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曜挑了挑眉,“不管我们玩成什么样子,你都不能把我的母亲裴云烟牵扯进来,这个道理,不用我说,想必你也应该明白吧。”
Leo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阙曜,莫名其妙的问了一个问题,“知道在发现真相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吗?”
阙曜和孙欣都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就认真起来了的男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Leo过了一会儿,才冷笑着说,“她即使一个人过得再辛苦,她也没有怨恨过那个男人,她居然还在怀念着那些过往,这对于在一旁看着的人,只是会更加的心痛,只会更想替她去恨,一般的女人,在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恨着,或者是选择新的生活,但是她没有,她几乎是傻得有些愚蠢。”
说实话,听到Leo能这样说,不仅是孙欣,连阙曜都有些动容,要是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他们的心境未必不是和Leo一样吧,只是,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那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有些情绪是需要发泄的。”
或许阙曜本来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男人,可通过之前孙欣的病情,到最后,她那种因为曾经的压抑而产生的本能精神疾病,他渐渐明白了,一个人看似表面无事,可如果因为某一种情绪压抑着,没有及時的发泄出去,時间久了,这个人总将会走向极端。
Leo的嘴角优雅一笑,“你不担心?”
“我担心或者是不担心,有用吗,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你觉得怎么做,你会比较痛快?”阙曜的回答仍旧是淡淡的,毫无情绪。
Leo看了眼一声不吭的孙欣,笑容愈发的邪魅了,突然就转了个话题,“但愿你别跟他一样,好女人不是什么時候都能遇到的?”说着就直接站起身,优雅的走开了。
孙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惊讶,没想到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能说出这样一句话,而阙曜却因为他的话而全身僵硬了起来,直接重重的靠到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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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轻抚着阙曜的后背,孙欣掌心的温暖透过薄薄的衣料,直接温暖了他的肌肤,再一点一点的渗进了他的身体,阙曜靠在她的怀中,闭着眼,像个孩子似地,低低的说,“欣儿,你说,为什么一个男人不能只找一个女人呢?”
她就那么抱着他,轻抚着,她不是笨蛋,阙曜是个专情的人,所以,当他认定了她之后,竟然从来没有找个其他的女人,所以,曾经一度在传他和Joey关系暧昧,特殊之時,她也吃味,可吃的仅仅只是她和他那么熟悉,他们有种没有告诉她的秘密,至今为止,她依然还是在芥蒂着,如果不是这次突然发生的事件,她或许早就问他了。
她懂,当她之前亲耳听到他们说那些话之后,她就已经隐约猜到了,裴云烟是后来者,而今天的那个Leo的母亲应该就是莫鸢,是阙任东之前的恋人,不过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单凭蔡明峰说的那么一星半点,根本就没办法来判定当時到底他们三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Leo是阙曜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们两个长得太挂象了、
如果说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如果裴云烟不算是后来者居上,那她和阙任东就不会内疚至今,而当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家发生大火,从此后莫鸢就消失了,多年后,突然有了个孩子,而且那个孩子还比阙曜大,而裴云烟是善良的人,如果长得莫鸢有孩子,不可能会和阙任东在一起的,也就是说,至今为止,有可能除了她和阙曜之外,连阙任东和裴云烟都还不知道Leo的存在。
见她一直不说话,阙曜更紧的抱住了她,再度开口,“欣儿,你说,我是不是才是那个不该出生的人 ?'…'”
搂着他的孙欣一僵,犹豫了一下后,才慢慢的说道,“阙曜,你听我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或许,站在Leo的角度,他是该恨的,可毕竟这是上一辈的感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你应该相信妈的?”
顿了顿,孙欣放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笑着说,“你很好,可是,我不希望你乱想,你一定要相信,爸和妈是真心相爱的,或许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伤害了其它的人,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感情的权利,如果两个人不爱,那么他们强迫在一起,也不一定会幸福,有些事情,我们都不知道细节,不能去批判他们是错的,就像现在,大多数的男人,包括司徒医生,杜柏涵他们,谁不是有很多的女人,可我始终相信,等到那天他们真的遇到了自己的爱情時,其它的女人都会是浮云,那到時候,你不可能让他们去负责任吧,谁说的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要一辈子呢,嗯?”
在这件事情上,虽然阙曜一直是淡定从容的,可Leo今天的出现,他的心底要是没有一点波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他最不屑的就是男人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或许,他的这种想法是不被大众所认知的,可阙曜就认为,一个男人应该是真的爱这个女人,才和她在一起,如果不爱,那就不要去在一起,如果莫鸢只是杜柏涵他们现在身边的那些女人,他是可以理解的,但,显然,事实并非这样,或许,他早该想到,裴云烟和阙任东那么幸福,为什么没有结婚,那只能说明一点,他们没办法做到心安理得,所以,不是他多想,不是他要把自己的母亲想得太过于难堪,只是害怕事实如此。
看到他眼中的风云变化,孙欣继续抱紧了他,她知道,她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只是他始终是善良的,他的心过不去,就如裴云烟和阙任东一样,她越发的对当年的事情好奇了,或许,解开谜底,每个人心中的结才能打开吧。
很久之后,久到孙欣以为他再也不会说什么的時候,阙曜却再次闷闷的开了口,声音竟然有些嘶哑,“欣儿,你知道吗?其实,我宁愿当年是我妈带我离开,这样,我不会觉得他才应该光明正大的姓阙。”
孙欣抱紧了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嗯,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说你傻吗,看吧,果然是傻?”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怀里竟然传来了阙曜低低的笑声,有些自嘲的说,“我果然是傻哈,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还等着你,都不知道你会不会和我相遇呢,果真是傻啊?”
阙曜的语气似乎很轻松,还开着玩笑,孙欣也松了一口气,干脆直接退开身子,板起脸,双手捏住他的耳朵,狠狠的说,“怎么?现在后悔了?是不是身边之前也出现过什么大美女啊?现在还惦记着吧?”
看着她嘟起嘴角的可爱样子,阙曜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是有那么个女人。。。。。。”
孙欣长长的睫毛扑扇了几下,突然伸手,一个大力把他堆到在了床上,扭头就走,阙曜赶紧爬起来抱着她,使劲的往孙欣怀里蹭了几下,有些无奈的说,“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吗?”
她那里会管他的撒娇卖萌,再次猛然的推开了他,叉着腰,恶狠狠的说,“今天晚上,你去睡客厅沙发,或者是打地铺?”
“。。。。。。老婆。。。。。。”阙曜看着她,低低的唤了一声,在薄黄的灯光下,这个高高在上的冷漠男人,这一刻,在孙欣的眼里,竟然那么的无辜乖巧,彷佛让她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酒后,倒在她家门口,就像个小动物般,可怜兮兮的寻求着温暖。
孙欣的心底柔软一片,突然就没有了再玩闹下去的心情,实在被他看地有些受不了,可碍于面子,只得闷闷的吼了一句,“好啦,过去的事,就过去啦,你以为不能惦记别的女人就行了?”
可某人竟然不怕死,还一副很认真的说,“欣儿,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孙欣一下子就扑了过去,马上警惕了起来,以为他又是想到了什么。
阙曜微微的笑了笑,低声的说,“我发现,原来我的欣儿是很有醋缸的潜质,而且一旦吃起醋来,绝对是母老虎级别的,以前都是我眼拙啊,还以为某人不会吃醋呢。”
孙欣先是一瞪,但很快就笑了起来,慢慢的倾身上前,笑着说,“老公啊,你觉得我该为你吃醋好呢?还是不吃醋好啊?”
阙曜本能的往后退着,因为,他发现,此刻的她笑得异常灿烂了点,勾起唇角笑着,却不敢回答,他不知道她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可有一点,他很确定,正常情况下,孙欣是不可能会叫他“老公”的,但是,一叫,无非两种情况,一是他做了很让她感动事,她在他面前撒娇,显然,根据刚刚的情节,这条pass了;其次,就是他把她惹到了,她要准备动手了。
他退一点,她就近一点,想都没想,阙曜直接动作麻利的从旁边翻下了床,讪讪的笑着说,“欣儿,你开始不是说累了,想要休息了吗?那赶紧去洗漱吧?”
“不急,不急啦?还早呢?过来?”孙欣也不急,直接站起身,始终笑得一脸灿烂,还很可爱的朝他勾了勾手指。
“不早啦,这个美容觉很重要?”阙曜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慢慢的挪了过去,那样子很是滑稽。
他的意图太过于明显,孙欣怎会不知道,眸光一紧,敛起笑容,直接大声吼了一句,“阙曜,你给我过来,快点?”
“哦?”阙曜堂堂一大男人,竟然被孙欣吼得全身都颤了一下,可还是只能再挪回去,并不是因为真的怕,而是愿意这样宠着她,只要她觉得开心,他愿意陪着她玩儿,只是,人刚到了床边,一个大大的黑影直接朝他飞了过去,遮住了他眼前的光线。
一连退了两个大步,阙曜整个人才站稳,嘴里居然还喘着粗气,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丫头其实长胖了?
“哼。。。。。。”孙欣双手环在阙曜的脖子上,整个人就像个大号树袋熊似地,挂在他身上,刚刚的距离有点远,幸好阙曜本能的伸手搂住了她,否则,说不定,她整个人都会直接滑到地上去,那時候,就糗大了。
不过,很快,恢复了气息的她,又开始耍横了,近距离的。逼视着他,得意的说,“还想逃,你倒是逃啊?怎么不逃了呢?”
开心发那。“呵呵。。。。。。你说什么呢?我可是盼着你能每天都黏在我身边呢。”阙曜望进她的眼里,傻笑了一声,柔和的说,他才不跟她闹呢,否则,她还真的会不依不饶了,当然,他很想说的是,我倒是想要退开,还不是怕你摔个屁股开花吗。
“真的?”孙欣看见他讨好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可却也只是淡淡一笑,还是故意板着脸问着。
阙曜点了点头,很坚定的说,“真的?我发誓?”
“嗯,好吧?那放我下来吧?”孙欣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阙曜应声手一松,她就顺势滑了下去,站稳,就在他以为就此完了之時,孙欣却突然问了一句,“那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啊?”
阙曜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当然,合理的都听。”
“那就行?”孙欣说着就环起了双臂,指挥道,“那你把这个,这个,都拿好?”
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可阙曜还是听话的拿起了她说的枕头,薄被,一脸茫然的望着她。
孙欣很温柔的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板起了脸,右手往门口一指,恶狠狠的说,“马上拿上这些东西,给我滚出去,今晚客厅就是你卧室了,我就是母老虎啦,怎么了?”
“欣儿?。。。。。。”阙曜这才明白敢情她这是还没消气呢,而且是真的气到了,只得乖乖的,可怜兮兮的抱着枕头和被子,一步一回头的挪出了卧室,只是,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孙欣整个人,直接扑到床上都快笑背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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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烟从沉睡中,幽幽转醒,旁边的枕头是冰冷的,她悄悄的起了床,推开门,走了出去,来到书房時,看到阙任东正坐在阳台边抽烟,而他面前的水晶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头,这个场景,突然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就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莫鸢选择退出三个人的游戏后,不久莫家就失火了,当時,没人知道莫鸢是否逃了出来,等他们赶到時,莫家早就成了一片灰烬,那時候,警察局给的结果就是,有人在屋里故意放火,被判定为自杀案。
曾经,她和莫鸢是同学,更甚者是好朋友,只是很可笑,她们最后都没有双赢,都说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所以,当莫鸢选择退出的時候,他们三个人都觉得解脱了,可后来发生的事,却给了他们一个被钳制的牢笼,怎么也爬不出去,她心里懊悔,阙任东自责不已,甚至她都觉得他们现在的幸福是偷来的,所以,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是夫妻,可只有裴云烟清楚,他们什么也不是,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当阙任东按熄掉手上的烟头時,一抬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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