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纸醉金迷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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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纸醉金迷的青春-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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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一看,李梦函正一副乖乖的模样在书桌上看书呢。 
我说,“不用那么用功吧。” 
她过来接了饭菜,说:“我也买了,零食,嘻嘻,怪味豆,我就喜欢吃这个。”   
第十章:《对她说》(6)   
吃完了饭,我躺床上看新一期的《书屋》和《读书》,猫爬到我的肚子上来,呼噜呼噜地开始睡觉。或 
许是猫把瞌睡传染给了我,不知不觉地,我也睡着了。 
等我醒来,房间里居然空空的,她人不知去哪儿了?我转了一圈,发觉在水盆里头泡了好几天的衣服 
被洗了,地板干净了不少,可就剩我一个人。 
我走出房间,下午3点左右的太阳令人舒适安心,那阳光照射下来,浑身舒坦。 
一会儿她回来,拎着一塑料袋东西,说:“我去买东西了,你洗衣服用肥皂粉啊?” 
“啊……怎么了?” 
“那不好,给你买了洗衣服用的肥皂,还有洗手用的,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就挑自己用的买了。” 
“还把衣服洗了吧?”我问。 
“啊……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对了,你抽烟啊?”她问我。 
“没有,没瘾。”我解释到,“聚会场合才抽,也不一定,你没看这半包烟都烂成这样儿了?” 
“哦,其实也没事儿,我倒还想看你抽烟时候什么模样呢。”她笑得特别开心地,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地说,又说,“你睡觉的时候还真磨牙呐。” 
“从小就有。”我说,“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我还打呼噜,流口水,毛病多着呢……后悔了吧?” 
“能退货吗?”她笑着问。 
“一旦离柜,概不负责。”我摆出无赖面孔。 
“还行。”她说,“凑合着用吧,我也不挑剔。” 
下午,她跟我一块儿坐车出来,我在魏公村西口下车去学校接着上课,她则回家继续享受期中考试前 
的假期。 
晚上,我正准备洗脸,觉得摆在书桌上的盥洗袋怎么那么别扭,才发觉里头多了一个刷牙的杯子和牙 
刷,还有一支护手霜? 
上面贴个我的便纸贴,“老公,要记得用护手霜,否则你的手就不香了。” 
我坐在椅子上,发着呆,自个儿傻乐了半天。   
第十一章:垮掉的紫醉金迷(1)   
45 
程禾约我,参加一个为新迪厅开张办的PARTY。 
我看表快到19:00 了,还没有等到李梦函,有点儿着急。我跑到后台对忙得团团转的程禾说:“我跟 
你说的那个包房定了吧?” 
程禾是我朋友,中日混血儿,原来张烨还在的时候经常在一块儿玩儿,鹰钩鼻,深眼,比大部分的青 
春偶像明星都要英俊一些,今晚PARTY的头牌DJ,晚会的宠儿。 
据说日本人长得都特极端,不是特丑的就是特英俊的,程禾大概就是集中了后者的因素。 
程禾正跟一个女孩儿商量待会儿上台走位的事儿,解释得满头大汗,说:“没问题吧。” 
我问:“这也要由你管啊?来了哪几个人?” 
程禾说,“差不多吧,还真是一团糟,那老板实在太抠了,费用压得那么低。” 
我说,“不错了,我出去看看人来了没有,你忙你的吧。” 
他抬手把那歌手打发走了,拉一下我的胳膊,说等等。他跑进一个休息室吼了一声:“不许抽烟!”随 
即是一阵女孩儿的笑声。 
我凑过去看看,那女孩儿还长得挺有模样的,穿个挺露的小背心,也不嫌惹眼。 
“哪儿的呐?”我笑着问。 
“干吗告诉你?”她笑着回绝道。 
“抽烟吗?”我掏出一盒salem给她。 
程禾在一边瞪我,我置若罔闻,女孩儿稍微犹豫了一下,接过去随便抽了一根。 
“我看看啊,”我拿回烟盒,接着说,“你手气真好,抽到这根选烟。” 
“什么?”她似乎没听懂。 
“我事先挑了一根烟把它过滤嘴朝下放,谁要是抽到了这根烟,谁就特别幸运。”我开始编瞎话。 
“真的?”女孩儿都有些小小迷信,“怎么幸运了?” 
“可以获得一次跟我约会的机会啊。”我厚着脸皮说。 
“切!”那女孩儿不屑地晃了晃脑袋,对程禾说:“你这哥们儿可真没素质。” 
“一般了。”程禾不动声色,知道我是在逗她玩儿。 
“对了,你哪学校的?”我再次提起这问题。 
“北舞啊。”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却压抑不住骄傲。 
我心有所动,我问她:“你知道萧兰吗?” 
那女孩儿穿上了一件绿色的运动棉质套头衫,估计一会儿跳舞时候还得脱下来,正拿脚碾地上的烟头, 
头也没抬地说:“知道,就是我们学校的啊,挺出名的,怎么了?” 
程禾说:“谁啊,你那新女朋友啊?” 
我搡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别瞎猜,这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觉得那女孩儿话里有话,又问,“她现在 
还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啊?你打听她干嘛啊?”她抬起头来,往脖子上系一条漂亮的丝巾,细细的脖颈令人 
赞叹不已。 
我说:“就是问问,朋友而已。” 
她笑着说:“是吗,她去美国了。” 
“哦……真不错,谢谢啊!”我说。 
“什么不错啊?”那女孩儿的语气带点儿讥诮,“不就是假结婚,为了拿绿卡嘛。还跟人家说是去美国 
进修现代舞,谁信啊?” 
我没作声,程禾见势不妙就拉我说:“晚会结束后你去吃饭吗?” 
“再说吧。”我推脱道,“我出去等人了。”便离开了后台。 
我走到迪厅的门厅口,人群拥挤,都在等着今晚的入场时间,我好不容易才挤开人群,在夜色里仔细 
辨认起来。 
我无法掩饰住我此刻心中的惶惑:究竟萧兰是怎么回事儿?她跟我说是她爱那个家伙啊,那个家伙不 
也就是如此表述的吗?那个女孩儿是出于嫉妒吗?她又何苦这样子在陌生人面前诋毁萧兰呢? 
我站在门厅口,被来来往往的匆忙的人群挤得有些摇摇晃晃,心里有些迷惘。不过很快就找到了李梦   
第十一章:垮掉的紫醉金迷(2)   
函,赶快跑过去让她过来,把她搂在怀里。 
“怎么这么晚才来呐?” 
“别说了,气死我了。”她翘着小嘴气呼呼地说。 
“哎哟,谁惹你了,别生气啊。”我安抚她。 
“堵车呐,车上那人多得啊。” 
“行了,犯不着为小事生气,待会儿给你介绍我朋友。” 
“恩。”她答应着说,又问:“小猫还好吗?” 
“真让我伤心呐,不问问我,先问猫,哎哟。”我半真半假地埋怨她。 
“你不是就好好地在我跟前嘛。”她搂住我的腰,笑嘻嘻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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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坐下来看暖场演出了,这是程禾的主意,在正式跳舞之前先来一段时间的领舞什么的,烘托气氛。 
我放下拍摄现场的Sony PD150;揉揉手腕儿休息一会儿。程禾一边忙着转动着黑胶唱盘,还不时关照着边 
上的女孩儿注意音响,抽空儿跟我说话: 
“成小楼啊,你怎么打算的?” 
“我打算直接考GRE,念美国的研究生吧。” 
“我是一直都特别想干媒体这一行。” 
“没劲儿,没劲儿透了,你学语言有什么用啊,进国家部委?” 
“现在玩儿也没劲,打碟也没劲……” 
他独自唠唠叨叨了这些,又问边上的女孩儿,“两个前辈说了那么多,聊聊你的人生理想啊?” 
那女孩儿沉默了一会儿,说:“正想跟你说呢,你们聊吧,我去找我男朋友玩儿了。” 
“去吧去吧。”程禾说,“把那谁给我叫来,音响不能没人管啊。” 
“保守,太保守了。” 
“那种所谓安定的生活,我想等我50岁以后再考虑吧。” 
诸如此类的说辞我早已烂熟于耳,程禾每次和我在一起总会谈论到这些话题,造成每次两人一聚之后 
都颇有压力。 
他最后的总结陈词是: 
“这种生活,实在不是我想要的。” 
老实说,我并没有太注意程禾究竟说了什么,我一边和李梦函说着小话儿,一边是因为我早就瞟见了 
她就坐在我的对面,跟她隔着人群看不太真切。 
我确信,她是认出我来了,不过至少她似乎还不准备现在就过来找我。 
我心里实在惊讶,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呐,难道是特意来找我的? 
距离我上次和她见面,又是两个月了。 
那萧兰不是说她去美国了吗?怎么又在这里呢? 
我满心疑惑,同时忐忑不安。 
陈希儿啊,我思考着。 
我跟程禾说:“待会儿你们怎么安排啊?” 
“先去吃火锅吧,然后再去换个地方,KTV通宵唱歌吧,还有嘛……这儿新开业,不知道查得严不严, 
还是去外边比较好。哈哈,老三样,还能怎么着,你一块儿去吧,一堆人,多热闹啊。”他说。 
我问李梦函:“你怎么样啊?” 
“我看我一会儿得回家呐。” 
“行,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她摇着手说。 
“别老那么懂事儿行不行啊?”我说,“就不会稍微无理取闹一下子?” 
“那你多麻烦啊。”她坚持道。 
我怕陈希儿待会儿过来搅和,倒也不再坚持,“我送你出门上车,好吧。” 
“恩。”她乖乖地说。 
我牵着她的手挤过跳舞的人群,带她到门口,给她打了辆车,给司机50块钱,同她作别。 
回到厅里,我找到仍在打碟的程禾,“你看见那个穿大衣的女孩儿了没有?” 
“哦……你喜欢瘦成排骨那样儿的,多硌得慌啊。”程禾嗤嗤笑起来,接着露出一副似有所悟的样子说, 
“哎,我现在对女孩儿简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都快成工作狂了。” 
“哎,不对,”程禾突然觉察出了什么,“她是陈希儿?”   
第十一章:垮掉的紫醉金迷(3)   
“对。”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程禾沉默了。 
“呵。”我改换话题说,“那你对男的呐?对了,你上次找的那个日本女呢?” 
“放心,那倒不至于。”他笑起来,又手忙脚乱地把一段投影给设定好,对我说:“今天晚上待会儿还 
要跟她谈呢。我是觉得吧,经历了那么几段以后,觉得挺无聊的,再找一个吧,总觉得你也要好好对人家。 
可是,我又实在是忙这些东西,不是还打算出国上学嘛,总想做好。” 
“事业心比较重吧。”这次我作目光诚恳状,帮他作总结陈词。 
“可能。”他接下去就没怎么说话,盯着舞台上的流光碎影出神。 
过会儿程禾说,给你听点好东西,托人从荷兰带回来的原碟,法语的。 
他开始放音乐,我坐回位置上,目光再去搜寻陈希儿的身影,却找不到。 
难道,刚才那只是我的幻觉,我反应过来,可程禾怎么也看到了呢? 
音乐响起来,那开头几个音符卷起,就像洒落悲伤的时间的灰烬。 
舞台上,一首首歌曲登台又谢场,舞台下,人们为之沉醉。 
不论这音乐是独特还是平庸,总是有人会为之感动,甚至人们并不在乎究竟那音乐是什么,只要一沉 
浸入那种气氛,就简直令人心碎。 
大多数的时候,我把那首歌命名为爱情。 
你为谁谁感到疯狂,你为爱情而付出,有时候你甚至是在为自己编造出这日常生活之后的诗情画意, 
有时候,你难免会感到有一种非得如此的无可奈何。 
我知道,你是在追寻这音符背后的旋律,这旋律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溪流。 
我还想说,你为这情歌而伤心落泪,或者喜极而泣,这泪水落进这河流所激起的水花,居然显得如此 
迷人。 
舞台上的一切似梦似幻,紫醉金迷,可是表演的人们却早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 
此刻的复杂感受,我难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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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午夜12点左右,我终于又看见了陈希儿,居然和小六什么的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这让我觉得怪异。 
小六,原来我和张烨一块儿的时候认识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几次站起来准备偷偷先溜走,可我一站起来,陈希儿居然也就跟着站起来。我只好对她笑笑,然后 
挥了挥手机,意思是说我去打个电话,又特意再指指仍然好端端地摆在桌上的包,免得她误会我是要走。 
她在这迪厅里面还裹着厚大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透着诡异。 
我给李梦函打电话,她已经到家了。 
聊了半小时,我回来一看,陈希儿还好端端地坐那儿,不过一副不曾注意我的模样,同小六聊得起劲。 
我想,这回是折了,没办法了,听天由命吧。 
我回来操作台这边,望着几堆黑胶唱片横七竖八地放在那儿和数不清的连接线头,心乱如麻。 
晚会结束,我跟程禾说,“那我还是先走了吧?” 
“哎,你不是和陈希儿一块儿的嘛,她没跟你说嘛,她刚才转过来问我,待会儿成小楼是不是还有事 
情。我说就是想大家一起去玩儿,她说,她能去嘛?我想这个女孩儿倒还挺大方的,就说,一起去吧,不 
嫌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就行。” 
程禾又问我,“怎么了你,我原本以为你和她又好上了呢,怎么精神就看上去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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