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谁会怕他!
「那就坐过来。」
「坐过去干嘛?」
「天气冷,有人靠著比较暖。」
「我不是你的暖炉。」
「哈哈!」欧烙大笑,「如果你真的怕我的话,就继续待在那边吧!」
想用激将法?哼!彭晏耘心头冷哼了声,但还是挪过臀部,缩短距离仅剩半臂远。
欧烙保持斜睨的姿势,而彭晏耘也以防备的眼神与他对视。
突然,欧烙长手一伸,扣住彭晏耘的腰往他身边带,吓了一大跳的她立即大叫一声。
「不是说不怕?」欧烙讪笑。「叫那么大声,好像我要杀你似的!」
「那是……是因为我怕痒!」彭晏耘用力拉开腰间的手,「不要动手动脚的。」
「你乖乖听话,没人会对你有兴趣。」
什么嘛!欧烙鄙视的语气让彭晏耘听了心中大大不爽。
「怕什么?」彭晏耘故意将他挤到一旁,「谁怕你了?」
她身子的右侧紧贴著他,虽然隔著厚厚的毛衣,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那令她惶惶不安,心头紧张不已。
欧烙拿起茶几上头的遥控器,提高暖气的温度,使得身穿毛衣的彭晏耘越来越觉得燥热难耐。
「穿那么多不热啊?」仅穿一件衬衫的欧烙凉凉地问。
「谁叫你把暖气开那么大!」二十八度耶!外面气温也不过十五度。
「谁会在家里穿那么多衣服?」欧烙端起桌上热饮,一脸舒服地喝下一大口。
唔……真的有点热。彭晏耘拉拉毛衣领口。
「脱掉吧!」欧烙故作不经意地说。
彭晏耘偷瞟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脱掉毛衣。毛衣里头是一件薄薄的T恤,适当的温度配上轻爽的衣料,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轻盈起来。
「脱毛衣干嘛转身?又不是没看过。」
晓得他指的是两个人的过去,彭晏耘红著脸低嚷,「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说不出理由,狡辩!」
「关系不一样。」
「喔?」欧烙意味深长地拉长音,「现在是主仆关系。」
可恶!他说的话跟语气都让人好生气。「我要回去了。」彭晏耘生气地站起。
「这样就想逃啦?」
「才没有!」
「看电视时间还没结束喔!」
「你到底想怎样?」
「看电视啊!」
「那你就乖乖看,不要羞辱我。」
「请你说明我哪点羞辱你。」
「你……」无法明确说明的彭晏耘只能咬牙切齿。
「别闹脾气。」欧烙一把将她拉下坐好,「碰面就吵架,不嫌累?」
「是你先挑起战端的。」
「将话说绝的都是你。」
「什么将话说绝?」
「我想结婚,但对象不是你!」这句话不是将话给说绝了?」
「那是因为你惹我生气!」
「你去散布我是骗子,谁才该生气?」
「你本来就是骗子!」
两个月前的恩怨情仇,直至今日才摊开来。
欧烙一脚弓起置于沙发上,面对著怒气升腾的彭晏耘。「我骗了你什么?」
彭晏耘咬咬牙,「我不想说。」
欧烙望著她气得俏脸通红的模样,意味深长地摸著下巴,「说不定只是误会。」
「才不是误会!」彭晏耘咬牙道:「一个男人对女人有没有诚意,女人本身最清楚。你在上床之后没有任何联络,不就摆明著……摆明著……只是贪图一时的欢愉吗?」
怎么又是同样的争执点?欧烙有些不耐。「我说过了,我没打给你,你可以打给我。」
「万一你不接呢?」
「我会接。」
「说不定你敷衍我两三句就挂电话了。」
「很忙的时候难免。」
他的回答让她胸口的火势再往上窜升一个楼层。「重点是,你承诺要打电话给我,却没有打,不守信用!」
「我忙,所以忘了。」
多没诚意的回答!
「那你何不干脆把我也给忘了!」彭晏耘气冲冲地站起。
这次,欧烙拉住她的腿往后扯,她一个重心不稳,模样狼狈地跌在沙发
欧烙手肘压制著她的腰,让她爬不起来。「我没有打给你,所以你就不打给我?」
「废话!」她才没那么没志气。
「你连问都没问就直接说我是骗子,」真令人火大,「你的逻辑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彭晏耘挣扎著翻过身来,与欧烙面对面。「是你把自己摆在高处,认定我矮你一截,要我去迁就你、巴著你,所以你可以无视自己的承诺,反而认为我无理取闹!」而且还气势汹汹地跑来找她质询!
「是谁告诉你我是这样想你的?」
「我!」她太了解这种感觉,清楚明白眼前的男人将她摆放在同一个天平上!
「你有多了解我?了解到可以这样解读我?」
「我从你的一举一动就可以观察出来了!」
欧烙深吸一口气,垂眼沉思。
他的手压在她的小腹上,力道并不大,所以并未让她感觉不舒服,可是她躺著、他趴著,这样的姿态太暧昧,让她觉得不舒服。
「我要起来!」她弯起手肘,作势坐起。
「是谁曾经这样轻忽你?」他语出惊人,「前男友?」
撑起的动作瞬止。
第八章
彭晏耘的表情泄漏了一切,所以即便她想开口辩解,欧烙也不给她机会。
她跟前男友的事,他已经可以画出一个大概,所以也不用她多费唇舌,他要解开的是两人的结。
「我先告诉你,我那一阵子真的很忙。我每天半夜三点才睡,早上七点就起床,我有想过要打电话给你,或者找你出来吃晚饭,但不是抽不出时间,就是刚拿起电话,就被公事耽搁了。」
「那就算我打给你,你也没空接!」
「那样的情况下,我可以拨出一、两分钟的时间给你。」
「还真长。」她冷哼了声。
「这样吧!下礼拜你跟著我去上班一天,就知道那样的时间算不算长子。」
「我要上班。」
「请假!」
「你看不起我的工作吗?」要她请假就请假?
「晏耘小姐,」他掐住她的脸颊,「请正面思考!」
她鼓著脸颊瞪著他。
「你很阴沉喔!」他摇摇头,「当心得忧郁症。」
「我同事都说我很开朗。」
「那你骗人的功夫比我高。」
彭晏耘生气地嘟嘴。
「就这么决定。」他自她身上起身,
他的重量一离开,两个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他再继续趴在他身上,会做出什么,恐怕自己都无法控制。
而她还以为他会意图侵犯哩!还好他这次像个君子;虽说庆幸,但心头却有著一点点的失落。
真糟糕,她竟然怀念起他亲吻她的感觉。
「你可以回家了。」欧烙下逐「佣」令。
穿上厚厚衣物的彭晏耘一走出大门;立刻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出一身冷颤。
「好冷好冷!」她赶忙朝放车子的空地奔去。
按下中控锁,她像想起什么地转过头,「我什么时候跟你去上班?」
跟在她身后的欧烙想了下,「下礼拜三。」
「那有算在台佣时间吗?」
她还真是斤斤计较。「算!」
那还差不多,至少不吃亏。
彭晏耘低头开启车门,站在她身后的欧烙忽然唤她,「晏耘。」
她转过头,一道阴影瞬间落下,顷刻间,她感觉到唇上的湿意,她诧异地瞪眼。
「路上小心。」窃取一吻的欧烙立刻转身朝屋子走去。
啊……好可恶的人,竟趁她不备偷吻她!
彭晏耘抬手抚了抚唇,惊愕地发现她遗想从他身上攫取更多。
她一直以为经过两个月仍对他有所感觉,是因为两人有过亲密关系,可现在想想,似乎不只是这样。
她抿紧唇,仿佛也将他唇上的触觉给含入嘴里。
那种感觉……甜甜的……
彭晏耘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忙成这样。
星期三清晨六点半,欧烙就已开车到她家楼下。
依然睡眼惺忪的她边揉著爱困的眼边坐人车里,车刚上路,她人就睡著了,一直到他的办公室,被他摇醒下车为止。
然后她就跟著他团团转,见客户、开会、拜访客户、拜访与案件有关的关系人、整理有关纪录,思考、纪录、翻阅历史案例
除了生活馆周年庆的准备期,彭晏耘从不曾让自己忙得像颗陀螺;而据欧烙的说法,这种忙到三更半夜的日子虽非一直持续下去,但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过的。
「没办法,谁教我是红牌律师。」欧烙摊摊手,语气很无奈,表情倒是很得意。
凌晨一点多,欧烙尚在伏案赶工,彭晏耘已经在办公桌的另一边打瞌睡了。
「你要不要去沙发上休息?」欧烙问。
彭晏耘抬起头来摇了摇,喝了口水清醒一下脑袋。
「你还不累喔?」她好奇地问。她只是跟著跑就快累死了。
「不累……才怪!」欧烙移动椅子,自背后的书柜上拿出一本法律相关书籍。 』
「你大概要做到几点?」
「三点多吧!」
「这么晚喔?」
「每天有每天的进度。」一延宕,后面的工作就会跟著延误。
看著他下眼皮下的阴影,彭晏耘感到一阵心疼。「每天累成这样,你不怕有天会过劳死?」
「我只打算做到四十岁。」
「就退休?」
「对啊!」欧烙大伸懒腰,「四十岁之前把该赚的钱赚够,我就要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种花莳草、钓鱼养鸟,多惬意!
「你看不出来是过优闲日子的人。」他根本就是机器人。
「等四十岁你就知道是还不是了。」欧烙把空咖啡杯递给彭晏耘,「帮我倒杯咖啡。」
「你已经喝五杯了。」喝太多咖啡对身体不好。
「你关心我?」欧烙挑眉。
「谁关心你!」彭晏耘不自在地吐糟。
「不然你想办法帮我提神。」
平常时间到就睡、不曾熬夜的彭晏耘哪知道什么提神方法?
「喝蛮牛?」广告上的瘦弱老公只要一喝蛮牛就吓吓叫,「我去楼下便利商店帮你买。」
欧烙手心撑著下巴,一双深邃的瞳眸盯著彭晏耘,让她莫名直发毛。
「我想到一个提神方法,不过得你帮忙。」
「什么方法?运动?」
「差不多。」唇角笑意加深。「过来。」
不明所以的彭晏耘走过去,脚尖才刚触及欧烙,冷不防腰间一股蛮力使来,她被拉进他怀里,坐在他腿上。
「是你要做运动,不是我……」叽叽喳喳的唇突然被封住,灵活火舌窜入她的口中。
她愕然瞪大眼,欧烙立刻伸手将她眼睛盖上,让她陷入一片黑暗中,感受到的只有两人相贴的体温、他腰上的手劲,还有他在她嘴里的触感。
他的舌尖挑动著她的丁香小舌,巨掌摩挲著她的后背,坐在他大腿上的她,感觉他大腿不安分的摇晃,刺激著她的敏感。
热潮自下腹迅速涌上,心儿怦怦直跳,抵著他胸前的抗拒双手逐渐软化,往上攀附著他的颈项。
不知过了多久,欧烙终于放开彭晏耘,薄唇在她的嫩唇上轻摩,微笑看著她痴迷的眼神。
「你……运动完了吗?」原来接吻也可以提神,她现在就觉得瞌睡虫都被他吻跑了。
「还没。」他在她耳旁吹著热气,「这只是热身。」
在腰后的手忽地往前探入衣内,罩住她丰满的雪乳。
她大吃一惊,「你不会是要……」
「床上运动。」
「我可没有说我要……呃!」一阵酥麻锁紧她的喉头。
欧烙不知何时已拉开她裤头上的拉链,大刺刺地直接伸入小裤里头,按揉著花唇。
「不要这样……」她困窘地扯住他的手,柔弱无力地想抵挡他的进犯。
「不要哪样?」他拉下胸前的细致障碍物,恣意揉捻粉色花蕾,「不要这样?」
在她腿间的手寻著藏于花唇间的精巧小核,以两指夹起,拉扯转弄,「还是不要这样?」
「不……」双重的刺激让她说不出话来,仅能咬著唇,眼眶含泪,持续地无力抵抗著。
他在她体内掀起漫天狂潮,令她软弱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呼喘著激情的气息。他总是这样,强硬地在她体内逼出高潮,让她无力再抗拒。
大手自她小裤内伸出,指尖闪动著晶莹的光芒,她知道那是她不断持续涌出的动情春水,她撇过头去,羞赧地不敢再看。
「你那里已经湿透了。」欧烙恶意地在彭晏耘耳畔轻笑。
「你很过分耶: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就那样做!」
「你是说你不想要?」
「废话!」
「当真?」温热的大掌在她小腹上来去。
糟了,他的抚触好舒服,害她好想要再来一次。
「当真!」她嘴硬地说。
「我们来问问妹妹,是不是真的这么想。」在小腹上盘旋的手迅速滑下,修长的指尖抵著玉穴口,「你的妹妹好像不是这么想。」湿濡的玉穴口,让他的手指一下子就探进去了。
「啊……不……」
他的长指在她的体内捣弄,灵活的手指自由来去,摩擦著敏感的绉折,刺激最敏感的那点。
彭晏耘用力咬住下唇,那样的刺激她无法承受,她……她快不行了。
欧烙将椅子转向,让她的背抵著办公桌,大手将她的毛衣连同T恤一块拉高,褪至手腕处停住。
赤裸著上半身的彭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