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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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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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本日记,走完了父亲的一生,他在日记里未曾涉及唐家任何人,只写他们三人在南京的生活,就连那年她被MOMO咬伤,他也只字不提唐家,写到萧潇右手无法写字时,有些字迹上甚至有墨迹晕染的痕迹,怕是写的时候,父亲流下了眼泪。
  萧潇鼻子一酸,看着那些被眼泪浸湿的字,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第15本日记,父亲生前写的最后一篇日记上,不仅交代了这些日记是给谁看的,也交代了一些很模糊的隐晦关键词。
  “潇潇最近感冒,我本不该选在这时候离开南京,但潇潇右手被MOMO咬伤,对于此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你我很清楚,那不是意外,这次去C市代表公司督建商业楼,若是条件成熟,或许很多真相都可水落石出。”
  2003年,距离清明节尚且不到一星期时间,萧靖轩在工地意外身亡。
  所有人都说是意外,命不由己。
  真的只是意外吗?
  萧潇坐在床上,和那15本日记共度了一个不眠夜。隔天,她没提父亲死的蹊跷,只对萧暮雨说,她发现了父亲亲手书写的15本日记,询问他该怎么处理。
  萧暮雨略加思索,他让萧潇自己拿主意。后来,萧潇请人在父亲石碑旁另外挖了一块小空地,把箱子里的东西,连带那15本日记全都埋了进去。
  父亲给了她最极致的好,反倒显得母亲钻心的刻薄,所以有关于她的过往没必要展现给母亲。
  其实,她身为大女儿,是有权利恨母亲的,每当想起自己藏在唐家朱门后,偷偷看母亲如何对待唐伊诺,她就噬心噬骨的疼。
  唐瑛想不到,萧潇也想不到,那是1988年,萧潇两岁,这一年,萧靖轩和唐瑛离婚不到一个月,唐瑛就高调嫁给了徐书赫。
  那天南京下着瓢泼大雨,树枝被狂风拉扯的可怜兮兮,一家开业多年的文具店里,一整个上午都没多少人,女老板坐在柜台后无所事事的打着瞌睡。
  一个帅气的年轻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撑伞走了进来,眼神有些红,英俊的五官上却尽是疲惫和伤痛,但他立身柜台前,跟女老板说话的时候,语气却是极为温和,他说:“请问,有日记本吗?”
  “有。”有客人上门,而且还是这么帅气的一个男人,老板娘顿时也不打瞌睡了,她热络的拿了几本新进回来的日记本放在桌面上,让男子慢慢挑选。
  男子扫了一眼,歉声道:“太薄了,店里有没有最厚的日记本?”
  “有。”女老板又拿出几本厚厚的日记放在男子面前,问他:“你要几本,我可以打折。”因为帅,所以可以打折。
  女老板笑斥自己一见帅哥就晕头转向。
  “一本。”
  1988年,萧靖轩拿着一本厚厚的日记,撑伞没入烟雨中,回到家里,他先敲响了邻居的门,女儿寄放在邻居家里,邻居有两个孩子正兴高采烈的看着动画片,只有她坐在一旁的角落里,大大的眼睛里都是眼泪,看到萧靖轩回来,竟是“哇”的一声哭了,她搂着萧靖轩的脖子:“爸爸,我听话,你别不要
  我。”
  萧靖轩忽然悲从中来,搂紧女儿,忍着泪跟邻居道谢,待离开邻居家之后,那些泪这才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他抱着女儿回家,两岁的小孩子异常敏感,唐瑛不要她之后,她接连做了好几晚噩梦,每次都是哭着醒过来,她问萧靖轩:“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我?是不是我不好?”
  那天是唐瑛和徐书赫的结婚日,南京萧家,萧靖轩抱着萧潇,一大一小都在哭,只不过大人无声,小女孩哭得钻心,到最后哽咽着在萧靖轩的怀里睡着了。
  这夜,萧靖轩无眠,他在第一页日记上写道:“小瑛,你太任性了……”写到这里,萧靖轩写不下去了,他的眼睛里有了湿意,他在椅子上呆坐了好几个小时,撕掉了那一页纸,再次提笔,手都是僵硬的,但他写的很工整,他写“潇潇”,伴随着字迹落定,一颗心也越发安宁。
  又过了大半个月,萧靖轩办理完领养手续,把萧暮雨领进了萧家,两个孩子刚开始见面有些面生,他去厨房做饭前,放了动画片让他们看,毕竟是有些不放心,他一边炒菜,一边还关注着那两个孩子的动静。
  那天中午很温暖,萧潇毕竟年纪小,再加上自小孤单,所以看到萧暮雨自是很亲,她把家里的零食都拿了出来,憋红了脸想撕开食品袋,萧暮雨在孤儿院待了很长时间,性子孤僻,虽然和萧潇还不怎么亲近,但见她这么热情,毕竟有些动容,他轻声说:“我来吧。”
  “我来。”萧潇好像生怕萧暮雨会夺走她的食品袋一样,使足全身的力气撕食品袋,却因动作过猛,食品袋撕开的同时,里面的数字饼干竟全都掉在了地上。
  看到两个孩子都跪在地上捡饼干,萧靖轩原本想说脏,但他不制止了,他拿着铲子靠着厨房门口,静静的看着他们。
  萧潇捡了一块饼干,也不嫌脏就往嘴里送,被萧暮雨夺下了,他吹了吹上面沾染的灰尘,这才送到她嘴边。萧潇吃得时候笑弯了双眼,她也有样学样,捡了一块饼干,鼓着腮帮子使劲的吹,口水四溅,然后送到萧暮雨的唇边:“吃,你吃。”
  萧靖轩原以为萧暮雨会嫌脏,不肯吃,但那孩子没有,他眼睛红了,他就着萧潇的手把饼干给吃了,萧潇无邪的笑:“哎呀,咬到我手了。”
  一句话,逗笑了萧暮雨,却逗得萧靖轩满心都是酸楚色。
  厨房窗户开着,萧靖轩靠着厨台等待水滚下面间隙,他目光沉寂的看着窗外,他在乍暖的南京,送给了自己一抹笑,内心有一道声音空洞响起:此生,就这样吧!
  从1988年到1999年,那家文具店继续经营了11年,萧靖轩也整整买了11本厚厚的日记,有多少人能够常年坚持一件事却从不松懈放弃?到了2000年年底,女老板准备关闭文具店,之前已有人前来看房子,转让费也谈妥了,眼看到了交房日期,女老板对新业主说:“能不能再通融两日,我在等一个人,我赔你钱也是可以的。”
  “谁啊?”新业主难免有些好奇。
  是啊,他是谁?
  女老板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每年年末最后一天,他都会过来买一本厚厚的日记,整整11年了,他是最念旧的常客,但她却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曾把这事给老公说了,老公当时还笑,也实在是嘴贱惯了,有口无心道:“那人是神经病吧?”
  她听了,忽然觉得很愤怒。那种愤怒很莫名,但她是愤怒的,有些突如其来的情绪很难用言语来解释。
  2000年年底,终于还是等到他了,女老板也终于问出了萦绕内心多年的疑惑,“那些日记,是给孩子买的吗?”
  “不是。”他笑意温暖:“买给自己,写给前妻。”
  女老板不敢置信道:“写了11本?”
  “对,写了11本。”
  女老板看着萧靖轩,那一刻内心竟是百感交集,说不出来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有一股莫名的泪意直往眼眶里面窜,她专门给他留了十本崭新的日记本,抱出来放在了他的面前,说她文具店要关了,这十本日记送他,不要钱。
  “做生意也不容易。”萧靖轩最终还是留了钱,女老板细心的把那些日记本装进了袋子里,然后交给他,萧靖轩走了几步,转身看着女老板,温声道:“祝你幸福。”
  他走远了,只剩下女老板和即将关门的文具店,她呢喃自语:“也祝你幸福。”
  时间如水,让萧靖轩变成了一个沉静寡言的男人,他和唐瑛是1988年离得婚,这些年她缺席萧潇成长,他了解她,虽然看似无谓,但毕竟母女一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若是有朝一日她不恨了,不怨了,或许会生出许多遗憾来。等萧潇结婚了,他就把这些日记,全都送给她,也算是一种纪念了,他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么多了。
  2000年春节,客厅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萧靖轩写14岁的萧潇正坐在客厅里和16岁的萧暮雨边看电视边聊天,他们谈理想,谈大学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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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潇说:“暮雨,以后上大学,我学金融,你也学金融吧!”
  萧暮雨想了想,然后笑道:“我还是学法律吧!”
  “为什么?”
  “以后你若是有金融官司,我可以帮你出面,若是签合同,我还可以帮你找合同漏洞,多好。”
  萧靖轩笑了,那是坦然的微笑。
  2001年,唐瑛出差前往南京,他在公开场合里远远看到了她,他摸着心口问自己:“这颗心还是会因她跳动吗?”
  他给不出答案,只是转身离开了。
  还是不要近前的好,十几年过去,她已有夫有女,早已走出了过去,唯有他的感情还是不变的,面对她,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保持坦然,所以不近前,何必搅乱她的生活?
  他和她大学相识,毕业完婚,婚姻三年,育有一女,爱过,恨过,怨过,2001年,他在转身瞬间,终于释然了。
  人生,原本就充满了遗憾事,此生惟愿最爱的人全都无忧欢喜。
  2007年春末,那个温淡静默的男人早已化成了天上的一缕云,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女儿空留一腔悲愤和怀疑,却无计可施。伴随着萧暮雨病重无救,强烈的绝望抹杀了她所有的不甘和生机。
  她不想追查他的死因了,厌倦世事纷扰,筋疲力尽的她,只想回到她最亲最爱的人身边,寻求最悲壮的温暖,但傅寒声出现了。
  结婚,不是为了父亲能够成功入葬萧家墓园,而是唐家人要什么,她就夺什么,她要入主唐氏,揪出那些蚕食唐氏多年的吸血鬼,一个一个的把他们的牙全都给拔了,之后呢?
  之后,外公和父亲之死跟他们无关倒也罢了,若是有关,她哪怕玉石俱焚,也要揪出幕后凶手跟着外公和父亲一起陪葬。

☆、萧潇,周五一起喝杯茶

  正是清晨六点半左右,太阳还没出来,但天色已有发白迹象,萧潇站在报亭外,经济周刊女主角,是一位中年女财阀,嘴角浅露微笑,深褐色的眸子里夹杂着淡淡的冷漠色。
  当时,萧潇右侧臂弯里还夹着几份报纸,左手拿着一杯泛凉的奶茶,奶茶早已被她不知不觉间喝完,所以只剩下一个空杯子,萧潇想事情有些入神,直到——
  有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突然响起:“如果有兴趣,可以把杂志买回去慢慢看。”
  萧潇愣了一下,转眸看去,直接撞在了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里面闪耀着浅浅的光华,嘴角带着笑意。
  他是苏越,穿着灰色双排扣风衣,身材修长,手里拿着一个长筒装画工具,如果萧潇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放着建筑设计图纸。
  萧潇突然想起,这样的灰色风衣,暮雨也有一件,并非一模一样,但看起来很相似。C大校外,苏越穿着这样的衣服站在她面前,她的情绪在乍惊乍寒之间,心里像是突然间长了一把草。这就是她对苏越的感觉,看到他,每一次都是疼痛,因他联想暮雨,身心在回忆和现实里进行着拉锯战,她不能否认的是,曾经有一段时间里,她甚至害怕听到“苏越”两个字,但她又很清楚,苏越何罪之有?
  他没有罪,有罪的那个人是她。
  抗拒见到苏越,抗拒拿他和暮雨做比较,但另一方面却又无法排斥他的靠近,这样一张脸在她人生里游走将近20年,她无法对这样一张脸道一声拒绝,说一声否决句,所以她看了苏越一眼,然后默默地低下了头:“不买了。”过了几秒,她再次抬头,语气缓和:“纵使买了,也没时间看。”
  最后一句话,似是解释。
  空气里有着冰凉的味道,两人在街道旁行走,学校附近种了很多梧桐树,若是夏天定是遮天蔽阳,但南方走进冬天,有些叶子早就掉光了,没掉的叶子执拗的挂在枝干上,义无反顾却又无比悲壮。
  一路无话,走了一会儿,苏越低头查看了一眼腕表时间,看着萧潇道:“吃完早餐,再回学校?”
  早餐是必须要吃的戛。
  两人早餐很简单,不是豆浆油条,也不是清粥小菜,而是两碗馄饨。
  早晨食客不多,两人毫无边际的说着话,谈话中得知苏越赶设计稿,为此熬了一个通宵,难免有些饿,所以馄饨上桌之后,两人倒是极度默契,不再交谈,纷纷埋首吃起馄饨来,热气扑面,于是连带身心也跟着温暖了起来。
  吃完饭,苏越倾身抽出一张面纸递给萧潇,笑容无害:“结账去。”
  萧潇忽然抬起眼睛看着他。
  那是一双清冷的眸子,之前被馄饨热气浸润,颇为水光潋滟,但她看着苏越时,那眼神异常讶异和直接。
  “怎么了?”苏越怀疑自己是否说错话了。
  萧潇摇摇头,随后扯了一下唇,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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