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不知你是什么理论。”梁枫说。
“况且,枫。或许,我现在也只是一相情愿。如果她不喜欢我,而选择跟我在一块儿,那样她肯定不会快乐。而我如果知道她的虚假,那样也只能引起我的讨厌。反而,现在她的决定更让我相信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孩。”任飞说着,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晴那美丽的笑容。
“唉,反正你总有你自己的理,我也说不过你!”梁枫说着笑了。
就这样,任飞和梁枫又和以往一样形影不离了。不过,晴也并没有像梁枫说的那样绝情绝意,关系反而比跟他们没有相处之前更加的亲密了。虽然与任飞没有了恋爱之名,但却也经常和任飞呆在一块儿了。有时会一块儿出去散步,有时会一块儿看篮球赛,慢慢地任飞便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拘谨了。
任飞由于前一段时间与晴的相处,眸子里的淡蓝色忧郁消失了,创作了灵感也伴随着那淡蓝色忧郁的消失而消失了。因此,那一段时间便成了他的创作低潮。在那大概一个月的时间里,竟然没有写出一首诗,填满一阕词。而如今,既然晴已经远离而去,任飞的心底也便重生了苦闷和悲痛之情,于是那支创作之笔便又在一个陌生的角落重新捡拾起来了。
相伴朝朝暮暮
情悠悠
无语四眸对视
相思稠
又别离
有灵犀
何所求
最是爱到无言是尽头
一阕《相见欢》便淋漓尽致的描绘出了任飞的心情。这天晚上,任飞又一个人来到了顶楼。由于已经是冬天了,顶楼的矮墙已经不能坐了。任飞只好站着仰望夜空,由于情溢心头,便不自禁地吟起了这阕词。是啊,《相见欢》,相见之后才欢乐啊!晴,就有十首《相见欢》又只能诉尽我心中对你的千丝万缕之万一呢?相见,相见。任飞在心中默默念叨着。脑海里不禁想起以前与晴在一起的日子,心中荡起无限惬意。
“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情到深处不自已,任飞便又吹起了这首他喜爱的曲子。可是正在他沉浸在自酿的伤感之中时,楼下有人喊到:“嗨,楼上谁啊?回去睡觉去!”
原来是校警在巡夜。任飞便赶快停了下来,伸了伸舌头,自言自语到:“唉——,这人间真爱又有几人能懂呢?校警当然不会懂,枫也不懂,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独自享受这人间美味了。_唉——”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说:“晴,他们这些蛮人不懂,你可懂啊?”想来晴也听不见自己的问话,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眺望着黑暗的夜空。
站了一会儿,他便又想起了黄涛,想起第一次和黄涛的相识。心中漾起一阵温暖。说实话,那天黄涛喊住自己的时候,还真的有点儿害怕。任飞心想。不过很快他就又镇定了,因为他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唉——”任飞叹了口气,想:也不知涛哥现在复习的怎么样了。仔细算来也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见他了,他现在怎么样呢?没想到他那叱咤风云的黑帮大哥竟会跟我成了好朋友。他的脑海中便又出现了,那几次与黄涛的长谈。
“想来涛哥也有很多的难处啊!”任飞自语到,“家家都本难念的经啊!”他想起了自己的经历,想到了黄涛的悲诉,想到了身边很多人的情况。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就是这样的,这也就说明其实上帝是公平的。每个人都可能会说自己的一生多苦多难,而别人却那样的一帆风顺。其实他并不知道在他羡慕的那个人的身后发生了多少令他匪夷所思的苦难。举个简单的例子。假如这是一个阶层,那就肯定有的家庭因为孩子上学花费了不少钱,家境困苦;有的是因为家人生病难治而花钱,家庭贫困;而这两般都无的,可能就会亲人肇事而赔钱,难上加难;再要不就是孩子自幼失亲之类的。总之如果你仔细的了解一下你身边的人,你就会发现这是个事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想了好多,任飞一个人站在顶楼上。夜空依旧,却久违了喜爱夜的人们,独自漂浮在任飞的头顶。
今年的冬天也往年不同。往年在立冬刚过不久,雪花便会随着初冬的冷风飘落。而现在呢,冬至都已经过去了,小寒也近过一半,可是天空却还没有要下雪的迹象。这时候,不光种地的农民焦急了,就连学校里的学生都感觉太无聊了。这天,天气阴的很重,铅灰色的天空似乎要压着人们的脑袋。下课了,校园里东一群,西一簇的都是游戏的学生。有的在打篮球,踢足球,有的在下象棋、跳棋,还有的再玩着最古老的“插大方”。由于之前已经有过好几次阴天都和今天一样,但到最后都没有下来半点雪花,所以今天大家就也都没有在意。(“插大方”就是在地上横划六条线,竖划六条线,画成网格。两个人分成敌我双方,分别用不同的东西做棋子。由一方先下一子,另一方下一子,轮流下子。直至最后整个棋盘摆满棋子。再由后下的一方吃子,可吃一颗到三颗,对方一样。最后双方行棋。棋成一定的组合便可吃对方的子。直至最后吃尽为止,被吃尽的一方为输。可吃子的组合有“方”即四子成有方格、“三条”“四条”“五条”“六轴”为边线对角而成、“龙条”为一行六子皆为一家子、以及由上几种组合的二维及三维组合。吃子规矩为:“方”、“三条”、“四条”和“边龙”吃一;“五条”及“三四条”带“方”吃二;“龙条”、“六轴”几“五条”带一“方”或“三四条”吃三;吃四为“龙条”或“六轴”带一“方”等,三维组合类同。因为这是一个比较需要动脑筋的游戏,所以在乡下及一些不太先进的州市的学校的学生都很酷爱。)
任飞一个人走在学校的操场边,看着其他人都在拼命的玩耍,自己不禁看了看天。或许大家都不会相信今天会下雪吧!他心想。可人们是多么希望下雪啊,然而人们却因为前几次没有下雪而也就对这次不抱什么希望。可见,有时候经验是多么的误导人啊。有的人因为过分的依赖经验而犯了多大的错误,而一个国家也曾经因为依赖经验而滞后发展几十年。经验可以考虑,但不可死搬硬套啊。
任飞想今天是一定会下雪的,因为他有一种预感。
旁边两个人正在打赌。一个说:“今天绝对不会下的!前几次比这阴的还重呢,就都没有下!”
“不,我感觉会下的!”
“那好,如果不下,你请我吃饭,怎么样?”前一个人说。
“行,那下了,你得请我啊!”后一个人说。
任飞听了笑了,心想这还有这么无聊的人呢。下不下雪是老天爷的事,你们瞎操啥心呢?他便继续往前走去。
他走着走着,感觉脸上好象凉了一下。他抬起头,看见空中漂浮着些许黑色的冰晶。下雪了,他站住了,看那黑色的冰晶慢慢变成白色,黑色的小点慢慢长大,然后变成六瓣的小花。
“哈哈,该你请我吃饭了吧!”刚才打赌的那两个人中说“下雪”的人高兴的喊到。
“请就请,有啥啊,今天下雪了,我的心情也好啊!”另一个人说到,“输了也高兴啊!”
接着,校园里直接像变了一个世界。好多人都在大喊“下雪了,下雪了!”有的还在教室里学习的人闻声也赶快跑了出来,跟着大喊,来庆祝这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Hi,飞!”梁枫从篮球场上跑来,拍了一下任飞的肩膀,大声喊到。
“哎哟,吓死我了!”任飞说着转过头来,看梁枫满身是汗,又说到:“看你热的,好象刚从火房里出来一样!”
“怎么?不行啊!”梁枫一边擦汗一边答到。
“哎,怎么没有让那些小女生给你擦擦啊!”任飞开玩笑地问。
“不想。”梁枫还在为颖说喜欢自己而却还跟王勇在一块儿而生着女生的气。
任飞没有再吭声,抬头看着黑色的飘雪。有的雪花飘进了脖领子里,脖子上感觉凉凉的,好舒适。
梁枫边擦汗边说:“没想到今天还真的下雪了!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啊,飞我们留个影吧,明天?”
“嗯。”任飞答应到。
“不知道今天会下多大。”梁枫也抬头看着空中,突然大声喊到:“唉,雪是黑的哪!”
他这一喊惊动了其他的人,他们便向这边看来,想:这个人是疯子啊,雪明明是白色的,却在那里喊什么雪是黑的!看着任飞和梁枫都抬头看着空中,不知道空中有什么,便也抬起头看去。“咦,还真是黑的呢!”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雪慢慢地大了起来,任飞便再也忍不住雪的冰凉。
很快,地上就开始积起了雪。
两个女生从远处走来,看到任飞和梁枫便赶快走了过来。
“Hi,枫,Hi,飞。”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晴和她的同学,晴也赶忙跟他们招呼到。
“HEY,晴!”任飞和梁枫也招呼到。
“今天的雪下得好大啊!”晴说。
“哎,对了。晴,明天我们一块儿照张相吧!”晴的同学对晴说到。
“哎,好啊!”晴答应着,把头转过来跟任飞说:“我们一块儿照吧!”
“那,”任飞看看梁枫,然后说:“好啊,正好我们也说照相呢!”
“真的?那太好了啊!”晴高兴地说到,“只是不知明天雪还下不下!”
“不知道。”任飞摇了摇头说,“不过,看着势头,可能会下吧!”
“那好吧,明天早晨吃完早饭,我们在食堂门口见啊!”晴说到,“不见不散。”
“嗯!不见不散!”任飞微笑着点了点头。
晴说着就赶忙拉着她的同学跑了。
“哎,晴。雪太大了,我们回去拿伞去吧!”晴的同学对晴说到。
“拿啥伞啊?”晴说到,“雪又没事,淋不湿衣服。更何况,要真的喜欢雪的话,就应该真正与雪亲密接触啊!又何必用伞来搁开呢?”
“哎,对了。听说现在有一本新书挺畅销的,就是叫什么亲密接触的,你知道吗?”晴的同学说到。
“哦,那是《第一次亲密接触》。痞子蔡的作品。”晴说到。
“哎,那书怎么样啊?写的是啥东西啊?”晴的同学继续问到。
“讲的就是女主人公轻舞飞扬……”晴的声音慢慢在任飞的耳廓中消失。
“唉——,飞。你真的打算跟她合影啊?”梁枫一直都没有说话,等晴走远了,这才开口说到。
“是啊,怎么?”任飞诧异地问到。
“那你去吧!”梁枫淡淡地说。
“你不去啊?”任飞还是很诧异,问到:“刚才你不是还说留影的吗?”
“我不想和她们一起照。”梁枫说到。
“可是——”任飞刚要说什么,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飞,你也在啊!”原来是黄涛来了。
“嗳,涛哥。你怎么也出来了?”任飞看是黄涛,感觉很惊奇。
“是啊,今天下雪了,出来放松一下。”黄涛说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任飞仔细看着黄涛吁气,发现他这一段时间没有见,竟然比平时瘦了许多,不过,精神却明显地比过去好了。他问到:“涛哥,都快有一个月没见了吧?”
“35天了。”黄涛缓缓地说。
“哦,都那么长时间了。涛哥,你复习的怎么样了?”任飞问。
“唉,就那样!”黄涛看着任飞笑了笑说,“再过两天就要考试了,成绩下来不就知道了?”
“是啊。”任飞答到。可是就要考试了,自己竟然没有在意,其他人也并不像之前那样紧张了,看来同学们也都已适应了这高中的气氛。
“哦,飞,这一段时间怎么没有跟你那马子在一块儿啊?”黄涛问到,“有几次看见你,都和她在一块儿,就没有喊你!这怎么没有在一起啊?这下雪多浪漫啊?”
“我,我们……”任飞不知该怎么回答。
“没事的,飞,”看任飞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回答,黄涛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安慰到,“没什么,‘天下女孩千千万,真的不行咱就换’,更何况,飞,说实话,高中里的恋爱成功的可能性又不大!在意干吗?”
“不是的。”任飞说到这里就不再说话了。
黄涛看着任飞,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就转身走了。
对面走来一男一女,那男的看见黄涛,便赶忙喊到:“哎哟,涛哥。好久不见了啊,听说涛哥现在学习呢,真的吗?”
“哦,震哥啊,怎么这么说呢?”黄涛赶忙回答到。
“学习啊,也行,都混了大半辈子了,”那个男的也笑着说到,“也该做点有用的事了。这不,我手头的事也都交代给飞子了。自己不想麻烦了。”他说着,看了看身边的女孩,说:“哦,对不起,涛哥。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的马子,叫楠。”他指着楠对黄涛说,又赶忙跟楠说,“楠,快叫涛哥。”
是的,这个男孩就是大名鼎鼎的“天王会”老大曲震。而他身边的女孩也就是搭救黄涛并照顾了黄涛好几天的楠。
黄涛对着楠点了一下头。
楠却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黄涛。黄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