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只是在赌气,赌我当年没能看上你的那口气,说实话,你不过是个自己作贱自己的美女,不必再拿自己的幸福当赌注了。”说完,鬼千旭想离开,但外头层层包围了许多人,让他和鬼明走不了。
“风四,还不上前杀了他们?”小真气不过的喊着,但风四一伙人一见到鬼千旭,惊讶得动不了。
“还不动手?”
“……”
鬼千旭一点也不意外,想当年风四一伙人被官兵追杀时,巧遇率马路过的鬼千旭。
当时他故意落了四匹马,还用马群挡住后来追上的官兵,那份巧妙的知遇之恩,风四这辈子都没齿难忘,而他们没想到昨夜的迷魂散竟用到恩人身上。
“舞牡丹,你这辈子最大的失算不止是多年前的赌气,这会儿连刺客也用不对人,风四,给我开条路,我还有事没办完呢!”鬼千旭轻松的令道。
“是。”
令人吃惊的是风四一伙人还真替他开路子,非但如此,还挡住了舞牡丹的人马,而随后跟上鬼千旭的鬼明简直慑服主子的神机妙算到极点。
“少爷怎么会知道……”
“窗口的洞,加上江湖上懂得用迷魂散的人就只有风四一伙人了。”鬼千旭上了马,想想不对,又补了一句,“不对,还有一个严瑄,看来她还真有当杀手的本领。”
鬼明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鬼千旭的笑声令他开始充满信心。
“走吧!咱们没时间多待,接下来去找许顺,我想,没有意外的话,他的麻烦应该找上门了。”
喝马前进,鬼千旭进行的每件事都按照他的步骤发生,现在最难掌控的就是严瑄,他希望那小丫头能恢复往日的精明干练,设法逃出魔窟,至少撑到他把一切都安顿好的地步。
他衷心期盼。
“这位大叔,请问这会儿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如鬼千旭所猜想的,严瑄被舞牡丹给卖了,而且买家正是柳西洞的石头丸。
这家伙是个有名的奸商,曾因鬼千旭而在商圈上出了大事,这几年专门诱拐良家妇女,做尽坏事。
“柳西洞。”
“去那里做什么?”
“当妓。”
“我又没欠你钱,为什么要把我给卖了?”手脚被捆绑地因在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身的小小笼子里,突然醒过来的严瑄问题还真不少,惹得石头丸有点烦心地瞪着她。“别这样,我都要被卖了,难道不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难道……是鬼千旭惹恼你,所以才活捉我出气?”
提起鬼千旭,石头丸就有气,咬牙切齿的直想狠狠地抽打严瑄几下,但她已被卖给石子弯的大户人家,如果身上有个什么伤痕,价码肯定变少。
忍住那口气,他不想理会她。
“真是他惹你生气的吗?那太好了,我跟他也有不戴共天之仇恨呢!”
她的话让石头丸笑出来了。“你以为我是白痴吗?要不是我的话,你和他已经拜堂洞房了,不戴共天之仇?省省吧!小丫头,我在行骗的时候,你都还没出世呢!”
“是真的,你没听说前阵子他失踪的消息吗?是我搞出来的,我因为跟他有些纠纷,所以给他下了药,结果他昏迷了好一阵子,差点连命都没有,谁晓得老天爷保佑我,居然让他给醒了,成亲的事也是他逼我的,为的是想娶我入门后凌虐我……我爹……”说着说着,严瑄竟然掉起眼泪,也许是太久没行骗,日子过得太顺利,这会儿眼泪还真干涸,干哭了好久才有真的泪水掉下。
石头丸望着她的泪水,有点被唬弄住了。
“我家人因此四分五裂,爹娘被迫离开家门,而小妹失踪了……姑姑和姑丈也无家可归,这全都怪那个可恨的男人……呜呜……呜呜……”提到严莹的事,严瑄是发自内心的痛哭流涕,那小妮子不晓得现在在哪,也许处境就如同她一样,被人给卖了也说不定。
“那个鬼千旭还真可恶,可是……订金也收了、交易也达成了,要我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事,杀头生意有听说,赔钱生意没人做,小姑娘,你就认命了吧!”
没效吗?
可恶!害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真是白费工夫。“我不求大叔放下我,但至少让我舒服些,我的脚都起泡了,躺在笼子里很不舒服,可以让我坐下吗?”
石头丸想一想也没差,于是真的替她松绑,让她坐在笼子上,看她脚伤成那样,想逃也难,“忍着点,石子弯快到了,你就快有舒服的日子可过了。”
这话才说完,石头丸却看不到笼子上的严瑄,反而是坐在载着笼子的那匹马上。“你干什么?”
“回家啊!干嘛?你和舞牡丹竟然联手想卖了我?门都没有!这是你们和鬼千旭的仇恨,请别找我出气;不好意思,先借你的马用一用,顺带一提,我可是骑马的高手,你追不上我的,知道吗?”喝马加速,严瑄很快就把套在马上的笼绳给解掉,甩开了在后头咒骂下停的石头丸。
也许再快一点,还赶得及拜堂。
只是严瑄的运气真的很背,才脱离石头丸往北走不了一里路,却在树林里被四匹马给挡住,仔细一瞧……哇,是绿林人士。
看来为了追杀严瑄,他们开始不务正业,生意不做,改行当起杀手了。
“呵,咱们还真是……冤家路窄!”
“是啊!一天没将你这个小麻烦给铲除,咱兄弟一天不能平静。”
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拔刀出鞘,金光闪耀的刀刃看起来挺吓人的,严瑄该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麻烦事呢?
她一点头绪也没有。
“大人,饶命啊!小的是真的不晓得那匹马是皇上恩赐给鬼少爷的马,更不是小的偷的,而是鬼千旭的夫人赠送给小女的……是真的……鬼少爷,拜托你开开恩,过去小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请您大人下计小人过,法外开恩啊、法外开恩啊!”
对付许顺的最终办法,就是请出官府的人来帮忙。
鬼千旭先派伍宜柔送信给丁傅哲,请他转交给当今皇上,让他派人来办许顺这个小人。
因为马匹的生意,鬼子旭和皇宫算是有点交情,当日皇上看上他的爱马黑麒麟,鬼千旭可是二话不说的送给了他,后来因为严瑄的关系,鬼千旭用了西域名马千里和蒙古骏马野强,和皇上商议后交换,将马送给严瑄当作订情物,谁晓得后来阴错阳差的交在许乐乐的手上。
原本鬼千旭并不想欠皇上一份人情,但这对父女实在是目中无人,竟然派人送信威胁他,逼他娶病恹恹的许乐乐,迫使鬼千旭不得不使出杀手锏,这会儿才想求饶,只能说他没把鬼千旭的底细打听好。
“来人呀!把人带来。”
“是!”
官兵们将许顺等人带走后不久,一直与鬼千旭为敌的安富人突然从人群里冒了出来,一脸谦卑外,还派人送来许多大礼,站在鬼千旭跟前唯唯诺诺的,小好小恶的脸庞,令人看了就恶心。
“怎么了,有事吗?”
“呃……哈哈哈哈,鬼少爷还记得我呢?”
要不是他,鬼千旭可能永远也搭不上严瑄。
“是啊!要忘记安富人太难了吧?不过我这会儿还有正事要办,有什么事去找鬼明谈。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盐商许顺刚被带走,你这会儿最好赶紧回家打包逃命,过一阵子,官兵也会找上你的,你之前和县官勾结的事,好像也传人皇上耳里。”
安富人一听,脸色大变,鬼千旭不等他再啰唆,飞快的想喝马离去,现在的他只剩一个地方要去,却在路口处遇到快马而来的伍宜柔。“怎样?她在西柳洞吗?”
伍宜柔的脸色看来有些不好,她一直很想弥补之前的错误,但老天爷不给她机会。“她的确被卖到西柳洞,但是石头丸说她已经逃走了。”
“逃走?”这值得鬼千旭高兴,但是……“那人呢?”
“我以为她会回严府,所以先派人回去一趟,可是严老爷说她并未返回,也许还在路上……”
绿林人士!
这是严瑄仅剩的仇家,也是鬼千旭唯一想得到的人。“我知道,辛苦你了,你立刻回去派人马找寻绿林人士的下落,他们的特征是……
江湖上太多绿林人士了,鬼千旭该怎么派人找起呢?
“少爷!”
“没关系,也许没那么倒霉,我自己去找找,你和鬼明先回去。”
“可是……”
伍宜柔话还没说完,鬼千旭已经率马离去。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二天后,继续找寻严瑄下落的鬼千旭无功而返,
当初还信誓旦旦的对着丈人保证三日内会找回严瑄,而今期限已到,却什么也找不到,好像严瑄毒坦个人已彻底从人世间蒸发。
他垂头丧气的返回严府,抱着一丝希望期待她会回来,但从严家人口中得知,那难搞的坏丫头并未出现。
“少爷!”
“让我休息一下,我要换匹马,先锋那匹马被我操坏了,赶紧带它下去休息。”
“可是少爷……
“我要去洗个澡,然后继续出去找。”
看着鬼子旭的疲累,鬼明真的很不舍,也十分同情他,如果为了爱一个女人要这么累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敢爱。
“有什么消息吗?”
“没……没有。”
疲倦的鬼千旭一点也没法洞悉鬼明的不对劲,只是拖着疲累的身子,跳进下人为他准备的澡盆,然后竟然在澡盆里睡着了。
“相公,我亲爱的相公。”
模糊中,鬼千旭听到这样的声音。
“相公,醒醒啊!”
他突然惊吓的睁开眼睛,然后看到他最心爱的女人。“严瑄?”
“这是梦,相公,这只是梦,我来告诉你,我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感觉很微妙,跟梦很像,但却又真实得不得了。“不,我不相信。”
“你要相信我的话,这只是个梦,我死了,你不必再来找我,梦醒后,去娶别的女人吧!我们的缘分已尽,你还年轻,不必为我独守空房。”
鬼千旭不顾一切地抱紧所谓梦里的严瑄,一股悲伤感飞快地窜入他的眼底,“不!不可以,你不能死!我不能失去你,不……”
他的声音好悲凄,身体在颤抖,紧抱严瑄的手勒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那个……”
“我不会再爱别人,等我,等等我,我立刻过来陪你,你先从我的梦中离开,我要醒过来,然后随你到天涯海角,无论是地府或天上,你一定要等我,只要等我醒来……”
“放开我,我气……喘不过来……你想谋杀我吗……放……”
没有所谓醒来的事,也没有鬼不鬼的,鬼千旭不必做什么清醒的动作,严瑄这鬼丫头立刻露出破绽,被松开时,还大口大口的喘息。
“怎么……回事……”鬼千旭是真的被骗倒了,这个爱耍花招的丫头真真正正的骗了他这一次,他愣在那里半晌还回不了神。
等到严瑄喘完,知道麻烦大了,想从澡盆里逃走时,他才真正的醒过来,并且及时拎紧她的领口。“鬼?呵。”他笑出声,满脸不屑,“我还真差点被你给骗了!”
严瑄也贼笑了,呵呵两声后想走人,鬼子旭的手劲却大到不行。“玩一下嘛!你那么累,轻松一下,我……对了,想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哼!惊喜?好玩吗?有趣吗?”
完了!听他的口气,他是真的生气了。
也难怪他会气急败坏,刚才那场恶作剧让他真情流露,连严瑄都差点被他感动到哭,好家伙,就算她死了,他也会随后赶上……
她不过是想试试他的真心,却没想到他真心得让她不对他死心场地都不行。
但玩笑过后的下场,真的很难叫她承受。
“你是怎么回来的?”
“骑马回来的啊!”
“不是说遇到绿林人士?”
“是啊!”
“怎么脱身的?”
“哦;简单嘛!就说我丈夫是做马匹生意的,之前我讹诈他们的马不但会双手奉还,还请他们到旭日商行当伙计,你晓得吗?我一提旭日商行,他们的眼睛全亮了,非但把刀刀收进刀鞘里,还巴结的送我回家。”
咦?怎么没动静?
要换了往常,他早就扑身向她,怎么今儿个这么有节制力,完全不动她?“那个……后来啊……因为找不到你,所以我只好等你回来……然后……”
然后他竟然松开她,自己一个人走掉了。
“千旭……”
“我们的婚事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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