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敌,他一定会以自身的性命来保护她的。”火夕知道这种事对他而言,只是一桩小Case。
惹火了他,将是王家不幸命运的开端。
***
“你来啦!”伴随着王君瑜声音的是陡地亮起的灯火。
火敌一眼就瞧见被绑在椅子上的谷幽,没理会王君瑜,迳自道:“你没事吧?”
谷幽摇了摇头,“你不应该来的。”
松了口气,这时他的注意力才转到王君瑜身上,“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目的了。”他不着痕迹地扫过屋内的数名大汉。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忽略她的存在,这个狂妄的男人是第一个。“看来你挺在意这个狐狸精的嘛!而且还为了她甩了我一巴掌,记得吗?”她晃了晃手上闪着银光的小匕首。
“事情是我做的,你该针对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他将一切往身上揽。
只要阿幽不在她的手中,那么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大开杀戒。
她并不笨,当然知道他此刻的态度会如此收敛就是因为谷幽在她的手上,“若是在这张脸上划个几刀,不晓得会怎么样哦!”
“你敢?”火敌的目光如刀,刘海下两簇霸道狂狷的火焰纹印仿佛也散发出无形的杀气。
王君瑜被他身上的杀气给骇着了,几乎要忘了此刻占了优势的人是自己。
四处飘散的勇气再度凝聚,她的气焰又高涨了起来,她有四个剽悍的手下,难道敌不过他一人,“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你要不要试试看啊?”
他强自按捺下满腔的怒火,“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他不希望冒一丝丝谷幽可能会受伤的险。
她示意两名男子上前搜他的身。
火敌戒备地瞪视着接近他的两名男子,准备在他们一触及他的身体之际就将之撂倒。
“如果你不想她变成大花脸,那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她的威胁意味明显。
他不满的闷哼了一声,毫不抵抗任由他们彻底地搜了他的身,而后有一抹冷冷的笑浮了上来,瞬间就消失无踪。
确定他的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后,王君瑜蹲下身和谷幽四目相交,“好好看着吧!给我打。”她毫无仁慈之心地下命令。
“火敌,你不要管我。”谷幽忍不住叫道。她不要他为了她而受伤。
“要是他还手,你的脸上就会多出几道划伤了。”这就是她的报复,谁教他竟敢动手打她,“或者,你若肯跪下来向我道歉的话,我可以考虑网开一面饶了你。”她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是尊贵的女王。
冷嗤了一声,火敌极其不屑地冷言道:“少废话,尽管放马过来吧!那种毫无尊严的举动,我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给我打。”她非得打到他求饶不可。
“住手,你们住手。”谷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她被四个男人围殴,她的心在痛,每当有一个拳头落在他身上,她的心也仿佛被重击了一下。
王君瑜扬起得意的笑,看见谷幽痛苦的模样更是令她感到无比的痛快,谷幽破坏了她的婚姻,偷走了卫军的心,她不会让谷幽幸福的。“看着心爱的人挨打是什么样的滋味啊?”
谷幽的眼眶泛红,一层雾水袭上眼眸,“够了,不要再打他了,求求你。”
王君瑜不为所动。
火敌果真没有动手,任由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并且不着痕迹地以指环上细小的尖刺分别扎了他们四个人,用不了多久,他们四个就会倒下了。
前一刻,王君瑜仍是神情淡漠不关心地看着手下痛殴火敌,下一刻,却听见四声“咚!”的声音,便发现她的四名手下已悉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她神情骇然地叫,“怎么会这样!”
谷幽也感到错愕。
抬手拭去唇畔的血迹,他一步一步地逼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懒洋洋的语调更是令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你不要过来,不然,先有危险的人会是她。”王君瑜的声音微微抖着,她无法相信,为什么她的四名手下会在片刻之间全都倒下了?
这男人究竟是动了什么手脚?如何能令四个高大的男子在瞬间直挺挺地倒下?
火敌仍旧一步一步地缩短距离。
扬起手中亮晃晃的匕首,她毫不考虑地朝谷幽的身上刺去。
他的身形一闪,以手挡下了那一刀,另一只手将谷幽连人带椅地拉至他的身后。
鲜血不停地淌着,自他手掌上被划开的那道伤口里冒出,而他丝毫不在意。
“火敌,你手上的伤……”谷幽脸色苍白,眼眸含泪地睇视着他。
若不是她笨得相信王君瑜的话,陷入王君瑜的计谋中,他也不会为了她而挨打,甚至受了伤。
“放心,不碍事的。”火敌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不小心沾染到她身上的衣服。“你没事就好了。”
“是我害你受伤的。”她满是愧疚。
他一笑,轻描淡写地道:“这伤在我的手上总比在你身上来得好。”这一个小小的刀伤算不了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自身上拿出一方手帕缠在他手上的伤口处止血,眼泪如珍珠般纷纷掉落。
“傻丫头,哭什么!”他以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笨拙地安慰。
谷幽更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火敌有点慌了手脚,她的眼泪拧疼了他的心,“没事的,别哭了。”
她止不住眼泪,断断续续地抽泣。
他不够温柔地替她拭去眼泪,懊恼地道:“我不爱看到你掉眼泪。”他的心已揪成一团。
受伤的人是他耶!哭得淅沥哗啦的人却是她。
看到此等情形,再笨的人也知道火敌是何等地重视谷幽。
王君瑜被嫉妒烧红了眼,握着染红的匕首再度冲向谷幽,“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我恨你。”为什么她可以轻易地得到卫军和火敌的爱?
他将谷幽捞进怀中,轻易地闪身避开了她刺过来的匕首,并反身使了个回旋踢,将她踢到数米之外的地板上瘫着。
王君瑜痛得掉下眼泪,几乎要昏厥过去。
火敌带着她准备离去,在行经王君瑜身边时停顿了一下,淡漠地道:“阿幽和你丈夫并没有任何关系。”他只说这么一次,语毕,他拉着她再度举步。
谷幽的心头暖暖的,有股甜蜜的感觉蔓延开来,渗透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去。
***
谷檬惊喜万分地审视历劫归来的妹妹,而后发现了她身上的血迹,“小幽,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火夕的目光兜了一圈,收回,“受伤的人是敌。”而后她拨了通电话找来医生。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谢谢你救了小幽,谢谢!”至此,她再无一丝怀疑,火敌肯以身体来保护小幽,就已经证明了他的爱。
“不必谢我,我救她是因为她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了。”他直言,却不知他的一番话不啻是当众对谷幽的表白。
弓箭和步兵相视会心一笑。
谷幽则是臊红了一张脸。
“啊!”谷檬猛然想起还在家中等候消息的父母,“爸妈还不知道你已经平安回来了,先打个电话回去好让他们安心。”
“在车上的时候,火敌已经让我打过了。”
“那就好。”事情只要和谷幽扯上关系,火敌就比任何人想得还要周到。
就这短短的时间内,一名身着白衣的医生已提着医药箱匆匆自外面走入。
“四少,谁受伤了?”显然他也是四季盟约组织旗下的人员。
“是敌。”火夕微笑告之,“麻烦你了。”
“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他忙道。
火敌不怎么高兴的咕哝,“又不是什么大伤,何必这么费事,随便上个药就好了。”
“那会留下大疤痕的。”火夕漫不经心地道。
他冷嗤了一声,“只不过是多个疤而已,死不了人的。”他觉得那可是一个记号。“哪个男人身上没有几道疤痕的?”他反问。
“不美观嘛!”她笑笑,“反正,医生都来了,你就顺便缝合一下伤口吧!也会痊愈得比较快。”
谷幽帮着说服他,“就让医生治疗一下嘛!”她也比较安心。
火敌淡淡地睇凝着她泛着浅浅忧郁的娇颜,好一会儿才掉开脸,粗声道:“要缝便缝吧。”若是那能抚去她脸上的忧郁的话。
火夕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哎!果真是有了异性就没人性。”
“唠叨!”他低斥,举步尾随医生走进另一个房间。
“我也去。”谷幽亦要跟进。
火夕将她拦了下来,“那种场面你最好还是别看得好,太血腥了。”皮开肉绽的情形并非每个人都可以忍受的,要是她昏倒可就麻烦了。
“放心,敌不会有事的。”
“可是……”她又望了关上的门扉一眼。
谷檬也道:“夕说得没错,更何况你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要是吓昏过去,医生还得分心照顾你才麻烦呢!”小幽能遇上火敌也是缘分吧!她想。
“好吧!”她无法反驳。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谷檬起身。
“姐……”这么快就要回去啦?她还没确定他的伤口没事,她不能……
谷檬善解人意的笑道:“你可以先留在这儿照顾他,我会跟爸妈说的。”
“谢谢姐。”微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谷幽才展露出笑颜。
火夕亦是长身而起,“晚点她若是要回家,我们会送她回去的。”
“那就麻烦你了。”谷檬颔首。
“哪里!”她回以一笑,示意弓箭派人驾车尾随在谷檬的车后,确定谷檬平安返抵家门。毕竟时候不早了,总是小心些比较好。
这时,有名佣人捧着一套全新的女装走来。
火夕接过佣人递来的衣服,转交到谷幽手上,“这里有套衣服,你先把身上染了血的衣服换下吧!敌待会儿就出来了。”
“嗯!”谷幽听从她的建议,抱着衣服往化妆室快速走去。
火夕的脚跟一转,走向火敌正在接受伤口缝合手术的房间,开了门,“伤口挺大的。”约莫将近八公分长,就在掌心上。
“阿幽呢?”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去换衣服。”她忍不住取笑,“怎么,才分开一下子就已经无法忍受了。”
火敌没有否认。
“不过,我可以理解的,热恋中的情侣总是难分难舍,希望分分秒秒都能在一起,对吧?”这么说来,她和役展倒是异数了,她想。
“你怎么说就怎么着吧!”他的眼边隐隐冒出了火花,没啥耐性地催促医生,“你就不能快一点吗?”
“是、是。”医生迭声道,同时加快速度以达到他的要求。
“我们在T省多待了不少时日,也差不多是该回去的时候了。”笑意在火夕的眸子里聚集,她是想知道敌会如何处理。
“我知道。”他不会把谷幽单独留在T省,因为这里有卫军。
虽然卫军曾向阿幽表示想设法挽回他的婚姻,并彻底埋葬对她的感情,不过,事实上谁知道呢?他不会让卫军有机可趁的。
医生缝合完毕,上了药再敷上纱布包扎妥当,他抬手拭了拭额际的汗,“二少,弄好了。”
“辛苦你了。”烦躁尽退,火敌的心中已经拿定主意了,当他返回法国时,身边必定有谷幽同行。
***
“手上的伤口还会痛吗?”谷幽一脸关切地询问,这几天,她只要一有空就往这儿跑。
“好多了。”这种小伤其实不必费心去处理,时间一久它自然会痊愈。火敌拉着她,让她在身边坐下。“我该回法国去了。总不能放着公司不管啊!”
“什么时候的班机?”他的话有些突如其来,令她难以接受,那也就代表他们必须分开了。
“明天晚上。”他仍握着她的手。
这么快?而他现在才告诉她,她不满地抽出她的手,“我会去送行的。”
他再度将她的小手纳入掌心,好笑地道:“送什么行,你也得和我回法国。”
“我?”谷幽怔怔地问。
“对,你。”火敌再次说道。
喜悦的狂潮涌入心底,几乎要将她淹没,他一定也不想和她分开。“可是,爸妈他们……”她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
“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说服他们。”不论有任何人反对,他都会带她走。
时间太紧迫了,她来不及整理东西,“我的行李都还没收拾……”
“带着你的画具就行了。其余的东西到了法国再买。”他早已经计划好。
谷幽点点头,“之前,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回法国去。”她还有些生气呢!
“怎么可能!”火敌揽她入怀,他得慎防有人会趁虚而入,不能冒险,今生他都不会再放开她了。
有一件事始终搁在她的心里,“王氏集团会出现财务危机是因为你的缘故吗?”
“问这个做什么?”他抿着唇,下巴绷紧。他不想听到和卫军有任何关连的事,当然也包括王氏集团在内。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弄垮那该死的女人所凭恃的一切。
“昨天我接到一通电话,是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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