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她蹙眉拨开他的手。“有人跟你说过你像个无耻之徒吗?”
他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妳在害羞?”
“你在要无赖?”她反问。
看着她含羞带怒的嫣红俏脸,他突然有想吻她的冲动。
“欸,风小凉,如果我吻妳,妳会怎么样?”
她幽瞳微敛,冷道:“如果我踹向你胯下,你会怎么样?”
“哈哈哈……老实说,风小凉,妳像株全身带刺的含羞草。”
“难道没人说过你是个自大的无赖吗?”仰头迎视着他带着调笑的眸光,她胸口的位置一阵失序的乱跳。
对她贬损的话,他丝毫不以为意。
“喏,还有两颗桑椹,一颗给妳。”他将一颗桑椹再喂到她嘴边。
风小凉伸手接过不让他再喂自己,垂眸避开他那扰乱她心跳的注视,将桑椹送入口中。
但才咬一口,她陡地不雅的吐了出来,好酸,见到被吐在地上那颗颜色鲜红的桑椹,再睨向正放声大笑的人,她气恼的瞪住他,明白自己被他戏弄了。
“哈哈哈哈……我没想到妳真的会吃下那颗桑椹。”杨梵见诡计得逞,骗她吃下酸涩的桑椹,再看她被他气得拧眉瞋目的模样,开心的笑了出声。
他突然觉得逗弄她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她的眸心映入他沐浴在阳光下笑得飞扬的脸孔,心神不禁一荡,这才察觉到他俊挺的容貌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尤其是他笑起来时,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份外的……迷人。
“你真的是一个很无聊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劲疾的擂动着,她丢下话,“你留在这里吃桑椹,我去找姑婆。”她赶紧跑开,奔到菜园子里,果然看到一个老妇蹲在那里整理着菜圃。
“姑婆。”她的手悄悄的按在胸口,想平息过快的心跳。
老妇回头,看到是她,脸上绽起慈祥的笑容。“小凉,是妳呀。”
“爸最近感冒了,所以没上来。”深吸几口气后o/心跳渐渐恢复平常的速度,她帮着姑婆拔除菜园里的杂草。
“快中午了,我拔了些菜,待会一起吃吧。”
“好呀。”她知道父亲每回来都会陪姑婆一道吃顿饭。
她旁边蓦地蹲了个人。
“姑婆好。”杨梵亲切的叫着。
“你是……”
“我是小凉的朋友。”
姑婆笑着看向风小凉。“小凉终于交了个男朋友呀。”
风小凉颅了杨梵一眼,很镇定的解释。“不是,姑婆妳误会了,他只是刚搬到我们那个社区的邻居,是爸拜托他载我上来找姑婆的。”
“是吗?”姑婆笑着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杨梵,木易杨,梵文的梵。”
她点头笑了笑。“回头跟妳爸说,这个男孩看起来不错。”
干么要她跟爸这么说?风小凉不解的看向姑婆,只见杨梵正一脸笑容的扶起老人家,然后背着姑婆朝她挤眉弄眼一番。
这家伙什么意思呀?
地上摆了些刚才摘好的菜,她顺手捧了起来。
三人一狗慢慢的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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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时风小凉紧紧的抱住了杨梵,不过不是她愿意的,是车速快到让她不敢松手,这么陡的斜坡,而且还是石子路,他骑这么快,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想吓她。
她白着脸道:“你可不可以骑慢一点?”好象在坐云霄飞车,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我从一开始就想放慢速度了,只是,哈哈,可能是上山时把煞车皮磨光了,煞车好象出了问题,完全没有作用。”杨梵的声音听起来仍很镇定,他试图伸出脚来辅助煞车,减缓车速。
“你的意思是……”她心脏剧烈的躁动起来,“煞车失灵了?”
“看起来好象是这个样子,欸,我看妳一个月的收入也不少,干么舍不得帮妳老爸换一部新的机车,这部老爷车应该骑很久了吧?”杨梵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紧张之意,自若如常。
听他这时候居然还有空追究她没帮老爸换车子的事,风小凉嗔道:“你又知道我舍不得了?我早就说了好几次要帮他换新的,是他不肯。而且他骑这么久都没有事,为什么一到你手里就出事,该不会是你不会骑车吧?”轮她质疑他的驾驶技术。
“我不会?想当年我可是玩了好几年的越野机车咧,这部老爷车寿命早就将尽了,还好是我在骑,要是今天换作是妳老爸,没有煞车后果如何就很难想象了。”
车子顺着山道一路往下滑去,没办法煞车,杨梵只好尽量控制好行进的方向,现在只能祈祷不要有什么突发的状况就好,不过还是要想办法把车停下来,因为待会还有一段更难骑的路。
车上若仅是他自己一个人,他有把握可以毫发无伤的跳车,可是偏偏还载了个风小凉,这个女的除了那张利嘴外,看起来就笨手笨脚的,要她跳车也不知道会不会跌断腿。
“风小凉,妳的运动神经怎么样?”
“我……很少运动。”她颤着声回答。
“我就知道。”杨梵朝天翻了个白眼。
“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车子停下来?”她吓得鸡皮疙瘩都爬满身了。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跳车,这一段再不跳,待会下去就更难了。风小凉,妳先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下,待会我说跳车,妳就马上跳知不知道。”
“车速这么快你叫我跳车?!”她尖着嗓音问。
“我会尽量用双脚把车速缓下来,不过可能撑不了多久,所以车速一慢妳就要立刻跳下去,妳现在先把腿放下去,尽量用屁股着地比较不会受伤。记住,”他的声音严肃了起来。“等一下妳如果没跳,错过时机想跳也没办法了。”
“那,你怎么办?”
杨梵已经把两脚都伸下去辅助煞车,减缓车速。
“我会自己看着办,没了妳在一旁碍事,我一个人还比较好脱身。”来到一处略微平坦的地方,他立刻喊,“快跳。”
风小凉吞回要出口驳斥他的话,看着还是颇快的车速,她一时惊惶无措,也不知该怎么跳,车子迅速的再滑过了一个弯道。
他大喊,“还不快点跳,跳呀,快点,我撑不住了,再过去就是更陡的斜坡了。”
“好啦,我跳。”
咽了口口水,她惨白着一张脸,放开紧抱住他腰间的手,准备跳车,瞬间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响起,接着另一声更大的巨响传出,她被杨梵抱着在碎石路上滚了好一段路,才缓下势子。
“妳这个笨蛋,刚才拖拖拉拉在干什么?”杨梵登时咆哮出声。
准备往山上而去的一部轿车惊险的避开他们,而他们的机车已经疾冲掉到一旁的山沟底下了。
“我、我……”风小凉惊吓得说不出话来,片刻才指着他的手和脚惊呼,“你受伤了!”
看到他手脚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渍,她眼前一黑,瘫坐在地。
“喂,风小凉,妳怎么了?”以为她受了伤,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急忙检视着她全身上下,但除了脚上和手上几处轻微的擦伤外,她身上没有其它伤口,她的头部刚才被他护在胸口,按理也不可能碰撞到。
“我、我怕看到鲜红的血。”她虚弱的应着,很没用的眼睛一闭,给他昏了过去。
杨梵忍不住咒骂,“怕看到血?他妈的,妳给我醒来,我还等着妳去找人来救我耶!”
瞪着地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她,他狠狠的拧起眉头,恨恨的掏出手机,准备找人来救他们,但山上收讯不良,所幸他的手机是GSM系统的,只要拨112尚可以对外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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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喏,先把便当送去给人家,回来再吃晚饭。”风富将便当交到女儿手上。
风小凉不怎么情愿的接过。
“爸,要是那天你不多事的教他载我上山,也不会弄成这样,还有,我早就跟你说过你那部机车要换了,你偏不听,要弄到差点出了人命才肯换。”凉凉的嗓音带着丝责备。“综合以上两点,这个便当怎么说也应该是你送去才对,为什么老是我要送?”
“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是人家可是为了救妳才弄伤了手脚,送个便当也是合情合理。还不快点去,饿到人家可就不好意思了。”想不到连老天爷都在帮他,风富强忍住唇边的笑意。
“才迟几分钟,饿不死的啦。”拿着便当她推开门出去。
来到杨梵家,她没按门铃,取出他先前给她的钥匙,直接开门进去。
“我送晚餐来了。”看到杨梵正讲着电话,她把便当搁在饭桌前,从厨房取出一只碗,将带来的汤倒了进去。
杨梵放下电话,步履有些蹒跚的走过来,他膝盖受伤,一走动就会扯痛伤口,只能尽量将腿打直避免弯曲膝盖。
“嗯,好香。”打开便当,见她准备要走,他不疾不徐的开口,“我今天要洗头。”
风小凉不耐烦的蹙眉。“我等一下叫出租车送你去美容院。”
他手脚上都只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口有点深,缝了好几针,而且不能碰水,又由于脚上的伤在膝盖,医生也建议他最好少走动,伤口才好得快,所以这两天他都在家里养伤。
她原本是打算要请一个人来专门照顾他这段时间的饮食生活起居,他却说他是为她受伤的,若是她不亲自照看他,就太没诚意了,他情愿不要。
连她老爸的看法也与他一致,认为把这种事推给别人做就太没道理,因此她才得帮他送早晚餐过来,中午就由父亲就近送来给他。
“我不想去美容院,妳帮我洗。”杨梵喝着汤说。
“我?”她脸上浮起冷笑,“好呀,你如果不怕我笨手笨脚弄疼你的话,我帮你洗。”
瞥见她脸上的笑意,他立刻改口,“看来妳没帮人洗过头,好吧,我决定让妳陪我去美容院了。”
风小凉声明,“我没说要陪你去,我最多只帮你叫出租车送你过去。”
他挑起眉瞅睨着她,“如果妳不陪我去,我决定还是留在这里让妳帮我洗好了,而且我的伤口不能沾水,前两天我自己一个人很难洗澡,妳一并帮我洗吧,毕竟我之所以受伤是因为……”
见他又想再说他之所以受伤完全是为了救她,她冷着嗓开口,“我是可以陪你去,但是我不想坐出租车,如果你一定要我陪你去,就只能用走的。”要她帮他洗澡,休想!
杨梵挤出和蔼可亲的一笑,“妳没忘记医生说过我的伤口不适合太常走动吧?还是妳打算找部拖板车拉着我去?”
风小凉凉凉的嗓音飘出,“我去借一台轮椅推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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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小凉果真去向隔壁一位行动不便的老人家借来了代步的轮椅,推着杨梵去离家里约十几分钟路程的一家美容院。
她固定都会在那家美容院修剪头发。
坐在轮椅上,杨梵好奇的问:“妳为什么不喜欢坐车?”那天载她去山上时他就问过她这个问题了,不过她没有回答,很少见到有人像她这么讨厌坐车的。
她闷不吭声,没有响应。
“还是妳曾被车子撞过?”他臆测道。
她盯着他的后脑勺沉默着。
“或是妳会晕车?”他再猜。
“你额头上那道疤是怎么受伤的?”她反问。
“那道疤……”他耸耸肩,“不值得一提。”
幽凉的嗓音轻扬,“那不就是了,你不想说的事,却有人不识相的一直问个不停,是不是很烦?”
“我并不是不想说,只是这件事有点丢人。”杨梵回眸瞅她,扯出一笑,“这样好了,我们来交换秘密,我说出这道疤的缘由,妳告诉我妳为什么讨厌坐车,怎么样?”
“我没兴趣知道……”她还没说完,他已开口说了起来。
“这道疤是我国小的时候弄伤的,那时候为了讨好一个女孩,她想吃树上的莲雾,所以我就爬上那棵树要摘给她,结果没踩稳,一脚踏空跌了下来,额头刮到了树枝留下疤痕。”语毕他回头睐住她。“这么丢人的事我都说了,该妳了。”
“我又没答应你要交换,是你自己要说的。”
“妳想耍赖?!我知道了,妳怕坐车一定是有更丢人的原因吧,所以不敢说出来。”
知道他是存心激她,不过她迟疑了一会,还是说了,“因为我妈生我时难产。”
他愣住,这是哪门子理由?
“妳妈生妳时难产,跟妳怕坐车有什么关系?是妳妈在那时候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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