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摸不清他这是什么个意思了。若说凑巧那也太凑巧了些,还有沈嫔一一”叶子睿皱了眉头: “她这是撞你枪口上了?这下好了,她倒是平白得了个善良的名声,你说话倒是够损的。”明秀嗤笑一声: “可不是,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若是碰瓷呢,就该选准好时机。前头刚莫名其妙的就在我跟前晕倒了,再者那演技也实在是不过关,真晕假晕我还看不过来吗?更不用说转眼她就跑到朝鲁跟前去了,这可真是自己身子骨不好就不要到处瞎跑,还差点就殒命于此了。更好笑的就是她跟前的那些猪队友,若说不晓得朝鲁的身份那来报信的小太监是哪里来的,这倒是可疑极了。我鞭子没抽到那如花似玉的脸上都还是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唉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明秀还真不比羡慕叶子睿的睁眼说瞎话技能,她自己的等级也差不到哪里去。叶子睿扣了扣桌面,眼睛盯着烛花,微微一笑: “马前卒?”明秀打了个哈欠,凑到叶子睿耳畔低声说: “你之前不是有那么个设想么,你说我若是不经意间就给这点设想增加点可信度如何?我觉得就算熙宁帝对沈明嫣观感复杂,可总归是没什么正面考量的,不过这也不好说,我总不能从自己的观感出发,我又不是男人。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女人总是摸不透的,我可是知道那些个男人总是喜欢这种娇娇弱弱动不动就呕血的女纸。”别的不说,就像是那林妹妹说不定还是多少男人心中的女神啊,可在明秀看来那样子的也只可远观不可近处,忒矫情了,可偏偏宝哥哥喜欢啊。想到以前沈明嫣还自比于那阆苑仙葩,而把熙宁帝比成了无暇宝玉,实在是太造孽了。谁知道她还没有想个通透就被叶子睿敲了头: “你这是认真的?”叶大校用实际行动说明了他自己的喜好,话落下两只手就又覆上了明秀的胸脯, “今儿穿的是什么颜色的?”明秀还没下去的燥热又升了上来,两只手推了一回就由他揉搓起来,细喘着气伏在他怀里: “小心朝鲁听见。”“这是欲拒还迎?”叶子睿摸索着解了她系在腰后的丝带,一把扯了出来,拎在手里瞧着宝蓝色绢布上面绣的富贵牡丹: “这件宝蓝色也趁你,不过我觉得那件水红色的最好看。”说着张着嘴就凑过来,压着明秀在座椅上,掀开领口露出半边肩,吸住一个啧啧出声,手指头还很自发的往下面揉弄。明秀越喘越急,两只手扒住了他的肩膀,本来还想呻吟出声,可惜隔着一个屏风那头就是睡着的两个崽子,再怎么破廉耻可没到这种地步,拽住叶子睿的一缕头发,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婉转出声。叶子睿浅尝辄止后兀自不满足,捉了她的两只手摸到自己身下,眼睛仍旧扫着那露出半边的浑圆,嘴巴贴在她身上: “真想听你喊出来才舒畅。”明秀脸红的都发烫了,还得死死咬住牙关不放松,底下任由叶子睿的手在下面怎么动作都不能出声,这可是个辛苦活,本来以为这样抒发出来就没事了,可腿间一滑,那东西就抵了进来。到这种地步哪里还能忍得住,叶子睿往里面顶了顶,满足的呼出一口气来,这种偷摸的感觉比在帐子里翻红浪更得趣儿,还不敢有大动作,不过加上刚才在外头已经磨蹭过了,叶子睿也忍了许久了,磨了没多久就到了极限了,粗喘着气靠着明秀,黏糊糊的搂在一起。明秀还陷在余韵里,眯着眼睛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火热的身子挨了上来,这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热了,翻个身两个人搂抱着睡了过去。沈嫔这事自然没那么容易就完了,第二天早饭还没吃完,外头就通传说是沈嫔来了。 “她不是病了吗?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巴巴的出来见太阳了呢?”明秀这么一说,人家回话说是来赔礼道歉的,这下子明秀就更诧异了: “沈嫔做错什么事了,竟是要给本公主来赔礼道歉来了,还拖着病体,这可让本公主惶恐了。”本来这事儿不说就不算什么,昨天那事儿主要焦点还是在沈嫔太善良上,如今她搞这么一出可不就是把大家的焦点都拉到明秀这边来了么。人啊总是习惯性的同情弱者,沈嫔这娇娇弱弱的恨不得说几句话就要呕血出来的都拖着病体来道歉了,可是她没做错事啊,自己都给自己扒拉了错处,可真是太善良了!明秀话这么说下去,她没做错什么,何来的赔礼道歉,既然都病了那么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言外之意就是别在她跟前丢人现眼了。这话明秀能说出口,可传话的人自然是不会说的那么直白的,出了门自然就把明秀的话修饰下,说的尽量婉转一些,但是怎么也不能把精髓都弄没了,大意还是在的。想想昨儿人家小贵人不过是说了两句不软不硬的话就能让沈嫔气急攻心晕过去,明秀这话儿其实没多少恶意一恶意都在无言中了,好歹沈嫔没晕过去,可人家扑通一声跪下了,这可真是真正的五体投地啊。说起来这嫔不过四品,明秀可是正经的和硕公主,品级上是碾压过去的,就算她不是正经的皇家人,可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就算是皇上的小妾那也是主子。没得会有此等的大礼,更不用说这沈嫔还是新晋宠妃,惊天一跪算是怎么回事呢。好戏上演了,没有观众怎么行,就在沈嫔含冤莫白的往明秀帐子外矗立时,就有好事者往这边观望了,离得远了或许听不见在说些什么。脑补一下可能会是这样:沈嫔拖着病体过来求见,可毓秀公主拒见还让侍女出来言辞明厉,沈嫔就跪下了,这是罚跪的节奏。这是完全合理的猜测。可说不通啊,这毓秀公主和沈嫔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说起来她们昨天才碰过面。不过这样对皇上的新晋宠妃真的好吗?不过侍女也不是吃素的,低喝着沈嫔身后的宫女把她家主子搀起来,好好的搀起来,别再不小心瘫倒在地了,小心病上加病。一直等到里头撤了菜,叶子睿对此不置可否,他想了想说: “如今来请罪都这么积极了,挺好。”明秀笑盈盈道: “上赶着被虐。”朝鲁一直没机会说话然后就被说要避嫌的叶子睿给拎走了,明秀漱了口才掸着袍角道:“既然她是想来赔罪的,那就让她进来吧,我也想知道她觉得她有什么罪。”沈嫔早就立不住了,好在还有宫女尽心尽力的搀扶着她,而且明秀这边的侍女眼睛不错的盯着她,生怕她再像刚才那样膝盖一软就双膝着地了,那可真不雅观。叶子睿气势强硬的从帐子里走出来,朝鲁还好奇的看了沈嫔一眼,然后问叶子睿: “爸爸,那个不吃肉的娘娘。”这个定语可够新奇的。沈嫔脸色发白,唇上的胭脂都失了颜色,叫人搀着进屋,被里头的暖空气一激越发头晕,脚一软差点就跪到地上,幸亏一直尽心尽责的宫女及时搀住了,然后行礼道: “嫔妾给公主请罪。”明秀觉得事情走向挺有趣的,之前还说赔礼道歉这下子怎么就成了请罪了,好吧虽然刚才她和叶子睿也是这么说的,但怎么一听沈嫔说起来就无名火起呢,不过明秀觉得她似乎猜的出一些为什么沈嫔这么做的原因,不过那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就算如此,吐出来的话却很平和:“沈嫔这是作何,岂不是让我惶恐,再说你何罪之有,我竟是不知了,还望你能给我解惑呢,你这等做派岂不是将我往嚣张跋扈上推,实在是折煞我了。”
第363章 风月无边(二)
沈嫔这赔罪一说还没往下唱完,就被打断了,皇后娘娘有请。明秀弯了弯眉眼: “沈嫔若觉得自己有错,合该向皇后娘娘禀明,那才是合情合理的。”转战到皇后的帐子里,明秀一瞧这在帐子里的人还不少,不光是有皇后这边的后宫嫔妃,还有两个做蒙古打扮的妇人,是朝廷远嫁到蒙古的正经公主,明秀和她们顶多就是能说出人家是谁,至于交情那可是没有的。明秀盈盈一拜道: “这是做什么?乍一看还以为是三堂会审呢。皇嫂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沈嫔到我那儿磕头赔罪可是折煞我了,还是皇嫂深明大义,没让我为难。”明秀说着玩笑话,还给皇后戴高帽,顺水推舟就把焦点推到沈嫔身上,更何况这场面可真够隆重的,到底是想审谁可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可明秀这话一说就算不是要审问沈嫔那也得先审问沈嫔了,只不过让那多人来,是想看谁的笑话呢,若是想看她的笑话那也得掂量掂量,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不好了。皇后没为难明秀,让她坐下了,这时沈嫔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跪下了: “嫔妾给主子娘娘请罪。”明秀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她怎么就这么一句呢,但听到沈嫔说起昨日顶撞了她,再加上后来又惹了她不悦,都是她不识好歹这类的话,当然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挺明显的,就是怕自己惹恼了明秀被报复,所以还是赔罪吧,显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皇后问明秀怎么看。明秀美目一转,流光溢彩,未语先笑: “皇嫂还是先让沈嫔娘娘起来吧,我听说她是拖着病体来的,若是再有个好歹,那就得不偿失了。至于错不错的,就像我刚才说的,她这行为可是折煞我了,我可不敢托大去责备嫔妃娘娘,更何况沈嫔娘娘不必庸人自扰,我这个人很是善解人意的,虽说赶不上沈嫔娘娘善良美好,可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之人。”有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吗?魏芷兰颇为诧异的瞧了一眼优雅闲适的明秀,还说自己不小肚鸡肠,那沈嫔估计是真惹她不高兴了,瞧那话说的那真够刺激人的,看沈嫔摇摇欲坠就可见这话效果如何了。良久未见,对方越发恣意了。
可明秀接下来的话,可把魏芷兰唬的不轻。但听她说:“说起来,昨天我和沈嫔娘娘甫一见面,我就觉得这个娘娘曾是见过的,但又一想觉得可笑,现在想来只是看着她觉得面善,不说旁的但说这神态都有五六分相似呢。”明秀也没指名道姓的说是哪个,可在座的有些可是心知肚明,不知道为何魏芷兰就觉得明秀看沈嫔这么不顺眼也有迹可循,她可是知道曾经沈明嫣和明秀相当不对付的,如今再看到一个相似之人没由来厌恶也是无可厚非的。这么看来明秀做人不成功,就连魏芷兰也觉得她是故意刁难,在旁人看来也多是这般,明秀说话可不怎么委婉,听起来就有些咄咄逼人,再瞧人家沈嫔娇娇弱弱惹人怜惜的。明秀也意识到了,明明是沈嫔自己撞上来,现在倒有些像她得理不饶人了。想到这里,明秀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既如此,也没我什么事了,皇嫂可许我告退?”坐在皇后左手下方第一个的端月公主拎着帕子捂嘴笑道: “毓秀姐姐怎么不多待会,我昨儿听说五哥哥邀姐姐一起骑马打猎,真是让我羡慕呢,明明五哥哥以前最疼爱我的,难不成我一嫁人就没以前金贵了?”明秀停下动作来,她可是好久没见过人捂嘴娇笑了,别以为她没瞧见这端月公主眼底的清高和轻蔑。想想也对,同是和硕公主,人家是正经的皇家人,而她不过是半路出家,人家能不清高自傲么,坐在她旁边的胧月公主也差不多,不过藏的更深而已。只是同在蒙古,这清高自傲可不能当饭吃,既然人家不屑和她同流合污,明秀才不会上赶着和这些个天之骄女一般见识呢。明秀摩挲着鞭子柄,眯起眼睛笑的好不灿烂:“若是端月公主想同去,自可同五皇兄说,我是没意见的,昨儿我们也说好了,可带家属的。”明秀这话故意歪解了端月公主原本想表达的意思,你既然羡慕那就一起来啊,何必拈酸吃醋呢。小太监打起帘子,明秀余光瞧到端月公主略微扭曲的俏脸,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毕竟人越多越热闹嘛。敦敦蔫蔫的,他和朝鲁小时候不一样,这小家伙不乐意动弹,现在都六个月了,也只能翻身的时候翻过去却翻不过来,明秀每天都带他到外面晒一会儿太阳,省的他长蘑菇了。叶子睿卷着一股冷风进来,虽然仍旧是面无表情,可明秀仍旧是看出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顺手就把敦敦塞到他怀里,笑道: “谁惹咱们叶王爷了?”叶王爷抿了抿嘴不说话。朝鲁从他身后的侍卫手里接过一只小兔子,还没巴掌大,献宝似的凑到敦敦跟前来,就连小笼子都给预备好了。明秀也不在意闹别扭不说话的叶子睿,一见那兔子乐了: “你逮住的?”
朝鲁又是腼腆又是得意的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糅合这两种神情的一微微抬了抬下巴,他现在虽然还有些婴儿肥,但总算不再是往双下巴发展了, “找了一个兔子窝,这只最好看。”可不嘛,还没巴掌大,雪白雪白的,团在笼子里就跟个雪球似的。埋首在叶子睿怀里的敦敦听到哥哥叫他,好歹给面子的抬起眼皮来瞧了他和他手中的兔子一眼,却不怎么感兴趣。朝鲁没气馁,把手伸到笼子里去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