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捏着他的脸笑:「能!可是不许尿床!」
东东叫了一声抬手打他。
天远听见周建喊冷,堵着气不理他,但心里到底放不下。周建教的那个孩子住得很远,他又舍不得坐车,那段路骑车要四十多分钟呢!每次回来他都要再吃一顿饭不然就饿得睡不着。
可是天远刚走到厨房里就看到周建笑嘻嘻的捏着东东的脸,而厨房的饭桌上饭菜己经热好了。「你功课做完了吗?闲心思倒多!」锐利的声音不但吓了那两个人一跳,连天远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时间三个人面面相觑,东东嚅诺着:「我、我做完了。」
「怎么啦这么大火?谁惹你了?」周建看着天远的眼神里有着一丝疑惑。
说不出口的怨怒让天远窘得脸发红,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东东赶紧溜进浴室,关紧了门。
周建微微的皱着眉,天远的心思有的时候很难猜。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会掩藏情绪,喜怒哀乐都在他的眼睛里。
到底出什么事了?或者是现在家里的困难让他烦心了?还是他遇到了麻烦?百思不解的周建连饭都没吃,走进卧室 里随手关上了门。
天远坐在床边,听到他进来更紧的板住了脸。心里倒是有个地方松了松。
周建拉把椅子坐在天远的面前,看着他认真地说:「天远,有什么事要说出来,不要让我猜。告诉我,什么事让你难过了?」
天远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太坦诚,看多了会心痛。天远冷冷地笑,我能说吗?我是很难过很郁闷,可是这种可笑的龌鹾的理由我能说吗?说了会怎么样的难堪啊!
「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太好。」天远尽量的轻描淡写。
周建看着他,低声地问:「是不是最近家里的生活不好,你担心了?还是你认为我会觉得东东是个拖累?」
天远愣了一下,没说话,默默地点点头。这个理由总比没有理由好。
轻轻坐在他身边,周建把下颌搭在他肩上,含笑看着他,手握住他的手:「傻瓜!我觉得现在我们更像一个家。苦是暂时的,我们总会想到办法的对吗?」
天远心里的躁怒达到了顶点,冷冷地抽出手站了起来:「东东会随时来的,你不怕他看见!」
周建笑了:「东东今天在我床上睡,他不会过来了。」
天远一震,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周建:「是吗?」
周建愣了一下,天远的这种眼神他还从来没见过,像刀子一样的凌厉。「是啊,我让他去的。怎么啦?」
「没什么,很好。那你也去睡吧,我累了想休息。」天远背转身,不想让周建看见自己的神情。天远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像一个被无情背叛的女人一样满脸的哀伤无奈,他想笑。
「我就在你这睡啊,你要把我赶到哪去?」带点压抑的声音就在耳边,低低地,诱惑地。被从背后紧紧地抱住,耳垂被温存地咬着,天远惊得差点叫出来!急忙扭转身却被周建捉住了嘴唇,紧紧地缠磨。天远又惊慌又心酸,拼命地挣扎。突然「哗啦」一声,笔筒被撞落在地上。顿时两个人放开了手,惊慌地对视了一眼,周建转身开门走出去。
东东洗完了澡赶紧钻进了周建的被窝。周建的被子是特大号的,东东躺在里边上下不着边,舒服得他东滚滚西转转。
每天跟哥哥挤在一张床上其实挺憋屈的,一个人睡多舒服啊!想起以前在家的日子,有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想要什么买就是了。如果不是爸爸逃走,如果不是妈妈被逼得快疯掉,怎么也不会不顾一切地跑出来。
现在跟哥哥在一起,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
哥哥今天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是不是因为我?可是我己经很努力地去做家务,努力地学习,尽量地不烦他。我还能怎么样呢?建哥哥多好,那么强壮那么能干,心里的话都想跟他说。哎!要是他们俩换个个多好。还有周爸爸周妈妈,这么好的爸爸妈妈我怎么没有?真不公平。
东东正胡思乱想,忽然隔壁的房间里「哗啦」一声。东东吓了一大跳,立刻屏住了呼吸侧耳听着。他们怎么了?吵架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门打开了。东东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觉。周建进来看着他:「东东,东东?」
我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别叫我回去!东东一动不动。周建放心地关了灯,轻手轻脚地走出去把门关上。东东轻轻地舒了口气。
周建回到卧室里,天远已经把笔筒收拾起来。背对着他,天远觉得那股气好像没那么足了,不过脸上还是冷冷的。
周建把门关好,走过来站在天远背后。天远心给「通」地撞了一下,呼吸都乱了。
不动,不说话。一切都再沉默中积累,爆发。周建猛地伸手把天远抱了起来。
天远惊叫一声,紧紧地抱着周建的脖子,两个人彼此注视着,这个时候说话总是多余的。
东东迷迷糊糊的正要睡,忽然听见一声短促的惊叫。赶紧竖起耳朵,可是有什么也听不见了。
东东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耳朵贴在墙上听隔壁屋子里的动静。呼哧呼哧的谁在喘气?他们怎么了?
「嗯……不要……放开……」模模糊糊的声音,好像是哥哥!东东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哥哥怎么出这样的声音?建哥哥在干什么?东东正迷糊着,忽然传来周建低低的声音:「天远,你好棒。」
他们在做什么事,什么事呢?东东忽然联想到那些电视上看见过得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那里边不也是这样的声音吗?可是不对呀!哥哥和建哥哥怎么可能做那些事情。
啊!东东吓坏了,连滚带爬地钻回了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对自己念叨:「这不是真的,我做梦呢!」可是越害怕越睡不着,睡不着就想那些混乱得让人心跳的事。—;会儿,忍不住的东东又跳下来贴在墙上听,断断续续的声音还在继续。
第六章
天亮了。周建早早的起来,跑步回来以后给他们带回了早点。天远也起来了,早上还有课,虽然腰酸腿疼得也没法赖床。
东东的房门一直关着,这小家伙平时起得挺早的啊!周建推开门,对着蜷缩在被子里的东东拍了一巴掌:「懒蛋!起床了!」
半天,东东从被子时钻出了乱蓬蓬的脑袋,吸吸鼻子可怜巴巴的说:「我感冒了。」
周建眨了眨眼睛,半天叹口气:「怎么好好的感冒了呢?行了别起了,好好地睡一天。快要考试了你可别发烧!」说着摸摸东东的额头。
周建的手热热的带着他特有的气息,东东觉得额头真的烧起来了。乌溜溜的眼睛忽闪着,东东连动都不敢动。
天远听见也进来了,坐在另一边看着东东通红的脸:「是不是晚上蹬被子了?真是,多大了你!」说着伸手给他掖好被角。
两个哥哥一边做一个,东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回想起昨晚上那些可疑的动静,脸越来越红。心慌意乱地把被子往脸上拉。
快考试了,学校里课程少了很多。周建天远都在家里复习功课。
东东也起来了,胡乱地吃了点东西。天远把药给他准备好看着他吃了,又摸摸他不发烧才放下心来。
东东坐在书桌前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书,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两个……天远就坐在身边看书,周建趴在阳台上背单词。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不说话。
东东偷偷地瞄着他们俩,脑子里忽然跳出来两个人光溜溜的画面,吓了东东一大跳。顿时满身躁汗,站起来就往外走。天远皱着眉看他:「你又怎么啦?」
「我……尿尿。」东东连头都没敢回。
天远转过头去看周建:「你拿的什么药?利尿的?」
周建眨眨眼,莫名其妙。
厕所里,东东跟自己折腾。这是真的吗?不可能,不是真的!准是做梦!要是真的呢!真的……他们两个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怎么会啊!东东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考试了!别再胡思乱想的瞎捉摸了!万一考试砸锅可怎么办啊!你做梦呢你做梦呢你做梦呢……东东自我催眠。
晚饭的时候,东东嘟嘟嚷嚷地提出想换房间睡。
天远愣住了,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
「嗯,呃,我感冒了,怕传染。早晨我想多睡一会儿,还有反正你们俩的功课一样……」东东红着脸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周建正中下怀,乐不得地赶紧说:「行,哥跟你换。哎呦!你踢我干什么?东东说的有道理啊!」
天远心里像开锅一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东东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难道是昨天晚上他听见了?一想到这个,天远就像被针尖扎了一样浑身冒躁汗,瞪了一眼美得别提的周建,心里隐隐的不安,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吃饭。
晚上,东东躺在宽大的床上,说什么也睡不着。心慌意乱的,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东东悄悄地跳下床来,趴在墙上听。听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失望地叹口气,说不定真是我做梦呢!
隔壁的床上,两个人面对面躺着,谁也睡不着。
「你说东东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天远小声地说。
周建微笑着:「那又怎么样?本来也没打算瞒他啊!」
天远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周建侧过身看着他:「我觉得开诚怖公的和他说明白最好,东东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会理解的。」
天远心有点乱:「这样好吗?他还小,万一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我会内疚的。有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周建点点头,天远说得有道理,毕竟他们的情况和男婚女嫁不一样。
手紧紧地握着,传递着彼此的体温。黑暗中,周建的眸子在闪光。手指划过天远柔和的面颊柔软的唇,爱恋地缠绵留恋。想念着一刻已经很久了,自从发生了那些恶梦一般的事,就以为这一刻不会再有。现在真的可以再次相拥,却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安静地看着他。
天远垂下眼簾;,细细地体会他的手指画在脸上带一的酥麻的触感。心也因为这浅浅的碰触而醉了,软了。强开嘴含着那根手指,慢慢地吸吮。周建压抑着突然变得粗重的呼吸,抽出手指,把自己的唇压了上去。
***
白天除了上课,基本上是三个人窝在家里复习功课。
东东已经被折腾得眼珠子快要掉在书本里了,暂时也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偶尔的周建会跟东东打会游戏,嘻嘻哈哈的逗一阵。
天远除了功课,心都揪在交易所了。现在是关键时期,稍微的一点差错判断失误就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同样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将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至少明年他们不用再白菜酱油的过日子了。
天远开始憧憬,一旦这次得手以后,还是要拿出一部分钱来经营一点踏实的东西。最近的股票市场实在太难了,而日常的开销却不会减少。
夜深了,天远已经洗完了澡,斜躺在床头上看手机上的股票资讯。湿漉漉的头发黑得闪光,披散在额前,遮挡着那双黑琉璃一般的眼眸。睡衣的纽扣没扣全,白皙的胸膛精致的锁骨隐约可见。赤裸的脚搭在大红的被子上,整个人散发着慵懒诱惑的气息。
周建深深地吸了口气,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瞄了一眼外边,东东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走进浴室准备洗澡,周建手不老实地伸进了天远的睡衣,摸上了胸前的小乳尖。
天远嗔责地瞪他一眼,却没有动。任由他揉搓得自己心慌气短,再没心思看别的。
周建拉开他的衣襟,俯下身含住已经硬挺起来的乳尖用力的吸吮。天远咬着嘴唇承受着胸前阵阵洶;涌而来的快感。「放开,不要再弄了。」天远难受地呢喃着,明明知道不能做得更多,还要这样的招惹人太过分了。
「我想它,你不让我吃我会睡不着。」周建含糊地说着,嘴上使劲,手探进了天远的睡裤。
突然,浴室的门开了,东东踢踢踏踏地走出来,吓得周健赶紧直起身来。
「建哥哥,你去洗吧!我已经把浴缸刷干净放好水了。」东东裹着睡衣走过来。
周建站起身笑着说:「洗干净了没有?你这澡洗得可比洗萝卜还快呢!刷牙了吗?」
东东呲着牙让他看,周建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向浴室走去。
「东东,洗好了赶紧睡觉去吧,感冒刚好别冻着。」天远疲惫地靠着床头,脸上的戏潮还没有完全退干净。
「哥,你也感冒啦?脸这么红?」东东走进来看着哥哥的脸担心地同。
天远羞赧的转过头:「没有,有点热。」
东东的视红忽然被天远的胸前吸引,好奇地凑过去:「哥,你这里怎么这么大?」话音出口,东东的手也伸了出去。
天远惊叫一声,自己的乳头被弟弟捏在手里。打开他的手,天远的脸像给扔进开水锅的虾米,心慌意乱地裹紧了睡衣大声喝着:「你胡闹什么!」
东东认真地说:「你那里就是大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