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片,悄然无声。一扭头,看见车棚里少了一辆坐骑。发现情况不对。停下脚步。
“婧子呢?”面向身旁打伞、比她高了半个头的男子。狗头把头一低,不说话。以沉默告诉她答案。显然,婧子也失踪了!不然,按正常情况,她早该欢欢喜喜出来迎她了哩。眼见得手下只剩狗头,而且神情萎靡,屁也放不出一个,只把头垂得低低的。女老大大怒,睁红了眼,一举手,“啪!”
耳光响起,铁萍歇斯底里,一把揪住韩得志衣领,喘着叫:“老娘交代你们不准迈出大门一步!我的话都敢不听?!你他妈干什么吃的?婧子乱来,你他妈袖手不管?!气死我了!一群没用的东西!”气得胸部起伏,一对乳峰一上一下。喘得差不多了,拢拢头发,放缓了口气问:“婧子什么时候出去的?!说!”
韩得志显也是走惯江湖的老手,大风大浪里走过来,不是黄口小儿。一个耳光算得了什么?!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沉着的回答:“婧子上午八点出去采购,然后再没回来。”他突地吼叫一声,摔红伞。红伞飘到半空,转着圈落回水泥地里,一动不动。
“那帮狗娘养!欺人太甚!”
铁萍不理他,把一双锐利的目光投到红伞上面,心忖弯月帮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这样一来,她之前一心改邪归正、脱离黑道的打算也难了哩。没事鬼打门,为今之计,先设法把两个被绑走的手下救回来再说。
铁萍匆匆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出来。韩得志背着手,站在客厅落地玻璃窗边等她。铁萍望着他高大背影,心知他有的是笃定、坚强还有忠心。她自恃眼光精到,不会看错人哩。遂自责刚才不该对他施暴。
她咳嗽一声,沉思中的韩得志立刻回到残酷、冰冷的现实中来。转头见女老大披衣去沙发上落坐,赶紧趋前替烟点火。青烟袅袅的氛围里,他递上一张纸条。女老大睁眼一看,上面写着一串手机号码!
第七章 性交易(上)
菊三七找到香香的房门号时,先不敲门,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现在,他的热豆腐正赤条条赛雪般躺在这间房子里等他去品尝,没人跟他抢,他急什么哩。自知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今非昔比。到目前为止,他菊三七总算流浪过,苦恼过,快乐过,摸爬滚打过。也见过一些不大不小的世面。多多少少具备了一些实力,自信心大增。残酷的现实教会他怎样做一个男子汉。心太软实在不是做男人的道理。是以,从今往后,他要以实际行动向天下宣告两件事:那个动辄在女人面前哭泣、流泪的蔫小子已经被岁月的风尘埋葬了。那个天真地把天下所有人当好人,童叟无欺,动辄跟人推心置腹的傻小子也已经被岁月的利刃砍斫过了。现在的他从里到外,已是焕然一新。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菊三七怎么变,至少目前为止,郭香香在他心目中的至爱地位不仅丝毫无撼动,而且随着一轮一轮分了合合了分,聚聚散散的迭宕起伏发生,菊三七对香香的感情还在与日俱增哩。若不是他一个劲告诫自己在女人面前再不能失却男人分寸,他怕是早就夺门而入,一头扑入香香怀里大哭一场哩。
刚才和梅梅赶路时,他便已下定决心,今晚一定全力战香香。再说,从那日跟十一嫣私通出来,被人绑走,他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对菊三七这种久经沙床的非处男来说,倘若正当壮年,因为某种不可预测、莫名其妙之狗娘养原因,忽然之间不让他沾腥了。劈出一段不可谓不长的床第空白史来,硬生生逼他躲一边去煎熬,去空空回味,却再不能亲尝。这种日子委实要比纯真处子还难熬哩。照他心里骂出来的:简直要淡出鸟来!
现在,他已是饥渴难耐。特别是将及一月来,每天苦练生涯,更增强了他的体力,无形中让他从肉体上驾驭女人的本事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达到了一个新的连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的高度。
菊三七回瞥四下无人,遂好整以暇,站在香香的房门外调息运力。突地全身一紧,腿间屈伸有度地踏马步、晃膀子,鼓突起身上肌肉。那里伸腰展背,做热身运动哩。
见时机成熟,菊三七方作势咳嗽,“笃笃笃!”三下,敲响了香香的房门。
极乐时刻就要来了!那将是欲仙欲死、回味无穷的春宵一刻,贵比千金的。门一响,房里通明的灯光瞬间熄灭。传来一个娇嘀嘀的声音:“呀,菊三七,是你么?”菊三七中气十足地叫出情人的名字:“香香!”
房子里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一通笑骂:“死三七,还不快进来?!人家想死你了!小冤家!”原来房门是虚掩的,菊三七推门进去。从漆黑一团的空间里,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布幔后面点燃了一根蜡烛,照见一个修长、色诱的女人身影,倒映在半透明、浅色印花的布幔上面。
菊三七来不及细瞧,听见布幔后面一声断喝:“死三七!还不快关门?!”
“怦——”
房门紧闭。一时间,屋子里除了布幔里面那支小小蜡烛发出的微弱光芒,以及烛光倒映到布幔上面的女人体。菊三七的眼睛再无法看清别的东西。正想走前去哩,香香又有吩咐:“三七,躺到床上去,女人跳段裸舞给你赏心悦目!”
说实话,甫进门时一眼看见倒映在花幔上面的女人身影,那滑溜、修长的线条,那长发飘飘,更有那一目了然之乳峰的轮廓,当时便逗引得他春心荡漾、热血喷张了哩。他实在太需要女人了!好在他已有足够定力,心忖煮鹤焚琴之事少干为妙。
看现在架势,香香好像更加地需要他哩。从她想尽办法,极尽媚态,居然想到用烛光和布幔搭配,构造出一种似花非花、似雾非雾的暧昧氛围来,欲要完全地打动他,便不难看出女人心思。
菊三七心忖我的好香香哎,你犯不着这样啊。原本预期这次见面会有一场大吵哩,结果却完全出乎他意料。香香一上来便给他甜头,没有丝毫要借题发挥的迹象。是以,菊三七索性既来之则安之,不急不躁,依从女主人吩咐,脱下外套爬上柔软、舒服的大床上去。
骤然响起了舞曲,是一段时而快时而慢的敲打乐。听声音效果,应是从微型播放机里发出来的。舞曲声里,布幔上面,修长的胴体合着节奏款款地扭摆起来。但见香香一边平举双臂,十根葱指划动着,下面,臀部如蛇扭摆,带动了小蛮腰,一起摔动着。猛地扯起粉颈来,头部往后倒,倒下满头的乌丝。同时间,双手缓缓高举,蓦地修腿抬起,耗着不动。手上却赫然多了一只乳罩,像一幅放大的巨型墨镜也似,竖着吊在那里。菊三七大睁着眼,大饱眼福。他呼吸急促,下体小弟早已膨胀,如山似丘顶立。他甚至察觉到女人胸部两团在那里如风中柚一般款款地颤动哩。
乐曲还没有完,香香继续扭腰摔臀,似沉醉其中,不能自拔。突地乐曲节奏陡快,女人体便如符着在跳动乐曲里一样,随之一停一动,风情万种,风骚十足。菊三七看得痴了。惊叹于香香竟会这一手。
一样东西从幔后飞来,呈抛物线施施然落到了菊三七手上。随手一抓,正是她脱下的乳罩哩。乳罩上面香香体温犹存。然后,她的人也到了。她终于来了!看不清她面目,隐约看见长发大半遮住了她的脸。
女人展开双臂,像一只大鸟,从半空扑下。一把抱住了菊三七。菊三七不甘落后,一个大翻身,双臂紧紧地钳住了女人,把女人压在身下,顿觉女人如泥鳅,柔软、滑溜。嘤咛声里,两人发动了人体所有的肢体功能,嘴对嘴互啃,四只手已分不清你我,四下乱摸,四下探求。四条腿如藤或如蛇,紧紧纠缠、交接在一起。
女人宛若无骨,全身软在菊三七怀里,凭他摆布。他双手摸够了女人胸前两团柔软的美玉之后,让出身,把女人翻过来,继续研究。他实在着迷于她肉体的味道,那种味道,只能用鼻子闻,用嘴品尝,却无法用语言形容得出来。不过他知道他无需多虑,只要干事便行。于是让女人马趴在前,拱起雪球,菊三七从后面大干倒插花。一下一下地挺进。
“噢!噢噢噢!噢——”
女人在叫,两团雪白的肉球一进一退地颤悠着。菊三七成了主宰床上一切的操舵手,他让往东,不会向西。香香居然这么配合他心意,令他信心十足,他发誓要大干一场哩。
第八章 性交易(中)
此时一室皆春,菊三七一连数月未近女色,现时心中爱之不胜的耽美娇娘就在自己胯下,凭他驾驭,怎能轻易放过。只见他远交近攻,大开大阖,表现出久经沙场的将军气概,自是应付自如。室内只有花幔后面一枝烛光独亮,再经花幔一挡,烛光最终抵达三七眼前之时,已是薄薄一缕。是以,尽管香香玉体横陈、一丝不着,但在昏暗之中,菊三七目光再锐,也只能欣赏到一个模糊的乳浪玉腿的轮廓。只见一团雪白,如薄纱轻裹,若隐若现。犹之偷窥之下,面前是挡了一袭布帘那里垂首出浴的大美女哩。
在这种似明又暗、似暗犹明的室内环境中行欢御女,对本就喜好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菊三七来说,却是鱼得水势、花逢甘霖,正中他下怀哩。他一手摸着香香圆臀,一边着力挺进,在女人窄小湿滑的体内纵马驰骋。
两个正干得好哩。香香忍住床第之欢,喘息的说话了:“好三七哩,你说,香香待你怎样?”
喘着把玉手去梳理散乱于香肩的黑发。菊三七听见问话,股间停止进攻。不假思索地道:“这还用说?香香待我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哩!正思量怎么报答一二。”
说着,似有惭愧之色,十指大军按兵不动了,停留在女人赛雪似棉的小蛮腰部位。香香看看入港,心内叫好,一时又怕扫了菊三七兴头,立刻“嘤咛”一声,款扭圆臀,大大方方把甜头输入菊三七体内,再通过男人体内纵横交错的神经中枢之快速动作,让菊三七的大脑获得最美妙最销魂之御女享受。一边软软地问:“那么,三七想要怎么样报答香香?难不成你有奇珍异宝么?你说!”最后两字通过香香一口老练的假嗔作娇法吐出,便使听的人先软了半边。
菊三七毫无防备,一拍胸脯。无限爱怜地说:“好香香哩,什么你的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吗?!你今天好奇怪!你要什么,只要我菊三七拿得出,我给你!”日后,他会知道为了这句轻率的话付出多少代价。
就在此时,底下一只柔软的玉手来引他到女人金三角区去搞研究哩,一时勾引得菊三七欲火焚身,不能自已。复又挥戈挺进。奇怪女人身上峰峰峦峦之间,也不过肉更软一些而已,但对于男人怎么会有如此之巨诱惑力呢?这是为什么?
不待他找到答案,香香温言款语已悠悠地飘入耳际:“死三七!你若真对我有情有义,又怎会背着我收藏捧花生的画作,瞒着不让我知道呢?”说着假装生气,口里冷哼一声。不再马趴,作势把身一翻,正门对着菊三七。把修长玉腿夹住菊三七腰身,双手后撑,悻悻地说:“人家连花样身子任你糟蹋,你却把我当外人,呜呜呜,我闷死了!”身子一丢,撒起娇来。
菊三七哈哈一笑,“我的美人儿,原来你也喜欢看画哩!超凡脱俗,我没有看错你!”说着,不知何事,却又眉头一皱,迟疑地道:“只是我那三十三张藏画无一装裱过,还不能拿出来见人。再说,一直有贪心不足之辈试图从我这里抢走这批捧花生遗作。所以我一直保持低调,不敢张扬。目前藏在一个地方,不让人知道。除非我没命,否则任何不法之徒休想从我手中抢走这批画作!”那决心似有排山倒海之势。令妇人心寒哩。
那香香似乎一下来了精神,突地一团雪花扑上去,抱住菊三七。只见女人把臂钳住菊三七,一张粉脸用力埋入他肩脖深处。一边假装担心的问:“对呀,这么珍贵的画,可不能让坏蛋拿走了。你藏在什么地方呢?”询问至此,香香心跳加速。一时间室内落针也听得见。
菊三七哪里防得到炙手可热的情人身上?见问话,不无得意地告诉道:“嘿嘿,你放心,那批画就藏在我干姐婵的别墅里。任那几个人想破脑袋,也甭想知道!”
香香几乎大叫出口,幸亏她头脑还算清醒。抑止狂喜,继续装出忧虑的神色问:“就是那个从湖南嫁到镇上来的女人么?她什么时候变成你干姐了哩?”
菊三七见问这个,嘴角浮出一丝欣慰,高兴地道:“嘿嘿,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香香怕菊三七顺着这个话题岔开去,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