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更想不明白的是,詹大人又是怎么看出来人藏在树里面的,一剑刺过去,就把人给逼出来了。
烟雾弹散尽后,邢洋扫了扫前面,恢复视线的清明。
詹扬已经不见了,就在刚才那烟雾弹抛出后的一瞬间,他看到一道极快的身影朝那个凶手追了过去。
“你们在这候着,我去追詹大人——”
詹大人一个人去,他可不放心。若是他出点什么事,他们衙门也不好跟鲍大人交代。
邢洋提刀快步追了上去,刚追出没多远,就听见前方树林里有打斗声。
詹扬正在和三个蒙面黑衣人交手,那三个黑衣人,全身都蒙在黑衫黑布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们出招狠戾残酷,招招致命,三人各自武功都很高,又配合无间,一时间,詹扬竟不能将三人给逼退。
詹扬心急追那个凶手,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了这三个黑衣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知道,这三个人是存心想要拖延他的时间,好让那个人顺利抽身。
这么会儿的工夫,那个人恐怕已经跑远了。詹扬想到这儿,更是连连使出绝招,想要逼退那三个人。
他们就像是看出了他的目的,不要命地阻挡在他的前面,誓死也要护那人离开。
邢洋见状,忙提着刀加入了战圈。
“詹大人,这边交给我,你去追那凶手——”
“邢捕头?”不是詹扬不放心,邢洋的武功是很高强,但这三个人功夫诡异,出手又奇快,他只怕邢洋一时招架不住,着了他们的道。
“詹大人,你放心去追凶手,这边我还挡得住——”
“好!邢捕头万事小心,这边就交给你了——”
258 惨被挟持,淡然应对
258 惨被挟持,淡然应对
李半夏刚从柳老爷子那儿回来,自从见识过李半夏针灸的本事后,柳老爷子有空就会让李半夏过去给他扎几针。
若不是这针灸不能时时扎,每天都得有个合理的次数,那柳老爷子巴不得这李姑娘能将他以后数年的针灸都在这几天中扎过来。
李半夏也不是一个藏私的人,未防她离开之后柳老爷子的身体没人接手,便把自己的针灸法子交给了柳府里的专职大夫钱大夫。
只是这针灸之法,不是想教别人就能学得会的,更别说就在这几天的工夫里了。就算是学会了,不同的人,针灸的手法也不尽相同。用柳老爷子的话说,他还是喜欢李丫头给他扎针,他安心!
李半夏给老爷子走过针,又陪他说了会儿话,直到有客来访,李半夏才请辞回到了房中。
刚一回到房中,只觉得脖子一亮,一把弯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李半夏骇然抽了一口气,慢慢转动脖子,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动!”声音仿佛是从千年的冰潭里浸泡过的,伴随着声音,李半夏的脖子一痛,弯刀已经割破了脖子的表皮,留下一丝淡淡的血痕。
若不是李半夏此刻小命垂危,她真想呵呵大笑几声。
没想到,像电视上那种常见的情节,居然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当这种事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的。
“不想死的话,就照我的话去做!”
李半夏极力让自己冷静,这个人此刻肯定在被人追踪,巧合之下躲到了她的房里。又正巧这个时候她回来了,不想她暴露他的行踪,这才选择出手。挟持她帮助他逃脱。
只要自己不乱动,不随便出声,他还不会就这样杀了自己。
他要是杀了她,自己的行踪恐怕也暴露了。因为她所料不差,那些搜捕的人马上就会上门来。
他们在外面叫门,若是没人应声,那定会冲进来。如此,他的行踪就泄漏了,他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于是。李半夏定了定心神,低声道:“要我照你的话做可以,麻烦你把剑稍稍拿开一点。它割得我的脖子很痛。我脖子太痛,一不小心要是喊了出来,对你也没有好处。”
封炎的眼里露出一抹诧异,看了一眼被他挟持的女人。虽然她此刻在他的弯刀之下不能动弹,他随时都能一刀抹了她的脖子。她却没有一丝惧意。她本以为,像这种朱门大户里的千金小姐,都是娇滴滴的主儿。别说拿把刀架在她们的脖子上了,就是在房间里看到一个陌生男人,都会吓得她们尖叫不止。而这个女人,不但没有害怕的意思。还敢跟他谈条件。
封炎手中的弯刀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还紧了紧,李半夏脖子上的那条血痕更深了。
“若是我不松开。你又能怎样,还敢真给我叫出来?”
只要她一叫,他就一刀抹了她的脖子。现在这时候,占据主导的是他,还轮不到她在这儿说话。
封炎是个自傲自大的人。有他在的地方,即使是仓狄的国王。都没有别人做主的余地!
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拿他怎么办。
若是以前,李半夏还会跟他堵上一口气,拿着自己的脖子往他的剑上凑上一凑,她就不相信他真会任由她抹脖子。
但李半夏已经不是那个非得跟人赌一口气的小女孩儿了,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即使被他鄙视了她是个没胆的姑娘也无所谓。
更何况,他越是这么想,她也就越安全。
李半夏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要说出那样一句话来。若真是因此引起了他的戒备,那吃苦头的恐怕还是她自己。
这里是在柳府,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给柳府带来什么麻烦。人在外,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不过,如果封炎知道,他这一举动,彻底被李半夏反感了,他或许会后悔自己曾这么做——
先不论他把刀架在一个女孩子的脖子上有没有什么苦衷或是不得已,就是他那高傲的态度和对别人性命的轻慢,也够李半夏不喜的了。
虽然他没有说过多的话,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李半夏就是敏感地察觉到他满身的邪气和冷酷。
他似乎受了伤,动作并不是很灵便,但对付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她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李半夏的鼻子动了动,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也不知是来自于他的,还是来自于别人的。
封炎等了半天,看李半夏只是乖乖在那站着,没有乱动,也没有抗议,嘴巴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一下。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即使是最烈的野猫也会被驯服。更何况是她,一个有些任性的小丫头罢了。
没准,这会儿,她已经被他吓得腿软了。若不是他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没准这会儿她已经软倒在地上了。
也难得,她这会儿脸上还是很平静,这个女人纵然不是胆子大的,倒也挺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喂~~我们能不能到那边坐会儿,就这样站着,你不嫌累吗?”李半夏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如果她的脖子没有架着一把弯刀,得时刻的把脖子抬着,她在这儿站上个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有意见。
偏偏这会儿,她的脖子就跟僵掉了一样,抬也不能抬,低也不能低,动也不能动。随便动上一动,就得被他手中锋利的弯刀割到脖子,这种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封炎又想对李半夏来粗的,这个人,是一个不能忍受别人对他丝毫不敬,而且谢绝讨价还价和他谈条件的人。
即使,这只是和他打个商量。
他,真的很难沟通。
还不等封炎有所动作,外面就传来一阵官兵进府的声音。
只听柳老爷对来人道:“邢捕头,不知你这是……?”
“哦,柳老爷,我们正在追一位朝廷的要犯,发现他跑到了贵府就失去了踪影。我们怀疑他此刻已经潜在了府上,为了柳老爷子府中上下的安全,还请柳老爷子允许我们查看一二。”
柳家是这一块的望族,柳老爷子又与衙门交好,为这一方百姓做过不少的事情,所以这衙门的人来了,见到柳老爷子,说话行事也是十分的客气有礼。
柳青光一听有朝廷要犯逃到了府中,神情一凝,忙道:“这是自然,邢捕头决定怎么办就怎么办,柳府上下一定全力配合。”
“多谢柳老爷。”这位柳老爷子果然通情达理,有他的支持,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邢洋手一挥,一班衙差就分派了下去,分东西两个方向搜去。
柳老爷又看看邢洋身旁的人,看那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遂上前对那人拱拱手,问邢洋道:“邢捕头,但不知这位是……?”
“柳老爷,这位是钦差大人身前的卫队长,朝廷的四品带刀侍卫,詹大人!”邢洋说着,又指着柳老爷向詹扬介绍道:“詹大人,这位是柳老爷子,是胥州城内有名的大善人。”
詹扬朝柳老爷子拱拱手,点头道:“见过柳老爷,晚辈早听人说及胥州城里有一位柳大善人,布衣施药,赈济百姓,为百姓和边关将士做了不少的好事大事,一直都想拜访,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不敢不敢,詹大人过奖了。詹大人才是年少英俊,气宇不凡。如此年轻就干出这样一番事业,将来定然前途不可限量。。。”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柳老爷子领着詹扬和邢洋往院子里走去。
很快的,派去搜捕要犯的衙差就赶回来了。
“詹大人,邢捕头,府中上下都搜查过了,除了后院的两栋院子没有搜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后面的两栋院子,便是柳府的内眷和贵客所住的地方。女眷所住之地,多有不便,这些衙差也不敢贸然进去搜,免得发生什么冲突。想想还是先回来请示一下,最好得让柳老爷子先点头。
邢洋还没开口,柳老爷就抢先开口道:“抓捕朝廷要犯,事关重大,定不能有所疏漏。还是都搜搜吧,若是让钦犯给跑了,可就麻烦了——”
而这边,詹扬一听衙差的报告就锁紧了眉头。
他确信,那个人是逃到柳府大院来了。他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紧追不舍,虽然一时无法追上他,却也不至于跟丢了。
直到到了柳府后,那人“嗖”地一下就不见人影了。他还不相信,一个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得无影无踪。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人藏了起来。而在那附近,能藏人的地方就柳府的大宅。
这期间,他一直守在柳府的门外。飞上树梢,居高临下,柳府内外的动静全都落入眼底,不可能有人出来他不知道。
所以他确信,封炎就在柳府之中!
259 姑娘一怒,手下无情
259 姑娘一怒,手下无情
别的地方没有找到封炎,那他此刻定然在后面的两栋院子里。
一得到柳老爷子的首肯,詹扬立即道:“我们一块儿去看看~~”
清风院里的李半夏和封炎,正细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那班人马朝他们所在的院落奔过来,李半夏清楚地感觉到封炎的呼吸加重了些。
他手中的弯刀握得更紧了,那锋利的刀尖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冷冷的寒光。弯刀抵着李半夏的脖子,一股凉意源源不断地从那把刀往李半夏身上传来——
方才衙差进府时,柳老爷子与邢捕头还有那位詹大人的谈话,李半夏和封炎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
他们就在院外,李半夏所在的清风院虽然是后院,但因为是贵客所住的,并不同于府中的那些女眷,处在偏外墙的地方。
他们进得府中来,经过的就是外墙,再加上此时是夜晚,清风院里又这般安静,外面的对话倒是能听进去只言片语。
没听见的那一部分,那些衙差在搜捕人犯时进一间房,就会道一声“搜捕朝廷要犯”,单凭这几个字,李半夏也大概知道挟持她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了。
这样看来,那个拿刀抵着她脖子的家伙,还真的不是个好东西了?
李半夏眼睛转了转,心里则在寻思着,如何自救。
她可不敢保证,若是衙差真的发现这人的行踪,他情急之下不会拿自己当人质。而当人质的结果,可就不敢肯定了。
别说外面的那些人不会放他们出府,他急怒之下就会拿自己的脖子开刀。就算那些人还在乎她这个人质的命,放他出府。他也会嫌带着自己是个累赘,半路把自己丢下来。
真要是好好的丢下来那就好了,就怕他省麻烦,直接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李半夏不能不为自己的安全打算,何况,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就让这朝廷的要犯逃脱。
如果给他逃了出去,下次再想要抓他恐怕就难了。而他这一出去,又得有很多无辜的人跟着遭殃,李半夏虽然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却也明白这个人的身份定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他的装束虽然是卞国的装束,但口音与他们这些本土人还是有所不同的。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尽管这人话说得很顺溜。听起来也没什么障碍,就是让人觉着怪别扭的。
最奇怪的还是她的武器,弯刀。像这种锐利的弯刀,好似不是卞国人惯用的武器,看起来更像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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