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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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妍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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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已伏到三七肩上了。细颈和肩上那段滑着喉节的脖子熨贴地交缠一起了,眼睛闭上了。这一切恍然若梦。尽管这男友是冒牌的,可她不愿醒来。

    三七也不多想,趁着四下没人,悄悄地把十一嫣放上摩托后座。跨上去,让她搂紧了腰部。轰隆地离了嫣园。

    迎着呼呼的风,她把脸去这男人的背上揉搓着,一片地温暖如春。心里一直地盘算:过两日她要菊三七做那件事。他会不会答应呢?这个菊三七,是吃软不吃硬,还是吃硬不吃软?

    理他呢,到时随机应变就是了。

    因事先手机招呼过,婵早早地便候在楼下。望着三七两个;妩媚地笑。抱上楼,把十一嫣红木沙发上安顿好。蓦地看见十一嫣脸上一片桃红,羞涩的样子。三七纳闷不解,只装不知。端出各样时鲜水果来。

    三七说:“婵姐,她要在你这里住几天呢。”十一嫣把脸捂住。

    “哟,求之不得呢。夜里睡觉我就不用守空床了。”婵笑笑地答应。

    “姐,会不会打乱了你清静呀?”十一嫣妖娆地露出红脸来。

    婵说:“不会的。你们嫣园最近常光顾我的超市,做了我大笔的生意。感激不尽呢。”

    十一嫣睁着两眸,盯盯地看住婵不放,眼也不眨。那里闪烁着意乱情迷的东西。见盯得不像话了,猛醒地说:“噢,我跟嫣园一帮人手打过招呼的。以后采购一律上姐的超市来。”见婵仍穿着送她的柠黄色无袖套衫,嫣然地笑。婵上下望一眼自己胸脯,问:“你笑什么呢?”

    “姐,你胸大,穿着这套衣服好性感呢。”

    听得婵面红耳赤,呸一声,说:“去你的,越发说出好的来了!”娇嗔地白一眼:“三七在这里。”

    三七忙忙地站起,浑话说:“我什么都没听见!”冲着两个女人一笑,下楼去了。

    三七驱车上路,心里嘀咕着;十一嫣和婵之间,十准会发生点什么。这两个女人生涯里,有太多雷同之处。两个都是自幼地从单亲家庭里长大。看她们一举一动,好似从不指望从男人身上得到温暖。婵的心地里,早早便对婚姻绝望了。十一嫣呢,似乎更多从当年的繁华落尽中,看穿了一类男人的本质。何况她亲姐十一红也几乎是毁在一个男人手里的。她也是一个对男人绝望了的女子。即使是顶顶诱人的赌注,她们也不愿大咧咧地下赌了。毕竟,青春不等人,花容月貌转瞬化为乌有。何不趁着春暖花开,去那等没有阳光照耀的石头缝里;爱一场呢?
第四十二章 危险旅程
    那日婆婆三不知地走来,找了个借口,生生地把儿子满满拖走。带到广东过日去了。凭她日思夜想,乖儿子已不在身边。便是茶饭不思,想到海枯石烂,终究是一场空。倒不如放开胸怀,替自己着想呢。如今;有个同病相怜的姐妹到来,两个无话不谈。耳鬓厮磨之间,灵魂开始颤栗,心灵早已私通。一时也解了日夜纠缠着的寂寞。孤家寡人的生涯;总算有了一点味道。

    窗外,秋风刮起,把大花窗帘鼓得胀起,扑地又瘪了。大颗的雨点砸落,哗哗地响。婵扭着臀去关窗。回头地看见十一嫣眼里落泪,一错愕;发现这个女子真是水一样呢。揽到怀里,抱着她。问:“好妹妹,你怎么了?”大声地哭,紧紧地搂着。红颜相偎地,婵从另一个女子身上,看清生涯的千辛万苦,不免地陪起泪来。四只眼都哭得红红的。

    “姐,我爸逼着我嫁人。怎么办呀?”

    婵苦笑地问:“你真的不想嫁人吗?”

    “我讨厌男人,嫁给你还差不多!”

    婵一口啐道:“瞎说!你爸干嘛逼你?”

    “他指望我生个一女半崽,好传他衣钵呢。”一停,双眼一亮,喊起来:“姐,我不嫁人,一样可以生个儿子呀!”

    “嗯,这倒不失为上策,可你有可靠的人选吗?”盯着她看,见十一嫣微笑不语。

    婵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多嘴。削了一个苹果给她吃。

    当晚,婵开车回镇上小家住去。留十一嫣住市区的房子。菊三七听她吩咐,从嫣园拿了十一嫣要的东西,急急地赶来。看见那十一嫣睡在床上,乌发蓬乱,喊她,不应。菊三七把东西放到床头,转身欲走。不妨一只细嫩的手伸出来,捉住手肘不让走。回头地看,看见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猛地抱住三七,哭着说:“三七,不要走!我好怕!”梨花带雨地哭。把三七心都哭软了,一片伤感,替生涯发愁。

    “你陪我一晚!”说着又哭,那楚楚可怜样儿,三七便是铁石心肠,也是不忍拒绝了。

    “好的,我就陪你说说话吧。”三七眼也湿湿的,想起她的好来,神思一荡,觉得有义务替她分担点什么。眼前突地一暗,看见眼前漆黑一团。原来三不知地灯灭了。正纳闷儿,猛地被人一推,三七仰面倒了。一个软绵绵的身子扑过来,把他压住,搂得脖子紧紧的。黑暗中的女子声音发颤,说:“三七,就一次,一次!”吐气如兰,吻得三七透不过气。不知怎的,三七没有抗拒。只觉大脑迷糊糊的,把红尘俗世一古脑儿抛去九霄云外了。云里雾里,飘飘然地,心思动了。烧灼起来,意乱情迷。

    十一嫣很紧张,汗水直流。当最初的疼痛过去,她知道她成功了。

    漆黑的房子里,蓦地沉寂。望着床上一段雪白朦胧的身体。三七脸部一瘪,怪叫地哭起来。抽自己嘴巴,乱着说:“秋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王八蛋!”哭着,那段身体依偎上来,摸着头说:“乖,别哭!你不是。王八蛋的是我!”刹那间,好像变了一个人。真真切切变了,她变成一个女人了。连声音也分外地甜了。黑暗中,女人脸上绽出一个笑容来。

    菊三七驾着摩托,在黑暗的山道上狂奔。天上下着小雨,雨丝扑上脸来,冷冷的。撵上一个小坡时,路边停的一辆大卡车突地车灯大亮,轰隆地发动起来,生生把一条路拦了。三七猛地刹车,气得大喊:“喂,这条路是你家的?让开!”好一会不见动静,只见卡车上射过来一束手提灯光,刺得三七睁不开眼,把手躲着,气得大骂:“他娘的,瞎照什么?难不成是火星上蹦出来的,没见过人?”突地,前面车门大开,跳下两个壮汉来。手里操着棍子,蹬蹬地冲前,二话不说,拖倒三七便打。一顿乱棍雨点般落下来。痛得菊三七满地打滚。嘴里叫屈:“你们是哪一路的?挡了老子路,还有理打人!没天理了!”大喊起来:“救命啊!混乱中掏出手机,刚要拨号。不妨一只大手把手机一夺。只听一声:“捆起来!”果然有一条麻绳来缠人。又听得一声:“塞住嘴!”一团什么东西扑地塞到嘴里,三七再作声不得。那声音好生耳熟,三七只是记不起是谁来。

    几个人把三七五花大绑,抬上驾驶室后座。拿一条麻袋遮得密实。摩托也被这起人搬上卡车。后来拉到一个地方,便宜卖了。

    几张嘴都兴奋地庆贺起来,个个笑逐颜开。关了车门,轰隆地离了现场。转身拐上国道,往南驶去。

    副座上那男的,眼里闪起绿光,阴笑地一呸,道:“妈的!臭小子,这次落到我们手里,老子不让他掉几斤肉,解不得气!”

    另一个人附和说:“你说说看,怎么个整法?”

    “哈,整人还不容易?老子办法一箩一箩呢。这一路上只让喝水,等饿得到火候了,给馊饭吃。就当喂狗吧?然后关他十天半月,叫这小子面壁思过。怎么样?”

    “嘿嘿,真有你的!这小子一时半会是脱不得身了。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妙,别要露马脚出来。”

    两个粗人计议一番,洋洋得意。一个握着方向盘,把一辆十二轮大卡车开得贼快。一个架起二郎腿,尖着嘴,吹起了曲儿。
第四十三章 幽禁岁月
    不经意地一瞥,看见风在窗口叹息。一缕绿光贼性,把一具粉骷髅亮到跟前,魂飞云外了。菊三七猛地醒来,黑地里发现自己被装在一个麻袋子里。头颅露出来,搭在冰凉的地板上。转头看不清四下里,估摸着是一间房子。三七稍一挪动,那麻袋便刮刮地响起来。突地鼻子里闻到花的清香。神思荡回来,原来自己是枕花而睡的。那花也不知是什么花,花束上有刺。那叶子刺刺的,亲到脸上害痒。他嘴里仍是塞着一团布。欲喊喊不出,想逃走不动。

    快被那帮人整得饿死了。脑子里思念着水。那是活像女人的嘴一样甜的水啊!思念着红烧肉、烤鸭还有油淋的炒青菜。从前他不缺吃不少穿,从没想过大米饭的珍贵。成心吃剩,糟蹋起来一点不心疼。气恨恨起来。

    他思念着香香。香香真是个红唇细腰、柔情似水的女人呐。打开记忆的阀门,回想那种弥漫着干晒草香和粉红花香的夜幕里,香香摸黑地前来。就如花一般大撒把地怒放开来。那都是一些盛开的夜晚呢。盛开的女人把嘴给他,把胸口的尤物给他,给他冰肌雪肤,给他爱情给他眼泪,给他一颗芳心。给他最终的相思。

    香香,我菊三七之所以投胎人世,原来是为了和你相遇!

    菊三七才把险恶处境抛去脑后,突听得钥匙插孔的声音,房门打了开来。灯亮了!菊三七眨了眨眼,这才看清原来这里是两室套房。自个就被人当货物样扔在里间房里。借着一块越轨的三角形的灯光,他斜眼地瞥见里间堆满了什么货物。到底什么货色,一时也看不清。正当把眼四下溜着,地板上一个漆黑的人影泥鳅一样钻了进来。接着就见门口叉腰立着一个男人,定睛一瞧,那不是娶不成细细的林林么?

    林林睁红眼看了一会黑地里,见人还在就松口气。走过去踢了两脚,踢中腰眼,疼得菊三七叫都叫不出来。回头喊声;“细细,拿水来!”很快就见地板上倒影出一个胸脯庞大的女人,在门口闪了一下缩回去了。林林接了矿泉水,把身子一弓,扯掉三七嘴里一团布,未等他喘气,利索地把瓶口往嘴里一插,就觉一股甘泉汩汩地直奔喉咙。大口地喝。没喝够瓶子就被拔走,刚要张嘴大喊。就见一团布牢牢地塞进来。菊三七只有瞪眼踢腾的份了。

    未恍过神,见那林林歪着一张嘴,把瓶子地下一扔,响了一下。捋起袖子来。嘴里臭骂:“狗娘养的!就你这小样嚣张什么啊!如今也落到我的手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把双膝一弯,大手来抓三七衣领,揪起来。揪得菊三七咳嗽不止。扬起巴掌,照准了脸,啪啪,左右开弓,去三七脸上掴了一连串的耳刮子。把巴掌都掴得生痛起来。见菊三七嘴角流血,这才罢手。猛地弹起,一脚踩到俘虏胸上,还要一顿海骂。

    不想那边带回的女人嗲声嗲气地叫他了:“老公,你快来呀!我要你喂我。”探过头去看那边床上,见女人一丝不着,横陈床上星眼微欠、如蛇扭动。看得林林口水直流,也顾不得整人了。一跌脚地走过去,也不关灯,按住女人便干起来。传来很响地叫床声。

    菊三七万万没想到,那日农场的抢婚事件中,竟给他结下了仇人。如今三不知落到仇人手里,只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了。想起自己命苦。突觉那花的清香再一次幽幽地飘到鼻子里来。睁眼看地上,原来散乱着一些红玫瑰!花束上的叶子还是绿的。三七眼里一亮,挪动脸颊,拱了拱那扔弃的花儿。当繁华落尽,一个人最终的下场是否像这红玫瑰一样呢?猛地又想起香香来,眼里不由地也落下泪来了。

    房子里突地寂然了,传来说话声。女人悠悠地埋怨:“哼!雷声大雨点小,老是给人家喂个半饱,没劲死了!”把腰一滚,去林林脸上掐肉。林林说:“别闹了,我要好好收拾一下那老家带来的杂种。”见穿衣服,女人也一屁股坐起套上一件睡袍。跟上去,嘴里嫩声说:“哪里来的杂种呀!我陪你玩玩。”把长身段贴到林林背后,圆着双眼去觑地上的人。

    “狗娘养的,就是这个人坏了我终身大事!”骂着,走过去照准麻袋又踢了两脚。女人自告奋勇,说:“老公,你也累了。我来帮你解气!”依前次样,把三七生生揪起,啪啪,又是顿左右开弓。乐得男人嘿嘿地阴笑。说:“鄙视他!”女人一听不解,掉头地问:“怎么个鄙视法?”林林不耐烦道:“哎哟,你这娘们真笨,赏他唾沫啊!”女人依允,朝三七脸上,呸呸地吐起唾沫来。

    突地把高跟鞋踏到菊三七胸上去,把布扯下来。厉声说:“叫姑奶奶,饶了你!”良久,见地下的人不吭气。又来一遍:“只要你求我,喊一声姑奶奶,我有本事叫他放了你!”不想那菊三七瞪着一双眼,死活不叫。气得女人把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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