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一丝的退缩和躲闪。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那他还不如死了。
失去半夏,他绝对活不下去。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他们拆散,也没有任何人能将半夏从他身边带走。
刘东山虽然是一个庄稼人,但这个时候表现出的坚决和勇敢,就连封炎也都没有想到。
封炎目露杀机,“你知道,我要想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不怕你!——半夏是我的媳妇儿,你休想带走她!”刘东山紧紧将李半夏挡在自己的身后,也为她挡住了所有的危险。
“封炎,你要是敢伤害东山,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刘东山不顾自己的安危,李半夏可做不到,她不愿刘东山真的因她涉险,更怕封炎真的对刘东山不利。
两方僵持不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里传来封炎哈哈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刘东山怒问。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你一个种田的庄稼汉子还有这等魄力,好!倒是让本将军刮目相看~~”
这什么意思?李半夏疑惑地看着他。
“李姑娘,我在来这儿之前,曾想过两种结局。第一种,是封某愿意承认的,也是一直这么对流锋说的。本将军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今后都无法在大杨村立足,甚至要你夫离子散,作为你算计本将军的惩罚。”
“果然。”这个一开始,李半夏就猜到了,只是迟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也一直没看出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二种,是本将军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流锋曾用言语提醒我,几个字道出本将军的真心,我不但否认了,还呵斥他多嘴。但现在,我要告诉你,流锋说得没错。一向辣手无情的封炎,对你心软了——”
心软,用在他封炎身上,多么滑稽。在朝堂之上,在千军万马之中,谁对他不起,那人下场通常都是凄惨无比。唯独对她,自己精心的谋划变了又变,搁置又搁置,更改再更改,只为之前订立的计策太狠了,他不忍出手。总想着还会找到更好的、更适宜的办法,却不知,在一次次的更改与变动中,这颗心对她越来越心软、也越来越狠不起来——
她对他是如此残忍,不留情面,他不忍对她出手,她倒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抬不起头来。他想着法的找借口来看他,又拿苦得要命的汤来招呼他。看!他喜欢的是个多么不识好歹的家伙!
他想带她走,这对其她的女人来说,是一件多么激动人心的事儿?能得到他的垂青,那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谁知她压根没有一点高兴,反而苦大愁深,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还是头一次,一个女人是这么回报他的喜欢的。
至于刘东山的表现,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现在看来,也不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李半夏,我封炎从来不是一个大方的人,更不是一个宽容的人。但为了你,本将军破例一次。”这还是第一次,封炎郑重其事直呼李半夏的全名。他已经对她纵容了许多次,又何妨再多一次?
这件事一过,他封炎发誓,再也不对任何一个人如她那般纵容、心软。他将还是那个封炎,谁冒犯了他,定当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李半夏和刘东山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封炎的意思,是要放他们一马吗?他会有这么好心,也会这么好说话?
“不过,李半夏,本将军得提醒你,以后见到本将军,要记得绕道走。我可以放过你,也可以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但切忌,不要挡我的道,更不要碍本将军的事。否则就算本将军放过你,别人也不会放过你——”
封炎这话是什么意思?似乎话中有话,又好似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他在事先给她提个醒。
还有,他为何要说不要挡他的道,碍他的事儿?听他的意思,难道他们以后还会有什么利益冲突?那句“本将军放过你,别人也不会放过你”中的“别人”,又是指什么人 ?
李半夏直觉要出什么事儿,但又说不上来。她感觉到,封炎知道很多事情。许多还没开始她完全不清楚的事儿,他都知道。而这些事,不久之后可能会一一上演。
“刘东山,你很幸运,能得她为妻。你胜就胜在,能给她一个平静安宁的生活。而我,什么都给得起,唯独这个,给不了。”
封炎的神色有些许黯然,这也是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最真实的情绪。
但是大丈夫,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已经决定放下,那就痛痛快快的,这样才像个真爷们。
不管是放下对李半夏的仇怨,还是放下对她的那份异样的心思,他都要像个真丈夫一样,拿得起放得下。
他封炎,从来没给她留下过什么好印象,这一次,他走也要走得潇洒。
“李半夏,如果有一天,你想过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你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这是一个将军对你的承诺。我从不信守任何承诺,但这个,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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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出了点事,接下来几天,可能不能稳定更新。明天还有一更,老时l'把假,还请妹纸们多担待。。。七点半。余下的可能要请天
376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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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炎走了,自此一个正月再没有出现在李半夏的视线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都很热闹,亲戚一批换了一批。李半夏开始怀疑,自己的生命里是否真的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刘东山的腿已经完全康复了,在全家人的关心爱护和李半夏的悉心照顾中,他重新站了起来。当他奔走在各家亲戚之中,见者无不替他欣喜。一个好好的小伙子,若是没了腿,那该是何等的遗憾?
只是,李半夏和马氏都不放心,许多远的地方不让他去,他的腿刚好,容不得过度的操劳。刘灵芝也很听话地不往他爹的背上爬,因为大舌头说这会让他爹爹很辛苦。结果小鬼没让他爹辛苦,她自个儿倒是苦得不行。
刘银杏和赵晨宗在正月初四回来了,正月初五是刘申姜的生日,两人派着在家里住一晚上,正好明日给刘申姜祝寿。
刘西山知道妹妹今天回来,很早就准备好了爆竹,站在屋前等着。看到人冒出头,就啪啪地燃起了爆竹。顶着响亮的爆竹声,刘银杏和赵晨宗进了屋,屋里早就挤满了人,都是来看这姑娘的。那一家子,好不热闹!
天冷,屋里点着好几个火盆,几人围在一块儿,拉着家常。还别说,在赵家的时候,可没人这么陪银杏聊天,一聊就忘了时辰。
女人们聊。男人们也一边端着茶杯一边聊着天。刘申姜和刘东山两个都是话少的人。只是今着姑爷来了,也不免多嘱咐几句。这一家子,就不放心银杏呢。
在聊天中,李半夏发现了一个好现象。
之前,银杏是不喜欢说及赵家的事的,尤其不喜提那赵晨宗。那种冷漠避讳的态度,压根就不像人家的妻子,而是人家的仇人。这点李半夏当然知道,却也为她暗暗着急和担心着。
这次回来,小姑似乎变得更开朗了些。当别人小心翼翼外加闪烁其词的问着赵家和姑爷的事时。她也一一回答了,有的还格外多说了几句。提到赵晨宗的时候。口气也和缓了不少。虽说不上是温柔毕露,总算还称得上是和颜悦色。
李半夏心中一喜,觉得有门。若照这样发展下去,可能还真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都说不定。
马氏在这方面也十分的精明,自己的丫头她这个做娘的不了解还有谁了解?看到这儿,马氏渐渐的也放心了。
毕竟都成家了,孩子也都快生了。夫妻俩人再冷战下去也没意思,虽说这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再看刘家父子和赵晨宗那边,情况似乎也不错。刘申姜拎着个水壶,一会儿又是添茶又是倒水的,十分的热情。
刘西山虽然说话还是有点冲,但这赵晨宗今日脾气特别的好,没和他对顶,倒是说话之时让着他三分。刘西山虽然嘴上没说。这心里面却是舒服了不少的。
刘东山也问了问银杏的情况,这赵晨宗没有表现出往日的不耐烦和不悦,说了她不少的事儿。像是孩子喜欢踢她了,喜欢吃酸的啦,这些琐碎的小事,他说得越多,这刘东山脸上的笑意也就越深。
刘东山是个细心的人,他看得出来,妹夫对银杏,开始有点感情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兆头,一个好的开始。
两人是上午过来的,中午的时候,马氏要包饺子。银杏还在娘家的时候就喜欢吃这个,因为她过来,马氏特意揉了粉,要包饺子吃。
除夕那天,刘东山倒是包了不少的饺子,只是正月初一那天,许多人到家里出行,这饺子也就全吃完了。这不,马氏知道女儿要回来,早早的就准备了粉,特地等她回来一起包着吃。
家里女人算一块,老的大的小的,加一块,有好多个呢。就算包得再多,也不用那些爷们帮手。
刘东山和刘西山忙着招呼来家里的其他亲戚,别看赵晨宗以前也是纨绔一族的,跟这些三大姑八大姨的亲戚,挤了半天也挤不出一句话。这些亲戚,赵晨宗也明白一些。你要是冷场,半天没什么话说,人家还以为你这大少爷摆谱,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才不跟他们说话呢。
他来之前,娘就跟他说过这些方面的事情,让他多注意一点儿,不能给银杏的亲戚难堪。他平时在外面怎么样她管不着,可到了人家娘家,对媳妇儿可得多顾着点儿,亲戚那边也得小心地应着,不能给别人话头子。
赵晨宗人不笨,可这些事他还真的做不来。回到房中的时候,把他娘说的话跟他媳妇儿嘀咕了嘀咕,虽然他那媳妇儿话还是不多,但那张脸似乎暖了不少。
自上次事后,这赵晨宗每天想着法儿的和刘银杏说几句话,也不在总是跟她摆什么大少爷的臭架子。有的时候,看他想破脑袋掏空心思,就是为了多跟她说几句话,刘银杏一想想,倒是觉得挺有趣的。
他也有今天,就该好好收拾收拾他!所以刘银杏几次忍不住,想要跟他多说几句,又忍住了。虽说娘说得有道理,两人成亲了就得好好过日子,但是就这么放过他,也太便宜他了。太快原谅他,他又得翘尾巴,没两天又恢复了老本性。
赵晨宗谨记着他娘的嘱咐,他平时最怕的就是这些三大姑八大姨的,啰啰嗦嗦,没完没了。又喜欢到处说别人的是非,一句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总之就是烦透了。他家也有许多三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他懒得搭理,嫌烦。碍于情面,规规矩矩地唤了一声,就飞快地撤了忙自个儿的事去了。
赵家地方大得很,人又多,这些事还用不着他这个大少爷招呼,所以亲戚虽多也没觉得多么难处理过。小说下载
可是刘家这边不一样,房子又少又小,几个人到家,屋子里顿时就挤得慌。他这个新姑爷,可是个红人,大家知道他在这儿,一个个挤过来,都要跟他打招呼问好,然后说些长辈嘱咐小辈的话。
这情况,他就是想逃都逃不了,又不想让人家说道,还要顾着媳妇儿的面子,他就咧着笑,进来一个人就跟人笑着问好。最后,这嘴角都快抽筋了,银杏她两个兄长就站在一旁,进来一个人就叫人,给人倒茶倒水。知道他不认识人,来一个就告诉他一个,这个人该叫某某某。
脸上笑着,赵晨宗的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这刘家小门小户的,看不出来亲戚倒是还不少。这个亲戚那个亲戚的,满满一箩筐,刚叫了一圈,回过头来他又认不清了。
马氏一直忙着厨房的事,也留意着姑爷,一阵儿看下来,马氏倒是十分的满意。对厨房里的几个女人说,姑爷这是转了性了,以前可不见他这么好脾气的。
之前,姑爷在场的时候,马氏和刘家的几个人心里都紧张。就怕这个脾气差到爆的姑爷说话没个轻重的,让亲戚们难堪。这样不仅姑爷脸上不光彩,就是那亲戚和刘家脸上也都不光彩。
今日她看来看去,也瞄了不少时间,发现这个姑爷虽然穷于应付,许多亲戚和他说话他虽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怎么说。但小伙子还算有礼貌,坐在那里也是斯斯文文的,敛了一身的痞性,看起来倒是一个有模有样的好小伙子。
马氏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了,这比她上山打猪草见到几枚铜板还要高兴。拉过半夏,高高兴兴满脸欢喜地将这事和李半夏说了,大有一点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架势。
赵晨宗实在窘得不行,那些亲戚的眼睛,就像是钉子似的,盯着他猛瞧。一会儿瞧着他那张脸,一会儿瞧瞧他身上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