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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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 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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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让人伺候,恨不得喝口茶都要别人送到他嘴边上。该自己伸手的事也懒得伸手,一身的懒病,也不晓得是跟谁学的。”还别说,这银杏说起男人的不是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马氏听了不但没阻止,反而还笑了。

这样才像俩口子嘛,以前不冷不淡的,见面就跟个陌生人似的,多不好。还是这样,有个夫妻样子。

“你也别说姑爷了,就是你,以前不还是个懒鬼。又好玩又好动,常常为了跑出去玩,什么事都不做,现在倒会说起姑爷来了~~”

“我那是……这不一样,娘……”刘银杏无话可说,赵晨宗正好收完盘子回来,在门边的时候正好听见银杏和马氏说这个事儿,脸上僵了僵,心里别提是怎么个滋味了。

大概是在和她赌气,接下来的时间这赵晨宗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上菜比谁都积极,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别人说要接手,他硬是不干,没说过一句苦,叫一声累。这大少爷平时出去也都是乘轿,今日一天跑的路恐怕比他一个月都要多。双手酸得要死,硬是一声不吭。

马氏眼瞧着这姑爷不对劲,便让银杏去问问,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顺意的。刘银杏才懒得去,估摸着又是他大少爷的毛病发作了,在那摆架子呢。他就是这个样子,自己不开心,也要连带着别人不开心,就好像旁边一切的人都得看他的意思、顺着他的意。

不过赵晨宗还是注意着点分寸,上菜的时候,别人跟他说话,态度倒也还不错,没拉着他的那张脸。别看这大少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拉起脸来还真有几分唬人。

刘银杏越是看他这样子,心里也就越不高兴了。不就是帮上点菜麽,多大一点的事儿,又没人让他干,是他自己要干的,这会儿拉着一张脸是给谁看?不高兴做就别做啊,上菜的人有的是,没必要非他不可。

马氏眼瞅着这俩口子不对劲,咋弄的,刚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工夫又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可经不住这般忧心。

马氏这些人,等别人吃完在厨房重新开了一桌,赵晨宗之前不想在桌上吃,就和他们一起在厨房的桌子上吃。饭桌上,马氏不停的为赵晨宗夹菜,直说他辛苦了,今天那么多的菜可都是他一个人帮端的呢。

正月初一那天,就是李半夏上菜的。这玩意儿,一开始还挺好玩的,到后来可就吃累了。到最后,还得麻烦刘当归帮忙。赵晨宗一个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要他跑那么久,也是难为他了。

只是他和小姑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儿?看两人这么呛着,也不是那回事儿。他们不急,这些人着急啊。看他们这些人的情形,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马氏可不愿意这俩口子就这么堵着气回去,他们在场还好点儿,碍于他们的面子两人还得顾忌着点儿,等到只有两人的时候,那恐怕就说不定了。

马氏一边和儿媳妇儿劝着银杏,让她别和姑爷呛着,一边又让儿子过去打听打听。姑爷是怎么回事儿。这两个人,不会无端端的就闹成这样。

赵晨宗是不肯说的,只是这几个男人到了一块儿,又被劝着喝了两盅酒,这说话也就随意了些。到最后,总算是把白天的事说了。

刘东山这下子是明白了,原来姑爷是在意这个事儿。不过也是,任何一个男人被女人说成没用,都是一件十分沮丧的事情。赵晨宗以前并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他,现如今却很在意刘银杏的看法。甚至为了赌气硬是把上菜的事挺了下来。依他看。这赵大少爷对银杏也是越来越上心了。

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事情也就好办了。刘银杏这才知道是她说话没注意,伤了他的面子,这事说起来她也有不是。她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再说他今日表现的确比起平时要好了不少。也没摆他大少爷的谱,算起来自己反而有点说不过去了。他就算干不了这些事儿,她也不该这样说他。

想到这儿,刘银杏思量着,这事得自己先服个软。但是又不能过于软了,这样他到时候不领情,就会很没面子。而且老实说,刘银杏对赵晨宗,心里仍然有许多隔阂。要她做什么事来哄他高兴,那还真是困难。

下午的时候,赵晨宗几个在房里坐着,这古代没什么玩的,尤其还是这冷天。除了玩玩纸牌,就一群大老爷们在那儿胡侃。

因为家里还有亲戚,刘西山兄弟们都不能离开,要在家里陪客。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带赵晨宗到附近山上去转转,总比老是呆在屋里的强。

家里前些日子炒了不少的板栗,马氏收着,就是等着姑娘和姑爷回来的时候给他们吃。几人在屋里坐着也没事儿,马氏拿着板栗出来,让他们边吃边聊。

这板栗炒的时间不长,还是软软的,吃起来又香又甜。就是剥壳的时候费点劲,不过却别有一番味道。

赵晨宗平时哪里吃过这个,原先还觉得费劲,好不容易剥了两个,不是滚到了地上就是吃不到嘴里,倒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终于剥了两个,送到嘴里,觉着味道真是不错,倒是让他很意外。

他本来看不上这村里自个儿弄的那些土货的,他听马氏说,这些板栗都是他们自个儿到山上去打板栗蓬,自个儿剥了板栗刺,然后放在外面晾上两天,才将其炒出来的。这样炒出来的板栗,是又香又甜,新鲜的板栗,炒出来味道才没有这么好。

赵晨宗也没吃过这些,剥了壳熬了汤的可能吃过,他也不记得,反正没吃过要自己剥壳的。且不知,这样吃板栗,才有吃板栗的滋味。

村里许多孩子,想让爹娘炒次板栗吃,通常都要求许久的,可不是什么人什么时候都吃得上的。有的时候实在想吃,就偷偷从打回来的板栗中小心翼翼地拿出几个板栗蓬,一边怕板栗刺,一边又想吃,那焦急又怕刺到的样子别提多有趣了。拿到屋外,用脚飞快地揉着,取出里面的板栗,生着吃下去。这板栗一般自家人都还舍不得吃,等着人到家的时候做人情,给别人吃。

马氏也是看在女儿和女婿的份上,一次性才舍得拿出这么多。刘灵芝直呼有口福了,每次趁着别人不注意,就偷偷地抓出一把板栗,塞到自己的兜里。别人都知道他的举动,只是这小鬼也怪有趣的,就当作没看见,由着他了。他那俩小口袋,撑死了也装不了多少。

气温低,坐着还有些冷,马氏也铲了两炉火,便让刘银杏给姑爷送去。老人家就瞅着这个机会呢,就想着多给两人创造一点机会,希望他们俩人赶快和好。

刘银杏别扭了一会儿,耐不过马氏一再催促,也只好拎着火炉进去了。也没有把火炉递到他手上,就放在他旁边,离得那么近,都知道是给赵晨宗的了。给完了火炉,就坐到一边去了,坐在她大哥和大嫂旁边,还是这儿坐着自在些。

刘东山和李半夏,还有刘西山几个,都瞅明白这是咋一回事,呼吸都放轻了些。观察着赵晨宗的反应。

他要是肯接下这个火炉,他们之间应该就没事了。

赵晨宗愣了愣,瞥了那个火炉一眼,手上没有动作。继续在与他的那些板栗搏斗,这东西好吃是好吃,他也很想吃快一点,但是这个壳真的很不好剥。想吃板栗,就得牙齿和手并用,这样剥起来才快。但赵晨宗人虽然纨绔了点儿,要他这个大少爷用牙齿剥壳。总感觉有点违和感。他也做不来这个。

李半夏看着直摇头。看他吃板栗,还真是可怜。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增进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不过以小姑的性子。她是不会做的。这方面的事儿,她也不好说,别到时候没增进感情,反而还起了反作用。

现在这俩人的关系,真可以称得上是如履薄冰了,他们自己倒不觉得,他们这些旁观者可就是这么认为的。

李半夏不敢叫,不代表马氏不愿意。

马氏一进屋,就看见银杏给赵晨宗的火炉还放在旁边。眼看着银杏为了这事有点儿不太高兴,马氏手快。

“姑爷,这天冷,把火烘着,小心别着凉了~~”马氏把火炉直接塞到了赵晨宗的手里。赵晨宗只得接过,这样他心里倒也是舒坦了不少。他正愁找不到什么借口,拿过这个火炉呢,就把它晾在一边,他也不自在,还好马氏把它硬塞给他了,倒是免了他的烦恼。

“银杏,你还傻坐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姑爷剥板栗,没看见他不会剥麽。”马氏说着,转过头又对赵晨宗道:“姑爷,你还不晓得,银杏从小对吃的一块就特别在行,尤其是剥板栗,速度可快了。别人吃一个,她就能吃两三个,她两个哥哥可都吃不过她。”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女孩子贪吃,说出去会让人笑话。

赵晨宗听了马氏的话,看了一眼刘银杏。他倒是看不出来,她还是这么喜欢吃的人,在赵家的时候,对吃的可一点都不讲究。反倒是有身子后,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倒是烦恼了一批人。

这一点,赵晨宗还真是不清楚了。他平时见到的那位沉默寡言、老是绷着一张脸,就跟别人欠她几百两银子的女人,并不是刘银杏的真面目。

刘银杏是个出了名爱玩的人,玩起来可是比男孩子家还要疯狂。小的时候,为了好吃的,上山摘过桃,偷过别人家的甘蔗,半夜爬起来和一群伙伴去摘人家树上的柿子,丢石头砸人家树上的板栗,还偷偷扒过人家的番薯。有的时候被主人家追,单是跑就跑过了几道山冈。这丫头,一个吃的,一个玩的,疯起来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管得住的。

马氏来了兴致,不断地对赵晨宗说着刘银杏以前的“光辉史”,刘银杏可是示意好几回了,马氏不但没停,反而说得越发的起劲了。

赵晨宗听得是啧啧称奇,一下回头不可思议地看一眼刘银杏,一下又颇有感概的啧啧两声。要不是马氏说起,他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从马氏的话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活泼开朗与现在的性情截然相反的刘银杏。这样的刘银杏,虽然干了不少出格的事,许多时候也很糗,但他却是从内心里对这样的刘银杏生出了一抹渴望与向往——

是什么让她改变了?

答案不言而喻,这一切都是他。

赵晨宗低下了头,神色有些复杂。想起自己为了白天那点事就和她生了那么长的气,与之前自己对她做的种种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说来也奇怪,过去他不管做了多么混账的事,也不会有什么歉意,更谈不上什么后悔。他赵大少爷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谁也管不着,也无需后悔。然而现在,他发现许多事情的确需要改变了。而且,无形中已经在慢慢改变了——

486 哪,你现在是在想我吗?

486哪,你现在是在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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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推开院门,慢慢走了进去。

很雅致的院子,院门进去,有几棵高大的树木,支起一室的阴凉。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在青石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偶尔想起几声熟悉地沉吟和闷哼,李半夏几乎可以想见这个人正倾身坐在地上,身下垫着一张薄毯,手上抱着一块砚台,温和如水的眼睛认真地盯着砚台。那股认真劲儿,似乎每一刀都耗费了他全部的心血。

这是东山的习惯,当他全神贯注投注到砚雕这件事上时,他常常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身在何地,也不管是否寒冬腊月,坐在冰冷的地上,丝毫也不觉着冷。

也正是因为刘东山,李半夏渐渐才相信,每个大师总有一股异于常人的专注和执着——

李半夏上前,来到刘东山工作的门外,门是半虚掩着的,一边敞开,另一边是关上的。李半夏正好站在敞开的那一边,这个角度,里面的情景尽皆眼底。

果然如她猜测的一般,刘东山没有坐在凳上,而是直接坐在地上。地上有一张皮毯,比家里的那张薄薄的毯子也不知高级了多少,杜老爷还真是有心。

刘东山背靠着他,低埋着头,不时举起砚台对着打开的窗户细细端详,尔后再次低下头去。一低头,便是好久,等到下次再抬起头时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了。

李半夏暗暗担心,这么个低头法,也不怕脊椎有问题。在家里还有她在一旁照看着,她不在的时候。他可是完全不晓得照顾好自己了。

这样让她以后怎么放心,由他一个人在外面做事。她可不想自己的老公不到四十岁,就变成一个驼背的老头子。更不想他早早的就换上腰酸背痛的毛病,那可不是好事。

同样的问题,换成刘东山,看法便不一样了。正是因为自己有个无所不能的老婆,即便身体有什么毛病他也从不担心。他担心的是,自己如果没有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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