虽然至今还都不熟练。
“额……啊”“额——”
周遭顿时陷入一阵的惨叫与哀嚎声,张超这一刻,望着这一群私兵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被曹信等人吞噬,前者的内心竟是在此刻瞬间沉入了谷底当中。
满脸寒霜,这一刻,张超死盯着曹信的一举一动,心头却是陡然想起了兄长的面孔来。
“曹信贼子!我誓不与你干休!!!”随即一声暴喝,前者顿时持剑进入到了战局当中。
战局早早内定,大多数私兵已是在此刻无力抵挡,但惟独一个面红耳赤的人,却是不要命一般飞速向着曹信冲去。
一刀果断结果了四五名私兵的性命,曹信的脸上久违的再次洒满了血迹,宛如血性中流露出的一股狰狞。
此刻猛然看到张超赤红着双眼冲向了自己,曹信同时不慌不忙,快速扭动着胯下的战马。
“吁——”
然而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曹信的战马猛然一惊,却是因为承受不住前者突然的巨力,顿时倒了下来。
这一刻,曹信同时脸色巨变,而此刻的张超亦是闪过了一丝喜色。
竟是这战马,已经无法再承受曹信的骑乘了。
“去死!”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张超不禁大喜过望,眼见曹信因战马的疲软而快要倒了下来,连忙顺势一剑刺了出去。
“嗖——”“啪嚓!”
黑铁大刀在这一刻呼呼声风,宛如一道黑色海浪贯穿进大地,然而就在这一刻,曹信并没有屈服。
短短一瞬之间,原本张超以为对方必死的同时,但也就是那一刹那,前者竟是生生靠着巨力,强撑在了地上。
随即便是一招犀牛望月,张超猛然间意识到天空更加的阴暗了。
强大的朔风,迎面扑来,一股子绝望从对方的脸上显现而出,而这一刻张超看到……这天上的冷月不见了……
被一个巨大地黑色物体挡住了。
“曹信!你杀我家兄,势必不得好死!!!!”
“噗呲——”
鲜血喷溅,黄白色的粘稠液体再次飞洒出来。
但这一刻,前者的一句话音刚落,竟是只剩下了曹信,那一脸杀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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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大刀阔斧,太守本色(六)
陈留城的这个夜晚注定夹杂着一丝哀嚎。
“尔等!尔等意欲何为!?”
一队士兵强行闯入一处府邸内,传来一阵嘈杂,进而再次平静,只留下那一个个手起刀落般的诡异声响,如此这般今晚早已不是第一次。
“张邈余党在此,所有人都给我冲进去。”许褚豁然踹开一处府邸的大门,手中竟是还拿着一个带血的刀,望着府邸内战战兢兢的众人,一脸的狰狞。
“传我家将军号令,今夜张邈余党作祟,我等必须尽力保护士族安全。”举刀陡然高喊一声,许褚带着深厚十几个士兵大喝起来。
“我!我是浦成!世代是陈留士族,这里没有什么张邈余党。”一个面容煞白的中年人此刻快步走出了内院当中,望着许褚等人连忙诉说着,自己是士族。
但这一刻。许褚冷笑一声。
敏捷的身手,带动着手中的血刀,只见寒芒闪过,向着迎上来的那人,随即刺出。
“噗呲——”中年人的背部此刻冒出了一个尖尖的赤红色,这一刻那人望着许褚阴冷的笑容,口中顿时喷出了一道鲜血。
“我……我是士族子弟……”蒲成有些吃力,望着腹部直接被对方一刀给贯穿,却是面容中陡然闪过一丝绝望来。
冷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平静,许褚轻轻的贴过那人的耳畔,小声说道:“从我们刚进入陈留之时,尔等士族早就该死了。”
呆滞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死鱼眼,浦成的身体猛然抽搐了一下,竟似是听到前者那平静的话语,陡然感觉到一丝无形的恐怖……
然而这一刻,对方,却已然感到全身开始逐渐的冰凉起来。
“你……你……”
猛然将浦成一把推开,前者更是在这奄奄一息的情况下倒在了地上。
这一刻望着面前府邸的所有人,许褚同时脸色一凝,冷冷的道:“传将军令,杀!无!赦!”
“诺!”
(曹信!你杀我家兄,势必不得好死!!!)
曹信一个人站在血泊当中,望着这一刻张超那面目全非的尸体,一时间脸色默然的沉冷。
或许吧,或许以后我的仇人会更多,若不能将尔等斩尽杀绝,这就不配叫做乱世。
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张超那被黑铁打烂的面部,曹信冷眼一眯,不屑的一笑。
“禀主公,这些个张超家眷如何如理?”几个士卒这时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当即绕过一群尸体,来到了前者面前。
曹信这一刻脑中有些恍惚,依然踩在张超的脚颤抖了一下,便是听到这些人这么一说,连忙走到了郡府门外。
几十名家眷,几乎全是女人和小孩,被狼筅兵强行捆绑住双手,在门前一动不动,曹信看到这里,却是突然转过头来。
“主公,这些人到底该如何处理?”又是一问,一名士兵再次拱手道。
脸上这一刻有些冰冷,曹信忽然闭上了双眼,淡淡的说道:“找个地方,埋了吧……”
“啊?这……”几个士兵豁然面面相窥,却是第一次,从曹信的口语中听到这种话,瞬间哑然失色。
“主公,那些可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妇孺啊……”
听到这话,曹信依然面无表情的重复道:“陈留士族,我说过要斩尽杀绝,其家眷,亦屠九族,抗命者,斩!”一句极其残忍的话语,此刻的曹信说的是面无表情,但这巨大的反差,也给眼前的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威严与震撼。
“诺!”众人方才反应过来,见曹信认真,纷纷应命而去。
显然这些人都是最早跟随曹信的,对于前者的权威,任何人不敢撼动,甚至谁也不准撼动。毕竟曹信才是他们的天。
一声声怨念与惨叫豁然从院门外传来,甚至其中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啼与喧闹,但这一刻曹信只是默然的看着内院的血泊中,一动不动。
半晌,一动不动。
“主公,英明……”片刻后,贾诩从背后走了过来,捋了捋黑须轻笑一声。
曹信此刻豁然一怔,见来人是贾诩,眉头却是一皱,冷冷的道:“文和何意?我有何英明之有?”
听到这话,贾诩当下脸色微变,随即便是叹气道:“主公啊,其实你做的对,对付逆贼绝不能手软,否则一旦养虎为患,那就糟了。”
脸上这一刻恢复了一丝的精神,曹信也是叹气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道理……我知道。”
眼中陡然闪过一丝精芒,贾诩顿时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即正色道:“主公,此次陈留士族该如何处理?”
看了一眼对方,曹信当即沉吟了片刻,说道:“给我写一封信,上报朝廷,就说张邈余党作祟,陈留士族本欲相助本将军平叛,然因贼势凶猛,陈留士族尽皆殉职,就这么写吧。”
“呵呵呵……”当即脸上含笑,前者话音落罢,贾诩顿时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递到了曹信的手中,边递边笑道:“主公,信我已经写好了。”
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恍惚,曹信当即看到手中的信,突然又看了看后者那脸上的笑意,当下却是不禁玩味起来,“文和,这信……你是什么时候写的?”
古怪的一笑,贾诩当下捋须笑道:“在……许昌时就写好了。”
陡然一声哈哈大笑,曹信当下指了指对方,惊奇中带着一丝欣喜的道:“文和啊文和,你还真是个毒士!哈哈哈哈!”
“额……”突然听到对方这么说自己,贾诩这一刻当下一愣,随即也是释然的点了点头,不禁笑了起来。
白黄色混合的血泊当中,倒下了诸多私兵的尸体,其中却没有一个狼筅兵的身影,这足以说明曹信初期的兵力训练,得到了初步的印证。
此刻望着这一群血污染了郡府的城墙,曹信感慨之余,便是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那块压得曹信喘不过气来的,士族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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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塞北马种(一)
东汉兴平二年(公元195年)四月。
长安自年初以来,李傕、郭汜、樊稠、张济攻破长安之后,互相猜忌,直至数月来李傕,郭汜相攻不止,连月不断、死者以万计。
同年,暂代徐州牧之刘备,迎接败将吕布陈宫,共据二袁,命吕布兵至小沛,合力与曹操二袁分庭抗礼,虎踞徐州。
而这一刻,随着兖州的趋于平稳,曹操正式拜曹信为荡寇将军,领陈留太守,真正将陈留的实权全权托付给了对方,并且可将陈留增兵五千人众。
一席青衣甲胄,曹信一踏出郡府大门,便是感觉到一股新鲜的空气,陡然扑面而来。
这半年来,自从那一夜血洗士族之后,曹信便真正掌握了陈留所有的民政军政,不仅收复了士族的米粮和钱帛,甚至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与力量。
而这股力量,便是当地豪强的迅速崛起,以李真、韩魁为首的富商财力,在曹信的帮助下,这些人也轻而易举的便代替了陈留士族的地位,甚至在前者们财力的支持下,一个新太守的施政基础变得越来越是牢固,半年来也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