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欣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三天后的晚上。
“咦,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林欣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她记得她跳入海里,然后再次失去了知觉,之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你在w市的医院。”一旁的柯骏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爬了起来。
林欣扫视一周,心说这应该是w市的某家医院的特护病房吧,房间里除了她只有柯骏驰,让她不由疑问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负责看着你的。”柯骏驰揉完眼睛,开始揉搓他的那头金色卷发。
“看我的?”林欣心说她什么时候用人看了?
柯骏驰没做声,掏出手机开始群发短信。要知道这次的游轮事故已经传到各位家长的耳中,在众人回来之后,就被各家派来的保镖带了回去,连曾黎都不例外。相对来说只有柯骏驰比较自由,看人的重任也就理所当然的落在他的肩上。
而在另一方面封旭尧要处理有关游轮后期的事宜,毕竟是他们公司生产的,丽娜要经营烟雨蒙蒙,她白天来晚上工作,阿金他们则是稳固底下的场子,因为封旭尧已经把他的势力撤了出去,温苑博则得了重感冒,在楼下的病床上休养,至于布兰登也因为消耗过度一直没有出来过。
熟睡了三天,让林欣的身体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一把扯下手背上的输液管,下地做了套伸展运动,活动她快要生锈的四肢。
韩浩宇他们闻讯赶来后,见到在特护病房里戴着黑框厚底眼睛,活蹦乱跳的林欣,一时间都傻了眼,他们明明听主治医生说这女人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床的,怎么才短短三天的功夫就连蹦带跳了呢?不约而同的感叹道:这女人真变态!
“哟,你们来了。”林欣看到几人后打着招呼。
“你没事了?”尽管看到面前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曾黎羲还是忍不住问道。
“嗯,已经好了,你们谁替我办下出院手续。”林欣点点头,心说貌似最近她和医院很有缘。
见识过林欣那变态的恢复能力后,几个人倒也没反对,陈鹤轩去帮林欣办了出院手续。
“亦巧,我是哥哥,你快开门!”
“不要!不要!你走开!”
林欣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出院,突然走廊里响起阵阵哭喊声,而且声音让林欣觉得很熟悉,她出门好奇的望去,只见吴炎彬不断敲打着一扇门,身后杵着一群医生和护士。
“鹤轩,你来劝劝亦巧,她最听你的话了。”吴炎彬无法只好向陈鹤轩求救。
“亦巧,我是轩哥哥,你把门打开好吗?”难得陈鹤轩轻声细语的说话,听得林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要!不要!你走开!”可惜陈鹤轩的柔情攻击并没有效果,得到与吴炎彬一样的回答。
“还是让我来试试吧。”林欣上前一把推开两个人,“吴亦巧,我是林老师,我想和你谈谈,把门打开好吗?”
“不要!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吴亦巧同样不理林欣。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林欣一脚踹开,阳光随即照进窗帘紧闭,昏暗的病房中,吴亦巧整个人窝在被里,不肯出来。林欣过去一把将她拉了出来。
“你看到我的脸,这回满意了吧?呜呜……。”吴亦巧冲着林欣大吼,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就因为这点小伤?”顺水人情仔细一瞧,原来是吴亦巧额头右侧被撞伤,缝了几针。
“小伤?这要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女孩子把容貌看的很重要,当然林欣这怪胎除外。
“你要是好好配合治疗,以现在的医学水平,保证你完好如初。相反的,你要是不配合治疗,一味的自暴自弃,这道疤将跟随你一辈子,到底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林欣说完这句话就潇洒的转身离去,只留吴亦巧呆坐在床。
良久,病房里传出吴亦巧坚定的声音,“医生,我要接受治疗。”
林欣随后又去看了为她输血而染上风寒的温苑博,温苑博看见恢复生机的林欣很是高兴,可他怕大病初愈的林欣被他传染上感冒,就下了逐客令。
由于海上教学发生游轮爆炸的事故,学校停课一周,林欣已经睡过去了三天,也就是四天后恢复正常教学。
剩下的时间林欣是在吃喝睡中度过的,白天有丽娜在一旁照顾着,她也就在家做起了米虫。
终于到了上学那天,林欣早早的爬起来,和感冒痊愈的温苑博一同吃完早餐,来到学校,呼吸着学校特有的书香之气,林欣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最充实的。
踩着上课的铃声,拉开教室的门,除了吴亦巧以外,其他所有学生都已到齐,林欣站到讲台上,翻开教案,准备上今天的课。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教室的门被从门外拉开,走进来一名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他径自走到讲台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山口宗介”四个字,转过身,面向全班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道:“我是今天转入大三班的山口宗介,请大家多多指教!” 旖旎魅雪 字数(5439)
第三卷:爱樱学园祭 第075章
山口宗介的话一出,顿时吸引了全班人的注意,大家纷纷看向这个长的唇红齿白,美丽得过了头的少年。
“小朋友,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吴炎彬甩了下满头红发,凉凉的开口道。
“我叫山口宗介,不是什么小朋友,大家可以叫我‘宗介’,我虽然跟你们比是小了一点,但是我是通过正常插班考试进来的,希望大家把我当做这个班级的一员。”山口宗介的嘴角略微弯起,煞是迷人。
“哦,我想起来了。”曾黎羲一拍脑门,小声说道:“前两天我听爷爷说过,有个十七岁的少年以满分的成绩,考入咱们学校。”
“满分?”陈鹤轩的金丝边眼镜闪过一抹白光。柯骏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也爬了起来;韩浩宇仍然顶着一张面瘫脸,目光瞥向讲台前微笑的少年。
“你,你是宗介?”从这少年进到教室就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欣,突然结结巴巴的问道。
“欣姐,好久不见!”山口宗介说完就扑到林欣跟前,一把抱住林欣,头放在林欣的颈窝不断蹭。
“哇!”新来的转校生报到第一天就在教室里上演这么劲爆的戏码,不由令班级内的众人惊呼。
“宗介,先放开我,现在是上课,你快去找个位子坐好。”林欣拉开这个已经比她还要高出许多的少年,宠溺的说道。
“是,谨遵老师吩咐。”宗介松开林欣,调皮的敬了个军礼,忽视那几道凌厉的视线,径自在前排找了个位置坐下,心说果然还是欣姐在的地方最有意思,看来自己这一趟不会白来。
林欣在台上讲的是滔滔不绝,底下众人听的是心不在焉,各有各有心事。
“欣姐!”下课后,宗介迅速奔向林欣,亲昵的拉着她的胳膊。
“你呀,走吧,我先带你熟悉一下校园。”林欣举起手中的课本轻轻的敲了下宗介的头,勾起了嘴角。
于是,两人在众人的“注目”下,离开了教室。
“这个色女人,连这么小的都不放过。”林欣他们离开以后,曾黎羲瞪大了桃花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真没眼光,那女人有什么好的,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吴炎彬也愤愤的咐和着,他忘记当初只因一双美腿就被吸引的人是谁了。
陈鹤轩脸上挂起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话说咱们好久没一起欣赏校园里的风景了,我看今天的天气还不错。”
“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吧。”韩浩宇扫了眼万里无云的蓝天,抬腿向教室外走去,其他人陆续跟在后面。
“咦,是到吃饭的时间了吗?”柯骏驰从桌子上起来,擦了擦嘴角的不明液体,抓了抓他的金色卷发,晃晃悠悠的起身,吊在最后。
而林欣领着宗介来到水池边的长椅上。
盯着这张美丽到连女人见了都要自惭形秽的脸,林欣感叹道:“我们的宗介长大了。要不是你自报姓名,我都认不出你来了,呵呵。”林欣说完习惯性的伸手去揉宗介黑亮的短发,招起手才发现,原来那个总搂着她的腰撒娇的小孩,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变成玉树临风的少年。
“欣姐倒是一点都没变。”宗介拉着林欣坐在长椅上,撅起嘴嘀咕道:“还和以前一样,喜欢把自己弄得丑丑的。”
“我觉得这样挺好。”林欣觉得这个样子可以为她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停顿了一下,眼睛看向别处,底气略显不足问了句,“那秃驴还有气儿吗?”
“师父他老人家健康的很,就是一直很想念你,我一去就叨咕个没完。”宗介实话实说。
“切,那个秃驴竟然还没圆寂。”林欣嘴上说着损话,嘴角却不住翘起。
看得一旁的宗介在心里连连摇头,心说师傅和欣姐两个人都别扭的紧,明明很担心,很想念,就是死不承认。貌似从他记事开始,两个人就这样,成天一见面跟仇人似的,师傅对欣姐的训练也尤为严格,可是无论多严格的训练欣姐都丝毫不差的完成。
说实话小时候他很讨厌师傅,觉得师傅天天欺负师姐,他每天的训练已经够多的,然而欣姐每天做的却是他的五到十倍。直到后来他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爷爷,爷爷对他说那也是关爱的一种方式,当时他撇撇嘴,觉得爷爷是在敷衍他,偏袒他的好友。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爷爷话中的意思。
现在想想,其实和师傅最像的就是欣姐。两个人同样那么强大,那么不服输,那么口不对心,倒真是名副其实的师徒。
“对了,宗介,我问你,在我离开以后,师傅是不是又收了其他的徒弟?”林欣忽然想起面具男用的是他们“无心流”的剑法。
“没有啊,欣姐,你为什么这么问?”宗介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摸着他光滑的下巴,突然拍了下手,“我想起来了,师傅说他把‘无心流’的剑法传给了一个人,不过只教过那人剑法,并没有收那人为徒。”
林欣一听,心想果然是那秃驴教的,她就说这剑法不是随便哪里都能学到的,亏她还相信那秃驴的话,说什么“此生绝不收第三个徒弟”、“无心流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她算是明白了:出家人不打诳语,秃驴科的全是诳语!
“我当时也很好奇,就问师傅,问他不是立誓不再其他收徒了吗?师傅他老人家叹了口气,说他也是趋于无奈,他欠那家人一个人情,教了那人剑法不让其入门,就算是还清了。”宗介看出林欣的疑惑解释道。
“你知道那秃驴教的是谁吗?”林欣迫切的想知道那面具男的底细,也就不再纠结于秃驴是否说话算数。
“这个我也问了,师傅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然后无论我怎么问都不肯多说一个字。”宗介说到这儿鼓起腮帮子。
“不说这些,说说你怎么突然跑到我这儿来了?”林欣随手捏了捏宗介那嫩滑的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脸颊。
“当然是想欣姐你了呗。”宗介说着就在林欣的脸颊上“啵”的亲了一口。
“你这小子,不许调皮。”林欣掐着宗介的鼻子,“凶狠”的训斥道。
尽管刚才宗介亲了林欣,但林欣的“俊颜撞头症”并没有发作,不是说林欣的怪病好了,也不是说宗介像韩浩宇一样是特例。“俊颜撞头症”是与男人面对面距离小于十公分时才会发作,但宗介在林欣的心中永远都是孩子,与男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尽管这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
“哎,宗介长大了,有什么心事也不跟我说了。”林欣一副哀怨的表情,看的宗介额头划过三条黑线,心说欣姐的这出和师傅简直一模一样。
“我,我——”宗介的嘴唇张合半天只发出两个音节。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等到你认为可以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这边。”难得林欣说的这么语重心长。
宗介从小就被送到寺庙,最喜欢粘着她,于是宗介就被秃驴扔给她照顾,她太了解宗介这孩子,要不是遇到天大的困难,是不会大老远跑来找她的。不过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会勉强。
“欣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宗介说完就扑到林欣怀里,撒着娇。
“对了,你这次来经过你爷爷的同意吗?”林欣想起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
宗介摇摇头,“我事先订好机票,然后跟爷爷说去师傅那儿修行,让师傅帮我顶着,自己从后山的小道溜走,跑来找你——”
“可是你没想到会在这边的机场被你爷爷的手下堵截,你连哭带闹才让你爷爷勉强答应留在这边。”宗介说到一半,林欣就把剩下的补充完整。
“哇,欣姐你还是那么厉害,什么都知道。”宗介两眼冒着小星星,做崇拜状。
林欣心想那两个老人精吃的盐比他吃的米都多,这点小伎俩怎能瞒过他们的眼,估计是两个老人精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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