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是邪恶?海军是正义?这种说法随便调换几次都可以!”
杜夫拉明高缓缓收起双臂,转身缓步走到两三具叠在一起的尸体前,一屁股坐下。
“不知‘和平’为何物的小鬼们与不知‘战争’为何物的小鬼们价值观是完全不同的,唯有站在顶点的家伙才能界定善恶,现在这个地方才是中立,只有胜者,才是正义!”
杜夫拉明高坐在尸体上,高声放言,好似那太阳眼镜都遮挡不住重金色的双瞳所爆发出来的光芒。
伸出手掌背对自己,杜夫拉明高中指朝着阿特摩斯微微一勾。
尚处在奥兹倒下悲伤中的阿特摩斯感觉到身体不听使唤,脸色骤变,朝着身旁的队员吼道:“不好!快离开我身边!”
阿特摩斯莫名奇妙的话令得第十三队的海贼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两把大刀便是斩了过来。
两个离阿特摩斯最近的海贼当场被一刀斩杀,其他队员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逃离阿特摩斯的身边。
然而,在杜夫拉明高嘴角泛着笑意的注视下,阿特摩斯跨了几个大步,追杀起逃窜的海贼。
“杜夫拉明高,你这个家伙给我住手!”阿特摩斯愤怒的吼道。
“呋呋……”
杜夫拉明高冷笑几声,不为所动,冷眼看着死在阿特摩斯手里的海贼。
界定善恶之人,界定所谓正义之人,真的是那立于顶点之人?
不,我不会认同这点,因为这已经不是正义,所谓善恶,不能是所谓实力强大的人去界定,那样的说法和肆意烧杀抢掠弱小的海贼一样。
西蒙冷冷注视着杜夫拉明高,沉默片刻,便是抬脚朝着坚墙外最为激烈的战圈而去,在经过杜夫拉明高身边之时,西蒙充满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所谓正义,绝不是你这种人所能去界定的,也不是立于顶点之人所能界定,世界正因为有你这种人的存在,才显得污浊不堪,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剑下,那么你就一定只能,必须死在我剑下。”
西蒙按捺出手的情绪,说完便是咬紧牙根没有丝毫停顿和犹豫,快步走离杜夫拉明高。
西蒙怕,怕在多停留一刻,便会在这战场上对杜夫拉明高出手。
仿佛是感觉到西蒙那出手和不出手之间的挣扎,杜夫拉明高再度仰头大笑起来,只不过那大笑中不再有兴奋,而是荡漾着阴冷。
直接扯断了阿特摩斯的操控,杜夫拉明高在其还没对恢复身体控制而感到自由之时,便是朝着阿特摩斯,食指微弯,也不见有什么动静,阿特摩斯身体骤然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杜夫拉明高。
在第十三队队员震惊的目光下,阿特摩斯硕壮的身体缓缓分成了三段,在鲜血淋漓中,落在广场之上,并没有溅起多大的浪花。
死的人太多,又何差区区一个白胡子第十三番队长。
“呋呋……”
杜夫拉明高站了起来,看着西蒙背影森寒一笑,五指不停勾动,也不看那第十三队的队员那头身分离的场面,就这么冷冷盯着西蒙的背影,仿佛杜夫拉明高期望那人头分离的对象就是西蒙。
白胡子站在莫比迪克号的船头上,看着奥兹倒在处刑台前,看着杜夫拉明高虐杀掉十三队全体队员的场面,脸上不为所动,一副漠然的神情,然而那眼中,却闪过冰冷的寒芒以及不轻易显露出来的悲伤。
“破绽!”
就在白胡子目光看向奥兹的时候,在冰地上战斗突进到莫比迪克号前的男巨人隆兹中将敏锐的察觉到白胡子露出的一点点破绽,当下毫不犹豫的跳起来,巨大的双刃斧狠狠的朝白胡子挥去。
白胡子眼眸一冷,看也不看一拳击碎双刃斧,随后极快的按住男巨人的头颅,掌间发出肉眼可见的震波,将男巨人中将的头颅囊括在内,狠狠的按在莫比迪克号的船头之上。
隆兹中将连惨叫声都没发出,便是被白胡子震碎了脑髓。
一击毙命!
这是白胡子第三次的出手,相对于第二次,这第三次的出手注入了愤怒的力量。
“给我踩着奥兹的身体前进!”
随手甩掉男巨人的尸体,白胡子充满冷意的声音传遍全场。
白胡子海贼团和旗下47艘海贼团的海贼纷纷响应,踩着奥兹的身体悍不畏死的朝缺口拥去,为突入马林梵多广场的兵力起到补充的作用。
西蒙看着从那缺口不停涌进的海贼,停下了脚步,无名重剑高高抬起,四肢的力量不停涌到右手之上,肌肉猛然膨胀几分。
“散月!”
黝黑的眸子骤然一亮,静止的右手徒然动了,化为一阵幻影,在身体前抖动,无数巨人手臂粗的黑色月牙斩击从幻影前凝型射向从缺口涌进来的海贼上。
“那是什么?”
白胡子旗下一名海贼船长愕然看着无数道黑色月牙斩击朝己方射来,不由一惊,旋即便是吼道:“小心!”
话音一落,便是挥舞着手中的刀挡下威胁到自己的斩击,然而多数海贼都不具备身为船长的实力,发出一道道惨叫声,便是倒地成为一具尸体。
西蒙毫无节制的挥出斩击,瞬间杀死了一大片挡不住斩击的海贼,涌入缺口的海贼顿时一滞。
“又是那个海军,他不是被老爹的震波打中了吗?”
挡下密集斩击的海贼们愕然看着西蒙。
正在和鹰眼战斗的花剑比斯塔听着身后不停传来的惨叫声,眉毛微皱,心里焦急不已,不经意间便是露出了一个破绽。
这样的破绽在和鹰眼这样等级的人对战中,是足以致命的,然而鹰眼却没有针对这个破绽进行攻击,而是也关注西蒙引发的动静,在见到那数量庞大且威力不菲的斩击之时,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又是那个小鬼吗?”
白胡子也是皱眉看着大发神威的西蒙,此时广场上海军和海贼纠缠在了起来,白胡子也不敢发动能力,只能冷冷看着西蒙。
“从来没听过海军还有这么一号年轻的小鬼。”
在这一刻,白胡子认同了西蒙的存在。
散月是一招极其耗费体力的招式,约莫一分钟,西蒙停下挥舞的姿势,拄剑站在原地剧烈的喘息起来。
若是常人,此刻便会脱力陷入昏迷,任人宰割。
西蒙此时身处处刑台前的位置,暂时不用担心海贼趁这个时候发起攻击。
月牙斩击停了下来,终于不再出现大片死杀,海贼们又陆续涌了进来,纷纷有意识的朝着西蒙的方向突进。
然而镇守在最后一道防线的海军中将可不是吃醋的,将白胡子旗下的队长级人物挡下。
处刑台上,战国淡淡自语道:“西蒙的实力已经可以比拟中将,不,或许已经接近大将了,只是不具备大范围的破坏力。”
说完,战国拿起电话虫,沉稳的道:“鹤小姐,要改变战术了。”
在战场某个角落的鹤接起电话虫,淡淡道:“正是时候了。”
战国眼神微凝,冷声道:“那么通知所有海军。”
一时间,战场上的海军将官纷纷收到了计划改变的指令。
白胡子第一时间便是注意到了战场上微妙的变化,当即遥遥望向处刑台上的战国,面色微凝的沉声自语道:“到底在策划什么啊!智将……战国。”
第九章路飞一伙人的登场
而就在这时,卡普走上了处刑台,焦躁的在处刑台上走来走去。
战国微微皱眉,问道:“你上来做什么?对作战计划有异议吗?”
卡普沉声道:“不,对手是海贼的话,没有同情的余地。”
战国眼皮微抬,淡淡的声音流露出一丝逐客之意:“这样的话……”
“闭嘴。”听出战国话里的逐客之意,卡普立马打断战国的话,脸色极沉,像是一块在铜水中浸泡上万年的铁,也不管战国何等反应,便是盘膝坐在艾斯身旁,似乎在表达了自己留下来的坚决。
卡普语气弥漫着战国从未见过的凝重,“只是呆在这里的话没什么不妥吧?”
战国轻轻叹了口气,淡淡道:“对于恶棍确实没有同情的余地,然而若是家人的话……那可不一样。”
卡普放在膝盖上的拳头骤然握紧,再也克制不住,豆滴大的泪珠从老脸滑下,“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艾斯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不按我的方式活下去。”
“爷爷!”
悔恨的泪水尚在脸上留下痕迹,艾斯脑海里掠过以往卡普所说过的话,嘴巴微张,复而沉默不语。
战国漠然,对着卡普严肃的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做什么奇怪打算的话,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卡普别过头去,抹掉泪水,冷哼一声道:“若是有这个打算的话,早就动手了。”
处刑台前,西蒙默默收起电话虫,看到卡普老泪纵横的模样,不禁咬紧嘴唇。
能让一个铮铮铁汉显出这样的模样,那该是经过多大的挣扎与抉择?
坚持着自我的信念,就是一条走到底的路吗?
哪怕面对亲人也必须这样吗?
老头子,在我心目中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所以才会这样止不住泪水吧?
西蒙深深的吸了口气,体力逐渐回复了过来,拄在地上的重剑抬至半空之中,看着那乌黑的剑身,西蒙逐自沉默起来。
这剑身很黑,从不染血,然而却饮尽了无数的血,这是一把毫无争议的凶器,却需要纯净到极致的信念去握起,去挥发其内无法想象的力量。
“所谓正义……所谓善恶……无需去界定,立场不同罢了,弱与强,善与恶,本就不该是相通的,本就不该放在一起的。”
西蒙盯着乌黑的剑身,喃喃自语,霎那间,乌黑的剑身闪烁着浓烈的黑芒。
注意到剑身的变化,是从未有过的变化,西蒙却漠然处之,完全没有想要探索进去的想法,而是持着这把闪烁黑芒的重剑,朝着奥兹的身体走去,在那里,有个缺口,缺口处,是涌进的海贼。
“老头子,遇到你是我的幸运,我可不想你会在这场战争中被内心情绪所折磨,我要结束这场战争!”
西蒙持剑漫步而行,与一名海贼擦身而过,没有丝毫的动作,可这名海贼在迷茫的神情中,脖颈裂开一条线,倒地身亡。
目光直直透过缺口,落到那世界最强的男人身上,白胡子!
勇士与莽士的区别,不尽然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远远的,白胡子便察觉到了西蒙的目光,那目光之中饱含着无与伦比的坚决,以及……战意。
“库拉拉。”
白胡子笑了,笑声中难掩一丝赞赏,还有一丝不屑之意。
就在此时,天空之中传来阵阵惨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什么?军舰吗?怎么会从那掉下来!”
天空之中,路飞一伙人随着倒置的军舰往冰地上落了下来。
革命军伊万张开大嘴,朝着路飞怪罪道:“所以我说你做得太过火了!”
克洛克达尔以一种霸气的姿态落下,大衣啪啪作响,冷声道:“都怪这家伙的眨眼。”
伊万怒极,吼道:“你想把责任推在我身上吗?克洛克达尔!”
MR。3双手捂脸,恐惧的尖叫道:“是谁不好都无所谓了,照这样下去,砸到冰地上死定了!”
路飞按着帽子,张大嘴巴喊道:“没事,我是橡皮人!”
小丑巴基闻言额头暴起数个十字路口,吼道:“畜生!真的不该听从你的主意!”
MR。3也是愤怒的吼道:“你想一个人得救吗?快想办法啊!”
伊万张开双手,道出了除了路飞之外所有人的心声,道:“我不想以这样的死法结束生命,谁来帮我们停住啊!”
“嗯?”
甚平头倒栽,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以这样的高度落在冰地上会成为什么样子。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出乎他们的意料,落下的地方正好被赤犬的熔岩给烧掉的洞。
路飞一伙人就在这样的互相埋怨中,以华丽得吸引众人目光的方式落入海水里,就此登场。
“路飞!”
艾斯惊讶的叫道!
“路飞!”
紧随着,卡普双手抱头,对于路飞会来到战场之上感到不可置信。
“卡普,又是你这混蛋的家人!”
饶是修养极好的战国此刻额头之上也不禁暴起数根青筋,对于路飞一伙的出现感到一点不好的预感。
变化无穷的战场上,一点小小的变数都足以引发结果的不同,对此,战国不得不慎重。
“艾斯!”
路飞朝着处刑台的艾斯扯出一个兴奋的大大笑脸,大声喊道:“我们来救你了!”
“那是!”
海军们惊愕的道:“克罗克达尔,革命军伊万,甚平,还有身后从推进城越狱的囚犯!”
战场之上,在此时,又注入了一股势力。
这势力或许会对白胡子产生一点波动,然而最终的结果也会成为海贼一方的兵力,因为在他们面前,是海军!
鹰眼仰着头,淡淡道:“真是话题里必不可少的男人啊……草帽。”
曾被路飞打败的莫利亚不禁狰狞的叫道:“草帽小子!”
对海军和海贼进行无差别攻击的女帝也在这时停下了攻击,双手捂脸微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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