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父摄政王,下令吧,奴才愿为前锋,将占据山海关的明狗消灭。”
“奴才也愿意为前锋。”
……
“咳,咳。”两声轻轻的咳嗽传出,刚才还大叫大嚷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多尔'横扫了众人凌厉地一眼:“慌什么,伪明数十万大军就在前面,他们正在等待本王犯错,一着不慎,我大清就要陷入万劫不复当中,你们一个个顾着家人,难道就不用脑子想一想,若是去攻山海关,导致眼下的战事大溃,攻占一个山海关又有何用……”
众人被多尔衮的疾言厉色骂得脸红耳赤,不敢抬头,半响尼堪才忍不住问道:“皇父摄政王,那怎么办?”
“什么也不用办,眼下只有等,只要打败了天津城下的伪明军,伪明占了山海关又如何,至于诸位但心伪明会占领满州,大家根本不用担心,伪明哪来那么多的军队,充其量也是一只偏师,有礼亲王守着满州,大家又有何担心。”
满洲兵力
,大部分却是还末脱野性的野人女真,算得上真正的亲王又征战一生,经验丰富,多尔'所说的并非毫无道理,听到多尔衮如此说,总算打清了一部分人的疑虑,只是要想完全打消却是不可能,罗洛宏嗫懦了一下道:“禀皇父摄政王,此事已经引起了军中一些奴才们地不安,该如何处理,还请皇父摄政王示下。”
“各位回去可以告诉他们,这是伪明的诡计,山海关仍在我们手中,凡军中传播谣言者,一律斩无赦。”多尔衮森然的道。
对于这些上层将领,多尔衮知道要瞒也瞒不住,纵使他是皇父摄政王也可能阻止得了这些人与京城联系,至于普通士兵,他们的消息来源单一,只要咬定是明军诡计,大部分人都会相信,这也是暂时没有办法的办法。、
“啊。”罗洛宏顿时张口结舌,没想到摄政王会采用这种方法,只是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却是无法反驳。
多尔衮不理会罗洛宏的惊讶,转向进来的各人:“诸位,还有何事?”
众人一起摇头,多尔衮整了整脸色:“既然各位无事,那本王有一件事要拜托大家。”
“请皇父摄政王吩咐。
”各人异口同声的道。
“本王明天要回京一场,数日后才能回来,军中之事就暂且托付给各位了。”
众人大吃一惊,摄政王竟然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回京,不过,想一想就释然,若是山海关被明军攻占地事传了出去,京城恐怕会比军营更乱,一旦京城乱了,军营的抵赖之举就会失效。
“遵令。”
眼下战事波澜不惊,而且从天津到京城快马不需要半天路程,多尔'要回京处理此事,众人也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故没有人相劝。
多尔衮道:“既然没有其他事,各位告退吧。”
各人行礼之后,依次告退,只是多尔衮留下了希福、刚林、宁完我、尼堪四人在府中,谁也不知道多尔衮吩咐四人一些什么事,只是四人出府后,脸上都有一些凝重之色。
第二天,多尔'只带了自己的随身戈什哈,风尘仆仆地奔向京城,而清军士兵得到军官们的避谣后,虽然少部分人还存疑虑,不过大部分人都相信是明军造遥,军心也迅平定下来。
明军又向清军营寨中射出几波带纸条地长箭,看到清军毫无反应,只得作罢,战事又陷入了波澜不惊当中。
雨滴滴的下着,眨眼间,双方地对峙已经持续了两个月,现在已经进入弘光五年的七月,夏天地雨水说来就来,六月时,虽然天气睛雨无常,只是雨水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场大雨下来,即使将地面浇得湿透,第二天太阳一晒,地面基本上变得干枯一片,对于双方的交战毫无影响。
只是进入七月后,天气却陡变,整个北方一带竟然下起了绵绵数日的雨水,虽然雨水看上去不大,可是也架不住下得久,整个地面已经泡得软,人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马蹄更是不用说,这种情况下,双方索性停止试探,除了彼此的斥候外,基本上躲在营帐中休息。
王福负手站在营帐内,看着营帐外面的雨水,脸上一片平静,这样的雨水对明军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雨水对明军影响不小,昨天有数座建在低处的粮仓进水,损失了数千石大米,不过,这点损失对明军来说如九牛一毛,细算一下,包括民夫在内,军营中有二十多万张口,加上牲畜又将近五万口,每天光是消耗的粮食就达三十多万斤,草料十万余束,昨天的损失也不过是明军一日所耗而已,如今大军所需要粮草可供三月有余。
当然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恐怕会有更多的粮仓遭到洪水浸泡,只能冒雨将粮仓,弹药搬迁到地势更高的地方。
反观多尔衮就不会有这样的烦忧,他们后方有坚城,多少粮食也不会有浸水之扰,不过,多尔衮的粮食恐怕不多了吧,锦衣卫损失了数个探子才传回来一份情报,一支运粮队竟然冒雨从京城出,以一日二十里左右的度向天津出。
等等,王福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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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老茅码字码糊涂了,四十二章出了一个大Bugg,竟然把前面已经杀了的诸家又提了出来,感谢书友北青河提醒,已改正。四十二,四十三章都有修改,若是造成大家的困惑,老茅对此道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五十章机会与陷井
军的运粮队冒雨出,说明了多尔衮缺粮,若是能够粮草,即使清军京城还有存粮,能够及时运过来,对于一直缺粮的满清恐怕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打仗必劫粮,只是大明的粮草都是从海上运过来,清军根本没有海船,只能徒呼奈何,而清军离后方只有二百余里,若是平时睛天时,天津城头至少可以看清方圆数十里的动静,加上清军侦骑不断,明军一出营就会被觉,根本无法劫粮,双方都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可如今雨势连绵,即使是面对面,能见度也不过数十步,这就给了明军劫粮的可能,王福越想越兴奋,正要让内侍传召时,已经看到远处一名黑影正在向自己的营帐走来,他顿时停止内侍传召的想法,猜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
阎应元?黄得功?钱谦益……不过,等来人到了自己身边,王福才现自己竟然全部猜错,来人竟然是高杰。
看到皇帝就站在御帐里看着自己,高杰连忙在雨中抱拳行礼:“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爱卿免礼,快进帐吧。”
“谢皇上。”高杰迈进营内,小心翼翼的解下身上的蓑衣,防止雨水溅到皇帝身上,他的蓑衣刚刚脱下,自有内侍接过,挂到了一旁。
“高爱卿……”
“皇上……”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话,高杰脸上微微一红,连忙作出倾听状,王福微微一笑,磨了高杰五年,这个昔日以凶暴和桀骜不驯地翻山鹞子终于磨平了锐角,也知道了敬畏。
“高爱卿有事先说吧。”
“是。微臣今日得到一条讯息。想到了一条好主意要向皇上汇报。微臣以为……”
“等一下。”王福将高杰地话打断。高杰只好将下面地话咽回去。愕然地抬头望着皇帝。王福轻松笑道:“朕也有一个好主意。爱卿不妨和朕一起用笔写下来如何?”
高杰这才释然。心中暗暗称奇:“微臣遵旨。”
内侍将两份上好地宣纸拿出来放在两张案几上。磨好墨汁。将笔分别递到皇帝和高杰手中。王福拿起笔。嗖嗖写了两字。高杰也不怠慢。很快放下毛笔。王福吩咐道:“把高爱卿所写地拿过来。把朕写地给高爱卿拿过去。”
“是。”田成先将高杰所写地字交到皇帝手上。王福扫了一眼就已看清。上面写了四个字:“派兵劫粮。”此时高杰也看清了皇帝所写地字。皇帝只写了两个字:“劫粮。”
“皇上英明,微臣佩服之极。”高杰诚心诚意的道,他看到那份情报,马上就想到了劫粮的可能性,这可是他行军打仗近二十年的经验,没想到皇帝也想到了。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只是此番劫粮,危险颇大,朕又该派何人前往?”对于高杰的恭维,王福有自知之明,他得到清军冒雨运粮的消息已经一天,刚刚才想到劫粮,高杰却是才得到消息不久,孰高孰低不言而异。
高杰张了张嘴,他被闲置了五年,自然想得到这次机会,才会匆匆赶来,只是不知皇帝心意,却不好冒然开口,一时之间颇有一点抓耳挠腮之势。
王福看得暗暗好笑,高杰若不是桀骜不驯,实在是一名勇将,如今自己训练出十万羽林卫,不用再担心武将会势大难制,这个高杰应当到了放出去的时候,王福正要下令时,外面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一名侍卫禀道:“皇上,靖国公、定北伯求见。”
今天实在是热闹,王福忍不住咦了一声,看着案几上高杰所写的宣纸若有所思:“传。”
“是。”田成扬着嗓子:“宣靖国公、定北伯觐见。”
田成地嗓子刚刚落下,黄得功、阎应元两人也是一身蓑衣的走了进来,向皇帝行礼。
“两位爱卿免礼。”
“谢皇上。”两人同样解下蓑衣,黄得功先道:“皇上,臣和定北伯有一事要向皇上容禀,鞑子冒雨运输军粮,军中存粮必定不多,臣和定北伯都以为,可以趁此时机将鞑子粮草劫走,如此一来,我军可以稳获胜卷。”
王福大笑起来,高杰脸上也忍不住露笑意,黄得功和阎应元两人有点莫明其妙,黄得功忍不住道:“皇上,微臣所言不知有何不妥?”
“诺,田成,将刚才朕与高爱卿所写拿给黄、阎两位爱卿看看。”
“奴婢遵旨。”田成也忍着笑意,将两份宣纸分别放到黄得功和阎应元两人手中,看到纸上写的字,黄得功和阎应元两人都有一点傻眼,原来自己两人竟然来晚了一步。
王福的笑声突然停了下来
重新皱起了眉头,大帐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惊异的看着皇帝,不知皇帝的脸色为何会如此凝重?
“皇上,不知有何不妥。”
“既然朕和诸位爱卿都能想到劫粮,以多尔衮的智慧不会想不到,会会是多尔衮故意使诈?”
“这……”皇帝一提,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若是睛天,从京城的粮食四天左右就可以到达天津,难道鞑子真会如此缺粮,需要在雨天运输地地步。要知道,雨天运输,不但度会慢上一倍不止,损耗更是一个大数。
劫粮,众人光想到这是一个机会,没想到有可能这是一个陷井,雨天马跑不块,能见度低,这是鞑子的一个弱点,可是明军也有弱点,枪管一旦进水,火枪就会成为废物,就算有枪帽可以在开始时保证不进水,一旦战斗起来,多开上数枪后,枪管进水是必然的,明军的火枪无法保持长时间射击,手雷倒是不受影响。
派派兵劫粮?派兵可能被清军埋伏,导致一次败仗,不派,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等天色一睛,说不定又是数个月的对峙,虽然说长期对峙对大明有利,只是兵凶战危,时间长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意外产生,至少除了清军,大明还要保持对大顺军和大西军的压力。
王福踱着脚步,迟迟不能作出决定,黄得功、阎应元两人低着头,沉思不已,高杰脸上却是一片挣扎,最后跪了下来:“启禀皇上,微臣愿意一试。”
“爱卿快请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王福已经打退堂鼓出,多尔'缺粮也好,不缺粮也好,自己反正只要紧守营帐,一直和多尔衮对峙下去,先受不了的一定是多尔',又何必冒险。
“回皇上,若是皇上不答应微臣的请求,微臣宁愿一跪不起。”高杰知道,从长计议根本就是否决之意,如果他不争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有领军的机会。
“你……”王福脸上闪过一丝怒容,这个高杰,自己磨了他五年地性子,没想到骨子里的高傲依然没有磨去:“你可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多尔'的一个陷井?”
“回皇上,微臣知道。”
“知道你还要闯,你不怕死,朕地士兵却不能任由你带进绝路。”
“皇上,是不是陷井,眼下只是猜测而已,不闯又如何知道?何况就算是真的陷井,狭路相逢勇者胜,微臣相信一定可以让多尔衮磕掉大牙,弄巧成拙,皇上,请相信微臣,微臣绝不会任由士兵送死。”高杰一遍说着,一遍咚咚地磕着头,王福的御帐内地上先铺了一层木板,木板上又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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