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只是回来报到一下,拿了仪器,我半个月内不会回来了。”
“嗯,我知道,祝你好运,希望他们不会发现你是女人的事。”
“我也这么希望,否则,乔老板的风水若因我的踏入而破功,我想他会派黑社会的人来杀我的。”
虽然钻石的事令人兴奋,但眉头深锁的程盛红,仍没忘了这件事。
“黑社会?”王俊生惊讶的瞪大眼晴,什么时候又多出个黑社会了?
“嗯,你没看到徐泽富的幕后老板,他可是很有派头的,那办公室的前面盖了层三温暖,你想有谁会没事在市中心的金融大楼盖三温暖?又不是政要,又不是名企业家,这么有钱的人要不是黑社会,难道天会送钱给他吗?再说,他的钻石来路不明。所以,我猜他可能是黑社会。”
她说的真的很像事实,王俊生不禁为自己所下的决定,感到踌躇。
“盛红,听我说,也许蓝獭不需要这么快有发展,黑社会好像……满厉害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反正又还没去?”
“不行,我决定要去。”她十分坚决的说着。
“为什么?我可以再去二胎还那些订金,你没必要那么拚命吧!”王俊生还真舍不得她这么为蓝獭拚命的样子。
“嘿,你少臭美了,我才不是为了你呢!”
她的一句话,把他的所有以为,当场毁灭。
“我是因为……”
“什么?”
瞧她神采飞扬的模样,王俊生真的想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想鉴定一块纯正的大钻石,懂吗?”
他这才知道,原来谁也阻止不了程盛红想继续冒险的使命,只因为……那些钻石、宝石,令她心动得不得了。
那么,他只好任由她,继续当窈窕淑“男”下去了。
不过这件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决的,程盛红了解,要成为一个男人,好像还得再问问另一个顾问,而那个顾问,可比王俊生那孬样,好太多了。
※※※
“什么?变成一个男人?”
“噢,拜托,小声点,全部的人都听见了。”
这里是公共场所,而面红耳赤的程盛红低下头,快丢脸死了;坐在她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同窗了八年的老同学,张剪。
“干么,王俊生又派了什么新花样给你做?那个小瘪三烦不烦呀!”
是呀,小瘪三是王俊生,那张剪又算什么?他还不是常常麻烦她。
“你别讲他了,你还不是常常叫我去充当你的女友,这个月还没有叫我出场,就讲起俊生的坏话,拜托你那张脸别常常去诱拐女人好吗?”
“出场?你是酒家女吗?讲话也讲正常点。”
“正常?我周遭的男人没一个正常的啦!”这一句话脱口,就引来了旁人的注意,这使习惯大声讲话的程盛红,不禁为此气着自己,然后又压低声音的骂,“都是你啦!”
她那瞬变的神情?,让张剪不禁笑了出来。
除了她出国的那段时间外,张剪和她同学八年,再加上出社会三年一直都保持联络,他们认识了十来年;张剪的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多得很,但最投缘的,却是程盛红这个颇为中性的女人。
她不做作,讲话也很直接,个性活泼,却常常丢了个难堪的字眼给他,但他始终把心底的一份心,搁在她的身上。不过,中性的她,脑筋却粗得比高架桥下的柱子还粗,不但没感应到他的那份心意,还一直以为他在捉她当挡箭牌。
他不说明白,是怕失去了她的友谊,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一直保留那份情谊,也甘之如饴。
至少,她什么心事都会找他谈,他可以掌握她的一切。
“干么又是我?明明是你自己像个大声婆。”
“什么大声婆?要不是你刚才……哎呀,算了啦,我不是要谈这个,我是想问你,怎么当个男人嘛!”
张剪听她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只好笑着诚实说:“是男人,就得站着尿尿,是男人,就要跟女人做爱,是男人,就要学会抖脚跟不洗澡,还要不洗袜子,其他的,你都会了呀!”
“噢,站着尿?跟女人做爱?还要不洗澡?这好像有点难。”
程盛红似乎还没完全听懂,但再过几秒,她桌上的胡椒盐罐,全都飞了过去,但张剪也迅速的接住,没办法,他太了解她了。
“什么叫做其他的我都会了,简直是……没礼貌的说法。”
张剪笑了笑,把胡椒盐罐,连糖包也收好后,才又直冒不讳,“我说的还算保守,因为我没见过你尿尿的样子,所以不知道你站不站着尿?”
他的下场真的很惨,因为程盛红把整个公事包砸过去,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张剪收拾狼狈样,一副俊俏的脸,却被扔得难堪,但他仍无谓的赶紧结帐,然后追了上去。
“干么嘛?这么禁不起玩笑,这可不是你平常的作风呀!”
“是呀是呀!”程盛红气呼呼的,所以嘟着嘴,老大不高兴的回答。
“好啦,我知道了,你要我帮忙嘛,说吧,这次绝不随便回答,也不开玩笑,好不好?”
最怕她生气的张剪拉着她的手,一手作发誓状的承诺着,程盛红才很快气消,然后笑了出来。
“怎么回事?干么要当男人?”
“还不是小瘪三王俊生搞的鬼。”
这就是女人的麻烦处,自己可以骂人,却不准别人骂;但张剪挺认命的,不去介意这小事。
他又问:“变态的客户吗?要你女扮男装?哎呀,早叫你别干了,蓝獭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别做了,到我的事务所来,我保证你赚的比在蓝獭多好几倍。”
唉,这就是张剪在程盛红心中占了极大份量的原因,因为他永远站在她的立场与她共成一体,然后骂着王俊生,但是她永远没法照他的意思去做,原因很简单嘛,就是一个字,贱!
她热爱红宝石、蓝宝石及钻石,根本没法离开了,要说谁是她心目中永远的最爱,那就是那些贵得吓人的东西。
王俊生用这种理由,留她留了三年,而她也甘心为他效命,全都是那些昂贵的东西在作祟,现在,王俊生丢了个难题给她,她只好来找张剪了。
简短的把情况说了一遍,张剪听完后,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活该,你自找的。”
“哎呀,别这样,要是怕被骂,就不找你了。拜托啦,你是我朋友中,唯一像样点的男人,说点经验及男性雄风来听听吧!”
瞧她那副直言不讳,张剪还真想做点什么男性雄风给她看看呢!
“好吧,首先,你看过电影『金枝玉叶』没?”
摇摇头,程盛红哪有时间去看电影呀,再说,她也没兴趣。
“那我直话直说了,电影里的女生跟你一样情形,所以呀,她的最佳损友建议她,用根萤光棒充当男人的那话儿。”
张剪才说完,程盛红便笑得人仰马翻,差点没把天空的上弦月给笑到掉下来。
“不教了!”
“哎呀,真是太好笑了嘛,啊,别这样,张剪……”
又是笑又是损的,程盛红从没想过,当男人还真麻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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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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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钻石有四组解理,而红、蓝宝石有时有四组裂理,或称为裂开,而不叫解理;它与解理表面上有些类似,当外力撞击宝石时,会沿一定方向裂开,裂开而为光滑面,不过,裂理太多,则难切割成大的戒面……”
幻灯片一张张的换着,站在大萤幕旁的程盛红,钜细靡遗的将细节挑出来讲,让坐在下面的几个大佬,听得啧啧称奇。
“盛红,能不能说得容易点,你说的,我可是听得一头雾水呀!”
乔老板打断了程盛红的讲解时,她的眉还蹙了会儿。不过,徐泽富很快的倚近乔老板的耳旁,窃窃私语一番后,他瞬间改变了主意。
“哈哈,抱歉,你继续吧!”
其他人似乎对此状况不感为奇,但程盛红却楞了一下。
“可以继续呀!”
然后,徐泽富在黑暗中的笑容,很快的打消了程盛红的疑惑。
“之前在印度曾发现一颗六角星光红宝石,也就是画面上的这一颗红宝石,共计六四六五克拉,算是当今最大的红宝石,这颗星光宝石颜色带紫,星光交角为六十度,透明度较差,根据可靠消息知道,它未切磨前有三万克拉。”
现场一阵哗然,连同乔老板与徐泽富,还有九个股东在场,他们共同出资的金额,都不是贫穷的平民可以想像,但以专业素养来说,程盛红无疑是项无价之宝。
“难怪建华把他赞美得跟什么似的,他真的很有本领咧!”在程盛红解说下一张幻灯片时,乔老板对着身旁的徐泽富轻声道。
台上讲的,老实说,他这个老粗可是一点也听不懂,但是比起先前找过的那些人,这年轻人,棒多了。
“是呀,乔老板真是找对人了。”
“呵呵呵,那是当然的,有你帮忙,一切都没事的,只是我有点不懂,我愈看他愈觉得像个女孩子,他会不会是个娘娘腔?如果是还好,要是一个同性恋……”
“乔老板,你说远了。”徐泽富连忙打断乔老板的想像。
“是真的,我乔某人在商圈这么久,也接触了很多的鉴定师,没见过比他更秀气的男人,还有我昨天跟其他业界人士喝酒时,只说蓝獭的女鉴定师很厉害,没说有个男孩子也这么厉害,你说奇不奇怪呢?
“总之,你多盯着点,我知道你对程盛红不错,我也很喜欢这小伙子,但乾儿子,防着点,小心能驶万年船呢!”
乔老板才说完,程盛红简介的幻灯片也用完最后一张。然后几乎是同时,室内的灯亮了起来。
灯一亮,程盛红的目光便锁在方才一直讲悄悄话的乔老板与徐泽富身上,然后她发现,徐泽富的脸有一点怪异,这使得她呆看了他一会儿。
“怎么了?”走近他,她问了这么一句。
“没什么,乔老板要走了呢!”
什么?老家伙要走,那她刚才讲的,他听进多少?
“那关于钻石的事……”
“哈哈哈,当然要把你签下来呀,不过,可能比你预计的时间要长些,细节的部份,你跟泽富谈谈,我要跟股东去吃饭,顺便讨论一下,待会儿让泽富招待你,别客气,想要哪类漂亮的女人,但说无妨。”
众人都被这样的话给逗笑出声。
年轻男人嘛,谁不是风流与多情?
只是,当一群男人笑了起来,程盛红的脸立即染成红霞般,这让乔老板更是趁胜追击的笑说:“无论男人、女人,我家泽富都很有办法的。”
这一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程盛红原本没听懂,但不一会儿,心里倒也有个底。原来乔老板把她当做……也好,总比看出她是个女人来得强吧!
不过,她不能一直被打压着,这会让旁人信以为真,她是同性恋者。
“乔老板,你放心,盛红的癖好与你相同,不会对徐先生怎么样的,你大可放心的去吃饭。”
当程盛红这么说时,场面变得随和极了,有几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人物,也卸下了严肃的脸孔,开始说说笑笑。
这时候,徐泽富走向程盛红的身边,帮忙她收拾东西。
“徐先生,乔老板跟你的关系匪浅哟,看他处处照顾你、信任你的模样,你真是好运气,遇到这样的老板。”
“是呀,乔老板一向待我甚好,事实上,他是我乾爹。”
听到这个,程盛红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动了起来。
原来他们的关系是如此亲密,难怪乔老板什么事都交给徐泽富去处理,完全不用自己动手。不过,他干么老叫他乾爹乔老板?
程盛红瞅了他一眼,没敢问分明的忙着手边的整理。不过,徐泽富似乎察觉到她眼里的那一份疑惑,很奇怪他可以直接洞悉她的感觉……但他就是知道。
“在公事上,我们一向分明,所以我叫他乔老板,私底下才会称呼他乾爹。”
听到他的解释,程盛红楞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
“已经晚了,先去吃饭好吗?”
“噢,好哇!”一听到吃饭,她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着。真的,今天算是累坏了。
“你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她也不是很挑剔,想了一下,硬是什么主意也没有。
“我很容易的,只要不要太吵的地方就可以了。”
“是吗?那我知道一个地方,十分的安静,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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