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那些掺杂虚伪的言语与垃圾无异。
男人说他叫杨威利?是骗她的吧?
风小凉一边思忖着一边走进了办公室。
看完国内外的证券行情,她正在写着一份分析报告时,许世杰进来找她。
“小凉,中午一起吃饭好吗?”
他旁分的头发上抹着发油,虽然长得也算英俊体面,但她不太喜欢他那头油腻的头发,觉得有点恶心。
不过她还不至于去管到他要怎么处理自己顶上毛发。抬起眼觑他淡道:“我让助理帮我订好了便当。”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一般智商以上的人应该都可以理解。
但许世杰担任这个职务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盯牢风小凉,他收到消息,最近有一家猎人头公司积极在跟她接触,让他大为紧张,唯恐这只金鸡母会被别人抱走。
届时别说职位不保,加上无法对亲自交代下这项重要职务的叔父交代,家族事业他恐怕也别想再待下去了。
“那我也订便当过来跟妳一起吃。”他讨好的一笑。
风小凉干脆说白,“那会让我没胃口,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许副总。”她自然看得出对方一副有事想跟她谈的表情。
“呃,那个,”他搓了搓手,拉来一张椅子在她桌前坐下,“我听说最近有别的公司在跟妳接触?”对她的凉言凉语他早就习惯了,下以为意。
她也没否认的直接点头。“嗯,确有此事。”
一听她证实,许世杰的肾上腺素立即飙升,脸色还努力维持着自认最迷人的笑容。“那妳没有答应吧?对方开了什么条件出来,妳尽管说,我会代妳向公司再争取更好的福利。”是知道她不爱适应新环境,但若是利之所诱,那也很难保没有万一。
“我没有答应,许副总,你安心回去上班吧,我要把这篇分析报告赶出来。”说完她垂下头没再理他,径自看着屏幕,十指飞快的打着键盘。
听到她说的话,他暗自松了口气。
“哦,好好,那妳忙,我不吵妳了。”她的每一篇分析报告可都是会为公司赚进大笔钞票,他哪敢再打扰她,赶紧离开。
走出风小凉的办公室,许世杰左思右想,总觉得每次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紧张得跑来询问她是不是有人挖角她跳槽,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得想一个最稳当、可以把她牢牢绑在元盛的办法才行。
有什么好计策呢?
思索的目光在瞥见窗外一家婚纱业者促销的广告看板时,他的眼睛霎时一亮。
啊,他手指一弹,有了,他怎么会到现在才想到,真是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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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办法是甚好,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世杰,你不是有晓菁了吗?她的家世跟我们还算门当户对,如果你去追求风小凉,那晓菁该怎么办?”许清倬一双精干的利眸注视着侄儿。
许世杰反问:“叔叔,你觉得晓菁跟风小凉,谁对我们元盛帮助比较大?”
“晓菁家世虽然不错,也很有教养,但说起对我们元盛比较有帮助的,当然是风小凉。”她能为元盛赚进巨额的利润。
“所以喽叔叔,我一切以元盛为重。”
许清倬思索了下。
“如果你可以娶她进门,那当然是最好,但是这件事你要谨慎处理,尤其是风小凉的性情不好捉摸,万一弄不妥,惹得她一个不高兴,一走了之,我可唯你是问,”
他警告的再说:“所以除非你有把握,否则不要给我随便招惹她。还有,如果她对你没有意思,你也不要死缠烂打,惹她厌烦。”
“我知道,叔叔,我会小心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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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午六点半,风小凉会带着小甜心出来蹓猫。
她没有绑着小甜心,她散步到哪里,小甜心便跟着她到哪里,有时候因为遇上同伴,贪玩了下便又追上主人。
精明的牠很清楚以主人的性情,如果牠走失了她大概也不会怎么费心的把牠找回来,只会凉凉的说--
“如果小甜心是被人偷抱走,那表示有人养牠,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牠是迷路回不来,变成流浪猫,牠也会有办法自己去觅食,那是动物的本性,顶多吃得没以前那么好而已,谁教牠要那么笨,找不到路回来呢,这是自作自受。”
小甜心很相信牠家主人铁定不会为了牠掉下一颗珍贵的泪珠,如果牠真的不见了的话。
但牠真的不是故意卡在裂缝里的。牠只是发现了一只老鼠追了过去,才会一时失足掉进这个夹缝里,喵呜喵呜,谁谁谁快来救救牠呀?
走了十几公尺都不见小甜心跟来,风小凉奇怪的回头找着,通常小甜心是不会落后她太久的。
听到微弱的喵呜声传来,她循声找过去,这才发现牠卡在一道裂缝里,动弹不得,频频发出可怜的喵呜声。
“出不来吗?”观察着地上那道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裂缝片刻,她试图帮助小甜心脱身,可是牠的腿卡在更小的细缝里,她没办法把牠硬拖出来。
她蹲下来,幽冷的眸对上小甜心的猫眼。
“我也拉不出来,你说怎么办?如果牺牲那只卡住的猫腿,可能就有办法救出你了。”
不要、不要,牠不要变成残废!深恐主人真这么做了,小甜心挣扎得更用力,却无济于事。
“不要?那你就待在这里,我每天帮你送饲料过来。”
“喵呜喵呜……”牠可怜兮兮的看着主人,求她不要遗弃自己,虽然这个主人有点冷情,可是待在她身边很自由,她不像别的主人会把宠物绑住或是关进笼子里,不准牠做这也不准牠做那的。
她很尊重牠的猫权,任牠自由自在的在家里进出,做错事也不会处罚牠、打骂牠。
风小凉伸出手掌托住自己的脸庞,悠哉的凉凉一叹,“也不要?可谁教你要这么笨,把自己卡进裂缝里出不来。”其实她已经有了打算,准备待会用手机找消防队来救小甜心。
“怎么了?有什么事我帮得上忙吗?”一个爽朗的男音传来。
她抬头,很意外会再见到这个自称为杨威利的男人。
他停下脚踏车,眸光一扫,看出发生了什么事,停妥车后,笑吟吟的走过来。
“妳的猫卡住了呀?”他先伸手抚着猫的头,再搔搔牠的颈子,“要我帮忙把牠弄出来吗?”他望向她询问。
当然要,快点快点,小甜心喵呜着。
看着他,风小凉开口,“如果你有本事,在不弄伤牠的情况下的话。若是弄伤牠,医药费要你赔。”
“哈,这么说我若是要帮忙,还非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可,要不然还得冒着赔偿医药费的危险?”
冷凉的嗓音飘来,“如果要弄伤小甜心才能救出牠,我早就动手了,还用得着你吗?你想帮忙自然得有万全的把握,否则岂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还不如直接找消防队来比较妥当。”
原来主人刚才是吓牠的,她打算找消防队来救牠……呜呜呜,牠错怪主人了啦。
“这样说似乎也有道理。”他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打量着裂缝,似在斟酌自己是否能完好无伤的救出猫来。片刻后,他问:“如果我可以救牠出来,妳要怎么答谢我?”
她无所谓的斜睨他。“你觉得叫消防队来救猫,他们会跟我要报酬吗?”
翻翻白眼,这个女人真的是……非常不好相处。
“我只是开玩笑的,我想我应该可以救出牠来,妳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拿工具。”
骑上脚踏车,他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多了几样工具,他轻拍了拍小甜心的头。
“你乖乖别乱动,我马上把你救出来。”他打开手电筒,将一根粗铁棒撑进卡住猫腿的裂缝,用力的扳向壁面,再用铁锤敲打了几下,将裂缝撑大,不一会猫儿就重获自由。
“嘿,小家伙,以后小心一点。”他抓起猫儿,送到风小凉的怀里,“喏,妳的猫完好无缺。”
“嗯。”风小凉轻哼一声,也没说什么就要走。
“喂,妳是不是忘了说什么了?”他走上前向她索讨道谢。
“什么?”
“我救了妳的猫,总该说句谢谢吧?”
她睇住他,纠正道:“你救的是猫不是我,欠你人情的是这只猫,如果你坚持一定要牠道谢,我恐怕你会失望,没听说过有哪只动物会开口说谢谢,除了会说话的某些鸟类之外。”
“但是猫是妳养的吧,妳身为饲主……”
她反问:“有人规定身为饲主还得替猫儿报恩吗?”
“呃,没有。”
“你刚才是自愿救牠的?”她再进一步问。
“没错。”他点头,她是没有求他。
“即使你不救牠,我也会打电话找消防队来救牠,那么你救牠或是不救牠,有很大的差别吗?”
“更少……牠可以早一点脱困。”忍耐忍耐,这才只是刚开始而已。
“我不认为那对牠有任何的意义,这就像是一个人,你让他比平常晚半小时再吃饭,会差很多吗?”
“如果妳要这么举例的话,是没差多少。只是我觉得对于一只受困的猫而言,早三十分钟脱困跟晚三十分钟差了很多。”
他好整以暇的分析,“就精神层面而言,牠省去了那三十分钟焦躁惊恐的煎熬,往后不会在牠的生命中留下什么负面的阴影:就肉体上而言,牠极可能在受困的这三十分钟里,因为不安而胡乱挣扎,弄伤了自己。”
说完,他挑了挑眉,唇瓣上扬,扯起带着玩世不恭的邪气笑容瞅视她。
“你这番话乍听有理,可实则无理,”风小凉回道:“第一,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小甜心受困的这三十分钟有觉得焦躁难安,留下什么心里阴影,因为你不是猫的心理医生:第二,有我在这里陪牠一起等消防队来,我不会让牠胡乱挣扎,牠也不会这样。”
讲完了没打算再理他,她抱着猫准备回家。
他轻踩着脚踏车,跟了过来。“妳通常都这么跟人家说话的吗?”他怀疑会有人受得了这女人。
“你通常都这么无聊爱跟着人家吗?”她反问。
他回道:“不是,我是刚好骑脚踏车出来兜风兼熟悉环境,才遇上妳,碰巧我要回去的方向又跟妳一样。”早上那回是他刻意制造的巧遇,这一次可就真的是意外了。
“那还真是巧。”早上遇到他,下午又遇上他,也未免太巧合了。
“是呀,真的很巧,欸,我想妳应该是风老师的二女儿风小凉吧,因为妳说话凉飕飕的。”
“我想你也不叫杨威利,你叫阳光的阳,萎缩的萎吧。”
阳光的阳、萎缩的萎……阳萎?他突然有想扁人的冲动。
“谁跟妳说我叫那个名字?”他拧眉,郑重自我介绍,“我叫杨梵,木易杨,梵文的梵。”根据他的调查,风小凉酷爱那套日本作家田中芳树写的小说《银河英雄传说》,早上因为想吸引她的注意,所以他才说自己叫杨威利。
“我觉得阳痿这个名字比较适合你。”风小凉证实自己的臆测没错,这家伙果真不是叫杨威利,懒得听他啰唆,站定脚步,她伸手比了个让他先行的手势。
既然他也是这个方向,让他先走可以吧,再烦她她就不客气了。
见状,杨梵磨了下牙齿,识相的挥了挥手,不再跟她纠缠,径自跟小猫道别,“再见,小笨猫,以后别再那么不小心了。”
随即踩着脚踏车离去。很好、很好,他对这个女人真是愈来愈感兴趣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见第二次面就有想扁人的冲动。
呵呵,真是太有趣了!他磨着牙想着,他杨某人若是无法成功游说她跳槽到丰锐,他就跟她姓。
抗议,牠才不叫小笨猫,人家牠叫小甜心啦。猫儿在风小凉怀里喵呜了下。
风小凉漫步的走回家。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刚搬来这个社区,还是另有目的,但只要不再来烦她就好。
回到家,她老姊风小悦正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讲着电话,说得很兴奋。
“……真的,没盖妳,那家古董店里的人个个都是俊男美女,妳要是过去,绝对会煞上那里的男人,赖着不想走咧。在哪里?就在如意八街的公园旁。”
倾听了对方的话片刻,风小悦再兴匆匆的点头。
“对呀,就是那问叫采梦斋的店,没错,老板叫霓幻,老是穿著一袭淡紫色长袍,柜台那个老是在打盹的男人叫玄音……嗯,就是说呀,他俊美得不象话。什么?妳说那个戴墨镜的呀,他叫沉睡,听说店里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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