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咬的惩罚,你就在这躺一个晚上吧,如果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耳朵或是鼻子不知被什么咬掉不见,可别怪我。”幸灾乐祸的朝他做了个鬼脸,我驾马离去。
什么灰衣人?!什么黑衣人?!
我已经在山顶等了整整三天都没看到一个!月影我不管,娆光让我救他我也救了,他是被狗吃还是狼叼走和我无关,可是笑苍呢?怎么没出现?!
“娘的!我再等最后一天,如果还没看到,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厢房扁那两个混蛋!”我猥琐的躲在一个岩石后面愤愤道,声音又不敢放大,怕被人听到,好吧,虽然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白兮山有二座,虽紧紧相挨,但相隔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且另一座难以攀登,而勒九玄显然是在旁边那座山上,不过也不一定,我不在他也当然不在,我臭美的想着,就在得瑟间眼睛无意扫到一灰色身影,整个脑子立刻精神了,屏息凝神的趴在岩石后观察,只见笑苍走到一个长满杂草的山洞旁,将杂草一把拉开,走了进去。
“娘的,武功高就是**!连看都不看身边有没有人!反正也没人打得过他!”我感叹道,过了约一个时辰才蹑手蹑脚的走到杂草旁,挣扎着要不要学他不用看直接走,可是一想到自己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很猥琐的东瞄西瞧了下,朝里走进。
里头一片漆黑,且潮湿,不时有水从洞顶滴落,因这儿是山顶寒气又重所以水珠砸在脸上还是很冻人的,我伸出双臂抱紧身体,背靠着洞壁一步一步往前挪,走了一百米左右距离时隐隐听到一阵模糊的对话声,停下深思了会儿,我飞到洞穴顶部低贱蝙蝠一样贴在那儿,低头向下望去,借着从石缝里透出的微弱光线看清了前方背对我的人。
“已经三天,你想通了没有。”笑苍站在那不知跟谁说话,空荡的山洞里回声不断,有些幽诡。
三天?什么三天?我皱起眉思索他这句话的意思,就在此时,熟悉的女声响起。
“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何须再问?”紫衣女子从漆黑的阴影里走出,身形窈窕,冷艳的面容染上蒙蒙黑影更添几分暗魅。
嘴巴无声张大,我惊诧的整个人差点掉下,她怎么会和笑苍出现在这里?!
“呵,既然答应,我希望你能按着游戏规则走下去……”笑苍笑着笑着声音骤然冷下,阴声阴气:“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招!否则我就将这一切告诉他,到时你想让他重新爱上你都不可能!!!”
娆光听了他的话眸光片刻惨淡,苦笑道:“他永远都不会再爱上我,因为,他现在爱的人是她!!”
“哼!既然他能移情别恋的爱上别的女人,那么也能再重新爱上你,就像你曾对他做的那样。”含着嘲讽的语气里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所以你千万别手软,杀了他,杀了他就能得到你就能和那个人在一起。”笑苍语气一转,像大人安慰受伤的小孩般温柔,蛊惑她听从自己的话。
谈话仍在继续,我已心乱如麻,不自觉的联想到自己几次被神秘黑衣女子追杀,还有那夜在归隐门时莲舍说的话“她不是你要的东西,你最好别碰。”特别是追月影那次在妓院看到神秘女子和勒九玄坐在一起……眉心紧蹙,难道,难道神秘女子就是娆光?!
“趁现在莲舍被巫族的人给抓住,你速度将她解决,以免夜长梦多。”笑苍声音肃下,语气满是命令的意味。
“知道。”娆光面无表情的回应,说完便消失在那片阴影中。
我紧盯着紫影消失的地方发呆,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所听的,莲舍被抓了?!莲舍竟然被巫族的人抓了?!直到离开白兮山很远很远我都没理清头绪,不是说月影背叛了归隐门,怎么又变成娆光了?!她和笑苍口中提的人到底是不是我?!莲舍去巫族不是为了报明刀的仇吗?为何会被抓住??!望着前面通往巫族的那条路,我还是选择回令城。
月影也好,娆光也罢,我都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去巫族救出莲舍。
而救他前,我得先去青楼看看楼无澜。
“林无男?”人还没走进我便喊他的名字,撩起纱帘的那刻,意外的看到了那抹曼妙的紫色身影。
娆光?她怎么会在这里?!眉轻皱,我并没有开口和她说话,反倒是娆光,在看到我的那刻面露微笑。
“鬼婴,你真的还活着。”如此别有深意的一句话。
轻松的坐在桌上翘起二郎腿,我开起玩笑:“难道你希望我死?那真的抱歉了,我活的好好的。”即使在洞中听到那番对话我也还是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以免打草惊蛇,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打心底根本不相信娆光真的会背叛归隐门,自嘲一笑,我似乎相信每一个人。
娆光并没理会我语中的试探,而中转移话题:“看到月影没?”
“你交待我的事自然已经做到,门主呢?你上次去巫族后他随后也离开,然后……”说到这故意拉长语调,意味长道:“然后就不见了。”
“我不知道。”她立刻回答,没有半分犹豫,只是凤眸眸色有些深重。
“好,既然我们都不知道那就分头去找吧!”不想再跟她继续聊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题,我转身出门,那袭紫影却在我之前来到空雪前,眉轻挑,我朝她优雅伸手。
“麻烦让开,我要上马。”
“你不能走。”简短有力的几个字,带出杀气。
“如果我说我非要走呢?”伸出的手缓缓收回,脸上笑意不减。
两人短暂相视,我绕过她走到空雪身旁就要骑上,娆光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往后用力拉去,眸光一凛,我顺力往她方向退去,手肘趁机重击在她左腹处,然后用力冲出她的禁锢想骑马离开,谁料她将缰绳握于手中朝令城里面飞去,空雪吃痛向前奔驰,娘的!我气得火冒三丈,手指夹着飞镖便朝缰绳处飞掷去,眼看快碰到缰绳时“咣”的一声粉碎,正是娆光用银针生生击碎,还有数十枚往我方向飞来。
“看来你是真的要动手了。”我在空雪背上负手而立,单袖一甩,迎面而来的银针全部生生穿入地面消失不见。
娆光将缰绳系于自己腰间,单脚落地,姿态轻盈,飞起的紫纱飘渺如雾,从那琼花玉颜轻拂下,别有一番摄人魂魄的美韵,凤眸冷冷直视我,唇动:“鬼婴,还记得三年前你为了去北漠和我比武,后来我输给你吗?”
“记得。”她的眼神,比我第一次遇见她还要陌生,心里开始有一种叫难过的情绪。
“上次输给你,这次……”艳红的薄唇勾起撩人的弧度,话未完,她便飞舞起两条长长的衣袖,朝我击来,灵活的如水蛇般从我脚下开始缠绕,慢慢收紧,心微诧,她的武功比起三年前强了太多,难道之前那次是她故意让给我的?!来不及想下去我双腿猛的用力,缠住我的紫色水袖瞬间碎裂,原以为可以松口气,岂料碎裂开的布竟化为千万细丝,如蜘蛛网朝我头顶盖来。
“别以为你学了花籍就看不起我的武功。”娆光没有表情的站在那儿,手中仍在操纵丝线,使它们变得更长,更密。
“嗬!”我大吼出声,手硬生生的划破比她剑还要尖锐的银丝,脱身而出,可是那该死的丝线断裂的越多,就生出越多,令人无从招架。
两人打了几百回合也未有高低之分,打斗过程我惊讶的发现她竟也练了花籍!花籍其实是一种蕴藏在体内的高深内力,能让你随着敌人出的招数而变化,并能快速找到对方致命点。而我和她都会,因此斗了几个时辰未能分出胜负,疲累不已。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一阴阳怪的笑响起,而我恰好和娆光两人相对击掌,分身无术,牙一咬,返身一掌,毒姑姑惊慌接招,却仍是不幸晕倒在地。就在这时肩膀一阵剧烈痛意,回头时,一支剑不偏不倚的扎在那儿,殷红的血渗出,染红白衣。
熟悉的,刻骨的,痛。
我反而不那么震惊了,安静的捂住伤口处望着她,忍受剔骨般的痛楚,体内似有一只嗜人的虫子四处窜动,咬断经脉。
“快抓住她!”毒姑姑见我受伤立刻吩咐手下动手。
娆光别过脸躲过我直视她的目光,紫影一梭,将我抱至空雪上坐头,然后落地挡在那些要抓我的人面前,飘飞的紫衣隐隐约约遮住她的脸颊,看不见是何表情。
“娆光,你这是做什么?”毒姑姑愣过之后反应过来,一脸怒气。
娆光没理她而是朝马臀用力拍下,空雪吃痛,飞奔出令城,身后的争吵声渐渐模糊不清。我一手死捂住伤口,另一只手颤抖着张开,纸条上是熟悉的绢秀字迹:别去巫族。心一震,随手将它扔掉,骑着空雪朝巫族方向狂奔去。剑伤蔓延,混身像着了火般难受,我终是没能撑住在途经巫族的一座荒山停下,艰难的牵着空雪走到一山洞里,才几步就跌倒,整个人靠着墙壁忍痛喘息,双眸无意识的在洞内乱扫,正如我的心般,燥乱不安。
就算看到娆光和笑苍在一起,还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还是相信她的。
可是,可是,可是她居然……
想到这往肩上伤口望去,澄亮的剑身倒印出一张苍白的脸,心假装拉扯般痛着,我紧闭双眼,脑中浮现上次为勒九玄挡的那剑,那伤,那痛,和这次的一模一样!!!谁能向我解释下为什么娆光用的剑和黑衣女子用的是一样的!而发作时的痛亦和那次不差半分?!
“唔……”肩膀像被无数野兽的利齿撕咬般痛,身子缓缓倒向地面,我痛得蜷缩起来抱住自己,和她打斗那一幕在眼前错乱出现,明明不让我离开令城最后还是放我走,明明可以杀了我却在最后却护在我面前挡住那些要抓我的人,字条上写着别去巫族几个字。
娆光,你究竟想对我传递什么讯息?!
肩上痛觉骤增,我呻吟出声,意识渐渐混乱,就这么持续了好一会儿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朝我走来,谁?!心警惕下,无奈我除了躺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那人在我身旁蹲下,手朝伤口处伸去,身子用力朝边上滚了滚想躲过他的触摸,剑一旦拔出,我必死无疑!那人似是没想到我痛到这种地步居然还能动,愣了下,伸手便在我身上点下穴道,脑子瞬间传来酥麻之意,我昏昏睡去。
因为沉睡前发现有陌生人靠近,导致我连做梦都在警惕,所以醒来的那刻立即拿起放在身边的剑朝四周望去,空无一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昨天只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身上的伤确实愈合了呀,凝眉望着肩膀上的剑伤心跳逐渐加速,朝外望去,难道昨天出现的那个人是莲舍?!想到这立刻冲出牵起空雪走遍整个山林,莲舍没找到却碰上了前来追杀我的聚贤庄中人,顶着伤口和他们拼杀一番,那些人却在跟我打到一半时开溜,只有极少几个没能逃跑,被我杀死。
“聚贤庄的人到底在搞什么。”我站在原地沉思,昨天娆光也是在打到一半时放我走,今天他们同样如此,草丛处忽然传来衣衫拂过时的轻微响动,我将飞镖袭出,冷声道“谁?!”
“我。”林无澜手尖夹住那枚飞镖 ,笑望着我,出尘的蓝衣在这片幽林间更显清逸俊朗。
“啊!!!”太久没有见他导致我激动的放声尖叫,林无澜风一般来到我面前,脸上笑意扩散,黑瞳一片融融春意,令人心静。
“你怎么还没死?!”伸手用力拍了拍他肩膀,我高兴的有些口不择言。
果然,林无澜唇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其实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死!哈哈哈!”过于兴奋所以我笑的有些面目狰狞了,手亦不知何时死掐着他脖子不放,直到他咳到脸红我才不舍松开。
“话说,你不好好呆在青楼接客,跑到这荒山野岭做毛?”
“因为我客人在这里呀。”林无澜一本正经道,眼里开始有痞子般的笑意。
“这里?!”我语气夸张,快速朝扫视去,然后朝他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色色笑容:“原来你还有这种嗜好的客人哦,不知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打野战?一定很刺激吧?嗯?”说完还意味深长的朝他下身那里看去。
“你想知道?这样吧,看在咱们的感情上我免费让你试用一次。”林无男朝我抛了一个自以为很勾人的媚眼。
“我是想试用,不过我没有那个工具,不然我拿这个试?”我指了指空雪的某个部位,笑的奸诈。
林无澜的脸顿时黑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你已经淫荡的没救了。”
“废话少说,你客人在哪里?”
“就在我面前。”
“面前?”
“少装了,我面前不就是你?!”林无男鼻孔朝天,对我假装天真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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