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下,你家少爷肯定是长得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是不是?你放心,我不会太惊讶的,因为我在那个时空也是长这个样子。哦还有,待会跟我讲你家少爷生平的时候记得要着重跟我说说他跟哪几个男的比较暧昧不清,我要择优考虑NP的人选……”
“……胖子,你再疯下去,早餐就没你份了!”忍无可忍的李肯发话了。
于是,胖子又从穿越的梦想中回来了……
理发风波
李肯站在街角仰头看着天,上面好多白云,一团一团的,跟棉花糖似的。像小耐克嫩嫩的脸一样,可爱得让人好想咬上一口。可是,长这么可爱的脸的人,现在却……
李肯叹了口气,转身瞪着那三人:“你们到底还要笑到什么时候?!!”结果此话一出,原本“噗噗~”的小声喷笑瞬间升级为狂笑了。李肯额角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增加着。
张季涛捧着肚子,抹了把眼泪说:“对……对不起……哈哈,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可是……可是,真的忍不住了嘛。哈哈哈哈,天,不行了,我肚子真的好痛。”
李肯阴沉着脸,走过去拎起小耐克的脖领,大步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某编灵敏的鼻子嗅到其中有八卦可看,马上扛上摄像机跑过去。主角跑了,只好抓过还在原地笑得缓不过气来的胖子跟壁炉桑进行采访。
壁炉一脸严阵以待的表情面对镜头:“我依家吾得闲喔,你问肥佬,我走先。”说完扬长而去。
镜头转向胖子。
胖子清了清嗓子,说:“作为目击证人之一,我觉得我有必要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世人。不过,在这之前,你认为我是不是得先理理仪容仪表?不然我怕观众们会看不出我原来那玉树临风的气质。”
镜头坚决地左右摇了摇,胖子忧愁地叹口气,开始向某编揭露那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话说,哥几个今天吃完早餐,由壁炉领着出去逛街。
逛啊逛的,就看到一家装修挺漂亮的理发厅门前摆了一块告示:学生剪发,10元。
李肯摸摸自己的头发,发觉好像已经挺长了,刘海都有点挡到眼睛了。反正不贵,刚好趁这机会剪剪。于是四个人就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跟上来招待的小帅哥说要剪头发,小帅哥说得先洗洗头。
洗就洗吧,小李跟着走进内室,躺了下来。
“靓仔,需要什么样的洗发水?”小帅哥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李肯围肩上,问。
小李想,这广州剪头发原来这么体贴的啊,还问你要什么洗发水。唔……我平常都用什么来着?“潘婷就可以了。”
“……对不起,没有。”
“啊?没有啊。那……那飘柔也可以。”
“……不好意思,我们这没有这些。我是想请问你,要洗柔顺的洗发水还是要洗去屑的?要效果比较好的还是一般的?”
“……啊……柔、柔顺的,最便宜的就可以了,谢谢。”李肯随手抓过跳新毛巾盖脸上,真丢人。
嘿嘿,李肯不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洗完头,吹干,开始剪头发。
李肯又不安分了:“那个……能不能借用一下你们这儿的厕所?”
“啊,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没有洗手间。”小帅哥专心剪头发。
“咦?那你们上班的时候怎么办?”
“嗯,我们都是到离这不远的一个大超市里解决的。”
李肯心想,算你狠,我忍!
剪完,小帅哥又开始给李肯头上抹药膏。
“耶?为什么还要涂这个?不是就剪头发而已吗?”李肯很不解。
“这是在给你定型啊靓仔。”
那不是要另外算钱?“不用定型了,我比较追求飘逸自然的秀发……”
小帅哥一听,生气了:“不行!我辛辛苦苦给你设计的发型怎么可以这么糟蹋?不定型人家怎么看得出来效果?不定型人家怎么看得出来是出自发型设计师之手?”
李肯忍了忍,终于还是没把那句“就你这挥舞几下剪子也叫设计?”说出口。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你不能当面贬低人家技术不是?
在那等待药膏干透的几十分钟里,李肯觉得自己的人生经历了最严峻的考验,简直是度秒如年。事后回想起来,李肯总会咬着牙说:“是哪个家伙说的‘时光如梭,光阴似箭’的?放屁!那人肯定没有三急过。”
在小耐克跟壁炉翻了第3本发型杂志的时候,在胖子打了第N+1个哈欠的时候,在小帅哥第3次用口哨演奏菊花台的时候,小李子终于揭竿而起了。
“我要上洗手间!麻烦带我去那个大超市,谢谢。”李肯一下没注意,声音大了点,震撼了点,于是店里听到的人也就不小心多了点。
小帅哥揉揉眉心:“你就不能忍着点?”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好吧,跟我来。”
于是李肯就昂首挺胸地顶着一头白色的似干未干的定型药膏,跟在极度无奈的小帅哥后面奔赴洗手间而去。
到了那,李肯就有点后悔了。人家大超市的厕所一般不都是在入口那儿的吗?怎么这倒霉超市就得到四楼才有呢?还得进了超市,再乘电梯上去。超市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是大大的有啊,饶是李肯再厚的脸皮那也撑不住啊。这小帅哥怎么事先不跟我说一声呢?
其实小帅哥比李肯更后悔。他干这一行3年了,就没见过这么玩法的客人。自己做人也有20几年了,就没经历过这么丢脸的事儿。
俩人就在心里互相埋怨着走了进去,在超高回头率中穿过了大半个超市去等电梯。
一起等电梯的人全都觉得很冤,为什么?众所周知理发店里的那些个护理呀定型啊的药膏,味道可不是一般的难闻,那是相当的臭啊。电梯也就那么窄的空间,平时某个人放个屁都够受的了,这位还顶头药膏来凑热闹,你说你缺德不缺德呀?这哪是药膏呀?这是满满一头的屁啊!
可能是上天也不忍心让小李这么折磨人民群众,他们俩人一进去,电梯的铃就响了。众人高呼着“过了过了,进不了人了”就毫不留情地把两位给踢了出来。
小帅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鞋印,无奈地说:“靓仔,咱们爬楼梯吧。”
千辛万苦解决了问题,李肯一身清爽地跟小帅哥回了店里。
一看到李肯回来,胖子转身,壁炉低头,小耐克闭眼。方式虽不同,主旨却只有一个:阁下哪位?
去收银台买单的时候,李肯心里隐隐有感觉,这头剪得这么曲折这么历练,肯定不便宜。果然,一报账单:85块。
李肯铁青着个脸付了帐,出了店之后还专门回头看看理发店的名字——发艺轩。
你奶奶的,我以后要再来这儿剪,我就是你孙子!李肯咬着牙发誓。
真巧,门那边也有个人在发誓:我以后要再领这种人去找洗手间,我就是你儿子!
嘿,真巧,一个儿子一个孙子,你看这关系乱的。
……
讲述到此结束,镜头早已一片黑暗——震撼太大,当机中。
胖子望着小李离去的方向,目光深远,用一句感慨做了结束语:“年轻,真他妈好啊!”
胖钢组合之第一次亲密约会
放假回来,生活继续。(您这话说的,放假了生活就断了还是怎么的?)
周三的时候,有几个社团来通知说过了。李肯衡量了一下,学生会工作量太大,自己又太懒,最后只选了广播台。壁炉进了摄影协会,小耐克则进了青年志愿者协会。胖子什么社团也没进,按他自己的话讲:“我是一块脱离了尘俗、自由飘荡在天地间的红烧肉。”
周六晚上7点半,李肯霸着壁炉的电脑打魔兽,正主委屈地跟小涛缩在床上打牌,宿舍一片和谐。
刘胖子从镜子前转过身,倚着门,头呈向上45°角看着阳台外的天空,目光悠远:“生活就像吃汤圆,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个是花生馅的还是芝麻馅的。上帝是公平的,他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把所有的门都一起关了。风萧萧兮易水寒,明月何时照我还?去年今日此门中,还君明珠双泪垂。桃花潭水深千尺,梅花香自古寒来……话说回来,你们不觉得我今晚有什么不一样了吗?不觉得我深沉了、渊博了、写意了吗?了吗?了吗?了吗?”
李肯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点点头:“嗯,没错,都已经到臻化境了。”
胖子兴奋地搓手:“哈,哈哈,真的真的?”
“你可能误会了,我说的是你的脸皮功。恭喜阁下,魔功已成。从今往后,它将无坚不摧,刀枪不入。”
胖子冲上去掐架,床上那两个笑得天花乱坠。
李肯边掐边说:“你打我我没意见,但你今天花这么长时间整出来的形象可就毁了。”
胖子顿住,做了个气沉丹田的动作:“吁……幸好幸好,差点就破功了。”
壁炉扒着床栏杆问:“肥佬,你4点就开始磨蹭到现在,洗了前天的衣服,还偷偷喷了我的香水,抹了小涛的发蜡。老实招来,是不是春天来了?”
胖子一阵扭捏,翘起兰花指掩面:“死相!问得这么直接!”
幸福地接收了几声呕之后,胖子眼冒红心,双手交握在胸前:“她说我身材很好,很有安全感;她说我五官长得不错,很有富贵相;还说我站如钟,走路刮大风,很有一代宗师的气势。哦!我的阿娜答!你是如此的睿智,如此的慧眼,如此的了解我。啊!我的女神!胖嫂之位,舍你其谁?”
李肯在一波波汹涌而至的鸡皮疙瘩浪潮中奋力挣扎:“是谁……是谁这么眼瞎?到底是谁……”
胖子横了他一眼:“刘婷婷。就是钢牙妹啦!”
轰隆一声,小耐克默了,壁炉也默了。
李肯先做了个拈花的手势,又摆了个托腮的姿势,问小耐克:“儿子,我这姿势对吗?”
“啊?什么姿势?”
“被雷的姿势。”
胖子愤怒了:“喂喂喂……过了啊你们。人家名字也不是自己取的,人家长这样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你们怎么就这么损啊你们。”
小耐克弱弱地问:“你确定她就是你的女神了?你真的想好了?”
胖子咬手帕:“嗯!……其实看久了,我发觉她那一口钢牙也挺性感的。”
壁炉忍住不适,艰难地开口:“最紧要的系自己的心意,自己中意就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肯也从打击中恢复了过来:“对对对,情人眼里出稀屎嘛!其实你们俩也还蛮般配的,哈哈,呵呵,呃。”
胖子很得意,胖子很受用,好像被夸的人是他一样。
“那你今晚这算是……?第一次亲密约会?她先约的你?”
“没错!打着复习的名号,干着约会的勾当。”
“挺豪放啊。几点?在哪?”
“8点,4教……哎,我跟你们说这些个干嘛?呀,都快到时间了,我走了啊。”
胖子最后再照照镜子,抹抹头发,开门走了。后面宿舍几个弯着腰恭送他,搞得胖子很风光,腰板挺得更直了。
等胖子一消失在楼梯口,李肯砰一声把门关上,转过身,一双贼眼闪亮闪亮的。这厮自从上次国庆节理发事件后就一直郁闷到现在,终于找到点乐子了。
“你们今晚有空吗?”
壁炉为难地捏着下巴:“这不太好吧?毕竟同学一场,还涉及到个人隐私……”
“少废话,去不去?”
“虽然这很不道德,但我不能放任胖子一个人身涉险境不管。我得时时刻刻在他身边看着他,在黑暗中支持他。”壁炉转身回自己桌子前鼓捣了一阵,一身正气地跟在那两个人后面迈上了罪恶的道路。
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在4教找了好一阵,终于在2楼最偏僻的教室里找到了那两个壮观的身影。三人躲门外阴影里一看,钢牙妹脸红红的,跟胖子中间隔了个位子,嘴角含笑在看书。胖子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也在那看书,就是不知道到底看进去多少。
李肯小声咄了一口:“这死胖子,假正经!”
过了十来分钟,当那三个做贼的开始觉得无聊的时候,大概是装着认真看书的样子装累了,教室里那俩人开始搭话。
“你平时都在宿舍干什么?”钢牙妹一脸羞涩。
“哦……没事就看看书,写写诗什么的,培养培养情操。”胖子一脸认真。
外面吐了个天昏地暗。
“呀?你还会写诗啊?”一脸崇拜。
“嗯,会一点点,没事写着玩的。”一脸谦虚。
外面吐了个日月无光。
“那你下次能不能,写一首给我?”一脸向往。
“可以,只要你不嫌弃我没文采。”一脸温柔。
外面……终于忍不住了。
小耐克一个没拉住,李肯跳了出来,扯着头发状若癫狂:“我受不了啦!!!死胖子,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情意绵绵的俩人吓了一跳。胖子转过头,看见李肯以及他身后的另外两个人,脸黑了。
坏了,小耐克心想,要遭骂了。
果然,胖子阴森森地开口:“你们……”
小耐克赶紧拉着发疯的李肯退了一步,献媚地笑。
居然没拉壁炉?!
壁炉不用人掩护。他什么也没说,唰地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好了字的纸。上书:我是被逼的。
胖子眯眼:“谁?”
又一张纸:姓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