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犬顺势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脖颈处暧昧的蹭了蹭,这才幽幽的说道:“能说什么,吵了一架,逼问出他对我们没什么歹意,就行了!”
既然听了獒犬这样说,风萤萤心口的大石也算是落下;修长的双臂圈着獒犬的脖颈,放心的靠着。
而抱着风萤萤的獒犬,也是亲昵的吻了下她的眉心,脸上的笑意浅淡纯真,本是一副极为美好和谐的温馨画面;但就在这时,那张本是獒犬的脸突然幻化出阴寿的笑脸来,诡异的笑容,高深莫测的看着靠在他怀中肚子甜蜜的小女人!
☆、094:怀疑重重【手打VIP】
晌午刚过,晚秋的灿阳居然夹杂着丝丝的凉意。
虽说风萤萤自从做了鬼之后,这身体一年四季冰冷早就习惯了,但是空气中的一点点凉意还是能让她身起一层鸡皮疙瘩;许是早上的玩笑开的重了些,绿殊这会儿早就消失的不见踪迹,不知躲在那个角落里缴着手帕内心纠结呢。
院子里的小妖们将她经常躺着的贵妃榻从屋内搬出来,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放下,后院厨房中做了可口的点心也陆续送上来;东西刚摆放的差不多时,白浅就手举着红艳艳的糖葫芦,大摇大摆的从院门口的拱门下走过来。
风萤萤此时正坐在廊下的扶手上,悠闲地晃悠着两条腿,瞅着那小屁孩又仗着自己那张天真无害的脸,吃这么馋嘴的东西,嘴角挽着调笑,就调侃着扯着脖子说道:“甜食吃多了长虫牙,小心你哪天嗷嗷的抱着脸,哭喊着牙疼!”
白浅白了一眼这明显才是刚起来不久的女人,口气薄凉:“长虫牙也总比长成大肥猪强,看看你,又长胖了吧!”
女人,不管是当人还是做鬼,都是很忌讳男人说她胖的;尤其还是自己的床伴夫君?
风萤萤蹦的一声从扶手上跳下来,不高兴的叉着腰:“哪有说自己的夫人像猪的?小屁孩口无遮拦,小心我告诉你大哥!”
白浅这辈子,没有害怕的人,也没有敬畏的事;唯独却对自己的异姓大哥蒋子文极为尊重;想当初他白白占了大哥的媳妇,虽然没睡,但也同床共枕,一股朋友妻不可戏的强大愧疚感让他多次在面对大哥温柔的面容时都时常抬不起头来;不过现在好了,大哥也住进了碎花居,他心里的愧疚感总算是少了些,渐渐地也从纠结中解脱出来。
眼下,这得寸进尺的小女人居然敢拿他大哥来要挟她,还真够有本事的!
白浅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朝着她一步一步的逼近;那张白嫩细滑的小脸蛋上,带着一股老成世故的模样,再加上那夹着碎冰似的眼瞳,着实要风萤萤在凉风中抖了三抖。
“好了好了!我收回刚才的那句话,逗你玩的总行了吧!”风萤萤自讨没趣,只能自己给自己铺台阶赶快往下出溜。
白浅又赏了她一记白眼,粉白的舌尖,又舔了一口手边的糖葫芦,红艳艳的糖上带着他晶莹的口水,看上去居然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魅惑;看到这里,风萤萤就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整个人有点呆滞的看向唇红齿白的小屁孩!
完了!她不会是瞧上这you男了吧!
多大点的孩子,他兄弟站起来还没她的手指头长吧!
被自己邪恶的思想恶心了一把的她,赶忙甩了甩头;不敢再多看白浅一眼,赶紧朝着贵妃榻走过去,顺便捞了一颗蜜枣,扔进嘴里嗦着。
就在她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浅的时候,獒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下就蹦跶到她面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兴冲冲的咧着嘴笑。
风萤萤忙站起来,从袖口中抽出帕子,踮着脚给他擦汗:“又跑到哪里疯魔去了?弄成这个样子回来!”
獒犬看见她的动作,先是一怔,接着居然后退着咧了一步:“没事没事!萤萤你不用担心!”说完,他撩起袖子,随便在脸上擦把了两下草草了事。
风萤萤看着空落的手心和他退开一步之远的距离,自己也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突然避开她的獒犬,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
舔着糖葫芦的白浅也察觉到獒犬的避让,长长地拖着尾音嗯了一声吼,眼神一眯,看着獒犬:“今天你很奇(提供下载…)怪呀!以前莹莹对你好,你要么就拿来向我炫耀,要么就是撒娇着靠在她怀里死皮赖脸的不肯离开,可是刚才……有猫腻!”
獒犬的脸色变了变,叉着腰,就对着白浅横鼻子瞪眼睛:“本殿下九五至尊,性情说变就变,还是你这小小的王爷能够揣测的?吃你的糖葫芦去,小屁孩!”
这声‘小屁孩’的称呼,让风萤萤一扫心口的阴霾,忙走上前劝架:“犬犬你少说两句,白浅又没怎么欺负你!”
“就是!吃糖葫芦有错吗?你摆明了就是在故意欺负人!”白浅跟着搭腔,说完,还欠扁的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翻白眼。
獒犬见自己被萤萤这样说教,心里老早就不乐意了,主动蹭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就摇啊摇的耍赖:“你也太偏心了吧,事事都向这那个小屁孩,专门喜(…提供下载)欢联合外人来欺负我!”
“我不是外人!我也是萤萤的夫君!”白浅站出来为自己抱屈。
风萤萤扶额,最无语状:“你们俩都能少说一句话吗?还嫌家里不够乱的?”说完,风萤萤转头看獒犬:“既然你那个哥哥来到酆都城不是针对咱们家的,那他什么时候走?”
白浅跟着嘟囔了两句:“是啊!明明是他自己说不喜(…提供下载)欢幽都阴暗潮湿,但却又赖在大哥的别庄里不离开,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獒犬的眼神晃了晃,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风萤萤和白浅,这才开口问道:“你们两个,也不喜(…提供下载)欢他吗?”
风萤萤诧异:“明明是你昨天晚上在我枕头边吹了他一晚上的冷风,说他这么不好那个不好,还要我小心着点他,千万不要主动靠近他来着!”
“阴寿殿下这人的名声我也是略有所闻,出事狠辣、性情不定,就算他此次来幽都不是为了针对你,但妖界的两位殿下都在鬼界,还真是百年难遇、情况不明呐!”白浅说完,就走到獒犬的身边,突然眼神一暗,拧着眉心凑近他身边,轻轻地闻了闻。
獒犬一慌,不高兴的跳开,朝着舔糖葫芦的小屁孩喊话:“你变成狗了,怎么对着我乱闻。”
白浅揉了揉鼻头,跟着又甩了甩头,一副十分不明白的状况:“臭狗,你身上的味道变掉了?”
“我身上能有什么味道?是你心理作祟吧!”獒犬风情的一扬乌黑的长发,眉心处那金光熠熠的月牙图形,显得格外妖娆妩媚。
白浅更是不解,连糖葫芦都不舔了:“那就怪了,以前你身上都是一股狗毛味,怎么今天这身上,却沾了些许的青苔气味!”
听白浅这样说,风萤萤也好奇的凑到獒犬身上闻起来,但是她为了老半天却还是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白浅,你确定能闻出青苔的味道?”
獒犬也不知是什么了,突然之间就挥袖扫开风萤萤,一个人蹦跶的老远,眼神怪异的看着拿着糖葫芦看向他的白浅:“我说,你俩这是怎么了?什么青苔的味道,现在都快初冬了,整个幽都上下,你给我找出一块青苔来;许是我刚才玩疯了,路上回来时在水边洗了洗手,沾了些味道;小屁孩,嫌弃我就直接说;本殿下这就去洗的干干静静的,让你再敢说我!”说到这里,獒犬朝着风萤萤长长地抛了个媚眼,口气调戏道:“等我啊萤萤,别跟着小屁孩跑了!”
风萤萤木讷的应了一声,就看着獒犬一阵风似的又跑远了。
看着离开的人影,白浅慢慢的坐在贵妃榻上,手里的糖葫芦被他放在小桌上的瓷盘中,小小的手掌,肉肉的托着下巴,一副颇有心事的模样。
“白浅啊!今天的犬犬好像有点怪怪的呢!”风萤萤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解的小声抱怨了几声。
本以为白浅听见这话会应答,但是等了老半天,他却连吱都不吱一声。
“白浅?你在听我说话吗?”
突然来声靠近,白浅赶忙抬起头看向不知何时走近的风萤萤。
“你在说什么?”他有些后知后觉的问。
见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风萤萤无聊的摆了摆手,说:“算了,没听见就算了!也许是我太敏感了,瞎猜罢了!”
“哦——”这尾音还没被他拉完,忽然,他就主动伸手拉住风萤萤的柔荑,眼睛一闪一闪的问:“萤萤,你觉不觉的今天死狗有点不太对劲呐!”
风萤萤脸色一僵,难道连白浅都有这种感觉吗?
“应该不至于吧!也许是他大哥突然之间出现,让他有点无法接受,所以才会显得有点手足无措而已!”
听见这个解释,白浅显然是不会相信的;他冷哼一声,就从贵妃塌跳下来;一副老辣成熟的模样:“你会相信一个阴寿就能让那只死狗变得不像往日的自己吗?”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风萤萤不想跟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屁孩打太极。
看出她有些不耐,白浅也不准备跟她绕圈子,直接开口说道:“以我认识的獒犬来说,今天他这个样子觉得奇(提供下载…)怪,甚至都有些不太像他自己!萤萤,我们中间,他最黏你了;你应该也有所察觉,是不是这样?”
“这个……”她有些有口难开的抿了下嘴唇:“要说奇(提供下载…)怪,还真有点!但是,他就是獒犬不是吗?每个人都有两面,也许,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也有点改变也说不定!”
“是吗?只是这么简单?”
白浅眉角一条,一副‘我不信’的模样。
看着多疑的白浅,风萤萤也觉得这样怀疑獒犬不对,干脆甩了袖子不管:“你要是觉得奇(提供下载…)怪,那你就去查查,看看他是不是变了!”
白浅点头,声音沉稳道:“是该查查!我这心里,总是有点七上八下的!”讲着,他就抬起头看向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不要牵扯上我!”风萤萤赶紧表明身份:“要是让獒犬知道咱俩一起怀疑他,一定把这碎花居砸了,你要查你自己去,千万别拉上我!”
“那好!我去查可以,但是这几天,你离他远一点,最好跟大哥常常在一起!”
那还用你说?她可是巴不得时刻跟子文在一起的。
风萤萤兴冲冲的咧嘴轻笑:“放心!我会小心一点!”
☆、095:危险逼近'手打VIP'
獒犬飞身离开碎花居,先不着急着去洗漱,反倒是在幽都的几条大街上随便转悠了两圈,似乎在避开什么人,也似乎在做着满不在乎的事;直到一个时辰过去,他才快步闪开,朝着秦广王的别庄方向奔走。
凋零的只剩下枯枝败叶的槐树高大挺立的围绕在别庄四处,现在虽秋季萧条,但也不难看出,到了春夏,这里必然是一番热闹清凉的好去处。
獒犬几个闪身,就直接翻墙进来别庄;然后在一处假山后虚晃一眼,下一秒,等他再站出来的时候,却是一身热血喷张的黑色劲装和那阴邪难辨,亦正亦邪的脸颊;没错,此人真是阴寿。
阴寿打开双臂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看自己全变回来之后,这才双手负立,孤傲着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路上,遇见别庄的奴才和婢子,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厢房门,随着他推开的动作,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简洁贵气的房间中,生活用品应有尽有,雕花的橱柜上,还能看见一些稀有的珍奇古玩,宽敞的空间,四处都能被阳光照射,显得极为敞亮。
而在房间最里面的床榻上,却看獒犬一身白衣,双腿盘坐在床中间,双眸闭合,眉心紧拧,双唇似乎因为不适而微微泛白,在他的周身,一道道浮动的咒语文字将他笼罩在期内,让他动弹不得。
察觉有来人靠近,獒犬猛然睁开眼,抬头望去;但是却在看见阴寿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颊时,不忿的眼神,像毒针一样朝着他刺过去。
“阴寿!有种你放了我,跟我玩阴的,暗算我算什么正大光明的计量!”听着獒犬生气的咆哮,阴寿倒是也不生气,只是斜斜的靠在橱柜边,优雅的拢了下耳鬓的鸦发,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和他眼神中的阴鸷截然相反,“明明是你技不如人,着了我的道,现在在这里鬼吼鬼叫做什么?”
“是你骗我进了这缚妖阵,阴寿啊阴寿,你也身为我的同类,还是只大妖怪,居然会用缚妖阵来制服我,小心我告诉父王,让他将你逐出妖界,永远都别想回来!”在妖界,缚妖阵相当于一门禁忌,有人敢用已经算是违逆,更何况阴寿居然还敢用缚妖阵来对付他。
提到父王,阴寿本是带笑的脸上,闪过几抹恨意:“你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