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助力阻力的!全都是废话,我吕布出生塞外,经由百战所向匹敌,却从未有靠过任何力量,我所信奉者,唯有武力!手中方天戟胯下赤兔马!宵小之辈!焉能阻我乎!”
“吕布!难道你还想抢粮吗!?”陈宫顿时面红耳赤的怒骂起来,却是这几天的怒气顿时积攒下来。
然而此话一出,吕布却是一摆手,一万铁骑缓缓停了下来。
这时,吕布不禁看了看陈宫,也不生气,反而是看着对方面色赤红的脸,不禁笑道:“公台何必动怒!到时候等拿下了濮阳,再依你之计,安抚民心便是。”
“唉……”叹了一口气,陈宫终究是摇了摇头。“也只能这样了……”
对于现在来说,陈宫还能做什么呢?面对这样的主公,作为军师的他,也只能百般依从,想要让吕布真正成熟起来,却绝对不是什么易事……
“——!”
突然,就当陈宫暗自后悔自己跟了吕布的同时,远方的大道上,隐隐有一丝黑点正缓缓接近。
“主公——!!!”
远方顿时传来一声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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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大势已去(中)
“主公——!!!”
突然一怔,吕布闻言抬头望去,却在此刻看到远处一小股黑色铁骑正狼狈的奔来……
因为刚入秋不久,中午这时候依然有些炎热,远处百骑狂奔中激起地上的黄沙掩盖住身体,再加上地热散发出来,显现出远处的人影有些扭曲,故此吕布一时也看不清到底是谁。
稍有百步,人影才渐渐清晰。
“文远!?”
此刻突然看到对方来到近处,吕布怔怔的看到为首一骑面色惨白,身后众骑兵更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平日里冷峻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惊愕。
此时的陈宫同样惊讶异常。
来人一众百骑却正是无盐城败兵,张辽本部。
“主公……”一声嘶吼,张辽刚要来到吕布面前,却是想要试图伸出右手。
“噗通……”一声,下一刻摔落马下。
“文远!!何故如此!!?”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吕布与陈宫连忙下马,而前者更是见状脸色大变,快步跑了张辽跟前,扶起了后者。
而这时,跟随在张辽身后的百余骑同时狼狈的下了战马……
“文远!文远?文远你快醒醒!?”吕布不顾陈宫的劝阻拼命地摇着张辽的身体,试图叫对方振作。
而此刻张辽也似是感觉到了这股外力一般,陡然从半昏迷中苏醒过来,却依然是脸色惨白,口干舌燥。
“主……主公!”
立刻叫左右拿来一些水,见对方好转了些,吕布这时才稍有缓和的道:“文远,你不是在无盐城驻守的吗?何故如此……如此狼狈而来……”
“我……我、我。”张辽的脸上稍有了些许起色,然而依然是我我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此时一旁的陈宫同时着急的道:“文远,你的五千雁云骑呢?怎么只有这些人?”
一听这话,一股苦涩顿时蔓延在前者的脸上,却是张辽兀自痛心的说道:“我的……雁云骑……全……没了!”最后两个字,张辽几乎是吼出来的,仿佛是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羞愤之意难以言表……
“没……没了?!文远这是何意啊?”吕布的脸色同时大变,却是刚要询问,突然在这时看到前者的腹部好像缠了什么东西,右手顺势将张辽的铠甲一把掀开……
“这、这是谁伤了你?”吃惊的一幕一个接着一个,对于张辽的武艺吕布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真的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天底下谁能将他的腹部砍成这个样子??
这是一个巨大诡异的伤疤,伤口几乎延伸到了整个腹部,虽然用衣布包着,但因为包扎的太过粗陋,甚至还能看到一块块血肉横向割开,看样子很是惊悚,虽然看似不是很深的样子,但因为伤口太长,而并不好处理。
这样的伤?是什么样的武器砍得?
然而正当吕布兀自苦思冥想之际,张辽惨白的脸却是神情一黯,羞愧道:“主公、军师,张辽无能……中了贼人的奸计,无盐城……我给丢了。”
“你把无盐城丢了?”
其实当看到张辽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二人便早已猜到了结果。但真的从对方口中听起来,还是不免有些意外。
“敌将何人!”一丝阴冷,缓缓从吕布的口中狠狠发出,此刻前者冷峻的脸上同时出现了一股杀机。
张辽虽然此刻很是虚弱,但看到对方此刻这个模样,不免正色道:“曹贼帐下……曹信、曹安民。”
“又是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吕布同时与陈宫对视,而前者更是连忙反应过来,追问道:“那你这伤?”
张辽点了点头,“也是拜曹信所赐……”
话音刚落,吕布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了一丝严肃,却更是一种惊讶或者说是某种惊喜。
“曹信……强吗?”吕布这时冷冷的注视着张辽。
张辽惨白的脸同时冷静下来。
“很强。”
“此人到底如何?”陈宫这时还在追问着。
张辽这时没有立刻回话,然而似是突然想到了那一天。
那瞬间如鬼神般的存在,双目赤红披头散发,那一声声阴冷的笑容,仿佛是令自己的每一块肌肤,每一根骨骼都颤抖的气势,那一刻,直到今天张辽都无法忘怀。
当一个人变得极度不要命的时候是何等的可怕,张辽从军多年却还是第一次碰到过如此疯狂的人物。
此人到底如何?到底如何?
张辽想到这里,不禁再次下意识的打起了一阵哆嗦。
“文远你这是?”同时看到张辽莫名其妙的反应,吕布却是此刻脸色微变,自是想来,从认识张辽到现在,吕布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在想某一个人的时候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哦……这曹信此人”张辽此刻才真正反映了过来,见吕布陈宫脸上异样,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顿时接着道:“……约、约有十八岁,身高近七尺八寸有余,长相较为刚毅,一身银袍……铁铠,手中……握有一把诡异的兵刃。”
“如何诡异?”
“这……末将也不知,倒是像一把生铁,只是配了把长柄,略……近似于长刀……但刀口甚是无刃,自末将估量,应有百余斤重……”
“百余斤!?”最后听到这恐怖的数字,陈宫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是没想到曹信不只谋略出众。
然而此刻,比起陈宫的惊讶相比,吕布的脸上却是一脸的冷笑,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露出一抹兴奋之状。
“文远,那你觉得曹信此人比奉先武艺如何?”陈宫这时连忙询问。
“这……”
然而这个时候,张辽刚要说话,却是一旁的吕布当先摆手打断,脸上同时闪过一丝不悦,“公台多言了,能将文远伤成这样,此人自然是一个厉害角色……”
说着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吕布猛然放声大笑着:“这曹信之勇!某吕布自当亲自试探!”
一声震天长笑,豪气之势顿时令四周所有兵卒尽皆动容,宛如一曲霸气无双的高歌,势如贯破长空,缓缓回旋在兖州的天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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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大势已去(下)
曹信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却是望了望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奇怪。
带着三百名残部,曹信很快便整理好了心情,毕竟虽然伤亡不少,但至少是打了胜仗,也没有什么可以悲痛欲绝的。
只是一行人来到目的地,尽皆是一脸疲惫的样子。
“终于到家了……”哈出了一口浑浊的气体,曹信怅然的道。
“主公,这一个月来的奔袭,看来没有白费啊……”刘翊拨马来道前者身旁,同时笑着。
看了看远处依稀可见的濮阳城楼,曹信脸上闪现出一丝的如释重负,不禁叹着气,“子相,这些天辛苦你了,若不是你帮我打理军中杂物,恐怕我们的伤亡会更重啊,呵呵……”
“嘿嘿,这我同意,子相先生最近可没睡多少觉!”身后的周鲂看着贺齐典韦众将,同时大声笑道。
“你们啊……”刘翊笑着摇了摇头,“我再累也哪里能比得上各位在阵前拼杀,诸位还是不要嘲笑在下了。”
“哈哈哈哈……”众将一个个四目相对,顿时齐声开怀放笑,却是来到濮阳城之后,众人心中的那块巨石终于是落了下来。
“主公可是担心什么?”半晌,唯独见曹信没有任何反应,一旁的护卫,许褚在这时反应过来,疑惑的询问道。
摇了摇头,曹信依然目不斜视的注视着远处的城墙,却是半晌,突然道:“子相,你可知濮阳城驻守守将何人?”
刘翊道:“这……翊尚不知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这守将是我的一个叔父。叫曹洪,是个性情果敢的将领,你看……”说着曹信顿时指了指城墙,笑道:“此刻濮阳城有五千守军,以此刻吕布的一万骑军来说,想要攻打濮阳,恐怕早已是痴人说梦了!”
怔怔的随着曹信指着的方向,刘翊等人此刻也是注意到了远处的城墙,却是城楼上警备森严,士卒装素严谨毫无懈怠,濮阳城更是比一般的城池都要高出不少,外有护城河比邻而围、地势高险,内有精兵肃穆、严阵以待,确实可以说,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
“走吧……进城!”一声铿锵有力的断喝,曹信当先拍马朝着濮阳城快马奔去……
须臾片刻,濮阳城内。郡府内院。
“伯喈先生,山野匹夫曹洪,再此有礼了!”一袭干练的铠甲穿在身上,曹洪大笑着,大步走入内院,第一个便看到了蔡邕。
“这……不是太守大人吗?呵呵……”一声轻笑,蔡邕同时笑着起身,缓缓礼貌的说着,同时叫一旁的蔡琰蔡婷二人连忙一并起身。
却是此刻的曹洪突然看到蔡邕如此,脸色微变,忙道:“伯喈先生何故如此多礼,真是折煞曹洪了!”
而这时,曹洪同时不经意间瞥见了蔡琰与蔡婷二女,突然将目光落到蔡琰的身上,竟是一时被对方的美貌所深深折服,一时……竟看的呆了。
“喂!你看什么看!”不耐烦曹洪三十几岁的人了还犯迷糊,一旁的蔡婷顿时叫道。
“啊……失礼失礼。”曹洪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态,脸上不禁惊讶于蔡琰的美貌之余,却是有些尴尬。
“婷儿,我是怎么教你的,不准如此无礼……呵呵,太守大人,在下教女无方切莫怪罪啊。”
“岂敢岂敢……”脸上露出了一丝讪笑,曹洪当即躬身说道。
蔡琰同时轻轻一笑,“此番,太守大人来,可是有事?”
“额……无事,只是来看看伯喈先生可住的习惯否……”
“不习惯不习惯……”
“婷儿,不许多言。”
见状,曹洪不禁露出了一丝惭愧,“这……濮阳虽是民富,但郡府却是简陋了些,这些天就苦了先生……”
“报——!!!”
突然就在这时,曹洪话音未落,内府外,竟是一名小校,在此刻极其不合时宜的快步跑了上来,却是不禁令前者眉头微皱。
可还没等曹洪发怒,蔡邕便是当先笑道:“太守客气了,既然有事……就先去忙吧,不必理会我这把老骨头!”
回头冷冷的看到那小校慌张的脸,曹洪本欲发怒却是听到前者这么一说,不禁克制下来,只是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
只见此时,那名小校陡然来到曹洪蔡邕等人跟前,神情似是无比兴奋的说道。
“曹……曹信将军……求见!”
从极其淡定到淡定。从淡定到第一时刻的呆滞,再从呆滞缓缓变成惊讶,直至最后瞠目结舌……
一句话,顿时如惊涛骇浪般震荡在众人的心间,却是此刻的蔡琰倾城般的美颜却同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来。
“你说谁求见!?”曹洪当即大惊道。
“禀将军,是典农校尉曹信大人!他回来了!”
三步并作两步,曹洪还没听完便陡然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内院,却是此刻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更是没有理会身后的蔡邕。
按理说曹洪是曹信的叔父,本不应该如此,然而在此刻的兖州,这一个月来曹信的名声传的太过频繁,连番捷报频传,此刻的曹信可不只是简单的一个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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