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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杉菜躺在房间里感动得夜不能寐,口中赞叹:他真好,为了我竟然愿意睡隔壁的榻榻米。
我想问一句:睡榻榻米怎么了?那是他贱他自个儿乐意。杉菜啊,别扛着了,跟大家说说,对这份所谓的爱情你是否也会深深怀疑?
「每个好孩子都有扫帚骑」
我估计这一阵各中小学校的教室卫生会很成问题,因为有朋自远方来袭——来自英国的《哈里波特》风靡全球,今年寒假登陆中国,让国内的小朋友们目瞪口呆艳羡不已。
说回到教室卫生的问题。在电影里,哈里波特及其同伴以扫帚作为交通工具,在天上飞来飞去。这一举动也许会引起孩子们的争相学习,乃至放学之后不搞大扫除,只管骑着扫帚在教室里跑来跑去。
不信么?我小时候就经常骑扫帚,只是那时没有想象力,老觉得胯下骑的是一匹绝世良驹,骑上之后便可日行千里。
我那匹乃是拖把,枣木制成,呈暗红色,唤作赤兔,王克军骑的是一把蜡黄的竹扫帚,唤作黄骠。
因为是从隔壁班偷来的,老担心以后会不会被要回去。
我们是坏学生,放了学总是被迫打扫教室,众同窗放学之后,我们策马飞奔,遍地烟尘,这浩大的声势让我俩顿觉被老师放倒也不算什么问题。
现在更好,孩子们骑的是飞行器,哈里波特作出了好榜样,他那把巨大的扫帚有一个神气的名字,叫光轮两千。
我高兴地想,孩子们可算有的玩儿了,终于能把身边的一些无聊玩艺儿加以想象,变成另外的奇怪东西。从庸常的生活里找着乐,那可真是福气。想想,上着课拿眼睛瞟屋角儿,看着扫帚开始作白日梦,有朝一日骑它飞上火星去,谁知道这孩子以后会不会变成宇航员呢?
大人大了,老人老了,身边的好玩艺儿也少了。蛐蛐,洋片,羊骨头,都被扔到岁月的长河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的日本游戏机。玩久了伤眼睛也就算了,最受不了的是,怎么玩都是千篇一律。
我矫情地焦虑,长此以往,孩子们是否还懂得什么叫创意。
最后呼吁一下,诸位多帮忙,让每个好孩子都有扫帚骑。
「清一色全是道理」
去年有同事从网上下载了一首mp3,在办公室里大播特播,高声欢唱,粗口漫天,把女同事都给吓着了。我删掉一些脏口儿,把歌词打出来看:
这年头,只要脸蛋好看就可以当歌星,你会不会唱歌根本没有关系,我们会用万能的钱来打造你,宣传费用随便一砸就是千万新台币,究竟台湾的音乐出了什么问题,所谓多元化市场不过是商业化经营,你领个金曲奖又代表你是老几,要我听你的音乐我不如来听佛经。
听这歌的时候,心里真是过瘾,唱出了我们的心里话啊,这两三年听台湾歌,确实是这感受:
〃你根本没实力还要出来当歌星,反正只要行销宣传随便卖也是白金。〃
说的是啊,蒙谁呐?模样好可以去拍写真集啊,不用废心巴力吹拉弹唱出专辑嘛,你唱得累,我们听得更累。
这话光我们说没用,还得靠人家搞内哄。MCHotdog站出来振臂一呼,天下百应。台湾歌坛立马炸了锅,美女唱将眼瞧着难以为继,逼急了另辟蹊径,随之而来的就是新一拨所谓的〃归国才女〃,站在公园里百无聊赖地数气球: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你的我的他的她的……
我在电视上亲眼见她唱过一次,一口气数下来,她倒没事,把旁边的吴宗宪憋够呛。
我跟人说,气这么长,这女的以前肯定是练游泳的。
扯远了,说回到MChotdog。
先是从网络上火起来,继而成为台湾最出位的说唱歌手,首张专辑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销量直逼六白金,恐怖极了。
在那张名为《哈狗帮》的专辑中,MChotdog对周围所有看不惯的事物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疯狂起来就连街角想找第二春的老伯伯们也不放过,这份精神头估计只有李敖能勉强一拼,不,如果条件公平的话,李敖想必也没戏。让这两位老兄同时上节目捉对儿厮杀,音乐起……唉,没想到一口气没接上来的老李就这么英勇就义了。
听台湾的乐评人讲,MChotdog的建设性要远大于破坏性,他的部分歌曲已经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并悄悄地变成了青春期道德标准。
第60节:一手一个掐巴死俩
比如呼吁减轻教育压力的《补习班》,比如奉劝青少年不要服食兴奋剂的《快乐》,比如揭露嫖娼问题的《1030》。
他的歌曲节奏明快,朗朗上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是新三字经,只管念叨,里面清一色全是道理。这样的歌,不红都对不起他自己。
同样情况,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祖国大陆著名歌唱家雪村,《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从网络上红起来,唱遍大街小巷,还上了春节联欢晚会,真是了不起。
只是,听了半天,我也没搞清楚那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寻人启示」
开专栏就有这个好处,想找谁的话,直接写篇文章就行,不但不用给钱,还能拿钱,这种感觉真是棒极啦。
言归正传,开始寻人:
姓名:MC唐;
年龄:20岁左右;
性别:男;
居住城市:上海;
特征描述:装扮怪异、神情悲愤;
失踪情况:在网上发了一首mp3歌曲之后便不知所踪。
希望知悉具体情况的朋友能向我提供线索。
之所以要找这个MC唐,得从我的老朋友陆悦农讲起。
某夜老陆心情好,请大家吃上海菜,席间杯觥交错,言谈甚欢,老陆一没留神便被多灌了几杯,席散买单,老陆微醺,开始絮叨,虽说是酒话,可听起来实在太糙,着实吓我一跳。
〃陆老师你说什么呐?〃
〃喔,这两天在网上听到一首上海话的rap,爽得很。〃
说完他又要絮叨,我说〃得了得了,回头我自己去下载了听吧。〃
一扭脸儿就把这事儿忘了,直到大前天晚上,都已经是半夜了,楼上地板忽然一震,我的吊灯随即跟着狂抖不已。我赶紧开窗探头,国骂正欲出口,忽然听到一句沪语〃老绿〃,嗯?再细听,楼上的好像在听一首什么歌,上海话的。我在寒风中听了足有两分钟,基本认定,这应该就是老陆提起的那首上海rap了。
上网,查上海说唱,出来一堆黄永生。再查,上海hiphop,出来个MC唐,估计是他,下载来听。
音乐起,节奏强劲,还带刮碟的嘛,不错,人声渐入,歌者开始哼哼:WooWoo,eoneon,MCTANGForever,Yeah。
小伙儿外文不错啊,一个开头搞得有模有样的。
正暗自点头嘉许时,这哥们儿忽然开呲。听了头两句之后,我脑子〃嗡〃的一声,飞速盘算着该说北京话〃牛逼〃还是说上海话〃老绿〃,最后决定说〃老绿〃。
伴随着整首歌,我连着说了好几十个老绿。完事后再听一遍,又说了好几十个老绿。
到目前为止,这首歌我已经听了不下两百遍,按每遍五十次老绿算,我已经说了一万次老绿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惟一能干的事情就是把这首歌到处传播,逮谁给谁写信,逮谁跟谁推荐,每封信里只有两个字:老绿。
后来我陆续收到了一些回信,比我的信长了一倍,他们说:确实老绿。
夸张点说吧,这首歌就是上海小愤青的骄傲。以前哪里能想象得到,上海本土能做出这么地道这么美妙的hiphop,无论是唱功还是配乐,都基本上接近完美,就是歌词糙了点儿,我觉得是老唐没时间琢磨。
真是开心啊,拼hiphop,那边有Eminem,上海有MC唐;拼trance和techno,那边有paulvandyk,上海有DJtadi。最麻烦的两样家务事都让上海人操办起来了,那其它还有什么是我们学不会的?
我认为老唐不妨喊出口号来:大搞特搞有上海特色的hiphop,一两年不变。
最后有两件事情需要做:
第一就是赶紧找到MC唐,让他把其它歌发来听听。
第二就是赶紧找到硬盘上的MYMUSIC目录,把我自己唱的两首假冒伪劣hiphop删掉,然后清空回收站。
「一手一个掐巴死俩」
某姑娘买了MD机,让我给录一张精选集,难得能帮领导干件事儿,真是喜出望外。
我把书柜里的CD一张张捡出来听,打算一鸣惊人,让她也见识一下宁某人不俗的音乐功底。
我问她:〃你平时都爱听什么呀?〃
对方奸诈得很,告诉我说:〃只要是你录的我都爱听。〃
末了补了句,〃节奏快点的就行。〃
我认为这基本上是废话。
你知道,猜测别人的喜好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不知不觉大半个晚上过去了,只挑出一首歌来,我认为她一定爱听。歌名《补习班》,来自MChotdog,歌里唱道:
我说补补补补,越补越没出息,我说补补补补,越补越像神经病,我说补补补补,越补成绩越低……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自由自在的学习。
我忘了说,那姑娘是个老师,以帮学生补习英语为生。我认为,这首歌会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工作是多么愚蠢,会让她开始重新思考工作的价值和意义。
电话里我把歌放给她听,委婉地表达了我的意思,结果可想而知。
大晚上我一个人对着嘟嘟叫的听筒发呆。
这歌怎么了?难道说句真话也不行么?尖锐而锋利的话语,是MChotdog无与伦比的武器。诸位心里清楚,作为一名歌手,同时也是公众人物,能做到实话实说是多么的不易。
嗯,同样是hiphop,就让我们拿大陆的某位说唱歌手跟他比一比。
〃……谁的脸红了,他的脸红了,你的脸红了,我们的脸红了,到底为谁,那心跳也在加速到底为谁,难道你还不明白,都是因为你来了……〃
第61节:黑暗中的舞者
这就是那人的歌词。
我真希望诸位能亲耳听一下这首歌,听完之后把音乐一关,你也会唱: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夸一夸这天津美食狗不理包子。唱完后还可以给自己取一艺名,叫MC冯巩。
不是说写点压韵的词,再配上电子节奏就能叫HipHop了。说个稍微技术点的词,四四三,六三三,光有这些节奏是不够的,没有被精心破掉的音,没有真正想表达的话题,那么所谓的说唱歌曲,听上去只会像一首串了味儿的绕口令。
接着又听了几首国内正火的说唱歌曲,心中实在愤懑难平,突然想起电影《鬼子来了》中的一幕——疯七爷躺在炕上,两只手比划着说:
〃我一手一个掐巴死俩,刨坑埋了!〃
「黑暗中的舞者」
啊哈,你被骗了,这回我想说的并不是比约克。
她那部惨绝人寰的电影让我好几天没吃下饭去,这倒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我认为比约克在那部电影中的歌舞都是欺世盗名。哼,即使是演一个瞎子,唱歌也不能老是跑调儿吧?跑得都找不着北啦。咖啡桌对面竟然还有人说能被那些音乐深深打动,她说:〃好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被它打动了。〃
这种睁着眼睛说出来的瞎话真让我气愤,愿她被那杯doubleEspresso活活苦死。
我要说的黑暗中的舞者另有其人,此人大名paulvandyk,我们且叫他煲饭袋。
煲氏来自德国,声名显赫,乃是当今世界电子乐坛的trance之王。煲饭袋以trance成名,一场live做下来,ProgressiveTrance,HardHouse,Techno,TechnoTrance轮番轰炸,现场的气氛尽在掌握。他以灵活多样的配歌与超凡脱俗的技巧,成为柏林各大CLUB争相邀请的DJ,这些年来四处巡回,甚至在伦敦也有固定的驻场节目,乐评人把这个叫作德意志对英国的第三次侵略。
上面的话都是我后来从网上查到的,电子舞曲里我其实除了GarageHouse和hiphop,其它基本不听——早过了赶时髦的年纪了。
今天之所以提起煲饭袋,跟另一个她有关。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大晚上不睡觉,整夜整夜从网上下载MP3,然后自己戴着耳机听得高兴。让我听,我也没什么兴趣,耐着性子随便听了一耳朵,〃这都什么呀?RoughTrade早八百辈子玩剩下的东西。〃
她不高兴了,板起脸闭着眼睛自己听,在昏黄的台灯下戴着耳机边听边扭,神色自得。我见她自得其乐,也跟着高兴,只是不想跟着听。
后来……咳!
上周的某个深夜,整理硬盘,在mp3的目录下又见煲饭袋,顿时想起她那张自得其乐的脸,于是拿起耳机,开到最大音量,在昏黄的台灯下感受当时她的心情。
一小时后,我想给她打电话:这个煲饭袋跟RoughTrade真是不一样,比丫牛多了,比TimoMass和Sasha加起来还牛。第一次知道,合成器和人声之间能够有如此美妙的沟通,第一次知道,旋律和节奏是可以分层的,闭上眼睛之后,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美丽的音符排着队,不断跳跃着,在那通往天堂的台阶。
在这里我想引用煲饭袋的一句话:〃我感到很荣幸,当我在演奏我的新单曲时,第一排的人全都哭了——音乐是可以影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