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段翊这个一向冷酷,又软硬不吃的男人来说,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掳获他的心呢?
回到家后,段翊一直沉默不语。
甯馨儿一开始还有些胆怯地望着他,试图想把刚才的情形解释清楚,可是看到他那张脸臭着,自己也觉得恼火了起来,索性便闭紧嘴巴不吭一声。
就这样,两人冷战着。
直到甯馨儿觉得胃很不舒服,有种在腹中翻滚的呕吐感让她的脸色苍白。
“夫人,您哪里不舒服吗?”奉上茶来的乔发觉了她的异样。
“我……”她好难受。
只是段翊如刀般的目光扫了过来,让她倔强地又闭上了嘴,“去睡觉。”段翊皱着眉头命令她。
甯馨儿此时浑身酸软,正巴不得去休息,便踉跄着站起来,第一次主动走进那间属于段翊的卧室。
现在的她只觉得身体不舒服,浑身打着冷颤。
头昏沉沉的。甯馨儿在偌大的床上躺得很不舒服。
她趴在床上,想着段翊那冷酷又喜怒不定的性格。
时间宛如残废的老人,一分一秒都走得异常缓慢,甯馨儿的脑海一直闪现着方才段翊那双嗜血的眼眸,他那样凶残地盯着Steve ,是因为误会她和Steve 有什么暧昧关系吗?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针扎一样疼痛。
她咬着牙,忍受着胃里的翻涌和心口的疼痛,眼睛在黑暗中盯着门的方向,期望段翊快点进来。
时间缓慢地过着,可那门始终没有被打开,段翊也没有走进来。
他生气了?不理她了?
甯馨儿忽然有些惶恐,她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可在房外的那男人却扰得她心神不宁。
她披了睡衣下床,赤着脚丫走出房,却看到躺在客厅沙发上的段翊。
听到了动静,段翊睁开眼睛,看见她,似乎有些惊讶,但随即扭过头去,闭上眼不当一回事。
甯馨儿慢慢地走过去,在沙发前蹲下,手指轻轻撩着他额头上的发,“到卧室睡好吗?”
段翊粗鲁地推开她的手,“走开!”
“你在生气?”甯馨儿小心翼翼地问。
段翊宛如冰冷的雕塑,完全不理睬她。
“段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身体的难受,甯馨儿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简直快被你折磨疯了!”
段翊闻言睁开了眼,那幽深的目光犹如万年寒潭般,让甯馨儿浑身冰冷,直愣愣地瞧着他。
“回去,睡觉!”段翊冷冷地说,“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我也不想见到你!”甯馨儿气急败坏地随手抓起靠枕砸到他脸上,身子因为激动而瑟缩战栗着,“你以为你是谁啊?这样戏弄我很好玩吗?我过着好好的生活,你却强行把它扰乱,把我从课堂上抢来,把我当洋娃娃似的打扮着,出席什么该死的晚宴,却把我一个人甩到旁边,我出去是因为我喝了酒头疼,我想吹吹冷风,我怎么知道Steve 是那样的人?”
“你不知道?Steve 是个臭名远扬的好色之徒,即使你不认识他,难道会看不出来他图谋不轨吗?”段翊冷笑,“平日装得清高,私底下却最喜欢和男人眉来眼去——”
啪的一声脆响,段翊的脸颊上多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段翊,请你放尊重一点!”甯馨儿咬住自己的嘴唇,都渗出了鲜血,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着。
段翊慢慢地坐了起来,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他一把狠狠地箝住甯馨儿的手臂逼近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女人,我正在气头上,别逼我!”
“是你逼我的!”
“滚开。你给我乖乖去睡觉。”段翊甩开她。
甯馨儿咬了咬唇,泪水终于滑落下来,她到底在干什么?
“我回学校。”甯馨儿擦干了眼泪,不顾自己现在正赤着脚、穿着睡农就往外走,“你不愿意看到我,我也不愿意见到你,我们永远不要再见好了!”
既然两人见了面,就是这种你死我伤的局面,那又何必在一起?
她的手才刚碰到门把,就被一只大手给拉了回去,然后她被人凌空抱起,让她尖叫起来,“混蛋!你干什么?”
段翊把她扛到卧室,扔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压过去,“我倒想问你,你想干什么?想逃走?想去找别的男人吗?”
“你——莫名其妙!”
“你说自己不舒服,为何不睡觉?这么晚出来,是想引诱我吗?”他大掌探进她的衣服下面肆虐着,嘴巴轻咬着她的颈项,“该死的女人,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放开我!”甯馨儿挝打着他宽厚的肩膀。“我才想说要拿你怎么办?你忽冷忽热,变脸比翻书还快,我……啊!”
段翊的牙齿吻咬着她的耳垂,让她发出急促暖昧的呻吟。
“女人都是这样的,是不是?只要被人一诱惑,就会变成小妖精!”双手在她的身上摩挲膜拜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抱着她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我……没有!”甯馨儿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感觉自己有些激动,酒精的兴奋作用还没有退去,她依然晕眩着。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无力地想着,却说不出口。
“段翊……”她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心不由自主地痛着,“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婪吗?”在她耳畔的声音低沉压抑,随即他不容她反驳,焦急迫切地贴上了她的唇。
“唔……”她哪里贪婪了?
“该死!你明明这么平凡,为什么这种时候却这么地妖艳?”段翊的声音里有着闷痛且压抑的情绪,大手在她的腰部猛然搂紧。
不!不要这样!
甯馨儿更加混乱,她不要两人到最后又变成只剩下肢体的纠缠,她受够了这种只有性没有爱的感受。
“你……唔……”
“今夜是你引诱我的,所以你再也别想逃了!”段翊呼吸急促地吻着她,双手在她身上胡乱揉搓。
灼热的掌心宛如带着火苗,在甯馨儿的全身点燃了火,让她呼吸困难,理智越走越远。
“段翊……”
“想要吗?”段翊呵着热气,冷漠眼神中带着疯狂,他很快剥去她的衣裳,把目己灼热的坚挺抵在她的蜜穴外缘。
那种亲密刺激的感觉,让甯馨儿浑身一颤,耳根热得发烫。
炽热的呼吸在彼此之问传递,渴求的火热身体紧紧拥抱在一起,明知不对却仍然继续的爱欲行为,让两人的生理反应来得又急又快,迫不及待的抱住对方。激动地在那令自己迷乱的身体摩挲着。
老天!
为什么会这样?甯馨儿脑中一片恍惚。
明明知道这是个冰冷的无底深渊,段翊根本不爱她,只是自已是为了什么奇怪的理由被他囚锁住,让自己傻傻地奉献了身子,还要赔上一颗心给他这个蛮横的男人?
更别说,一向清冷寡欲的自己,现在居然像个淫妇般主动抱住男人,饥渴地和他缠绵?
段翊看着她绋红的脸颊,胸前犹如羊脂白玉般的酥胸像诱惑力十足的魔鬼陷阱,他知道自己的情绪渐渐失控,可还是忍不住低喘一声,不可遏止地吻了上去,辗转啃咬着。
这个小女人是妖精啊,一个会让男人疯狂的妖精。
既然他控制不了她那颗不安分的心,就让他完全霸占她的人!
反正他从来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什么见鬼的爱情!
对他而言,只有完全的占有才是真实的。
两人的身体紧紧纠缠,甯馨儿感觉到朐前饱胀得发疼,只要被他的大手轻轻一摸,身体就会敏感得发颤,乳尖一直硬挺着,花晕比平常来得嫣红些。
“段翊……”她的手深入他乌黑浓密的头发中,那略硬的发质和她柔软的头发不同,却让她的心变得更加柔软。
身体被进入的感觉,他那硬硕在她体内律动着,都让她激动万分。
当那律动进入一种疯狂的频率时,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脑海中一片空白,浑浑噩噩,好像随时会昏迷……
在达到高潮的瞬间,段翊吻着她的耳朵低吼道:“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锁起来,永不见天日!”
他……居然还是不信任她?
高潮的感觉,混杂着腹中剧烈的疼痛,让身体一直处于激动状态的甯馨儿再也负担不了,喉头一阵发甜,一直憋闷在胸口的郁闷全数呕吐了出来——一摊刺目的鲜血。
☆☆☆阳日光有些刺目。
甯馨儿缓缓地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让她闭上眼,正要抬手的时候,这才发觉手臂不受自己的控制,不由得睁眼观看。
她的手被紧紧握在一双大手里,坐在床前的男子正伏在她身边沉睡。
段翊!
甯馨儿心头一热,几乎要叫出声,可是看到他那疲惫的脸,她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仔细端详起他。
在晨光中,那充满立体感的五官,美丽得如同雕塑,他原本时常紧皱的眉头此刻舒缓下来,可是仍见眉宇问轻皱着。
那剑一样锋利的眉毛,衬着鬼斧神工的鼻梁与唇线,那张俊逸面庞让甯馨儿看得如痴如醉。
似乎发觉了什么,段翊慢慢睁开眼睛,两人的视线相遇,随即又迅速躲避开来。
段翊站起身,揉了揉眉心,看向手表。
甯馨儿翻身坐起来,梭巡四周无力地问着:“我怎么了?”
“你有胃病。”段翊淡淡地说。
昨夜他简直担心死了,甯馨儿不停地呕血,在救护车到达之前,他满脑子都是杀人的念头。
听医生诊断后,才知道她得的是急性胃溃疡。
她那脆弱的胃对酒精过敏,而她嘶昨晚还喝酒刺激着胃。
病说大不大,但是如果送医太晚,后果也是相当可怕的,在甯馨儿昏迷中打针的时候,她一直在流泪,可针头仿怫不是扎在她的手上,反而是扎进了他的心,他生平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心疼。
你不相信我。
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抱我……
甯馨儿委屈的呢喃声,那脆弱的模样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她。
可是,女人的本性不都是水性杨花的吗?突然间,他迷惘了。
“段翊……”甯馨儿的声音依然透着虚弱。
段翊回过头来。
“放了我吧,求你。”甯馨儿低着头。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段翊的目光陡然变得寒冷,“你、说、什、么?”
“我……对你有好感,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和我在一起,你真的觉得快乐吗?我们总是在争吵,连在一起的理由都没有,为什么还要让彼此痛苦呢?”
段翊猛然抬起她的下巴,“你想逃?”
“我……”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的理由,好,我今天就给你。”段翊把乔送来的衣服丢给她,“换好衣服,我们出院。”
甯馨儿有些诧异,看他满脸凝重的神情,她还是乖乖换了衣☆☆☆“你……不用去上班吗?”车子开到了长岛,甯馨儿怯怯地问。“没关系。”“哦。”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栋豪华的英国庄园式别苑,有着精致的雕花大门。
车子缓缓开进去,停在屋前的草坪上。
这是一栋别致的二层楼洋房,红色琉璃瓦房顶,还有两个大大的烟囱。宽敞明亮的窗子全部涂成了深蓝色的边框,雪白的墙壁,镂花雕刻的房檐,有着中古欧洲式的典雅繁复。
南馨儿好奇地打量这一切,这栋别苑里,除了这栋房子之外,就是广大的绿地和蓊郁的林问,看来主人非常喜爱自然。
“走吧。”段翊挽起她的手。
甯馨儿跟着他走进大厅,身着洁白工作服的女佣正躬身欢迎他们。
“老爷和夫人呢?”段翊闷,“回先生,他们在楼上。”
段翊点了点头,挥手让女佣去忙,然后牵着甯馨儿的手上楼在一间房门前,段翊轻轻敲了敲门,“爷爷?”
“进来。”
段翊推门进去,甯馨儿怯怯地也跟进去。
他们步入一间看起来是儿童房的房间,不仅墙壁涂成五颜六色。而且房内还有可爱的小床、小桌椅。玩具,飘在天花板上的气球,还有凌乱的小衣服。
一个身着淡绿色羊毛长裙的女子正坐在铺着软垫的地板上,认真而专注地缝着小衣裳。
而曾经与甯馨儿有一面之缘,确切地说。就是把她推给段翊的罪魁祸首沈玄正坐在那女子的旁边,温柔地看着她。手指在她柔软顺滑的长发上梳理着。
那个……古怪的面具男,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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