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营兵击溃。可是皇帝依然没有下令攻城。只是大炮单调地声音一直在怒吼。
又过了三天,城中的绿营兵士气跌到零点,就在明军开炮之时,一队绿营将济南府的南城门打开,数千人一起涌出来向明军投降,王福本来还想拖上几天,见此情景,只得下令对济南城全面进攻。
皇帝命令一下,是南门的明军开始对城墙出攻击,刚好用投降地数千
开路,这些绿营兵急于在立功,士气既然恢复起来叫着冲向城墙,就象一下子换了一个人。
在这些绿营兵的打头下,同样守城的绿营兵明显无心抵抗,纷纷加入投降的行列,虽然身后的满蒙联军拼命弹压,无奈投降地人越滚越多,这些弹压满蒙军队遭到反噬,很快,整个南城的绿营兵基本投诚,想要反对投降地之人都死在自己人手中,南城的绿营兵还有一万五千多人,这股数目已是济南城满蒙联军地二倍多,更是满蒙监军的七倍,以前听命于满人,无非是因为惯性,又没有领头之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反过来又何尝不是如此,对于满人,除了一部分死忠外,大部分绿营兵根本没有多少忠诚可言。眼下有大明官军地撑腰,他们人数又远多于满蒙联军,以前在满人面前低人一等,受到的各种委屈马上爆出来。
“杀!”
无数的绿营兵主动追杀起满蒙联军的监军来,羽林卫跟在后面轻轻松松的进城,根本不需要与清军接战,只有前面的羽林卫不时开枪助绿营兵一臂之力,将一些顽抗的满人击毙,这些绿营兵的进攻更是顺风顺水。
得到南门皇上亲领的大军已经进城,阎应元和黄得功也不怠慢,马上命令全军起攻击,两门的守军和南门一样,并无多少士气,在明军起攻击之下马上纷纷投降,东门,西门很快被打开,两支明军同样以绿营兵为前驱开始向城中心进攻。
明军的大炮已经停止下来,可是各种喊杀声,枪声比以前的炮声还要热烈,济南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许多人趴在门缝里紧张的看着街上的情景,祈祷着战事赶快结束,城中的满蒙联军节节后退,很快,喊杀声,枪炮声由三门迅各城中心漫延。
满达海的大帅府,此刻已经一片凌乱,满达海的四名妻妾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侧福晋奇特氏、庶福晋舒舒党罗氏、妾吴氏哭成一团;长子常阿、次子楞塞宜则木然的站着,满达海手中持着一柄长剑,长剑直指向几名妻妾儿女,看样子是要杀妻杀子,只是手臂被几名戈什哈死死抱住。
“让开,我爱新觉罗满达海仍是太祖嫡系子孙,其家室岂容落到明狗手中,任由明狗侮辱。”满达海眼睛死死的瞪着抱住自己手臂的戈什哈道。
“主子,眼下西门一直空着,主子不妨带几位主母和两位公子出城,明狗攻过来还有一段时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几名戈什哈苦苦的劝道。
“老爷,你即使不念夫妻之情,常阿有何罪,为何连他也要杀?”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哭哭泣泣的道。
“阿玛,杀就杀吧,不要学额娘的妇人之仁,我常阿绝不给爱新觉罗丢人。”十余岁的常阿大声道。
“阿玛,你也我杀我吗?”次子楞塞宜却是泪眼婆娑。
“老爷,妾身嫁给老爷才一年,老爷难道就如此狠心,连妾身也要杀么?”吴氏仰起娇媚的小脸,眼中全是哀求之色。
满达海看得心一软,他虽然有诸多妻妾,可都是彼此联姻的产物,唯有这汉人女子长得千娇百媚,完全是自己强娶才得到手,为止,吴氏的父亲吴大还当上了大帅府的副总管。
“砰!”大门被撞开,巴哈纳一身是血的冲了进来:“大帅,那些反贼离此已经只有数百步了,博洛贝勒已经向西门而去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满达海心中一凛,明军故意让着西门,从西门就当真走的脱么,何况即使他能走脱,带着妻妾儿女绝对无法走脱,他猛的一挣,将两名抓住他胳膊的戈什哈甩脱,手中长剑剌向离他最近的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伊尔根觉罗氏只感到胸前一疼,鲜血喷涌而出,倒在地上。
满达海其余三名妻妾一下子脸色刹白,最小的吴氏更是花容惨谈,想要跑却是迈不动脚,满达海正要将其余妻妾一一杀死,巴哈纳一把拉住满达海的手:“大帅,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清晰了,仿佛就在咫尺,满达海无奈,随着巴哈纳跨上马背,驶出大帅府,两名戈什哈分别将满达海长子,次子抱起,也上马背跟在满达海身后,打马向西门奔去,他们刚刚出帅府,数百名绿营兵已经向帅府涌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四十章绿营
杀!”对于这些倒戈的绿营兵,即使是逃亡,满达=什哈也没有放在眼理,数十人杀开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是满达海。”
“追!不要让他跑了。”
那些绿营兵虽然死了十几人,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疯狂的大叫起来,拨腿就追在满达海一行人身后,竟然想凭两条腿追上他们四条腿。
西面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即见不到军队也没有人影,满达海一行很快摆脱了最初追他们的那队绿营兵,只是身后的追兵却一直没有断,他们的马虽然快,只是却快不过声音,一些绿营兵闻听到满达海还在城中,都是大喜着追来,一心将擒拿满达海立功。
直到出了城,满达海一行才真正甩脱了绿营兵的追赶,前方一条大路笔直通向远方,大路两边的农田已经栽上了绿油油的庄稼,无论是路上还是庄稼地里都看不到一名人影,满达海只觉得前路茫茫,这条路上当真就会没有明军么,他又扭头望了望身后,济南城高大的城墙还巍峨的耸立在哪里,除了这面城墙,其余三面城墙已经是破破烂烂了,自己还关心这些做什么,这座城池恐怕再也落不到大清手中了。
“大帅,走吧,不然,等下明狗又要追上来了。”看到满达海放慢马,巴哈纳连忙劝道。
满达海回过头,“驾。
”的一声大喊,推动着马匹快奔跑起来,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消失在远方,等到绿营兵追出来时,只能看到满达海一行溅起来的灰尘。
“啪。”的一声,数名绿营兵踢开了一家中等人家的大门,里面一对二十余岁地男女大吃一惊,喝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哈哈。我们要干什么?”几名绿营兵大笑起来。露出一幅痞子相:“你说我们要干什么。快。把家里值钱地东西拿出来。”说完。几人挥舞着刀狠狠地威胁着。一人还用手轻挑地摸了女主人光滑地下巴一把。
“你们别乱来。济南马上就要重归大明。皇上一向爱民如子。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地。”男主人连忙拉着自己地妻子退后。声厉色荏地喊道。
几名绿营兵听得一愣。迟疑了一下。马上就被贪婪取代。一人恶狠狠地道:“皇上又怎样。城中数万大军。他哪里管得过来。何况我们已经投靠了大明。为皇上卖命杀敌。总要拿一点好处。兄弟们。快搜。”
“老大说地好。”几人迅当着主人地面开始翻箱倒柜。其中一人更是嘿嘿淫笑着向女主人逼去。这家女主人面目姣好。又只有二十多岁。正是少*妇最好地年龄。难怪这名绿营兵会忍耐不住。
“蓄生。强盗。你们会不得好死。”男主人破口大骂。
“噗。”一柄长剑插进男主人地身体。男主人地骂声嘎然而止。少*妇眼睛腾地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倒在血泊中地丈夫。口中悲戚一声:“相公。”已是软倒在地。
“嘶。”那名绿营兵口中嘿嘿笑着,就这么当着同伴的面用力撕扯起少*妇的衣衫来,只一下,少*妇就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几名正在翻箱倒柜地绿营兵瞧见,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一人催道:“老皮,便宜你了,让你小子喝了头汤,快点,等下兄弟们也要乐和乐和。”
连撕几下后,那名少*妇已经是酥胸半裸,她抖然从丈夫身死的悲痛中清醒过来,眼见免不了污辱,用尽力气对准绿营兵手中地刀尖一撞,雪亮的刀尖直插入少*妇地胸膛,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将那名正要施暴地绿营兵淋了一身。
“呸,晦气。”那名绿营兵擦了擦血迹,恋恋不舍的站起了身。
这种事在济南城绝不止一例,而是随外可见,满人死的死,走的走,那些绿营兵一下子如同脱缰的野马,兽性大,开始在城中**撸掠起来。
虽然满人一度有统一天下之势,可是老百姓却不会看得那么深,何况汉人本来就有好男不当兵的说法,但凡家中有一口吃食也没有人会去当兵,良家子自然也不愿为满人卖命,为了扩充军队,满人当真是什么人也要,这些绿营兵本来就有许多是混混出身,一些是以前的老兵油子,如今趁着大乱,许多人顿时看到了财良机,也不管济南属于明军还是清军,先抢上一把再说,自然也免不了行**之事。
明军本来跟在绿营兵的后面,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济南城,正想着要恢复济南城秩序时,没想到一会儿,济南城就乱成一片,那些绿营兵肆无忌惮的就在明军的眼皮底下干着**撸掠之事。
阎应元、王公略等羽林卫将领闻报后大
上下令全城镇压,城中的枪声重新响了起来,而且要密聚。
“怎么回事?”王福的车驾还在城外,正要入城,听到枪声,侍卫和百官都大为紧张,王福顿时终止入城。
不久,一名信使从城中匆匆来报,言明绿营兵在城中**撸掠之事,王福的脸色变得铁青一片,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出降的刘忠等几名绿营军头领:“你们带的好部下,传朕旨意,凡在城中有**鲁掠者,就地枪决。”
济南为山东省城,虽然遭了数次兵灾,可是现在城中依然有数十万人,王福只所以让开西门,并非因为兵力不够,就是不想在济南城与清军来一场激烈的交战,造成济南居民死伤惨重,果然,在守不住的情况下,满人还是从西门逃了,济南城除了城墙受损严重外,基本上没有遭受到什么破坏就落到大明手中,只是没想到满人没有做到的事却让这些绿营兵做到了。
在羽林卫血腥镇压下,上千名绿营兵丢掉了性命,城中的骚乱才停了下来,让人意外的,被羽林卫镇压的人当中,竟然包括了数十名黄得功的部下,原来却是黄得功部看到绿营兵不受约束后,一时冲动,也加入了进去,刚好落到羽林卫手中,对于这数十人,羽林卫却不便一杀了之,只是将之关押了起来。
“杀!”当这个情况报到王福处时,王福几乎是咬着牙恶狠狠的道。
各个大臣看到皇帝的面容,都感受到皇帝的怒意,一个个噤若寒蝉,翁之琪想为自己的部下求一下情,最终还是不敢张口,这数十人也迅被处决。
虽然羽林卫反应快,又处置果断,只是数万人的乱兵已经对济南造成了不少伤害,数千户人家被乱兵闯入,这些被乱兵闯入的人家,若是只失财还是小事,短短时间就有数百女子被**,事后这些女子纷纷自尽,为了阻止乱兵进房搜东西,侮辱妻女,有一百多人被乱兵砍死。
害怕这数万绿营再在城中闹事,王福下了一道圣旨,干脆勒令数万投城的绿营兵全部撤出城池,由于黄得功的军队也参与了其中,王福也命令他们只留下一直保持军纪的几个营头在城中,其余全部撤出城外,城中一切防卫全部由羽林卫接管。
这边还没有忙完,几名传令兵匆匆来报,从西门逃出城的满蒙军队已经被羽林卫围住了,眼下正在收网,预计不出半个时辰就可以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王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总算这条好消息来了,放开西门不围,当然不会任由满人逃走,王福早在离西门十里外伏下了一万五千人马,其中用冷兵器的骑兵五千,火器的羽林卫一万,满人能逃出城外的,充其量也就三千多人,面对一万多准备多时的明军,能逃得了才怪。
满达海在数十名戈什哈的簇拥下,一路打马奔驰,只是跑了四五里他们就不得不停下来,前面不但传来侍续不断的枪声,而且在他们视线内,一队满人骑兵正狼狈的退了下来,正是先前跟随博洛先出城的数千人马。
博、满达海两人也不是没有想到西门会有埋伏,只是人总是有侥幸心里,在没有看到明军埋伏之前,总是抱有一丝希望,看到这种情况,满达海最后一丝希望也失去了,干脆停在原地不动。
等到溃兵从他们身边过后,一队队明军已经出现在满达海的眼前,这队明军正如半