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太太,不但是个变态,还是一个老变态。
这样一副扭曲的面孔。还真的无法把刚才和她拉家常的老太太联系在一起。李半夏摇摇头,她现在连和她说话的心思都省了。她怕再和他说下去,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吐出来。
若是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和她说这些话,李半夏的反应还不至于这么大。一个看起来这般和蔼这么大年岁的老太太,从他嘴里说出这种话。怎么听都怎么让人发怵。
这种雷人的程度,不亚于现在就从天上掉下一颗炸弹。砸在她的脑袋上。
看来这一家子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雷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这两个人已经倒了,未防那未出现的傻儿子再在暗中偷袭,李半夏觉得自己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地方的好。
这个地方多呆一秒,就多一份危险。
李半夏吹了声口哨,笑愁就得得得地跑了过来。
看她要走,那老太太就急了,“你要走?”
“我不走难道还在这陪着你们等着?”李半夏可不想再招上什么麻烦了,别看这一家子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就三个人,可要真是惹上他们,那想甩还真是很难甩得掉。
这个老太太是个老变态,她儿子是个小变态,老变态现在是没什么还击之力了,可那小变态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呆着呢。和他遭遇上,李半夏可没什么把握、要真是落到这一家人手上,李半夏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自己将会有什么生不如死的下场!
所以,能逃就尽快地逃吧,别搁这儿磨叽了。
“丫头,你还没说,你吃了我的饼,咋就跟个没事人似的?你要不给我好好说说,这道岗你是过不去的,我老婆子是个犟脾气,要是什么事想不通,可就追着她后面一辈子~~”
“呵呵!老人家,您老的嘴巴可真是一点不饶人。”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么一副硬的口气,李半夏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了。她老人家这把年纪了,为啥不安生的过日子,颐养天年,非要做这种伤人害己的事情?
不是她觉得她的话好笑,而是真的很无奈。她自然不会相信他们会追着她一路,别说她追不上,也要看有没有这个必要。
只是,陡然听到这种话,一个人,尤其还是孤身在外的人,难免还是有些些担心的。这就像是你的身后,随时有一条狗在伺机咬你一口。就算这条狗不会对你构成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威胁,心里的不安仍然不会减少半分。
“老婆子不但杀过猪,还打过猎,被我盯上的猎物,还没有一个跑得掉的。”这个李半夏还真的想到了,这个老太太许多地方表现得都太像一个猎人了。只是这个猎人,与别的猎人有点点不同。别的猎人,打猎是为了谋生,而她呢,只是为了满足她那变态的心理满足和刺激。
无疑,落在她手上的动物都是悲惨的。落在她手上的人,恐怕比牲口还要凄惨。
“听老人家的意思,如若告诉了你,你就会放过我,不会跟在我身后了?”要真是这样,告诉他们也无妨,这次过后,李半夏是不想和他们有哪怕是一丝的牵扯了。
“我老婆子就是这么个意思。”
“好!”李半夏答应得很爽快,就算他们说话不算数,她也不会损失什么。
“我是个大夫,自己就会制迷药麻药蒙汗药。你们拿蒙汗药来对付我,就像是拿小牛腰肉来打一只狗,不仅没有一点用,而且根本就是在浪费!”
说着,李半夏就骑上马,夹了一下马肚子,笑愁立即加快脚步,奔跑在这山道上。
那老人家这一番话说下来,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头一歪,就昏倒在路边。就跟她家当家的一样,不醒人事了。
也许是李半夏经常研制这些药物的关系,她的身体已然自动生成了抗体,一般的迷药和蒙汗药之流,对付她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所以她即使吃下了那个饼,她的身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本来,在这样寂静的山道上,突然出现一个老太太,就已经能够引起李半夏的警惕了。
这两天,她反复地回想到了那个木屋,想到了那对父子。也曾多次思量着,再次经过那个木屋的时候,她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当然也没有忘了她家屋外的那些蒜头、玉米和红辣椒,还有那只分外吓人的猫皮,这些都是真实的在她脑海里想过的东西。
于是,一个大胆的假设形成了,这个人家,该是有个女主人的。
而这个女主人,自然不是善茬。如果她是一个软弱怕杀生的主儿,也不会受得了自家墙上挂着那么个骇人的东西。
这个女主人,只可能是那个老人家的妻子,因为那傻儿子曾说过,想要抓住她就是为了给他当媳妇儿的。那老人家五六十岁,他的妻子该也是那么大年岁。
那个老人家从路边经过,直奔她的方向,虽然一开始并未往她这儿看,但正是这一点,她一进入她的视线,她心中那异常敏感的警报就拉响了——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许多更充足的理由。
她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猜测就随便怀疑一个人的,而结果也证明,只要细心观察,总能发现问题所在的——
214 顺利逃生
214 顺利逃生
吃下那个葱饼的第一口,李半夏就吃出这里面有蒙汗药了。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李半夏反而冷静了下来。她还不知道这附近藏没藏别人,在发现有问题之后,自然不能大声嚷嚷。
老太太要和她拉家常,她听着便是。把这东西当故事听,虽然乏味了点儿,但要是把它当成是真的,就像是一个演员在演戏,明明是戏,还是会被戏打动,这么一想也就没什么难的了。
如果那老太太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怀疑她了,那个颁给她的奥斯卡奖项是否更应该颁给她?
呵呵!李半夏在乎的当然不是这个,而是她在想,一个人在面对困境的时候,的确能做到许多她平时做不到的事情。
也不知那个老太太答应的事情算不算数,告诉了她答案,他们就不会追上来。李半夏可不敢这么乐观,毕竟,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一个人露面呢。
一声尖利地嘶鸣,马腿高高昂起,在空中划下一个悲怆的弧度,撒下一道鲜血。马儿受痛,撒着蹄子狂奔起来。李半夏紧紧拉住马缰,“吁——吁——”费了好大的劲儿,笑愁才停下来。
也顾不得危险,几乎想都没想,便立刻翻身下马。
迅速扫了一下四周,没有注意到附近有人,抓紧时间蹲到地上查看笑愁的伤势。
笑愁的脚掌受了重伤,鲜血淋淋。笑愁在痛苦地哀鸣,李半夏心疼地抚着它的脖子,安抚着它受痛的情绪。
也许是笑愁感觉到了主人的担心,嘶鸣声渐渐小了下来。只是它的几只蹄子,焦躁不安地在地上踏来踏去,不知要如何才能让主人知晓它的苦处。
李半夏打了一个手势。让笑愁斜躺在地上。笑愁伤到脚了,情况很严重,已经无法再继续赶路了。
而李半夏,这个时候也无心赶路,如果笑愁出了什么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哎!笑愁是她的好朋友,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抛下她不管。
还有姐姐和莫当家,笑愁是他们的宝贝,他们将笑愁送给了她。她怎能辜负他们的好意,让笑愁出任何的意外?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笑愁仍然很听话。她叫它躺下来。笑愁忍着蹄子上的剧痛,歪过庞大的身体,侧倒在了地上。
李半夏轻轻抬起它的蹄子,查看着它的伤势。
奇怪的是,笑愁的伤这么重。流了这么多的血,乍一看居然看不到伤口!
李半夏将笑愁脚掌上的铁蹄拿去,这才知道,原来因为连日赶路又没有给笑愁换上新的铁蹄的缘故,这个铁蹄早已经破损不堪了。还有一只铁蹄不见了,而那只蹄子是伤得最重的。
倒在地上的笑愁不断地抽动着。不时从鼻中发出几声咴咴声,尾巴耷拉在地上,再也无法像往日那般快乐地甩动。
李半夏将笑愁脚掌上的泥沙和烂叶扫尽。这才发现,笑愁的脚掌上有着一个个火柴棒大小的针眼。
是尖利的钉板所致?
方才经过的山道上杂草丛生,事先有人埋下钉板,她又急于赶路,不察之下就会踩中他们的陷阱。可怜笑愁。跟着她是受苦了。
李半夏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只是一想到。笑愁踩着钉子可能会遭受的疼痛,李半夏的心中就是说不出的不舍和愤怒!
好好的路上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钉板?不用说,李半夏也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了。他们这手还真是毒啊,料准了就算是伤不到她也先伤了她的马,这样她就跑不了了。
没有马的她,即使想跑,也跑不远。
李半夏从随身的水壶中倒下一点水,为笑愁清洗伤口。确定它的脚掌里没有遗留下钉子和细针之类的,给它倒上药粉,然后撕下衣襟给它包扎了起来。
身上带的治伤药不够,只能先赶到镇上,再重新给它看伤了。让笑愁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等药效发挥作用,李半夏才轻轻地拉着缰绳让笑愁站了起来。
“笑愁,还能走吗?”李半夏站在马的侧前方,一边摸着笑愁的脖子,一边问它。
笑愁脑袋温顺地贴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蹭着她的腿。动作间,似乎有无尽的依恋和亲昵。
经过这一次的经历,她和笑愁可不仅仅是好朋友了,勉强还能算是战友了,呵呵!
李半夏牵着笑愁,缓缓地行进在山道上。
她知道,可能在前面还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她,但是她一点都不害怕了。有什么危险,她要来就来吧~~
她怕的不是他们出现,而是他们不出现!
那个隐藏在暗处在地上埋钉板的人,既然咬住了她,那她一昧地躲避只会接连糟了他的暗算。还不如直接跟他对上,痛痛快快斗上一番,也老得他像条恶狗一样,老是在后面追着她。
这样的麻烦,只有彻底摆平了,才算个完。否则不说别的,单说她回程的时候,恐怕还得遭遇上他们。
这次只能说她运气实在是不好,竟然招惹上了这一家难缠的家伙。李半夏又在想,如果那一次她没想着要到那小木屋去借宿,那么这些日子的麻烦是否都没了?
人生没有后悔药,麻烦已经沾上了,想甩都甩不掉。
所以她故意放慢了脚步,一个是因为笑愁脚上的伤,一个也是因为等着背地里的那个人出现。
令李半夏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直到傍晚她平安顺遂地到达月城的时候,都没有等到背地里的那个人出现。
平静得就好像那路上的钉板只是一个意外,自始至终就没有那个背地里的人。
他们一家三口子,两个出现了,不可能还剩下一个。但他既然在,他又为何没有出现呢?
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会知道在路上下手。过了那条山道,他们就是想对她怎么样也是有心无力了。
李半夏实在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这个绝妙的机会。
…………
山道上。
一条灵活的身影跳跃在草丛间,追随着笑愁的脚印。在山地中,他就像是一头敏捷的猎豹。任何被他盯上的猎物,都难逃他的捕猎。
他抓着一根藤蔓,跳跃到了另一个坡上,现在,他已赶到了李半夏和那匹马的前面。他重新抓住了一根藤蔓,只要拉着这根藤蔓,他有把握可以这样飞下去,一下子砸晕了那个女人。
那个胆敢用针扎她屁股的女人!
他跟爹还有娘说过,他要亲自把她给逮住,他要让她做媳妇儿。她长了两条腿,却像是有四条腿一样会逃跑,再加上牵着一个真正四条腿的,等逮到她后他一定要将她给看牢了。
她好聪明,比爹说的还要聪明多了。以前别人常说他是个傻子,谁嫁给一个傻子,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就是因为这样,爹娘才会带着他离开村子,住到了山上来。
娘年轻的时候可凶可厉害了,只要她一扬刀子,那些爱说叨的妇人和孩子就不敢再说他是个傻子了。
可是这根本就没用,那些人背着娘,更加地欺负他,指着他骂他是一个大傻瓜,没人要的大傻瓜。
他好恨那些人,在恨意的驱使下,他把一只跑到他身上的猫给扔到了屋外,看到它狠狠栽了几个跟头,他心里涌过一阵快意。
似乎,他的愤怒和暴躁得到了缓解。幻想着刚才被他扔出去的,是那些时常骂他的孩子和妇人,嘴角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种笑是一种怪笑,一种狞笑。他当然不知道这到底是种什么笑,因为他们说过,他是一个傻子。傻子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知道他的笑容与平时的不一样,也异常的陌生。
爹和娘看到这种情况,无奈之下,还是决定把家搬了。娘从来在外面就没有怕过谁,也没有让过谁,这次,在一个深夜,爹和娘牵着他悄悄地出了村子。
他不知道这些事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那个夜晚很冷,冷风一直往他的脖子里灌。娘看到他冷,把他紧紧地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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