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同意。”瞿式~道,史可法却默不作声,不再言。
既然四位内阁表了态,马士英自然不会反对,杀潞王是史可法的提议,宗室即使有意见也是对史可法有意见,稍后,五名内阁的意见就呈到了皇帝的案前,王福看了一遍,沉吟了一下,才写了一个准字,王的命运就此决定。
对于杀潞王,王福自然不在忍不忍心的问题,他要考虑的是这个时候将潞王处死是不是合适的时机,毫无疑问。王只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虽然没有抓获夏希言,可是王福可以感觉得到两拨剌客不可能是一起人,后者无论是个人还是相互配合的能力都比前者高太多,若说夏希言随便花钱就可以请到一拨如此厉害的剌客,那绝不可能。
很显然,这次杀,还有一个幕后黑手王只是被人当成了刀使,推到前台了王,或许正中那幕后黑手之意。
不过,正中那幕后黑手意也罢,不中也罢,潞王非杀不可则谁还会对皇权敬畏,潞王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蠢作,王福还是没有迟疑的决定了潞王的死刑。
“王爷,廷的判决已经下来,潞王被皇上赐下鸠酒,已经命丧黄泉了。”一名三十余岁,农夫模样的人向那中神秘的中年人道名农夫模样的人赫然和死去的耕一有一些相似。
中年叹了一口气。脸上没有丝毫欢喜之色农夫模样之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王一死。夏希言不知所踪一关就算过去。王爷为何好象不高兴?”
“耕二王到底与我同宗。次行剌。不但没有成功。还搭上了你兄长耕一他们。本王痛心不已。即使过了这一关。眼看着大明要继续这样走下去。本王又有何可高兴?”
“是。王爷。是小人想差了。”耕二低头着。恭敬地道。将拳头紧握:“小人等都是王爷一手栽培。兄长虽然死了。可是能为王爷效力。兄长也不会遗憾。只有我等没有死绝。一定能完成王爷地殊愿。”
王被处决。在大多数人看来。上次剌驾地大案就此过去。事实上也是如此。应天府衙、五城兵马司、锦衣卫三个部门地联合办案已经撤消。大街上再也见不到以前随处可见地兵丁。通缉夏希言地海捕公文虽然贴满了大明所有县城。可是随着时间地推移。贴在墙上地海捕公文在雨水和阳光地反复洗刷和暴晒下。慢慢变黄。最终被风吹去。再也无痕迹。
弘光六月地九月。热热闹闹地科考终于结束。这次科考共有一万三千多名举子参加。纵然在大明二百多年地历史上也是少有之事。朝廷录用地人数也破天荒地增加到了六百名。足足是平时地近三倍。就录用地比例来说。确实也要比大部分科考要高。
虽然如此。榜单公布后。能中举地幸运儿还是极少数。多数人只能用羡慕地眼光看着那些中榜之人举行着各种庆祝活动。自己黯然神伤地卷起东西回家。等待下一次地科考。科举一结束。朝廷地选秀也随之结束。这次选秀。共有二千多少女进入宫中。虽然其中美貌地少女不少。只是皇帝地心思都放在夏蕴贞身上。暂时没作理会。这些少女入宫。只是解放出宫中原先地一批老宫女。
随着科举和选秀的结束,京城的热闹总算落了下来,无论是皇帝,大臣还是普通百姓,关注的目光顿时重新投往前线,大明目前还有满人和张献忠两处战场,依然是处于两面作战,只是无论是对张献忠还是满人,明军都占有绝对的优势,再也不必疲于奔命。
从三月份开始,随着天气转暧,大明山海关守将殷继盛、孙克咸两人就开始频频出关对满人展开了袭击,只是由于军队人数不足,满人又是以骑兵为主,对大明军队避而不战,虽然两人屡屡获胜,满人的损失却不大,充其量只是死了一些普通的旗人,丢失一些牛羊,马匹等牲畜而已。反而是大明由于频频出击,各种物资的消耗如流水一般,好在以大明现在的富裕,对于消耗的这点物资还不在意。
要想将满人彻底打败臣服,大明还需要一场大胜来奠定,只是对于满人的避而不战,明军非常头痛,整个满州实在太大了,除非皇帝再一次统兵大举出征,否则很难抓住满人的主力。
七月份两万羽林卫到达朝鲜,朝鲜的满人被明军或消灭或驱除后,满人失去了最后一个屏障和劫掠之地,加上大明再次对满人采取了封锁贸易的政策,不允许一个铁钉,一粒粮食流入满洲,满人的生活一下子变得非常艰难起来。
以前大明虽然执行了贸易禁绝之策,不过,这种禁绝形同虚设,6地上,有八大皇商的商队为满人日夜不停的输送,海上,有郑家的船队进行输送,满人除了付出稍高一点的价格外,毫无影响,反倒是大明损失了大量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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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今天先更二千,明天会回到正常。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三十三章盛京
明的这次封锁却是全面的封锁,6上,有八大皇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即使有人为了银子想铤而走险,多半也会被边军抓住,直接砍头了事,海上更不用说,大明的海军经常在海中游弋,连一艘小船也到达不了满人的地盘。
满人本来就不会种庄稼,以前多是靠渔猎为生,占了辽东之后,也是强逼汉人为奴,替满人种地,进入关内,满人嫌弃关外困苦,又在京城附近圈占了大量土地,以前的包衣奴才们也大多调入关内,继续为他们种地,关外许多开垦的土地渐渐荒芜,如今被赶了回来,再也没有汉人供其为奴,面对那些荒芜的土地,许多满人一下子就傻了眼,根本不知道如何耕作。何况拿惯了刀剑的手,要他们拿起农具,每个人都满心不情愿。
本来满人还有一个朝鲜可以压榨,如果有朝鲜在手中,满人的生活或许会困难一点,可是不至于生活不下去,偏偏明军的出击恰到好处,在夏粮刚收上来时,二万明军就开了过来,满人想从朝鲜得到粮食的想法顿时成为了泡影。
没有朝鲜的粮食,光靠满人自己所种的庄稼根本无法养活所有人,无奈之下,满人重新过起了以前的渔猎生活,好在这数年由于满人少有打猎,林中各种野兽极多,倒也不至于挨饿。
只是打猎只能应付一时,猎物无法长时间保存,战事一起人的粮食马上显得捉襟见肘。殷洪盛和孙克咸两人先前的进攻虽然没有取得多大的杀伤,可是却进一步加剧了满人的粮荒,在江南七钱银子可以买到的一石大米,一些满人贵勋即使开出了十几两银子一石,依然是有价无市,即使是喂马的高梁、黑豆等杂粮也是比肉还要贵。
九月的天气在方尚且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北方已经寒风凛冽,原野上,草木枯黄,一副衰败的景象是仔细看可以看清中间有一些已经收割了的庄稼地,不过,庄稼杆子大部分被杂草淹没,只剩下最上面的一点孤孤零零的杆子。
几只野兔从草丛中钻了出来,突然全都竖起了耳朵着嗖的一声,又钻进枯草中眼不见了踪影。
远处一片乌出现,接着各种牛羊马匹,车轱辘的声音传来,中间还参杂着孩童的哭闹,乌云越来越近,却是一只庞大的队伍只队伍前头多是妇女,孩童服饰,头上来看些人正是满人的队伍。
队伍的中间,一辆黄色的马车特别引人注目辆宽大的马车显示着主人尊贵的身份,马车的主人正是满人十三岁的小皇帝—爱新觉罗福临,还有他刚刚迎娶不久,才十二岁的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之女,小博尔济吉特氏。
此的顺治毫无半点新婚之喜,脸上充满着沮丧,他刚刚千辛万苦才从草原逃回盛京,可是还没有待上数月,他不得不又一次踏上逃亡的道路。
这次明军从两路攻向沈阳。一路从海关出。已经拿下了锦州。另一路从朝鲜出。攻占辽阳。面对大明两路兵马。满人对上哪一路也没有胜利地把握。何况满人军粮不足。根本无法抵抗。多尔衮和群臣相商后。作出放弃盛京地决定。顺治和皇太后一行只得带妇孺先行撤退。多尔衮则带着大军在后方寻求机会。伺机与明军作战。
这点正是顺治最愤恨地地。随着年龄地增长。顺治越来越不甘心做一个傀儡皇帝。可是多尔衮牢牢地掌握着兵权。顺治再愤恨也是无可奈何。还是只能听任多尔衮地摆布。连带着顺治对他身边这个皇后也讨厌起来。原因无他。这个皇后正是多尔衮牵线促成。
从京城撤出来之后。满人与蒙人地关系大为下降。许多蒙古部落生怕遭到大明地打击。向西迁移。科尔沁部与满人关系最为密切。以前满人强盛时。科尔沁俨然是蒙古草原地霸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得到了许多好处。眼下满人这个靠山眼看要倒了。对于是否要西迁全族却举棋不定。
科尔沁不想西迁。主要是顾忌以前被他们欺压过地蒙古各族会反过来欺压他们。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称尔沁有满人作靠山时。欺压其余各族太多次。数次满人出兵对蒙古草原地征服。都是科尔沁地骑兵打先锋。迁到更远地西边。没有满人作靠山。很难说其余各部不会乘机群起而攻。瓜分科尔沁地牛羊。人口状大自己;
少舍不得圈占地肥美草场。这些年。科尔沁占有草原地草场。每年牛羊成群。部族也愈来愈兴旺。若是西迁。一切就要重新开始。科尔沁上下自然会有所迟疑。
虽然即使拉拢了科尔沁也不是大明地对手。不过对于满人来说。能多一分助力也是好地。多尔衮才迫不及待地替顺治选好了皇后。顺治虽然不情愿。眼看着大清风雨飘摇。也不得不接受多尔衮地摆布。这种关系下。夫妻感情就可想而知。
此时两人虽然同乘一辆车,只是却仿佛是陌生人一样,非但隔得很开,而且嘴唇紧闭,一片沉静,好在这辆马车够宽趟,外面又是用上好的布帘隔开,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倒不用担心有人看到皇帝和皇后的不和。
整个队列长达十余里,其中不少人和顺治一样,刚刚才从大明京城撤回数月,马上又一次搬迁,这次却是将自己的盛京也丢了,除了孩童的哭闹外,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阴沉。
“停!”顺治还有一点稚嫩的声音传出,前面负责驾车的马夫“吁。”了一声,马车又向前走了一小段,缓慢的停了下来。
见马车停下,小帝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皇后张了张嘴,正想问皇帝为何要停车,想起顺治对自己的冷淡,小博尔济吉特氏最终还是将话咽了下去,也跟着下车。
看到皇帝的车驾停下,整伍也慢慢停下来,顺治站在地上,向盛京遥遥相望,此地离盛京已经有数十里之远,盛京的影子还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
突然之间,顺双腿一弯,跪在地上,两旁的侍卫吓了一大跳,惶急的叫道:“皇上……”连忙也跪了下来。
尽管和大明京城比起,盛京无论是高还是宽都远远不如,不过,在满人心中,盛京为大清的龙兴之地,丢掉京城时,满人虽然沮丧,只是还有盛京可以依靠,他们大不了回到从前的日子,正是有这个信念,许多满人在大雪纷飞时行走数千里还坚持了下来,如今连盛京也被迫放弃,他们心中最后一个信念也打破,即使是最乐观之人对前途也茫然起来,顺治这一跪,许多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队中先是一阵呜咽声传来,接着呜咽声越来越大,终于变成了号陶大哭,十数万满人老小的哭声一起传来,声音夹杂在秋风中,向远处送去。
盛京城头,多尔衮与一干满人大臣站在城墙上向远处眺望,苏克萨哈突然竖起耳朵,向多尔衮道:“王爷,你听,有哭声传来。”
其余大臣也依稀听到声音,由向北面望去,脸上都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悲凉之色。
“哼,满人什么时候只会哭哭嘀嘀了,天命汗以十三幅甲冑起家,数十年间扩地数千里,治民数百万。如今满人虽然衰弱,可是依然远胜天命汗时期,明人虽然强盛,却不能持久。让出盛京只是暂时,只要坚持下去,大清总有重新占领盛京之时,何须哭泣?”多尔衮不满的道。
“王爷说的是。”苏克萨哈连忙应道,其余大臣也收起了脸上的悲情,这半年多的时间,为了巩固自己的权位,多尔衮连续处死了数名反对自己的满人大臣,这使得多尔衮愈的权重。
“传本王命令,明天全体撤出盛京,将一切带不走的物资捣毁,给明军留下一座空城,明军就算得到盛京又如何。”
“谨遵皇父摄政王吩咐。”
远处,顺治在地上拜了数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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