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堕落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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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堕落边缘-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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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的想梁枫那封信,并且脑海里时不时就会出现梁枫在篮球场上那叱咤风云的身影。最后,她模模糊糊地睡着了,梦中,她又在篮球场上看球。她看见梁枫正在表演他的拿手好戏——三步上篮。突然,一个和他一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之后,梁枫一不小心摔倒了,还甩了她一脸的鲜血。她“啊!”的一声从梦中惊醒。室友们都在酣睡,宿舍里很静,这个世界都很静,此刻,这整个世界都是属于她的。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希望能够平静地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感觉真是太奇怪了: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拒绝了自己,而那个平时一无是处的王勇却以一种如此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一切都好象是在演戏,她想,不过,似乎戏台上都可能演不出如此离奇的事情。
王勇,其实也不错啊!她想,以前还真的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优点呢,没想到竟是如此这般地温柔和体贴。
最终,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而王勇呢,他当然此时比谁都高兴。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赢得美人归”了。看样子以前自己之所以不能得到颖的青睐,是一种战略上的失误。他此刻不能入睡。
“朋友,朋友,”他反复地念叨着这两个字,“朋友,朋友……”
他的脑海中又闪现出颖刚才的样子,“好可爱!”他说,“我爱你!”说着,就抱着枕头吻了一下,高兴地拉灭了灯。
他也和颖一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几次刚睡着了,就又笑醒了。他干脆坐了起来,拉亮了灯,就那样傻傻地坐着,想刚才的情景。
他不知坐了多长时间,只知道他妈妈起来了,看就他屋子的灯还亮着,就喊到:“勇儿啊,怎么还没睡啊?明天还得上课呢啊!”他才想起,明天要起来早些,去看颖。于是又拉灭了灯,睡下了。就这,梦中还一个人乐得合不上嘴。
第十一章 借酒浇愁
    这一夜,任飞也是难以入睡,晴的身影不时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穿起衣服,又去了顶楼。是的,本来就已泯灭的心灵之火此刻再次燃烧。晴应该是没有收到我的信,要不然她即使不答应我,也不会如此冷漠啊!任飞心想。
“飞,你来了?”任飞刚走到楼顶,就听到了黄涛那雄浑的声音。
“嗯,涛哥!”任飞像平时一样回答了他。
“陪我喝酒,好吗?”黄涛的语气很沉静。
任飞没有说话,他不知自己是应该答应,还是拒绝。
“唉——”黄涛也没有勉强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涛哥,你去了王勇家?”任飞转移话题说。
“嘿嘿!”黄涛冷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怎么样呢?”任飞接着问。
黄涛还是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酒。任飞就也不再说话了,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过了几分钟,黄涛抬起头,看看头上的星空,嘴角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飞!”他轻轻地喊到。
“嗯!”任飞也轻轻地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总爱到这顶楼上来呢?”
“我也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啊!总感觉在这里有着其他地方所没有的安静,可以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没有人来打扰,可以安闲地享受这一个人的世界。尤其是这夜的颜色,让我感觉到一种凝重,一种深邃,一种一切释然的感觉!而不会有什么烦恼在积聚在心头。”黄涛皱着眉头,使劲搜索着脑海中关于此类的词汇。
“嗯!”任飞点点头,表示认同,说,“正如一个作家所说的,夜能够洗涤一个人发心灵。”
“难道你也有着烦扰?”黄涛诧异地问。
“嗯!”任飞又肯定地点了点头。
“唉——,以前曾听说一句话‘英雄最寂寞,无敌最孤单’。那时,还不知道,还不了解这句话的意思,现如今终于体会到了这其中的深意!”黄涛感慨地说。
“其实,涛哥!你为什么要和他们那些人玩呢?你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回头?可以‘浪子回头金不换’?”黄涛说到这里,苦笑了起来,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到,“你们或许总以为是我不想回头,可是你们怎么会理解我的苦衷?”
“那,其实像你这样……”任飞不知该说不该说,也怕说出来会伤害了黄涛的自尊,所以就听住了口。
“是的,在你们的眼里,我肯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是吧!”黄涛笑着说。
“不,不是。”任飞赶忙否定到,“其实,涛哥,你在我眼里一直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
“谢谢你,飞!”黄涛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欣慰。
任飞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但他说这句话决不是像一些人那样阿谀奉承,也不是像另外一些人那样标榜自己为“叛逆一族”,他是诚恳地说出来的这一句话的。
他们又相对沉默了一段时间。黄涛的嘴里一直嘟囔着“英雄最寂寞,无敌最孤单”。
“哎!”他们几乎同时喊了一声,相对笑了。黄涛说:“你先说!”
任飞就一没有推辞,问到:“涛哥,按理说,你现在身为‘青龙帮’的大哥,怎么会生出如此的感慨呢?”
“你,你刚才不是说你也有着这种困惑吗?”黄涛惊异地问。
“我?没有啊!”任飞也惊异了。
“那你难道不是因为这,才喜欢这顶楼的吗?”
“哦,你是说这啊?我……”任飞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自己总张不开口。
“哦,哦。我想起来了,哈哈……”黄涛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一个人在顶楼上哀叹,边明白了任飞的心境。他把酒瓶放下,说:“说实话,还真羡慕你们啊!”
“为什么?羡慕我们?”任飞惊奇地问。
“对啊!”黄涛恳切地说。
“最起码,你们有着你们自己的自由,你们心中有爱,你们可以去表达,可以去爱。尽管,有时有些人会因此而失落,伤心,愁苦。但是,最起码,你们可以啊!”黄涛似乎很悲伤,“而我呢?唉——”
“怎么?”任飞心中真的充满了疑惑,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黑帮的大哥,他很有资格去获取他想要的任何东西,也包括爱情和女孩。因为他也听别人说起过,曲震——“天王会”的大哥,就拥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朋友。
“唉——,算了!”黄涛又叹了口气,拿起酒瓶,喝酒,却发现瓶子已经空空如也,只好晦气地扔了出去。他一边在口袋里摸烟,一边说:“说实话,在王富生家里,受了一肚子气。”
任飞还想问,但知道黄涛是故意转移话题,所以也就不再问了,跟着黄涛说到:“怎么了?他不肯原谅你?”
“那到不是!王主任嘛,他倒是没说什么,就是他家里的那个三八婆,倒是我好说歹说就是不能宽宥我。我靠,老子,我还要看她的脸色不成?”黄涛一脸的愤怒,只是倒似乎是在演戏,心里没有丝毫在意。
“那也是人家的‘爱子之心’嘛!”任飞为他圆场到。
“嗯!是啊,倒好象你也当过人家爸爸妈妈似的!”黄涛笑着说着,点着了烟。吸了一口,叹了一口气,飘忽出一片浑浊的烟雾。
任飞看出了黄涛是决不会因为这而去生气的,他襟怀坦荡,心胸开阔,决不会因为什么小事而耿耿于怀的,一定还有什么难以释怀的事情埋藏在心里。但他不说,任飞也不好意思去问。
“我倒是没有,但还是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的。”任飞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肯定有一个很慈和的母亲了。”黄涛也严肃了下来,但语气中的那种钦羡的心情却是非常明显。
“嗯!”任飞骄傲地点了点头,说,“我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除了我亲爱的母亲!”其实,他真的深以他的妈妈为荣,因为在他的心里,妈妈是天下最最伟大的母亲。
“你真幸福!飞,珍惜吧!”黄涛以一种平和的语气说,但任飞能够听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涛哥——”任飞喊了一声,他想黄涛一定有个十分悲伤的家庭环境,要不,黄涛不会如此对自己说的。这时候,他还不知道黄涛的家庭背景,母亲早逝,父亲新亡。
“好了,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黄涛扔了手中的烟蒂,说到。
“好吧!”任飞便站了起来,和他一块走下了顶楼。
第二天早晨,任飞正在蒙头大睡,枫拉着他的被子说:“飞,快起来了,你看都几点了,太阳都晒着屁股了。”
任飞便推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看了看窗外。急忙说:“哦,是啊,怎么这么晚了。”他说着,赶忙拽起了挂在一旁的衣服,胡乱穿上了。
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生起了老高,红艳艳的太阳似乎一张含羞的少女的脸,娇艳,美丽,摄人心魂。几只早起的小鸟,也在嘀啾地叫着,歌唱着美丽的早晨。他们身后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于是就赶快跑到了操场上。
他们正做着准备动作,一个女孩迎面跑来,还向他们招手。
任飞没有在意,梁枫也没有注意。
“嗨!你们是怎么了?也不理人家,摆什么架子啊!”女孩一身洁白的运动服,乌黑秀长的头发挽在脑后。她的脸红扑扑的,美丽的小嘴还在不住地喘着气,看来她已经跑了一段时间了,但还是打趣地对他们说。
“咦!怎么是你啊,晴?”梁枫抬起头,发现是晴,便惊奇地喊到,“以前可没有见过你跑步啊!”
“是啊,也该锻炼锻炼了。”晴擦了擦鼻尖淌下的汗水说,“还是健康好啊!”
“哦,对了。晴啊,你到底是咋了?一下子病了这么多天,也不告诉老同学,也让俺们去探望探望,慰问慰问!”梁枫俏皮地说。
晴撇了一下嘴,笑着说:“就你啊,你会去?” 
“怎么不会啊。哎吆——”梁枫正说着,双手突然捂着肚子喊了一声,“不,不好意思,我,我肚子痛,要——”他刚说了,还没等任飞和晴答应,就朝着厕所跑了开去。
这下子,任飞不知该怎么做了,他刚才一看见晴,眼睛便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晴正和梁枫说话,也没有注意。这梁枫一跑,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晴便笑着转过了头看着任飞。可是发现任飞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脸上顿时浮现出两朵绯云,羞涩地低下了头。任飞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着。当然,其他的人对这情形也是司空见惯了,所以也都没有注意他们。但是在任飞的眼里,的确,这个世界上,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在他的眸子里也只有晴一个人,心中也只要晴一个人的位置,再也没有什么空间去容纳其他人了。这是他与晴第一次单独呆在一起,他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幸福的感觉,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这个世界似乎本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似的。
晴一直低着头,右脚不经意地攒搓着地上的枯草叶儿,不说一句话。
任飞偷偷地看了晴一眼,发现晴一直低着头,没有看自己,也就又看了她起来,心想:都好久没有看见她了,不过现在看来她是更加美丽了,红扑扑的脸蛋让她本来娟秀的外表又增添了不少魅力。
晴慢慢地抬起了头,任飞赶忙把头低下了,心想:我这怎么好象是做贼似的!
“任飞,你们,也跑步了?”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只好怯生生地问。
“嗯!”任飞抬起头,看着晴点了点头。
晴赶忙把目光投向了别处,说:“你们,每天都跑吗?”
“嗯!”任飞又点了点头。
晴没有了话题,也就不再说话。
这样又沉默了几十秒,晴小声地说:“那,你跑步吧!我先回了!”她说着,还没等任飞回答,便赶忙跑了。任飞看着她跑走的背影,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直到晴的影子在建筑的拐角处消失,任飞还缠绵在无尽的甜蜜中。
最后,任飞就一个人开始跑步,可都围了操场跑了三四圈,都还没有看见梁枫的身影,想这枫是怎么了,怎么什么时候肚子都不痛,偏偏在这关键的时候痛了。看来还痛的不轻,要不,不会这个时候了还不回来。他跑完步,只好一个人去了食堂。
就在任飞刚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梁枫正好从食堂里走出来。任飞跑上前去,生气地问:“你个臭小子,怎么一个人来吃来了?肚子不痛了?”
梁枫笑着说:“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我不走,还等你们撵我啊!哈哈……”梁枫说着,就大笑了起来。这一笑还真把任飞给笑愣了,任飞他就是不知梁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笑啥啊,把我一个人给晾在那里。多不好意思啊!”任飞讷讷地说。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叫有眼色。要不,还让你们撵我走啊?”梁枫得意地说,“飞,说我给你创造的机会好吗?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真是尴尬死了!”任飞心中又想起刚才的情景,心中荡漾起无限的舒畅,但嘴上还是倔强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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