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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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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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半夏决计想不到,就是那个眼盲的老先生,改变了她和刘东山的一生,让他们彼此的生活充满了更多传奇的色彩。

114 魂手肖将

114 魂手肖将

“砚石?”刘东山来了兴致,问道。

李半夏点点头,遂将白日药庐发生的事与刘东山粗粗说了说。刘东山听完,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

有点喃喃自语的道:“赵郎中说卞国这样的大师不超过五个,那到底是谁的大作呢?还有,你口中的那个眼盲老人,是怎么得到这块砚石的,会不会就是……出自他的手笔呢?”

到最后,刘东山大胆揣测。

刘西山也凑了过来,“哥,若说卞国的砚雕大师,挂得上名号的不出十个人,而这其中以一出二山三清四水五瘦名声最高。赵郎中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这五个人中的一个?”

一出,是香昙的赵静出,擅长雕刻荷叶形砚台,清高隽永,文人气息扑面而来。

二山,是柳州的吕桦山,少时成名,以一方“青山禅心”闻名砚台界。

三清,是常中的夏自清,为人自傲,慷慨豪迈,雕刻出来的砚台也是大气磅礴。听闻他最喜在砚台上画苍鹰,凶猛,而又大志高远。

四水,是甘江的李之水,性情高雅,志趣高尚,雕刻只是他的闲余雅趣。值得一提的是,他十八岁便高中榜眼,是有名的风流才子。他祖上从事砚石事业,是卞国鼎鼎有名的砚石大家。

至于五瘦,便是被人称之为“盲瘦魂手”的肖将。这个人,可以说是卞国最为神秘莫测的一个人物。神秘到什么程度?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

前几天宛如白发苍苍的老翁,这一刻又是风姿卓然的江湖盲侠。一把刻刀,能顷刻间绣出怡人山水,能织就光彩陆离的迷迭人生。

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觅得他的行踪。

他有时混迹在市井之中,拿破碗乞讨。有时前呼后拥。脾气执拗,食古不化。有的时候在卞国帝宫之内,与皇帝老儿把酒言欢。有时又在低矮棚户,与蚁兽同居,猪狗同食。

他的一切都是一个个难解的谜团,唯一确定的是——这个人是个盲人!

而在这一出二山三清四水五瘦之中,又以这个肖将的名气最高。不只是因为他神秘传奇的一生,津津乐道的无双巧手,还是因为他那身怪脾气!

无人能摸准他的脾气,他因何怒。因何笑,都是那般的匪夷所思。有人说,这是因为和他多舛的身世和经历有关。

有人说。他曾经爱上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面其丑,肖将为了与她为伴,甘愿自绝双目,永远失去光明。

然而等到他终于以盲人之姿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那个女人却扯下了脸上丑陋的猪皮,恢复了她原本的迷人容貌,最后与另一个英俊的男子携手。

又有人说,他有一位哥哥,因为嫉妒他的无双巧手,在一个月圆之夜毁他双目。肖将知晓后伤了他的哥哥。从此消失无踪。

还有人说,他本是卞国先皇的幼子,在宫廷斗争中遭人暗害。被遣送出宫。

他的身世与他这个人一样,一样迷离悱恻,窥不出其中真假。

可是若砚石真的是他所刻,他此刻又怎会出现在大杨村?而且还伤得那么重,听半夏的意思。这个人似乎对他的一双手漠不关心,试问一个以雕刻闻名天下的砚雕大师又岂会不珍惜自己的那双手?

刘东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虽然对砚石的事情知之甚少,因为此地是砚山之乡的缘故,也听过一些关于他们的传言。

就在这个时候,马氏出来了,黄鳝汤好了,喊他们进去喝呢。

刘东山放下手里的活计,几人进了屋。

汤已经端在桌上了,一人一碗,还多了大半碗的样子。

刘灵芝已经趴在桌子上,小嘴对着冒着热气的碗口使劲吹着,吹两下就小心翼翼地喝上一小口,完了又吹两下。

看到他们进来,刘灵芝兴奋地对他爹道:“爹,汤好好喝哦,还有肉,肉也很好吃——”小家伙对他爹那可是真舍得,夹着一块黄鳝的肉就硬塞了过来,站在凳子上,凑到他爹的嘴边,非要他吃下去。

刘东山很配合,张开嘴,嚼了嚼,然后点点头。

娘的手艺真的很不错,这黄鳝汤熬出了火候,味道鲜美,齿颊留香。

吃完后就着儿子坐了过来,把他往旁边坐了坐,父子俩坐一方了。

刘申姜和马氏,也捧起碗慢慢吃起来。不时看见马氏往男人碗里夹黄鳝肉,刘申姜一个劲地让她自己多吃点。

刘西山则是十足的好丈夫角色了,不仅将碗里大半的肉夹给了老婆,还体贴的把它吹凉,提醒她慢点吃,别吃到骨头。

相比起刘东山的体贴,夏山香就有点矫情了,一会儿嫌烫,一会儿娇声嚷着吃不下去啦。不过有人疼着宠着,矫情点儿也没啥。

刘西山百般体贴,对她提出的要求一一满足。也不管害不害臊了,别人看着会不会笑话,反正都是自家人,无碍。

李半夏将刘西山和夏山香夫妻俩人的感情看在眼里,虽觉得有点肉麻兮兮的,不过还是挺羡慕的。

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的确很好。

不由将眼睛转到了刘东山,刘东山正在给儿子擦下巴,那小子喝汤也不知是用嘴巴喝,还是用下巴喝的,弄得满脸都是。

刘东山一方面照应着孩子喝汤的时候别卡到骨头了,一方面又分别把碗里的肉夹给几个孩子。到最后,李半夏也有。

“你多吃点,我看你这阵子累坏了~~”

李半夏怔怔地,望着刘东山和煦的笑容,心中悸动了一下。他的关心总是那么轻,轻若无痕。体贴总是那么的淡,淡如轻风,却在清风细雨间熨烫了她的心——

刘东山一方面照应着孩子喝汤的时候别卡到骨头了,一方面又分别把碗里的肉夹给几个孩子。到最后,李半夏也有。

“你多吃点,我看你这阵子累坏了~~”

李半夏怔怔地,望着刘东山和煦的笑容,心中悸动了一下。他的关心总是那么轻,轻若无痕。体贴总是那么的淡,淡如轻风,却在清风细雨间熨烫了她的心——

115 失败的第一课

115 失败的第一课

刘东山看她半天没动筷子,捧着碗在那发傻,疑惑的问她:“你咋不吃啊?”

李半夏呵呵傻笑,这让她怎么说呢?给他们知道自己竟然怕这个小东西,一定会笑话她没出息的。

刘银杏看她为难,替她说道:“哥,嫂子对这些东西可是碰都不敢碰的,你这个做丈夫的怎的会不晓得?”

“额~~”刘东山一愣,“你不吃这个?”

李半夏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将自己的那碗黄鳝汤送到他和刘灵芝面前,“还是你们吃吧。”她看刘东山也没吃多少,正好这些都给他。

刘东山还想劝她多吃一点,不过看她这么怕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不喝汤,那就吃饭好了。

刘灵芝一看又一碗汤来了,小眼睛顿时稀溜溜地瞅过来了,“爹——”

行了,不用喊了,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了。

饭桌上几个人忍不住大笑,倒也分外的快意。

吃完饭后,银翘去洗碗了,当归回到自个儿房间里,温习夫子交给他们的功课。李半夏洗完澡后也没事,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来到了当归的房里。敲敲门,走了进去。

“嗨!当归,在做功课呢~~”

刘当归一抬头就看见李半夏笑眯眯的在与他打招呼,冲她瞪了一眼,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李半夏早已习惯这小屁孩装酷的样子了,也不与她计较。没事就站在旁边,看着他学习。

刘当归正在背诵一篇古文,密密麻麻的一篇,乍一看还有许多字比较难以辨认。捧到眼前,李半夏才有可能啃得动。

刘当归慢慢撇过头,拧着小眉头盯着那个快要把自己挤到一边去的李半夏。“你干嘛呢?”

“啊?没干嘛呢,就看你看什么书呢。”远了看不清楚,都怪这古代的亮,这么小的光,看个书都快趴到书本上去了。到最后,干脆从他手上“夺”过书本,对着松油灯打量起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冬收藏……”李半夏挠挠头。“这个人我好像读过……”

刘当归撇撇嘴,“扯吧,夫子说这个书可是今年最新推出来的。你咋可能读过?而且……”刘当归上下很“鄙视”地打量了李半夏一圈,“你上过学堂吗?”

在村里,早一辈的人十个就有九个没上过学堂,有八个不认识字。特别是女人,一百个几乎就有九十九个没上过学堂。听奶奶说,她家家境并不好,继母还喜欢薄待她,怎么可能会让她上学?

至于她为什么会写字,又为什么天天弄那么大厚本的书看,刘当归就想不明白了。

依他所想。大舌头肯定是在药庐里偷偷找人教她,否则给病人开方子的时候就会露丑。而书嘛,刘当归摇摇头。想学得从基本的来啊,一下子啃那么难的东西,怪不得每天早上表情都是那么“累”和“痛苦”了。

不知道李半夏要是听了他的这番话会有何感想,笑一下,还是哭一下?或者该感到庆幸。为啥?这小子没把她想成弄一堆书装腔作势的主儿,她就已经很感激了——

“而且什么?”李半夏见他突然不说了。便问

“没什么。”刘当归将她手上的书又给夺了过来,“你去忙你自己的,我还要赶快背书呢,没事别打扰我。”

这些明天夫子还要抽人当堂起来背诵呢,量大了一点,刘当归学习的时日又不常,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得将它们硬背下来。

他可不想一开始就给夫子留下一个“我不行”的印象,他还想快速地升到第二级呢。

李半夏瞅瞅他烦恼的小样儿,趴在桌上,对他嘿嘿笑了笑。

“你想干嘛?”刘当归戒备地看着她,他觉得她笑得好坏,贼贼的样子。

“小当归,是不是你们夫子明天要抽你们背诵,你怕背不出来啊?”

刘当归被她猜中了心事,懊恼地撇过头。不过,最令他懊恼的还不是被她猜中了心事,而是这个……大舌头!居然叫他“小当归”!

拜托,他不小了,他快是个大人了好吗?

“没事,这不是有我在的嘛,不用担心。”李半夏拍拍胸口。

“你?”刘当归不屑地嗤了她一声,有她在才叫完了呢。

“哟呵!这是瞧不起我呢。”李半夏摞摞袖子,她要是不给他显摆显摆他还真当自己是吃素的呢。“不就是个千字文嘛,我很小的时候就会背了。”

李半夏刚才想起来了,在五年级的时候学校弄什么古文大赛,那个时候老师会挑选几个善于被背诵的、记忆好的孩子参加比赛。比赛的内容就是背诵百家姓、千字文还有增广贤文之类的。

这些古文,读起来朗朗上口,许多都是言明生活中的道理,还有许多已然耳熟能详,李半夏很快就背下来了。再加上是因为参加比赛,背诵得自然就牢靠,直到现在人大了,随口都还能来上几句。

她记得中间就好像有这么几句,姑且不妨背给他听听,要不然还以为她是诓小孩的。

“……盘溪伊尹,佐时阿衡。奄宅曲阜,微旦孰营。桓公匡合,济弱扶倾。绮回汉惠,说感武丁。俊义密勿,多士实宁。晋楚更霸,赵魏困横。假途灭虢,践士会盟。何遵约法,韩弊烦刑。起翦颇牧,用军最精……”

刘当归张了张嘴巴,又低下头对着他的那一本书,果然在第四页发现了一模一样的话,而且只字不差。

李半夏昂昂头,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她不是说假的了?不过,这个千字文许多内容并不适用于今天,还有一些禁锢思想和女性、愚忠愚孝的成分在里面,李半夏不想背诵。就专门挑了这一段,再合适不过。当然,毕竟是老古人以前写的文章,结合中国古代的实情,有些这样的成分在里面,也不奇怪。

“还不只呢,光背诵没用,你知道这些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刘当归愣愣地摇摇头。

“话说……我也不太记得了。”李半夏就好比充足了气的气球一下子被人放了气,蔫了下来。

刘当归差点栽倒,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又会背诵那么难的句子,他还以为她真的会嘞。

“不过,也不是完全记不得了,大概的意思还是能说上一点的。譬如我之前背诵的,这可是与很多的历史有关,盘溪伊尹,佐时阿衡。应该说的是周武王盘溪遇吕尚,尊他为‘太公望’;伊尹辅佐时政,商汤王封他为‘阿衡’的事情。”

刘当归用手指着那两句话,仔细比对。嘿!还别说,经她这么一说,他还真明白了点儿。之前怎么想都不知道这两句话什么意思,眼前一抹黑,最后想着时间有限,还是先把它背下来再说。

夫子上课从来不解释文中所言是什么意思,只是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殊不知,许多情况下,即使通读一百遍,一千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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