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花倾国倾城之类词语来形容犹恐不如。
便这么一看之下,曹文宾潜意识上已肯定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女孩。其实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当年孝子董永看见仙女下凡,也是只看了一眼,也不知其姓名和来历便爱上了仙女,更何况曹文宾只是潜意识的喜欢,比起董永有不及而无过之。
常乐儿向那叫阿颖的女孩奔过去热情非凡的上下打量一通,说:“你今天真漂亮,阿颖!”
阿颖假怒道:“去,别瞎说。”
“本来就漂亮嘛,我哪有瞎说?”
阿颖一笑,说:“乐儿,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半天了。”
“什么呀,我不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吗?”常乐儿把自己比作马,引得曹文宾差点儿失声大笑出来。
未等曹文宾笑,阿颖便先笑了出来。曹文宾心里来劲,暗道:“这难道是心有灵犀?”
常乐儿见阿颖笑,假怒道:“你笑什么?”
阿颖说:“没什么。”
此时曹文宾见常乐儿和那女孩谈笑自如,心想那女孩定是常乐儿的好朋友,自己处处得罪常乐儿,以后靠常乐儿牵线搭桥算是没戏了。又一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岂能靠一女生追马子。再一想倘若常乐儿在那女生面前说自己坏话自己可就算完了。
常乐儿和那女生只顾谈话,把曹文宾仍到一边。文宾正感无地自容之际那女孩对文宾一笑,文宾见这一笑,全身都稣了,本能的还了一个笑。
阿颖指着曹文宾对常乐儿说:“他是你—那个?”
“他,怎么会呢!”常乐儿惊的要跳起来。
“那你们怎么会在一块儿?”阿颖摆出证据。
“这小子出来郊游不带玩伴,我便带他上来了。”说这话时常乐儿显得有气无力,仿佛曹文宾是一推没有人要的垃圾,自己是垃圾婆。
曹文宾被常乐儿称作小子,满心厌恶,想要上去扇常乐儿几巴掌,又不能扇,难受得要死。
阿颖分明不相信常乐儿的辩解,对曹文宾说:“我朋友,你要好好相待啊。”
曹文宾在漂亮女孩面前失去了伶牙俐齿,只好硬挨了阿颖对自己攻来的这一刀,不过这也是为了报答阿颖那一笑之情。
常乐儿急了,说:“阿颖,你再胡说……”做一个要打的姿势。
阿颖只得讨饶说:“不说了,不说了。”
两人闹够以后,阿颖问曹文宾姓名,曹文宾受宠若惊。立即报上大名“曹文宾”三字。
“哇!那篇《课室铭》的作者是你?”阿颖称赞道。
曹文宾自谦道:“没什么,乱写。”
“乱写也能写那么好,才子。”
常乐儿见阿颖夸赞曹文宾才子,心下不服气,说:“狗屁才子,也不知道在那里拷贝了两句,只不过是雕虫小技。”
曹文宾不愿在阿颖面前与常乐儿计较,反问,说:“雕虫小技,你也会?”
“当然。”常乐儿回答后方知上当,但为时已晚。如同喝毒药的人把毒药喝下后才知道毒药的利害。常乐儿自认自己只会雕虫小技,也便自认自己为小人。他本对文宾怀恨在心,本想反攻,被阿颍劝开。
三人只顾说话,竟遗忘了站在阿颍身旁的一男生。阿颍向文宾 与常乐儿介绍说:“这是李甲,我同学”。
常乐儿与文宾同时一惊。
常乐儿喊:“理科状元李甲。”
曹文宾喊:“负心薄义李甲。”
原来常乐儿以为面前这个李甲是今年全县中考第一的李甲,常乐儿由于激动失口说出,纯属情不自禁。
曹文宾最近刚读过《杜十娘》,一听李甲其名,便恨之入骨,恨其用情不专,见利忘义。按理曹文宾属读书痴迷。
两人遗憾,阿颖和李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齐问:“什么?”
曹文宾察觉自己失言,摇摇手说:“没什么。”常乐儿随机应变说:“有个理科状元叫李甲。”说罢硬笑一下,以示歉意。
至此时,曹常二人方知此李甲非彼李甲。
阿颖为解尴尬,说:“我们到山顶上去吧?”
常乐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指着李甲学着阿颖刚才的口吻说:“他是你那个呀?”
当然不是,我们是在山下碰到的。”
“有缘”。
“有你个头啊,走,上山去。”
这楼观台什么都少,就是不少台阶。四人随着人流挨着台阶往上挤,挤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到半山腰。此时阿颖的额头挂满了泪水,常乐儿也是气喘如牛。李甲问:“辛颖,累吗?”辛颖一笑说:“不累。”李甲随即递出纸巾说:“擦把汗。”辛颖接过纸巾道了声:“谢谢。”
辛颖便是阿颖,常乐儿为了亲切便叫她阿颖。
曹文宾把这个名字默念了几遍,以求能记下。
常乐儿看不惯李甲献殷勤的样子,对其厌恶感顿生。
很显然,曹文宾与李甲发生共振,同时喜欢上了辛颖。只不过曹文宾只是想想而李甲采取了行动。
曹文宾不甘愿只是想,没话找话说:“嗨,我们在哪里见过?”当然文宾愚蠢的还不至于说他在一品堂见过辛颖,这只不过是因个话题而已。
辛颖宛然一笑说:“是吗?”
“是的,我敢肯定。”
常乐儿看不惯。做辛颖代言人,说:“见过阿颖没什么稀奇,大家在同一个学校,见面是很平常的事。”
文宾这话让常乐儿掐断了,这话仿佛刚怀上胎边遭到胎死的噩运。
文宾受了胎死之痛,常乐儿还放他不过,说:“辛颖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一大帮,至于见过她的人,更是不胜枚举。
曹文宾一听校花二字顿时傻眼,想不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果真是那‘冷美人’,禁不住失口重复了一遍:“校花。”但是由于发音失误,‘校花’变成了‘笑话’。
辛颖听常乐儿说自己是校花,脸一红,说:“乐儿,你别胡说。”
常乐儿不承认自己胡说,说:“本来就是嘛。”
其实,上次曹文宾听马忠讲校花的事时,对其并无太多的好感。首次见校花时,也只看了个大概,当时她还留着长发,从头顶直铺下来,包住整个背部,那长发耀丽无比,亮人心扉。
当日,曹文宾只觉的这校花貌美无比,才华横溢,冷若冰霜,肤如白玉,让人一见便有不寒而栗之感。可经今日一观,颇觉传闻太过夸大,这校花不但无一丝寒意,反道有不少温柔。基本上应了马忠的那句话:‘举凡漂亮的女孩都很温柔。’
四人前行一阵,人流渐稀。道路两旁摆着各种小饰物。常乐儿拉辛颖要去看,文宾对那东西不感兴趣,在一旁等她两个,李甲见挤在摊前的人太多,而且全是女的,自己不好意思去挤,只好和文宾一起在旁边等。
李甲刚才听说文宾写过什么铭的,便一脸谦虚的说说:“你文章写的很好啊。”
“随便涂几个字而已,称不上写。”文宾这句谦虚话本是十分的大实话,李甲却认为文宾虚伪。
“随便涂?不简单呀。”
文宾听出这话的酸味,不愿与李甲再说下去,转开话题:“我们去看看她们挑的怎么样了。”
女孩子买东西特麻烦,看这也好,看那也行,挑来挑去挑了半天,结果一个也没买。原因是怕自己刚买了这个又看上那个。其实女孩挑东西和挑男友是一样的,总是来换去,所以女孩容易换男友。一个女人到结婚时,换过的男友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男人对这一点一定要谅解。
常乐儿与辛颖挑了半天,空手而回。
“怎么没买?”李甲扑上去问,文宾速度稍逊一畴,只好闭上已张开的嘴巴。
“不怎么好看。”辛颖说。
“太俗气”常乐儿答。
“我们去前面看看吧?”文宾乘机插话。
其实前面除了人还是人,人山人海的。倘若有谁不服气中国的人多,完全可以来次观光观光,一饱眼疑,绝对让你信服而归。
四人顺着人流一步一步向前挪,曹文宾护住辛颖左边,李甲护住辛颖的右边。常乐儿看在眼中,怒在心里,因人多有不好发脾气,只好忍住。
四人来到‘天桥’处,然而那儿已然无桥。
常乐儿兴奋的喊:“天桥。”
文宾问:“那里有桥?”
常乐儿不理文宾,直奔过去。
“这里曾死了很多人。”李甲说。
“死了人?”辛颖一惊,问:“怎么会死人?”
常乐儿为其代言说:“以前这儿有一条铁索桥,就是卢定桥的那种。十多年前许多人来这里游玩,一齐挤上桥,不想‘天桥’受不住那许多人的压力,给压翻了,桥上很多人坠落下去,死伤无数。
“好惨啊!”辛颖叹息。
“可不是吗?”李甲接住话,说:“这里当时全是血,异常恐怖,”
“太夸张了吧!”常乐儿说。
“你怎么知道这里血流成河,你当时在场?”文宾插话盘问。
“我当然在场。”李甲肯定的说。
“你当时几岁?”常乐儿问。
“四岁。
“靠,”文宾说:“四岁的孩童经历的事,十多年后这能记清,太厉害了,这可真有点大言耸听。”
“人家过目不忘,谁像你?”常乐儿说文宾一句,然后捍头捍脑的向谷底张望。
曹文宾向常乐儿警示,说:“别看了,小心你一是足成千古恨,小心你掉下去摔得面目全非,将来做鬼也没脸见人。”
常乐儿听此言,气的几欲喷火,强忍住说:“要你管,我掉下去是我的事。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曹文宾吃力不讨好,一时语涩,闭口不言。
天热人困日以高,四人终于到了山顶。
此处乃太上老君炼丹之地。有‘道之仙督’,‘洞天之冠’,‘天下第一福地’之称。相传当年李耳辞官后隐居在次,而后著《道德》真经五千言留于后世。
四人无心对对此地做深入的研究。李甲一到祖宗之地,一路上的绅士风度顿时烟消云散。一到山顶,热起袭身,李甲也顾不着还有两女生在身旁,便扒下了外套。这让文宾值得饮佩的是次人扒外套的速度决不亚于美国的巡航导弹。
曹文宾也有欲脱衣之意,只是拉不下面子,因为自己没有李甲那样的身姿,脱了外衣会让自己产生自卑。所以文宾纵使给热死,也万不能脱外套。这便是男孩子在女孩子面前所表现的虚荣心。
日至中午,四人来一小摊前吃饭。
辛颖说:“今天我请客。”
李甲推辞几句,竟然同意让辛颖请。
曹文宾道了声谢谢,然后说:“下回我回请。”文宾这话说的极妙,不但说出自己的慷慨,而且还为以后请辛颖吃饭埋下了理由。实乃一举二得之计。
常乐儿白文宾了一眼说:“谁让你回请,今天让你小子白吃一顿算了。”仿佛她是东道主似的。
这山顶物价惊人,一碗面三元,一碗水也要一元。过不多时四碗面摆在了四人面前。文宾怀疑这面是给小孩吃的,原因是这碗小的惊人,盛不下几口面,碗里的面条可以掰着手指数清楚。
曹文宾边吃面边说:“辛颖。老子,你知道吗?”
“知道。”
“《道德经》呢?”
“听过。”
“那可是一本好书,书中的许多观点都是很微妙的。”
辛颖笑文宾一本正经状。
“别笑,我说的是真的。书中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观点,阐述了自然界的客观规律。老子还说‘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认为一切事物都是变化着的,都是有和无的统一。老子注重无为而只天下,给人以自由,还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别补了,吃面。”常乐儿掐段文宾的话。
“你读过很多书?”辛颖问。
“全是此闲书,考场派不上用场。”此话说罢,文宾想起了一见事,问辛颖:“你以前留的是长发吧?就是包住背的那种,对吧?”
“是的,剪掉了。”
“为什么剪啊?”
长发不方便,浪费很多时间,所以才下决心剪。”辛颖笑着追忆往事。
“怪可惜的。”文宾说。
“我们阿颖剪头发关你什么事?孔雀开屏。”常乐儿嫌弃文宾多管闲事。
常乐儿只说了‘孔雀开屏’但那个‘自作多情’顺其自然的钻进了文宾脑中。文宾白了常乐儿一眼,心想好男不与女斗,常乐儿回文宾一眼:好女不和男斗。
饭罢,四人在山上呆一会儿,便往山下赶。
下山时,经仙都饭店,入森林公园。宽阔的大道旁,修竹婆娑,竹海绿浪,层层涌上山坡。
由此南行,绿竹丛中,白墙之内,古树参天,碑石肃立。移至内草楼观,三请殿,牌坊等文物历历在目。古银杏树雄居观中,生机勃勃。再南行一段路 ,路东一丛丛竹林深绿碧各相异,高低粗细殊不同。给人一种得天独厚的自然享受。
四人在竹林旁的一方青石上坐下休息。常乐儿发现青石上刻有一首诗。诗云:
春竹
暗石绿,暗石绿,暗石透春绿,暗石透春竹。
曹文宾一见此诗,展现自己的才华,说这诗是郑板桥所作。郑板桥有诗云:“唯我爱石竹,既石竹亦爱我。”所以文宾说这诗是郑板桥所作。
曹文宾说这诗以竹映石,以石衬竹,短短十六个字,写出了一幅优美的画面,实属郑板桥的绝笔。然后自我陶醉一番继续吟上一遍。
李甲听后禁不住失笑。
曹文宾问:“我吟错了吗?”
“没错,很对,再吟一遍试试。”
曹文宾不知这是陷阱,再吟一遍,吟完后,常乐儿大笑,辛颖也失笑,李甲更不在话下。此时曹文宾才发觉这诗…有问题。顿时脸色剧变,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