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这么逊呀,你瞧不起人家。”她和他拉扯,想表达心中的不满。
“仲瑜放手。”承易天重心不稳,也摔进偌大的按摩浴池里。
“呵呵。”徐仲瑜清脆的笑声满室回荡。“看吧,你才逊毙了。”
承易天无奈地动动四肢,像这样穿着衣服下水,他还是头一遭。
“承易天你这个大坏蛋,我要修理你,我要报仇。”徐仲瑜一边嚷着,一边把长腿往他身上跨,再猛力地捶打他的胸口。
“仲瑜,你喝醉了。”他开始后悔让她喝了那么多酒。
“我没有醉。你以前是怎样对我,我可全部都记得。”
突然,徐仲瑜低头给他一个狂掹的吻。在梦里总是他吻她、欺负她,现在逮到机会,她要报复回去。
承易天撼然,只觉全身的火被她挑起,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
他捧住她的小脸,热烈地回应她的吻,两人在浴池里拥抱纠缠,她的手还猛扯他的衣服。
承易天一边吻着,一边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
“啊,好痛!仲瑜,你为什么咬我?”他猝然停下动作,怔楞地瞪着佳人。
“我要看你的伤口。”徐仲瑜抓住他的右手掌,开始细细地打量。
“嘻!我记得你还骂我是不是饿昏头了,干嘛把你的手当成烧饼……”
承易天没有回话,他记得那一次的意外事件,她还咬得他血流不止。
“我连作梦都梦见我在咬你,咬了不知多少遍。”徐仲瑜抬头对他绽出迷人的一笑。“就连作梦你也要欺负我,所以我只好报复你……”
她的吻轻轻落在他的伤疤上,就这样绵密细吻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帮你止痛哦,你不要乱动……”
老天!她是带电体吗?承易天被她弄得全身躁热不已。
他火速褪去余下的衣物,与她四肢亲密交缠,在按摩浴池中,他俩随着水波展开了久违的情潮……
一个美丽的夜晚,他们的未来亦将随之改变。
徐仲瑜扶住头,在一阵阵难忍的痛楚中清醒。
她缓缓起身,身上床单跟着滑落。她觉得胸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瞧,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
徐仲瑜转头一望,发现那躺在她身旁的男人,竟然就是承易天?
徐仲瑜起身想找衣服穿,这才发觉,她全身酸痛不已,难道……昨晚那个不是梦,她真的和他发生关系了?
“你起来啦?”醒来的承易天也佣懒地坐起,舒舒服服伸了一个懒腰。
徐仲瑜连忙抓起床单遮住赤裸的身体。
“怎么了?”他轻松地下床,神情姿态是那样地自然大方。
“承易天,你闹够了吗?怎么没穿衣服就四处走动,公害呀!”徐仲瑜羞得转头大叫。
“我体魄匀称,这样完美的身材展现在你眼前,怎么能说是公害?”他不在意地四处走动。“而且你又不是没看过,别大惊小怪。”
徐仲瑜话题一转,望着他,紧张兮兮地问:“昨晚……我们是不是有发生什么事?”
“你说呢?”他轻松地拨打电话,吩咐侍者送早餐进来。
“承易天,你这小人,怎么能趁我喝醉酒时对我胡来?”徐仲瑜气得跳下床、四处寻找她的衣服。
“我小人?”他连连喊冤。“小姐,是你藉着酒意先对我非礼耶!”
徐仲瑜身上裹着被单,在房内东翻西找,终于在浴室找到那件变形的香奈儿晚礼服。
“天呀!”她放声尖叫。
承易天微笑地探头进浴室。“发生什么事?”
“我的晚礼服怎么会泡在水里?”她几乎不敢相信。这可是她花了几十万,而且只穿过一次的礼服哪!
“你昨晚说想洗澡,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自己跳下去,衣服当然会湿。”
“你不会先帮我脱衣服吗?现在衣服毁了,难不成要我包着床单出饭店呀?”她没好气地望着他。
“有呀,衣服后来就是我帮你脱下的呀!”承易天笑得好无赖,看得徐仲瑜心底怒火狂炽。
“承易天,你真的很过分。”
“那件礼服袒胸露背,弄坏就算了,我另外再赔你一件新的如何?”承易天笑着扶住宿醉未醒、脚步仍有点颠踬的她走出浴室。
“你赔给我的,我未必会喜欢。”她故意找他碴。
“我陪你去挑选,直到挑到你满意的为止,如何?”
“那我今天怎么出饭店?”
他递了一件浴袍给她,徐仲瑜瞪了他一眼,便将浴袍穿好。
这时门铃声正好响起,承易天前去开门,好几名侍者鱼贯而入,有推餐车的,也有手拿西装外套,还有一套美丽的花洋装出现在她眼前。
徐仲瑜兴奋地拿起花洋装进浴室换上,等她整理好仪容自浴室出来时,他也换好了西装,坐在餐桌前等她用餐。
“我还是习惯看你穿花洋装,俏皮美丽。”
“少贫嘴,昨晚的事我没印象了,别想以此要胁我。”徐仲瑜坐下,看到桌上摆着醒酒止头痛的药丸,马上就拆了要吃。
“先吃点东西再吃药,免得伤胃。”承易天叮咛着。
徐仲瑜听话地停下吃药的动作,拿起刀叉先吃餐点。看她乖乖地吃起早餐,承易天也拿起一边的报纸看了起来,快速的翻览几页后,他问:“你吃饱了吗?”
“嗯,差不多。”她已经将早餐解决了七八成。
“那就好。昨晚的事,你说全忘了,可是媒体却帮你清清楚楚地记下来了。”
“什么意思?”
承易天摊开报纸,直接放在她面前。“你自己看看。”
徐仲瑜快速翻阅报纸,耸动的标题就这样跃入她眼帘——
神秘黑衣女郎掳获承氏贵公子!
徐仲瑜简直不敢相信,她竟上了报纸头条?!而且还有他俩的合照。
承易天一脸老神在在,心平气和地说道:“昨晚一切全部都上报,现在所有看报的人都是见证人。”
沉默过后,徐仲瑜问道:“报上说我们即将订婚,这是怎么回事?”
“你追到会场来,被我挑中就是我的女人,而且媒体报导总是比较夸张,习惯了就好。”他不以为意地继续吃早餐。
“被报纸这样一登,我将来怎么嫁人?”他们哪有订婚?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徐仲瑜突然有一种被人设计的感觉。
“你嫁给我就好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才不要嫁你。”徐仲瑜气愤地丢开报纸。
“昨晚大家都看见我为你戴上钻戒,难道你还想耍赖吗?太迟了。”承易天捡起报纸,平心静气地说道。
“那钻戒是你说要送我的礼物,又没说是求婚戒指。”
“你不晓得那是订婚戒指吗?”承易天戏谑地睨着她,这表情令徐仲瑜顿时愤怒不已。
“我没答应你的求婚。”她忿忿地拔下手上的戒指。“还你,我拒收。”
“嘿,仲瑜,你这样做就不对了。昨天现场的中外媒体少说有一百多家,过不了多久,全世界的人都是我们婚约的见证人,你怎能说反悔就反悔?”
徐仲瑜惊愕,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玩这种自掘坟墓的游戏,现在她要怎么脱身?
“经过昨天那么浪漫的一晚,你不觉得我们的未来很有希望吗?”她昨晚还那么热情,应该还是爱他的吧?
“不,我没答应你的求婚,我们也不会结婚,我要回家了。”徐仲瑜撇下还在吃早餐的他,迳自转身离开。
承易天几个大步就拦住她,拾起被她丢下的戒指,深情款款地望着她。“仲瑜,我相信你是爱我的,怎么你又退缩了?”
“什么退不退缩,我只知道我并没有答应你、你设计我!”简直开玩笑,她的终身大事岂能这样草率决定?
“仲瑜,也许是我的方式不够好,可是我的心意你应该懂的。”他拉住准备冲出房门的她。
“废话不必多说,我现在就要回家,离开你,也离开这一场闹剧。”徐仲瑜一双眸子染满怒火。
“让我送你回家。”
“不要,你放手。”她坚持。
“仲瑜。”她发起脾气还是像过去一样的固执。
“放手。”她怒瞪着他。他什么事都要算计她,就连结婚也不例外,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喜欢。
承易天放开她,表情相当落寞。“嫁给我不是什么天大的坏事吧,你何必跟我闹脾气?”
“我没有!”她白他一眼。“我不喜欢你安排的一切,非常不喜欢。我不是任你摆布的玩偶。”她就是不喜欢被他吃定的感觉。
“不是这样的……”
啪!徐仲瑜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同时还用高跟鞋踹他一脚。
承易天措手不及,他痛得忍不住呻吟,可他还是一把拽住她。
“你——”然而当他看见她那溢满泪水的双眸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徐仲瑜强忍着泪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软弱好欺负吗?我的意愿从来都不重要吗?”
承易天抓着她的手不由得松开了。
徐仲瑜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承易天就这样目送她离去。
他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生气,他得想清楚该如何善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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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离开饭店后,徐仲瑜搭计程车回家。
他对她的每日行程一清二楚,她的举止反应他亦了若指掌,那她算什么?几乎可以说是他的傀儡娃娃。
徐仲瑜不喜欢这样,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她必须脱轨,才能终止他的优势;她必须离开,才能停止这场闹剧。
回到家,徐仲瑜冲回二楼的房间,找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一些常穿的衣服。
直到徐母前来喊她吃午饭时,徐仲瑜已经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儿?先吃午饭再走吧!”
“妈,公司派我去法国出差,我现在就要出门。”她拖着行李神色匆匆,简简单单的如此交代。
“要到法国出差?怎么先前都没听你提过呢,还走得那么匆忙。”徐妈妈追着她问。
“因为企划案临时出了点问题,我得马上赶过去处理,妈,我赶时间,就这样啰!”
“怎么能不吃午饭?先吃饭吧。易天知道你要出国吗?要不要等他来接你去机场?”
“妈,我没时间和你多说,我赶时间,等到了法国我再打电话给你。”她匆匆忙忙地闪出家门。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徐妈妈追着她大声地问。
“等我将事情处理完就会回来,拜拜。”徐仲瑜已坐入计程车中,命令司机赶紧开车前往机场。
她心想,如果让母亲知道她是在逃避承易天,恐怕会拦住她不放吧?
晚上,承易天再也无法忍耐,驱车赶到徐家来。
给了她一整天的时间,她也应该想通了吧?他特地赶过来陪她,希望他的安慰能让她消气。
一踏进徐家,如他所预期的,她的家人全站出来热烈欢迎他,而他也尽量回应他们的热情,视线则不断搜寻徐仲瑜的身影。
“易天哥,你和姐的照片上了头条呢!”徐仲恩兴奋地拿着报纸,指着他俩的照片羡慕说道。
“易天,你这孩子也真是的,都已经和仲瑜敲定了婚期,怎么不早说呢?”老爷爷拍着他的背,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承易天忙着应付徐家人,又四处遁寻不着徐仲瑜的身影,便开口问道:“我有点事,想找仲瑜谈,她人在哪里?”
此话一出,徐家人全都静默下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对吗?”他尴尬地笑问着。
“仲瑜说,公司有急事派她去法国。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徐爸爸不解地问道。
承易天楞住,但他随即反应过来。“仲瑜是有跟我提过,可我一时之间忘了,我们甚至还约好去国外会合呢!”
“这样呀,那你早点去找仲瑜吧,她一个人出国,说实话,大家都有点担心她呢!”徐妈妈担心地说道。
“好,那我先告辞了。”语毕,承易天便火速离开。
可恶的徐仲瑜,她还真是说做就做,半点情面也不留给他,竟就这样逃走了?他有那么令人讨厌吗?
承易天一面拨电话,请人帮忙调查她的出入境资料,一面回去收拾行囊,准备追佳人去。当他收拾完行李,也得到了消息——
徐仲瑜搭上了往巴黎的飞机。
一月的巴黎,冷得让人头皮发麻。
徐仲瑜穿得一身厚重,可还是觉得浑身发冷。“筱玉,好冷啊!”她不停地向好友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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