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各个大臣却不满意。拼命想叫住皇帝。可惜王福不理会。直接甩手走入后门。
皇帝一走。各个大臣顿时将钱谦益围在当中:“阁部大人。还望转告皇上。流寇与大明仍是国仇。皇上千万不能糊涂。与流寇联合。皇上声誉难免要沾上污点。”
“是啊。大人。流寇不可信。大人千万要劝住皇上啊。”
钱谦益满脸笑容:“一定。一定。”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打算将这些话转告给皇帝。
到了后院。王福刚刚坐下。马上吩咐道:“来人。把阎应元、李成栋两人招来。”
王福不是崇祯,他不会因为群臣都反对就放弃自己的想法,群臣对李自成反对如此激烈,反而让王福下定了决心,李自成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失去人心了,即使他这次走出困境也得不到士绅的支持。
民心这个东西很奇妙,有时候全无用处,有时候却用处很大,如果数月前李自成攻破北京后不急于与吴三桂决战,只带部分主力就出征,而是调集所有力量再北伐,或许现在已经坐稳了天下,只是机会已经失去就不再来,以后的李自成会现,他的路会越走越窄,处境越来越艰难。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怕李自成会对自己构成威胁,想通此点的王福心情大爽,以致阎应元和李成栋两人到来时分明看到皇帝脸上露出笑意。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一起向皇帝行礼。
“两位爱卿平身吧,阎爱卿,新军的招募如何?”阎应元还没有起身,王福就迫不急待的问道。
阎应元平静的道:“回皇上,新军已招募两万余人,只要再有十天的时间,臣可以完成新军的招募。”
“很好,新军就交给爱卿了,新军的招募只是一个开始,关键是要训练有述,朕将新军交给你,希望你能以最短的时间练出一支强军。”
“臣必不负皇上所望。”
王福将目光转向李成栋:“东平伯,你与闯逆交战多年,深知其虚实,朕有一件事交由你办,不知你愿不愿意?”
“皇上有事尽和吩咐,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朕要调集一部分军粮与草料与闯逆交易,此事由你全权负责,不知你可愿意?”
李成栋大吃一惊,刚才在知府衙门大堂里文官气势汹汹的反对声犹在耳边,没想到皇帝在后面马上就另作一套,他不禁有些迟疑,如果此事泄露了出去,当年的陈新甲可是前车之鉴啊。
看到李成栋脸上的迟疑之色,王福知道他的顾虑,刚才那赴汤蹈火的话听听就算了,不可以当真:“你放心,此事当然最好保密,万一泄漏,朕也不会拿你当挡箭牌,朕做了就做了,又有何畏惧,哼,这些人如此气势汹汹的反对,当真就干净么,如今鞑子占据京城,漕运断绝,京城的粮食从哪里来,嘿嘿,他们以为朕是瞎子不成。”
李成栋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到皇帝一提,顿时大吃一惊,难道有人敢卖粮给鞑子不成,即使有,又如何将粮食运往京城。
王福也是从这次李自成缺粮当中才想起来,满清占据京城已经四个多月了,没有南方的漕运,京城就是有储粮也早已经用完了才对,为何自己却没有听到京城缺粮的消息,满人的粮食从哪里来,不可能从深山老林变出来吧,唯一的可能就是南方的粮食依然可以到达北京,至于运粮的渠道,王福脑中闪过两个字海运。
只有海运才能大规模的将粮食从南方运到北京而朝廷不会觉,而且海运可以将损耗降到最后,加之北京先被李自成攻破,又被满人攻破,人口亦有减少,所需粮食比之漕运可以减少许多,南方的粮价才会依然下降。
难怪郑芝龙会在清军南下时不作抵抗就降清,原来早就与满人勾搭在一起,可惜郑芝龙却打错了算盘,他以为投降满清后还能享受荣华富贵,不料结果先是被圈禁,后又被斩于市。
这虽然是王福的猜测,暂时还没有证据,不过,应当**不离十,满人如此对待郑芝龙这位有功之臣,除了郑成功的原因,恐怕更是害怕郑芝龙的那支水军,满人只知骑马射箭,他们既然无法控制,干脆毁去。
正文 第七十六章凯旋回京
亏自己以为只要逃到海外就安全了,眼下亚洲的海面上,以郑家舰队的实力为第一,即使荷兰人面对郑家舰队也力有末逮,如果郑芝龙死心踏地的替满人效力,逃到南洋依然无法保证安全,既然没有退路,那就战吧,王福脸上全是一片苦笑。
李成栋既震惊于有人通虏,又被皇帝的话所激,只得应道:“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将此事办得妥贴。”
数天后,顾君恩一行已经乘船在长江上了,他们的身后,是十余艘载着二万石大米的帆船,顾君恩脸上却没有什么兴奋之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行是成功还是失败。
有了这二万石大米,至少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关中的粮荒。从这一点来看,顾君恩无疑取得了成功,可是朝廷的条件实在太过苛刻了,仅这二万石大米就素要二十万两白银,这都没什么,银子这种东西只有在太平时节才值钱,真正到困难时期,即不能吃也不能喝,留着也没有什么大用,让顾君恩最头痛的是朝廷根本不让多买,每月朝廷最多与大顺军交易一次,交易的大米以二万石为限,一旦情况泄漏,朝廷即停止交易,每次交易前,大顺军必须先把银子送过来才行。
大顺军包括老营在内足有六十多万人,二万石大米分到每人手中不过六斤(市斤)多一点,一天二两米,喝粥都不够,只能保证不会饿死,朝廷分明是掐着大顺军的脖子,又不会让大顺军作出孤独一掷的举动。
与顾君恩的患得患失不同,谷可成等顺军将士却是大为欢喜,他们也被锦衣卫毒打过一顿,众人都以为自己命将不保时,没想到一下峰回路转,大明朝廷不但放了他们,还拿出二万石大米与他们随行,虽然付出了二十万两银子的代价,可是二万石大米有多珍贵,对于已经在吃过草根树皮的他们来说自然知道,军师果然有鬼神莫测的本领。
这样一只大船队行进在长江上还是颇为引人注目,每停靠一处,几乎都要受到盘查,不过,有李成栋亲自护送,只要亮一亮东平伯的名号,各个关卡都马上放行,谁都知道,东平伯可是在这次剿灭左逆中立下大功,正是皇帝眼中的红人,谁也不会找不自在,拦东平伯的船队。
等到羽林卫募兵完成后,已是崇祯十七年的十月初了,最后一丝秋老虎的余威也已经消散,南方寒意渐起,皇帝下旨,御驾回归。
南京城外码头,人头攒动,仿佛全城的人都涌到了这里,衙役们忙得满头大汗,声音都沙哑起来,口中反复嚷道:“别挤,退后。”
今天就是皇上御驾亲征凯旋的日子,谁都想一睹皇帝的风采,在皇帝击败左良玉的叛逆后,无论是朝臣还是民间都送给了皇帝一顶帽子,中兴之主,东林党那些失意的士子书生已经不太敢在公开场合说皇帝的坏话了,否则很有可能被听众手中的东西砸得满头包。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谁也不愿意面临兵祸之灾,皇帝能在叛逆声势浩大之极选择主动出击,无疑让大部分百姓认为天子有担当,当初送别皇帝时大家都心头忐忑,这在大家眼中本来是冒险的举动,没想到却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对于皇帝的敬仰顿时被放大了无数倍。
此时江面早已清空。所有地船只都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岸边地百姓全部伸长着脖子望向江面。
远处一片帆影出现。眼尖地人马上叫了起来:“来了。来了。”
风帆鼓起。已经开始露出桅杆。接着是船体。一艘巨大地宝船显露了出来。宝船地后是更多地风帆。密密麻麻地桅灯。整个江面都被塞满。巨大地船队就象是一座座移动地山体。黑压压地顺着江水直扑下来。
“万岁!万岁!”虽然看不到皇帝究竟在哪艘船上。可是看到如此雄壮地船队。那些观看地百姓已经神情激动起来。努力地大声呐喊。
第一艘船靠岸。接着是第二艘。第三艘……无数红色地身影从船上下来。迅组成两列整齐地队伍向前移动。他们头上白色地羽翎在风中颤动。前进地路上。衙役和百姓都被分到两边。
羽林卫。这是皇上地羽林卫。京城地百姓都回想起这支羽林卫刚刚组建时地情景。当时他们头上地白翎还被一些忌妒地京营士兵饥笑过。如今这白翎看上去是如此地雄壮。羽林卫每到一处。百姓都自让开道路。欢呼声更加热烈起来。
当黄色伞盖的马车从一艘大船中下来时,这种欢呼瞬间达到了顶峰,王福的耳朵除了全是万岁的欢呼外,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士英带着一干大臣看到皇帝的车驾也连忙跪下来迎接,可惜他们的声音都被淹没在无数的欢呼声中,王福只看到一干大臣嘴吧嚅嚅而动,根本听不到一点声音。
“免礼,各位爱卿随在朕身后,一起回宫吧。”
各个大臣同样听不到皇帝的声音,好在大致能够猜出,马士英等人谢恩后,连忙随在皇帝的车驾后,马车重新启程,行进到的地方,就象是狂风扫过的麦田一样,刚才还跳着欢呼的人群全部跪了下去。
这就是皇帝的威势,皇宫中数百人的跪拜比起眼前十万甚至数十万的民众来说实在是小巫见大巫,面对这样的欢呼,王福也不禁飘飘然起来。
皇帝的身后是更多排列整齐的士兵,他们的到来同样引起了一阵阵欢呼,相对于皇帝出征时只有孤凌凌的一万兵马相随,这次皇帝凯旋足足带回来近十万兵马,虽然其中有四万完全是新兵,可是普通百姓根本分不出新兵老兵,如此多的精兵强将,让百姓大为安心,流寇也好,满虏也好,他们的威胁都已远去了,有这么强壮的兵马,还用怕什么。
正文 第七十七章清军南下
北京,摄政王府,多尔衮意气风的看着济济一堂的满汉大臣,自从去年皇太极死后,多尔衮终于感觉到压在自己头上的一座大山去掉了,虽然皇位还是被皇太极的儿子福临继承,可是自己贵为摄政王,一切政令都出自摄政王府,那做不做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今年更是他顺风顺水的一年,庞大的大明王朝终于倒塌了,尽管屡次取得了对大明作战的胜利,满人对于大明这个庞然大物还是有不少敬畏之心,大明太大了,大到所有满人加起来还不及汉人的百分之一,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们淹死。
除了蒙古人,历代不知有多少强盛的草原民族想进入中原都没有取得成功,最终胜利的还是汉人,即使是蒙古人,也不是在百余年后被汉人灰溜溜的赶了出来吗。
只是天大的机运就这么摆在满人面前,大明王朝竟然被流寇所灭,死敌关宁军竟然向自己求助,有了这样的机会,若还是抓不住,那多尔衮就枉称睿亲王了,在吴三桂的引领,大清铁骑顺利的踏进了大明京城,更具讽剌的是,大清占据了明朝的京城,原明朝的官吏却没有象往常一样指责大清是禽兽,是蛮夷入侵,反而把大清当成了救星,争先恐后投降,还有比这更美妙之事吗?
“诸位,本王已接到英王阿济格报告,我大清已拿下山西全境之地,李自成缩回陕西,虽然潼关急切不可下,只要红衣大炮运到,流寇也不可能守住潼关,何况陕西大旱并没有得到缓解,关中疲惫,流寇在陕西无法补充到足够粮秣,纵使仍有大军在手也不足为惧,我大清一统天下的契机已经到了。”
“恭喜摄政王,贺喜摄政王。”一干大臣连忙贺喜。
“同喜,同喜。”多尔衮大笑起来,向人群中扫了一眼,问道:“范文程怎么不来?”
一名满脸胡子的将领道:“回摄政王,豫亲王殿下回来了,这范帽子恐怕缩在家中抱着自己的小妾不敢出来吧。”
此言一出,满堂文武大臣差点笑得打跌,众人更是朝豫亲王多铎看去,多铎满脸无辜的摊了摊手,众人的笑声更欢。
范文程一向受皇太极看重,皇太极死后,范文程自以为是忠臣,竭力主张帝位必须由皇太极的嫡子继承,惹恼了一心想让多尔衮登上帝位的多铎,在帝位已定,多尔衮成为摄政王的情况下,多铎直接从范府抢走了范文程新纳不久的小妾,尽管经过范文程奔走哀求,多铎得到罚银一千两的处罚,小妾也还了回来,范文程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却摘不了,被人取了一个范帽子的外号。
连多尔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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