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识样子,客厅里往外看,上下打量起这个同母异父的大哥来。
兰朝歌掬水抹了一把脸,头也不回,淡淡答:“抽水机坏了,我要去弄一下。”突然倒回来,看着八仙桌上的红酒问:“你有什么事?”香香跳起来,笑着说:“好大哥哩,我能有什么事。我是想,咱兄妹好长时间没聚一聚了,感情都疏远了哩。今天特意带了一瓶上好的红酒来给大哥尝鲜。嘻嘻。”说着,兴兴头头,去洗杯子,口里又说:“大哥不该每天只管劳累,钱挣再多也是拿来花的。也要知道享受一下生活。哪像你!来,我教你怎么喝红酒!”
“教你个头,我怎么过日子还轮得到你教啊?!”一顿抢白把郭香香气了个立怔,满面飞红。兰朝歌是真生气了,恰好今天手头不太顺。早上不知怎么的,竟把一只新茶壶打碎了。刚刚下楼时,脚脖子一扭,弄得一包散装饲料撒了一地。刚才又见妹妹抬腿踢他爱犬。是以,惹了一肚子气。看见妹妹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内穿紫红色休闲毛衣。这个倒还罢了,下半身居然穿的是军绿色中裤,套着一双黑色长筒镶花边的高跟皮靴。露着一段赛雪的小腿脖在那里走来走去,一步三摇。还把一头乌发染得红红的,烫得卷卷的。浑身妖气。气就更大了。以教训的口吻对香香说:“你自己也该检点一些,穿得这么妖里妖气,给谁看?!”
那香香听见哥哥指责她穿着,不服气了。她平时原本就恨大哥跟不上时代,窝在一块与世隔绝的山沟沟里,都成老土鳖了哩。心忖大哥自己乡巴佬,跟不上时代,还来教训别人。岂有此理!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劈头顶了回去:“兰朝歌你放屁!我怎么就妖里妖气了?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你管不着!给谁看?反正不是给你这个土包子看!”兰朝歌听见妹妹居然骂自己土包。走上去,啪的一声打了香香一个耳光。
香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傻在那里。闷葫芦居然动手打她了哩。真是破天荒地,头一遭。香香撒起泼来,一串眼泪适时地爆出眼眶,她披头散发,几步上前逼着兰朝歌,面前哭叫:“你打死我啊,你打啊!打死了就了一百了。我也好跟妈相会去。”
那兰朝歌退了几步,眼见妹妹益发逼得紧,突然狠起来。双手把香香一推,推个仰八叉,一屁股跌坐地上。香香见大哥下狠手。委屈不解,抱住脸蛋,呜呜大哭起来。好在细细这会子赶集去了不在家。不然吃她看见不知多丢人哩。香香坐在地下边哭边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要告诉妈去!你欺负我!呜呜。”
“你告妈去啊,你也有脸跟妈说话。妈要地下有知,都给你气死一百回了。”兰朝歌见四下没人,继续地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肚子花花肠子!我说香香哎,你就不能安心成个家么?你没事去勾引人家菊三七做什么?!”
一句话道中香香要害,因心虚不知如何回答,气急地“你!”“我!”起来。突大骂一句:“兰朝歌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勾引菊三七了?!”突地从地下跳起来,一蹦三尺高,抓住兰朝歌,抬腿猛踢。趁兰朝歌错愕之际,扯开袖口,张嘴猛咬兰朝歌手肘。兰朝歌吃痛大叫。低头一看,原来手肘部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郭香香拔腿便跑,擦了一把血嘴,远处回过头来,狠狠道:“兰朝歌,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一刀两断!”说着,一摔发,拉开车门,怦地巨响。小车冒了一股白烟,掉头冲离了朝歌农场。
郭香香眼见得远离了农场,就在路边一株老枫树下停车。车里掏出化妆镜照脸,拿面巾纸擦干嘴上血迹,再涂一遍口红。心里恨自己在大哥面前怎么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呢?奇怪那闷葫芦嗅觉咋就那么灵敏。她跟菊三七相处向来十分严密,居然也给他知道了。她不得不承认,她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确实从未瞒得过大哥。不过,闷葫芦也有闷葫芦的好处。大哥只知闷头苦干,从不多事。是以,就算大哥真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也压根不用担心。何况,他现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可以高枕无忧。现在最紧要处,是找到菊三七再说。
第三章 夫妻行乐
兰朝歌刚刚包扎好伤口,便听见院子里摩托响。连忙扯袖隐藏,装什么也没发生,笑迷迷迎出门来。看见老婆细细下穿一条黑色大脚牛仔裤,腿间深陷着,那深幽金三角叫人走神荡魄。女人面上喜洋洋,手里提着大小纸袋,扭腰摆臀向朝歌走来。突一转身,原来车把上还挂着一个袋子忘了。兰朝歌盯着那对活生生的圆臀看,像是从来就没有好好地看过她。只见细细上着短外套,内里黑溜溜的针织毛衣裹着胸部双峰,越发地高耸。女人察觉男人在看她,啐一口,娇骂道:“你这么色迷迷盯着老婆干嘛?去你的!”
骂着向朝歌身上一靠,拉他进屋去看东西。“猜猜看我给你买来了什么?黑西服一套,皮鞋一双。这可是名牌哩。”从袋里取出,向朝歌眼前晃了晃,说:“你也该换套像样行头了,好出去见人。来,咱进房去!”说着要朝歌上楼试衣。把男人拉进房,怦地关门。三下五除二把老公一身衣物扯脱了,那兰朝歌闷声不支,由着细细忙前忙后。
那细细突地发现男人手肘部包着纱布,捉手揍前去看仔细,心疼不已。口里着急地问:“你的手怎么了?”朝歌淡淡说:“爬楼时摔了一跤,擦了一点皮。小事一桩。”
“哼!还小事一桩!瞧你也不小心些!要知道你现在身上一毛一发可不再是你一个人的呢!我也有份!”嫩声数落着,转身去席梦思床头拿西服过来。
兰朝歌二话不说,跨前一步揽腰抱起细细,往床上放。按倒就去啃女人脖子。啃得女人嘤咛细细。那兰朝歌嘴里崩出一句:“爱死你!”直起腰把身上最后一层内衣裤脱光,虎腰熊背地覆盖了女人。细细在下格格笑起来,撒娇说:“瞧你,哪有大白天打洞的哩?”
兰朝歌也不说话,动手脱女人短外套和紧身毛衣,去掉内衣。细细知道男人喜好一口乳,就坐起来,把美玉一般圆溜溜的尤物塞入朝歌嘴里,让他享用。今天兰朝歌一改往日温柔,行事粗暴许多。只见他复又按倒细细,一张大嘴不停地在两团美玉间颠来倒去。兰朝歌体重,把小巧玲珑的细细压在身下直喘,长长地扯着脖子,紧眉蹙额,身子款扭着。这朝歌渐渐把嘴移到嫩白起伏的肚皮上,上面肉肉的肚脐像是从神秘子宫里开了一扇风情窗。朦胧婉约,若隐若现,令人暇想。二人玩耍许久,细细早已全身软在床上,身若棉堆,扎成马尾的乌发也散落开来,缠住她滚烫、晕红若桃的脸。兰朝歌脱得她精赤条条,细细嫩声催去拉窗帘,他似没听见哩。站到地下,紧靠床沿,把女人玉腿一拖,拖前来,纵龟深入洞穴,长驱直入,不断冲剌。但见眼前雪花飘飘,江山如此多娇。桃红乱落,春色满园。两团美玉般肉球宛若风中熟柚,那里风情万种地摇曳。
“啊啊啊,朝歌,轻点,啊啊啊啊——”
朝歌挺了有几十回合,战斗力不见减弱。反插手去底下,托起女人腰下两个玉球,纵龟再战。又干上百回合,每一回合都似使十分之力,最后射出精箭,没入老婆玉体内。细细花憔柳困地瘫软一边,迷离着动人双眸,用一种赞许又尤怨的眼色看着坐一旁吸烟的朝歌。于是软软抱怨:“你今天干事怎么这么不要命了哩。女人腰里有把剑的,你总该悠着些。累坏了身子骨,如何是好?”
“细细,我今天心里闷得慌,拿你发泄。对不起哩。”
那细细听见大是受用,假嗔地说:“放屁!你不拿我,难不成还敢拿别的女人去么?”一句话逼得兰朝歌嘿嘿苦笑。
细细像是想到什么,一骨碌起来,光身下床披了一件睡衣再加件外套,下楼去了。不一会手托着一个盘子进屋,盘子里放着一只金灿灿烤鸭、一瓶红酒、两只高脚酒杯。笑容可掬往床头放。转身去拉实大花窗帘,把大衣一脱,仍旧光着胴体坐上床来。
把朝歌手头烟夺了,丢去烟灰缸灭掉,撕一大块肉塞到朝歌嘴里。兰朝歌大嚼一通,吃得满嘴流油。女人筛了一杯玛瑙色葡萄液,不时地送到男人嘴边喂一口。她自己也一边撕条鸭腿,小口吃起来。好幅夫妻行乐图哩。细细正吃间,看见朝歌下体和尚又举,急忙把眼一低。兰朝歌呼吸粗起来,把肉嘴上一搭,油手来抱细细。细细娇声骂:“又来,你不要命了哩!”于是,挪臀坐到兰朝歌腿间,把和尚含入三角区。口里喘的说:“朝歌,你只管吃肉,淫妇自己来,咱耍个够!”于是玉背对着兰朝歌,以和尚为中心,绕圈旋臀或上下飘荡。一边乱叫。背后朝歌果然好整以暇,边吃边享用女人。不时地把一杯红艳艳葡萄液送到女人嘴边,呷上一口,好不甜美。(此处省去五百零八个字节)夫妻这里行乐,不提。
香香回到家,打电话告诉给她看店的表妹,她要立刻去一趟省城。她知道菊三七这几日一定还在省城。前几天菊三七来电告知,他是随老板到南昌出差办事来的,可能要滞留一段时间。但到底多长日子,菊三七没说。是以,香香也不敢大意,连忙收拾了一个旅行箱,换上时下流行的秋冬装。上着绿色的针织短款长袖外套,内里搭配一件大红高领休闲毛衣。下身是黑色牛仔裤,黑色镶花边的长筒皮靴。然后把脸蛋收拾一番,镜子里一照,总算不落伍。搭上下午直达的一趟列车,胜券在握,势在必得,赶到省城来。一路上暂对菊三七进行保密,到时她要给久别的菊三七一个天大惊喜!
第四章 弯月帮出手
铁萍正关在宾馆房间里来回踱步,脑子里飞速转动。菊三七突然失去联络,她在思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婧子从广东老巢发来短信,上写:“弯月下刀子,好哥吃粽子。速回。”铁萍见那边出事,立刻回消息指示婧子几个,只管老实在家呆着,切勿妄动。
她点燃了一支烟,陷入沉思。心忖她铁萍与弯月帮的人并无过节,平素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绑走好哥干什么?弯月帮的名头是近年打响的,目前仍是一个传说,只是悄悄在道上流传。有人说他们是归属于滇省实业大亨张苦麾下的一个小团体,披着合法生意的外衣干走私活动。张苦绰号‘胖狐狸’,铁萍认识,并对他知根知底。
早几年铁萍曾随胖狐狸一起提命闯荡缅甸,给人当打手。那时他并不叫张苦,他原名叫张胜才。期间张胜才对她情有独钟,一心要得到她。不久二人同居,因为坚持戴套行房,铁萍未曾遇到生育麻烦。一次和张胜才在密林里打埋伏时,张突然发情,趁她睡着,纵枪进入她身体,一通猛打猛射,致她怀上孽种。
妊娠期间,铁萍死活不肯堕胎,躲在一间草房里生下一个女婴。当时因任务业已完成,总部招二人回巢。铁萍在张胜才撺掇下,不得已把孩子放到一户农家大门口,襁褓里塞了几千元人民币,躲在暗处观望。直等亲眼看见自己的骨肉被这户好心人家收养,方洒泪而去。不二年,张胜才和铁萍因参与贩毒活动,双双被公安抓去坐牢。从牢里放出伊始,铁萍和张因发生观念上的差异劳燕纷飞,各奔东西。乃是铁萍厌倦了东躲西藏、喊打喊杀的生涯,一心要改邪归正,便南下广东别觅途径去了。
张则再度潜入滇省。五年后,张寄来近照。照片上的男子春风得意,但其长相跟五年前相比已是判若两人。张告诉当年的初恋情人铁萍,他已经不是张胜才了,张胜才已死亡。他现在的合法名字叫张苦。这张苦在一次帮派撕杀中,侥幸把老板救出敌巢,从此得老板提携。并花十几万元送他去整形中心易容。五年后,张苦咸鱼翻身,一夜成为滇省有名的实业大亨,名下有烟厂和鞋厂各一家,总资产过亿。并每年捐资几十万在当地兴建希望小学,商业名声极好。
目前道上一直传说弯月帮是张苦一手组建成的哩,是他不断输血进去,令弯月帮扩张壮大,并暗里跟缅甸金三角势力最大的佤邦部某集团军有生意往来。但种种说法仍属捕风捉影。连铁萍也难于置信几年之间这张胜才会蹦挞得这么快,怎么可能。
想起当年,张胜才跟人打架,空有一手好拳脚,可还没出手,先就吓得尿湿裤子。那次若不是铁萍出现及时,张胜才指不定早被人砍死了哩。就连张胜才把她追到手,头一夜睡她处女时,手脚都不停地颤抖哩。是以,看张胜才如此鼠胆,竟然能成大器,实难令她相信。
今番手下得力猛将好哥被弯月帮的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