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把他就那么扔家里呢?家安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之后,他稍微清醒了一点,感到头痛欲裂。
这时计程车司机满面戒备的把车停了下来:“到了。”他小心翼翼地说。
到了?家安的心脏忽然紧缩,他呼吸困难。他有些害怕,他不想下车。又坐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的掏出零钱付了车资。“我真的不记得自己是不是锁门了。”他自言自语道,“他从没自己开过大门。”
一切早已在凌晨结束,只留下一片狼籍。
家安魂不守舍地往楼里走。
“现场,闲杂人等禁止入内。”楼门口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员拦住了他。
“我住这里。”家安木然说。
“哦。”警员稍微缓和了一点,“几号?”
“着火那间。”
“906?”警员的面色倏然一变,“你是屋主?那……麻烦你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家安的脸色即刻发青:“有没有人受伤?是不是有人受伤?”他拉住警员道,克制不住地惊惶失措,巨大的恐惧感使他四肢发软。
“没人受伤,”警员冷冷地说,“死了一个。”
那一瞬间,家安脑海里有一个越来越大的声音不停地道:“是他,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他怎么……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家安扶着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啊……
***
随后,家安看到一具焦黑的尸体。
男性,年龄约在二十至二十五之间,身高约一百七十五至一百八十公分,B型血。
颈动脉被利器切断,失血过多而死;初步估计死亡时间是凌晨一时左右,与邻居发现失火的时间基本一致;右臂被利器齐肩斩断,现场没有找到失踪肢体。
消防员找到他的时候,他蜷缩在在大门附近的客厅里。
凶器就扔在尸体旁边,是把剔骨刀,型号与厨房刀架上的剩余刀具相吻合,也就是说,它原本是插在刀架中的。
木质刀柄已经烧毁,无法提取到指纹。
门廊到客厅的地板和墙壁上充满了助燃剂燃烧过的痕迹,可能是汽油,也可能是煤油。
有人纵火,他杀人、离开……或者死在现场—;—;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