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鹰的鱼- 第5部分

“爸爸，谢谢你，求你原谅女儿的任性，让你伤心了。”看着女儿虚弱的身体，吴伯年有着无限的怜爱与痛心，这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呀。　


看着女儿如一朵娇艳的花儿一天天长大骄傲的绽放，他多么希望女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希望女儿和皓天那种背景的人生活在一起。　


长痛不如短痛，想到这他决定告诉女儿皓天已走，让女儿彻底死心。“雨寒，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现在皓天已经跟他父亲去了美国，不会再回来了，我希望你彻底地把他忘掉，就象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雨寒听了父亲的话，整个人惊在了那里，本以为自己的抗挣有了结果，没想到却是这样。“不会的，不会的……”雨寒喃喃地说，她一时情绪激动，又晕了过去。　


吴伯年赶紧叫人请来医生，刚刚平静的家里又乱成了一团。医生为雨寒检查完以后，说：“她没事，只是身体太虚弱，又受了刺激，要多休息，千万不要再让她受刺激了。”　


送走医生，佩瑶不由得埋怨起丈夫，“你总是那么固执，如果雨寒出了什么事，我不相信你就不心痛。”　


吴伯年依然嘴硬地说：“这种女儿，死不足惜。”　


正当大家担心雨寒醒来继续要找皓天时，再次醒来的雨寒竟然象换了个人一样，好象失去了所有记忆，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妈妈，我怎么不在学校呀！”　


佩瑶楞了一下，说：“你病了，所以回家来休息了，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去学校了。”　


“我得了什么病呀，怎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雨寒很着急的问。　


“别想了，妹妹，等你病好了就能想起来了”，云清劝妹妹。　


“是啊，你先休息，医生说你太虚弱了，要好好保养才行。”佩瑶说。“好吧！”雨寒答应着又躺了下来。　


“寒儿她怎么了，好象她把高皓天忘了。”从雨寒房间出来后，佩瑶不解的问丈夫。　


吴伯年也很奇怪，就叫云清去找医生问一下。　


不一会，云清回来了，“爸爸，我问了医生，他说雨寒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把脑子里印象最深刻但对她伤害最大的一段记忆抹去了。”　


“这样也好，她可以少些痛苦。”吴伯年解脱地说。　


醒来后的雨寒不再提皓天，好象这个人从来没有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　


她每天都是写字，画画，脸上又有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大家也不在她的面前提起高皓天，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雨寒还是过去的雨寒，她甚至接受了家里安排的相亲。　


“爸爸，我现在病好了，我还想去上学，可以吗？”雨寒问吴伯年。　


吴伯年怕她一到学校，别人告诉她关于皓天的事，她如果再想起来就麻烦了，所以不愿让她回去，“寒儿，其实女孩子只要明理就行了，不用读那么多书的。”　


雨寒看父亲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说了。　


吴伯年给女儿安排的是李议员的公子李轩，李轩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和云清有几份相似，按吴伯年的话说，在年轻人中是少有的沉稳。　


雨寒只有在李轩来找她时才能出去，因为吴伯年害怕高皓天的事重演，所以将雨寒看得很紧。　


“李轩，我想回学校看看，你陪我去好不好？”雨寒对找她来的李轩说。李轩对雨寒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当然是满口答应。　


到了学校，灵儿她们一见雨寒来了，高兴极了。围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李轩见一群女孩子在一起，不好在旁边听，就对雨寒说：“我去外面等你。”　


雨寒见李轩出去了，把灵儿叫到一边，对灵儿说：“好妹妹，我有事求你。”雨寒对灵儿耳语了几句。灵儿点点头。　


雨寒从学校回来以后，心情更好了，对李轩也好了许多。只是她会经常要李轩带她回学校看看灵儿她们。　


正当大家为一切感到高兴时，雨寒却失踪了，只留下一封信，“对不起，我骗了大家，我始终无法忘记他，我要去找他，不管多远多艰难，我都要找到他，因为没有他我的生命就不再有任何意义。”　


原来皓天始终在雨寒心中，从不曾忘记。她故意装作忘了一切的样子，为的只是让父亲不再关着自己，好有机会去找皓天。　


她利用了李轩，带她去找灵儿，然后要灵儿帮她买了去美国的船票，因为雨寒没有任何证件，所以灵儿只能帮她找一条偷渡的船。　


雨寒让李轩在学校门口等她，她却从学校的后门溜了出去。带着她藏在灵儿那的钱和灵儿帮她准备的衣服，去了码头。　


船不大，却挤满了偷渡的人，雨寒为了方便，特别换了一身男装，船上又闷又热，空气中弥漫着不好的味道，让她有一种想作呕的感觉。　


突然，船很历害的颠晃起来，她一下子倒在了一个人身上。“你没事吧？”一个年轻人善意的问她。看到自己倒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雨寒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没事，谢谢。”说着，从那男人怀里逃出来，抱着双膝，缩成一团坐在地上。　


“我叫陈子叶，你叫什么？路上这么远，我们可以互相照顾。”　


“我叫吴云清。”雨寒顺口说出了哥哥的名字。“你在美国去作什么？”陈子叶问。“我去找哥哥。”“你知道你哥哥在哪吗？”雨寒摇摇头。　


“没关系，我帮你找。”陈子叶很热心地说。　


这是雨寒第一次出远门，又是这么恶劣的条件，加上晕船，雨寒病倒了。　


“你的头好热呀！拿点水来！”陈子叶摸了一下雨寒的头，大声的喊。　


船上的淡水是有限的，每个人都只能分到很少的一点水。陈子叶把自己的水也给雨寒喝了，雨寒的烧还是不退，陈子叶只好搂住她，不停地和她说话，希望奇迹可以出现。　


“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可以到美国了，就可以见到你哥哥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哥哥的。”陈子叶怕她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了，所以不住的给她打气，加油。　


雨寒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跟她说话，她努力地睁开眼睛，看见陈子叶正在搂着自己。她想从陈子叶怀里出来，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只好又躺下了。　


陈子叶见雨寒醒过来了，高兴极了。“你醒了，太好了，我真怕你醒不了，你放心，有我在，我会照顾你的。”　


“谢谢你。”雨寒感激的说。“不用客气，没找到你哥哥之前，你就把我当哥哥好了。”陈子叶说。　


雨寒身体好些的时候就问陈子叶：“你为什么要到美国去呢？你那里有亲人吗？”　


陈子叶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到美国去是为了挣钱。我是乡下人，没读过什么书，可我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去年我爸爸妈妈都得病死了，我不想象他们一样，在那个穷地方生活一辈子，然后死在那。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我能吃苦，我也不笨，我相信我一定会成功的。”陈子叶充满希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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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乡明月

一踏上美国的土地，雨寒才知道要在这里找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幸亏自己在学校时还学过英语，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子叶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雨寒带得钱也只剩下一些。“不如，我们合租吧，还可以省点钱。”陈子叶提议说。“不行！”雨寒一口回绝。　


“为什么，你嫌我是乡下人吗？那好吧，我们个走个的。”陈子叶不知道她为什么回绝的如此干脆，有些不能接受。　


“因为。因为男女授授不亲！”雨寒一时找不到借口，又不想失去这个在异国自己唯一熟悉的人，所以一着急把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你是女的呀，我早该看出来了，男的怎么可能长你这么漂亮呢，我真是笨呀！”陈子叶一听这个和自己在船上多日来同吃同住的小兄弟居然是个女的，又是惊叹又是高兴。　


因为多天来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对这个人已经产生了好感，原来以为是兄弟之情，现在才发现是男女之爱，所以心里是又惊又喜。　


“那你一个住也不方便呀，遇上坏人怎么办，不如我们说是兄妹好了，在你没找到哥哥之前我照顾你，好吗？”　


雨寒通过和他多天的相处，知道这个年轻人心地不错，加之自己一个人真的很害怕，就同意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雨寒问。陈子叶想了想，说：“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找份工作。听说唐人街里都是华人，我们去那吧！可是我不会英语，我们怎么去呢？”陈子叶有些为难。　


雨寒调皮的笑笑，说“我会呀，我带你去。”说着，她用熟练的英语叫过一辆出租车，把他们送到了纽约的唐人街——曼哈顿。　


唐人街街上果然都是华人，各种门市酒楼的名字也是中文的，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这让身在异乡的他们感到非常亲切。　


他们买了一份报纸，报纸上出租房屋的很多，他们仔细的看着每一个广告，想找一个便宜点的房子，“你看这家怎么样。”陈子叶说。　


雨寒看了看，那是摩特街的一间房子，价钱还算合理，“我们看看吧！”雨寒说。　


到了报纸上说的地点一看，原来是一个小院，要和房东合住。　


“我也是从香港来的，看到你们俩兄妹我就好象看到了亲人一样。”房东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她的丈夫死了，儿女又不在身边，一个人靠出租丈夫留下的房屋维持生活。　


她热情地将陈子叶和雨寒带进了房，“这是里外间的，妹妹住里边，哥哥住外边，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喊我就行，房租没关系，如果没钱晚交几天也行。”老人说。　


“谢谢你了，韩姨！”陈子叶说。老人丈夫姓韩，她让陈子叶和雨寒叫她韩姨。　


“你们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也可以问我，不要客气。这里黑社会很多的，你们最好不要闯事，凡事忍着些，不要和人起争执，以免自己吃亏。”老人好心的提醒他们。　


“谢谢你，韩姨，我们不会惹事的。”雨寒说。　


这间屋子以前是租给几个留学生的，现在人搬走了，房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没有打扫。　


“我收拾房间你作饭，怎么样？”陈子叶问。　


“我作饭……”，雨寒哪里会作饭，可又不好意思说不会，陈子叶看到她的表情，问：“你不会说你没作过饭吧！”　


雨寒心想作饭有什么难的呀，就含糊的答应了。“会，不就是作饭吗？你爱吃什么？”　


“那我们吃鱼吧，我去买！我们家乡有个风俗，到了一个新地方要吃鱼，年年有余的意思，预祝我们有一个好的开始。”陈子叶说。　


陈子叶跟韩姨打听好了在哪买菜，就出去了。不一会，鱼买回来了，还买了一些调味品什么的。“你去作吧，我收拾一下房子。”陈子叶放心的把鱼交给雨寒就去收拾屋子了。　


雨寒到厨房里一看，厨房里的用品还是很全的，案板、菜刀之类的都有。　


可怎么作呢？雨寒心想。鱼还是活的，要先杀鱼。雨寒在家里是大小姐，连厨房都没去过，没说杀鱼了。　


鱼在盆里蹦来蹦去的，好象全然没把雨寒放在眼里。雨寒蹲下身子，两只手用力的按住鱼，想把鱼放到案板上，谁知道鱼滑的很，一下子蹦到了地上。　


雨寒费了好大劲，才把鱼放到了案板上，可雨寒拿起菜刀，对着还在活蹦乱跳的鱼，真得不知如何下手，“鱼呀，拜托你，不要动，你生下来就是要人吃的，我不吃你别人也会吃的……”。　


雨寒念叨着，眼一闭，心一横，一刀砍下去“啊……”，正在收拾房间的陈子叶听到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进来一看，只见雨寒手里拿着菜刀，闭着眼睛，鱼在地上蹦，“你怎么了？”　


雨寒看到子叶进来了，哭着问“鱼死了吗？”子叶从地上拎起鱼，在雨寒眼前晃了晃，“大小姐，你不会没杀过鱼吧！”　


“我，我……”雨寒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好了，以后呢作饭的事就交给我了，你只管吃就行了。”说着，子叶接过雨寒手里的菜刀，麻利地在鱼头上一击，将鱼拍死，然后熟练的收拾起鱼来。　


不知道是自己在船上饿了太久，没有吃到好吃的东西，还是陈子叶的厨艺高超，吴雨寒觉得今天吃到的鱼是她有生以来最好吃的东西。　


她顾不得淑女风范了，狼吞虎咽起来，陈子叶看到她贪吃的样子，不禁笑起来。雨寒不好意思的停下来，“你是在笑我吗？我吃相很难看吧！”　


“不，很好看，看你吃得那么香甜，真是一种享受。”陈子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