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挺在乎你的。”梁果正经的说。
沈白冰不否认她的话,心里感到甜蜜蜜的。她那甜美的笑把恋爱中女人的浓情蜜意表露无遗。
过了一会儿,沈白冰才回过神,低头看了下表。“哎!快一点半了,再不回公司要被炒鱿鱼了。你这大医生可好,没事还有假放,哪像我们这些‘寄人篱下’的,唉!苦命哦!”
“不错啦!起码你不必跑半夜三点半的。”梁果笑笑的说。
“我要走了,你呢?”沈白冰站了起来。
“一起走好了!一个人坐这儿也挺无聊的。”说着,梁果也跟着站了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帐单。
“晚上要一起吃饭吗?”沈白冰问她。
“不了!我和任迟说好一起去参加一个酒会的。”
“酒会?DAP的酒会。”
“是啊!你怎么知道?”梁果讶异地问她。
“DAP的酒会就好像HTIVI的酒会一样,都是企业界的盛事,许多人都以受邀为荣呢!我们公司只有老董和经理收到邀请函。这也难怪你不知道,你大概只知道南汀格尔是谁吧!”
梁果知道她在揶揄她,倒也不以为意。不过,她终于明白任迟一再提示她要盛装一些的原因了。也真多亏沈白冰告诉她关于DAP酒会的正式性,要不然,今晚她还打算穿一套洋装赴约了事呢!她真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梁果拿着帐单预备到柜台付帐时,一个不留意给地上突起的地毯绊个正着,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扑,眼见就要闹笑话——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及时接住了她。“小姐,你没事吧?”
“任迟?”站在一旁的沈白冰惊讶的低呼:“你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正是时候!”
“任迟?”那男子指了指自己,说:“我?”他把梁果扶正。
“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怎么?你该不会又丧失记忆了吧?”她恶作剧的转向梁果,说:“喂!大医生,你们医史上有没有这种病例?还是他们任家特有的怪病……”
梁果仔细的打量眼前的男子后,她突然打断了沈白冰的话。“冰,他不是任迟!”
“他不是?”沈白冰被弄糊涂了。她心想,会不会这小俩口串通好来愚弄她的?于是她又接口:“他若不叫任迟,那你是不是也不叫梁果?好啊!居然串通——”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咖啡厅里又陆续进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穿着格子西装的看到那个被她叫成“任迟”的男人时,立即向他们走了过来。“唐先生,有问题吗?”
“没事。”唐超群微微一笑,说:“是场误会,没事。”
梁果对他歉意一笑,道:“抱歉,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位朋友,所以……对不起!”她道完歉后马上拉着尚未从“惊讶”中回过神的沈白冰往外走。
“慢点!”唐超群叫住她,挥了挥他手上的帐单。原来刚才她差点跌倒时,帐单已落到地上了,而接踵而来的事竟使她忘了到柜台付帐。
她红着脸要接过帐单时,唐超群钓她胃口似的把帐单拿高。
面对这样近乎恶作剧的作法,梁果心里有些不舒服。“先生!”她试着要他把帐单给她。
“梁果?我记得了!”唐超群投给她一个她不甚明白的笑意后,迳自往柜台付帐。
梁果呆住了……
仔细的打扮一番后,梁果仍不安的从镜中再三的审视自己。
沈白冰的那番话弄得她神经兮兮的;她深怕一个不得体会给任迟惹来笑话。
基本上,她对酒会并没有什么概念。在听沈白冰说了之后,充其量她也只是知道它很正式、很高级……总之,他们这些商业聚会,她压根儿从来没有接触过。选择了任迟后,她知道她没有办法与这种生活脱离,在还没正式接触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毫不喜 欢'炫。书。网',不过,在内心深处她一直告诉自己——试着去接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对着镜子再仔细的检查一次,真的必须下楼了。
当她拎着皮包出现在楼梯口时,楼下的三双眼睛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她。他们眼里充满的赞赏好像给了她一帖“安心剂”般,起码她知道,今晚她的穿着打扮已经达到水准了。
父母赞赏的眼光令她高兴,而任迟充满赞许的神情却令她感到喜不自胜、害羞不已。
“果,任先生已经等了你好一会儿了。”梁母说。
“为什么不叫我?”她走到母亲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时间不急嘛!”任迟淡淡一笑后,站了起来。“伯父、伯母,我带果去参加酒会了,改天再来拜访。”
离开了任家二老的视线后,任迟轻轻的在梁果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你今晚好美!”
“谢谢。”她娇羞的说。
在任迟充满感情的凝视下,梁果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看向哪里。只能紧盯着任迟西装上的扣子。
瞧她娇羞无邪的模样,任迟轻轻的牵起她的手——此时无声胜有声。
夜里的风轻轻吹来,梁果第一次感受到都市喧嚣的夜也能如此浪漫。
坐在宽敞的劳斯莱斯里,梁果仍未从梁才的柔情蜜意中恢复过来。她的手上仍有任迟刚才握过的余温;她偷看了一下坐在身旁的任迟,此刻的他也正好侧着头看着她。在与他四目交接的瞬间,她忙把头低下,那样子仿佛是自己做了件错事给任迟逮个正着似的。
她娇俏的模样使得任迟原本温柔的眼神更增添了一股怜惜。此时若不是有司机在的话,他一定会过去搂搂她、吻她,告诉她,他有多么喜 欢'炫。书。网'她!
车子平稳的行进着,不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任迟偕同梁果搭上电梯直往三楼酒会会场。
电梯门一打开,隔着一扇玻璃门即是会场。而隔着玻璃门可以清楚的看到会场的一切。
这种酒会完全不同于大学时代的茶会或舞会。就拿穿着而言,大学生都是随便穿穿,以感到舒服轻松为主要考虑。然而这酒会中的人,男士都是西装革履;女士则都是穿着正式的华丽晚礼服。
在这种场合里,梁果有股近乎不能呼吸的恐惧。
站在一旁的任迟看得出她的紧张,他轻轻拉起她的手鼓励的说:“别紧张,就把它当成是大学时所参加的舞会一样。你看,里面的每一个人不都是一副神态白若的样子吗?记住!你的笑容。”
就在那扇玻璃自动门打开时,酒会中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门的梁向看,任迟和梁果霎时成为注目的焦点,立即有人向他们迎了过来。
“任董事长,好 久:炫:书:网:不见!嗯……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朋友。”任迟公式化的对来者笑了笑,然后他对前梁一位身穿制服、手托着圆盘的服务生说:“Waiter,麻烦给这位小姐一杯鲜橙汁。”
梁果接过了服务生递来的果汁后轻啜了一口,感觉上已不像刚才那样紧张。
两个极品帅哥
95.两个极品帅哥
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来与任迟寒喧、交谈,其中不乏商界钜子、政府官要及一些名流人士。任迟都热心的一一为她引见,而她则努力的去听他们所谈的事物,以便在适当时候也能加入话题。
对于她的认真学习态度任迟相当感动,他知道她如此做,一切都是为了他。
在一个寒喧空档,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原来你在这儿!我刚刚打电话到你家,你家的佣人说你已经出门了。”
“浩天,啥时候来的?刚才怎么没看到你?”任迟笑着说。这笑是对好友、亲近的人的笑,和刚才那些寒暄式的、礼貌上的笑不一样。
“我来一会儿了。”他看着任迟身边的美人,说:“梁果,对不?”他记得他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梁果没看到他。“我叫董浩天,是任迟的同学、死党兼部属。”他伸出手与她握手寒暄。
“今天主持酒会的人是谁?约瑟?唐吗?”任迟问。
“不知道!大概又和往年一样吧!派个主管搪塞了事。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向是约瑟?唐的作风,见过他的人没几个,就算他出席酒会,若没经人介绍,我们也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家伙。”
任迟没搭腔,心里想:不知孙德查到有关约瑟?唐的资料了没?
“陈鑫麟和他那相恋八年的女友没来吗?”董浩天忽然想起“三剑客’尚三缺一哩!乘这机会,大伙若能聚聚那倒也不错。
“他大概不会来。鑫麟一向不喜 欢'炫。书。网'出席这种与他工作无关的商业酒会。”
“DAP不是每年都有邀他吗?他每次都没有出席,不怕DAP把他列为拒绝往来户?那可是会使他丧失不少出庭的机会呢!”董浩天开玩笑的说。“这小子和大学一样,仍然是我行我素,天塌下来他照顶。”
一提到陈鑫麟,梁果才有加入交谈的机会。“今年他也许会出席,因为DAP的酒会,白冰相当有兴趣。”
“喔!他女朋友有兴趣?嗯,那就不一定喽!也许他真的会为女朋友而破例来参加酒会也不一定。”董浩天一想到此,不由得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看看任迟,人家身旁有个很有气质的美人相伴;而陈鑫麟,他也和老情人重逢了;只有他自己如今仍是王老五一个,也许是因为他始终对爱情抱持着游戏人间的想法,所以多次的恋情都是不了了之、无疾而终。
法律系“三剑客”中,他排名第三,没想到连交女朋友,他仍是“殿军”!这怎不叫人“郁卒”!一想到此,他不由得无奈苦笑。
忽然,任迟脱口说了一句:“说曹操,曹操到!鑫麟来了。”
“爱的力量真大!”董浩天开玩笑的说。“他这种大律师最不屑参加的酒会,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硬着头皮来了,真罕见!记得前几次,我还亲自到他的公寓找他,把他的手臂拉得都快脱臼了,说什么他就是不赏脸。唉!难怪古人要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走过来了——”
“喂!大律师,好罕见哪!”董浩天挖苦的说。
“白冰说她想来。”陈鑫麟大梁的招认。他今天会来可不是冲着谁的面子来的,完全是为了沈白冰想见识一下DAP的酒会到底是什么横样才来的。
就在大家闲聊时,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
“梁小姐,还记得我吗?”
这突插进来的声音令大伙儿有些错愕,但是当大家注意来者何人时,每个人的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此时此地居然出现两个任迟!太玄了吧!
其中最震惊的莫过于任迟。
梁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唐超群,她礼貌性的对他一颔首。“唐先生也来参加酒会。”
“是啊!我们算来也真是有缘。”他对梁果的笑似乎是相识已久的朋友一般。这笑容令她尴尬,也令任迟心生不愉快。他看了任迟一眼,眼里有着挑衅意味。“这位先生大概就是你们口中的任迟吧?”
梁果看出任迟眼神里的疑惑,她解释的说:“早上我和白冰到Coeeshop喝咖啡时,白冰把他误认成你,直称呼他为‘任迟’,所以……”
“我叫唐超群。”唐超群介绍着自己。“刚从美国回来,英文名字是‘约瑟’,企业界的朋友叫我约瑟?唐。”
他介绍自己的中文名字时并没有引起任何的震撼,直到他说到约瑟?唐时.众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睁大了。
约瑟?唐!那个DAP财团的主脑人物!他是东方人!而且还如此年轻!那一群人中,除了任迟相信他的话之外,其他人皆对其身分感到怀疑。
毕竟以约瑟?唐在企业界的名声而言,眼前的这个男子显然太年轻了。他几岁?顶多和任迟差不多年龄吧?二十九?三十?顶多三十出头。
HTM和DAP的总裁都如此年轻!这年头,长江后浪推前浪,也推得太猛了吧!
唐超群介绍完自己之后,对于众人脸上的惊讶之色有些得意。当他和任迟四目对个正着时,彼此眼神中都闪过一抹一决高下的炙焰。
就目前而言,两人同是规模相当的企业总裁;就年龄而言,两人皆属年轻一辈;就客观条件来说,两人都不分轩轾、难分高下。因此,两人若公平竞争,一旦定了胜负谁也没有话说。
他们俩一个冷静自持;一个狂傲不驯。在个性上及神情上一瞬间的不同,并不是每个人都分辨得出来的,因此,当任迟和唐超群一站在一起时,立即引来酒会中不少人的侧目。
大家都讶异世上居然会有容貌如此酷似的两个人,双胞胎也不过如此而已啊!
莫非——
可是他们若有血缘关系,为何一个姓任?一个姓唐?而一个是HTM总裁,一个却是DAP的首脑?
这是个谜?那么这谜底又是什么呢?……
唐超群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